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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照亮了距离他们座位不远处的地方,悠扬的音乐声也从那儿传了过来。舒琊残璩
景灿看着,不禁呆住。
灯光聚焦下,留名演奏者依次或站或坐的十分整齐。音质清脆的长笛,混着小提琴的悠扬灵动,中提琴的柔和深沉,以及大提琴的浑厚丰满,层次分明的演奏者景灿最喜欢的曲目,而站在中间的金发女子,则边唱着那首歌,边走上前,将一束玫瑰,送到座位前。
景灿看了眼,没有去接,只是转眸那眼看程资炎,打量着他嘴角似笑非笑的一抹弧度,心下就更加没了底儿。
说不上来是个什么理,她就是心理毛毛的,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样,难受极了。而这时,程资炎到先有了动作。
只见他伸手从那一束玫瑰里抽出一支,对吟唱的女子用地道的法文道谢,并微微抬手示意,那女子就会意的退回。但在退开的时候,景灿清楚的听见那女人用蹩脚的中文说:“景小姐,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景灿眉梢一挑,抬头看过去时,就见那女子笑意盈盈的退回了小舞台,继续唱着她喜欢哼唱的歌曲。
“你叫她说的?”景灿当然不会以为,一个能把一句中文说的如此荒腔走板的人,是会说中文的。她转眸,目光落在程资炎面上的时候,眸珠不经意的颤了下,拳头也下意识的握紧,似乎再给自己鼓励。好一会儿,才下定了决心,再度开口试探:“你……为我包下了全场?还是说……说你对女人都是这样!”
面对景灿的突然质问,拿着一支玫瑰的程资炎,也挑起了眉梢,侧目定神看着她。那邪肆的凤眸微微上挑,带着半抹惑人的风流,而只是那随便的一瞥更是让景灿心肝一颤。这倒不是被他素日里的冷眼给吓到,而是他眼波中流转的一抹柔和,才是真正让她害怕的。
定神看了大约半分钟的样子,程资炎忽然挑起刃薄的嘴唇,露出一丝笑模样。
但有人说,嘴唇薄的人,大多生性也是凉薄的……
“呵呵……”没有回答她的话,程资炎忽然一笑,丢给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随她去想了。同时,他也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玫瑰花,递给她,岔开话题:“一束玫瑰,的确俗套了些。但这一只较为独特,若是我送给你,作为邀请你跳一支舞的信物,你——愿意吗?”
程资炎觉得,自己特别不适合说这种话,说起来浑身都不自在,但今儿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邪了,居然说得极为流畅自如,两个顿儿都没打一下。而他这边话音刚落,有人比他更为担忧,竟然伸出了手,压在了他的额头上。
“没发烧啊?”景灿觉得这样的程资炎,特别不正常,惊愕之余赶紧探查一下。转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比较之下,觉得程资炎没病,可这再一抬头,就对上了他那深冷的不能再深冷的目光,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张嘴,不经大脑的话就有冒了出来:“程……程资炎,你就那么想让我离你远远的吗?所以,你才硬着头皮上阵,陪我疯,给我制造浪漫,让我自我陶醉一下,好骗自己你好歹还爱过我一天是吧!真是——煞费苦心啊……”
低头,景灿伸手抽过程资炎捏在手中的那支香槟色玫瑰,放在鼻端嗅了下。
正因为她低着头,所以并没有看见,程资炎眼底的波澜。而等她再抬头时,那目光刚好扫过他掀起的刃薄的唇瓣,却好似看见那唇角的弧度中,染上了一丝凉薄的讥诮。
“的确,是种浪费。”顿了下,脸上又恢复了往日冷清的程资炎,横了眼不解风情的景灿,轻嗤了声,就将视线调转向另一边,不再看景灿。
可程资炎这心里就是不爽快,往外冒着一股子怨气。
他今儿大概就不该一时出神,答应了这小丫头片子,更不应该因为一时的怜悯,竟然想给她一个特别的一天,当作不枉此行的日后的回忆。只是,现在看来,他所做的安排全都是白费了。
索性,程资炎也扒了那层温和,但还是很好的掩盖住心中的烦躁,只是冷冷的又斜了眼景灿,无声地在心里嘀咕了句:程资炎,你纵横商场多少年了,居然被个小二货捉弄到如今这田地!真是——
“哎,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浪费一毛钱的。回头,有多少东西,我都能帮你给吃了,一点儿也不留下!”还没回过味儿来的景灿,大概还沉溺在程资炎给她带来的一种莫名的虚荣中,只是在手中把玩着香槟玫瑰,拍着小胸脯的信誓旦旦的打下包票。却不知,这话音一落,程资炎的脸,更黑了。
看来,她的浪漫细胞,还真是不能按照正常的思维去思考!
