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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雷将军说到此,重重的一拜,一张老脸上满是风霜之情。这就是一个父亲把女儿的未来托付到这个男人身上的期望。
其实云雷将军也不傻,这凤墨琰会同意娶自己的女儿,很大一种程度之上,也是因着自己的兵权,可以为这个从出生就注定了坎坷命运的皇子多一份活命的保障。
但是云雷将军也知道,这些个皇子们,那一个能是吃素的,从七皇子凤墨琰之后,皇帝再无任何儿子活命,就是有出生是男孩的,大多过不了百日就夭折了,反之出生的是小公主刚可安然无恙的长大,这意味着什么,明眼人一清二楚。
而七位皇子上,七皇子凤墨琰十多数生成意外,致残致伤,同年二皇子毒发身亡,别人都道是天子有违祖训,有了废嫡立庶之心,故而才会让儿子们一死一伤……
纵使长年征战沙场,不喜这些文臣和众皇子们的明争暗斗,可倒底是人在朝中,身不由已呀,手握重兵权的自己也多少成了皇子个明争暗斗里笼络的对像。
早在年前,就有人来密信,说的就是这七皇子的事情,那时候,云雷将军就知晓这个残废王爷,身残心不残,能一人从那么小的时候,脱离母妃的呵护,长大成人,他的韧性都不得不让云雷将军折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而这残废皇子正一步步的验证着这句话在成长着。
云雷将军此番落难,倒也知时日无多,故而