正想着,有点儿烦躁与无奈的程资炎,拿起面前的酒杯,一扬脖子将里头的红酒一饮而尽。这就伸手打算在给自己倒一杯,可这时,面前忽然横过来了刚刚被他地给了景灿的香槟玫瑰。
那玫瑰几乎送到了他的鼻尖低下,而几乎是同一时间,景灿的声音,也钻入了他的耳中:“我要的浪漫,不是浪费钱。即便你再能赚,这种不切实际的虚荣,也不是我想要的。更主要的是,我不想和你眼中的那些女人一样,我想让你更深切的记住我,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娇小姐的矫情模样……”
说到这儿,面色郑重的景灿,忽然扬起笑脸,笑容依旧灿灿的看着他,然后起身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并将捏着玫瑰的手朝上递了出去,脆生生的邀请他:“但既然都已经这样了,只能说下不为例。不过,和你共舞也是一种我期盼已久的浪漫,但我希望,这次是我邀请了你——能和我共舞一曲吗,程资炎……先生!”
她的确与众不同。
至少和他认识的大多女人不同。
不过,程资炎怎么也算是被景灿缠了这些年,若把这小妮子比作毒药的话,那他已经百毒不侵了。但他现在还不知道,景灿其实是慢性毒药,早早地就慢慢渗入了他的生活,他的骨子,他的生命离去,不是断绝就能除掉的……
百毒不侵的程资炎,倒也没多意外,瞧了她一眼,就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弯下了身。
“呀!”
景灿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手中的玫瑰却被程资炎给咬了去。
而他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但他从她的手中叼住玫瑰枝干时,那温润刃薄的唇瓣,轻轻地贴上了她的手心,接着是那柔软的舌尖,似有似无的从她灼热的掌心迅速勾过,似调戏,又似撩拨,可更多的仿佛是无意而为。
景灿伸手捂住嘴,憋住惊叫,但松手时,却又是一愣。
她好像是拿被他给亲吻了的手掌心捂着嘴的,这上头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那他们两这岂不是……间接接吻了?!
而且,好像还是舌吻!
脸腾地红了,景灿抬眼望着眼前虽叼着玫瑰,却依旧掩不住威严霸道的气势的,器宇轩昂的男人,小心肝儿特别怂的又抖了抖。而程资炎却是一副不冷不热的脸色,就连嘴角的笑容也是若有如无的,只有那眼神很专注,却也是在探究她吧!
总觉得那眼神不怀好意的景灿,被看得有些不舒服,别开脸去。
这时,程资炎却伸手抓住了景灿刚刚从唇边放下的手掌,紧紧一握,就拉着她,朝旁边垮了一步,走入那特特空处的做小舞池的区域。
“我接受你的邀请。”程资炎的话,是景灿一直以来的期待,甚至让她有点儿受宠若惊。要知道,程资炎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难伺候,想接近他的女人,都他妈快有一个师了,但能邀请的动他的人,除开他那个宝贝妹妹,大约景灿算是第一人吧!
景灿抬头,凝定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大约在揣度这他的心意,到底是可怜她,是敷衍她,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心意。
但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他的眼神和他的心一样,都太深,太沉了。
放弃了窥探,景灿却在起舞前,再度开口:“能换首曲子吗?我想要Every_Breath_You_Take!”
在程资炎的默许下,小型乐队还是满足了景灿的心愿的,走向了那支曲子。而在这悠扬深远的曲调中,在哪动人的唱词里,景灿望着程资炎的眉,望着他的眼,望着他高挺的鼻梁,望着他凉薄的唇,随着他的领舞,翩然起舞。
直到一支舞结束,她和程资炎坐回餐桌前,面对着桌面上的美酒佳肴,却依旧是晕晕的,仿佛还在舞池中旋转,耳边仍是那美妙的唱词。
——“我四处寻找但你无可替代。
我感到心寒所以渴望你的拥抱。
我一直在哭泣……”
走出餐厅,景灿满心都是话,可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觉得,也许今儿中午这一顿,是虚浮奢华了点儿,但对她来说,真的是一件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事儿,属于她梦里萦回的浪漫情趣。而今儿,他帮她实现了,哪怕只有一次,她也很满足。
转眸,她悄悄地抬眼,看着程资炎。见他低头看表,心里不禁又犯起嘀咕,有些自嘲的勾起嘴角。
——看吧,短短几个小时,他大概就已经不耐烦了,刚才的一切又怎么会是真实的呢!
但景灿很识趣,她很快掩去了嘴角透露过多的情绪,抬起下巴,仰头看着程资炎,声音清脆的发问:“下午,有什么安排?又或者,你又要给我什么惊喜——男、朋、友!”
她刻意强调末尾的三个字,模样俏皮。
可程资炎还没开口,就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呼咆哮的低吼,不是母语,而是地地道道的纯正的法语:“是程资炎!给我上,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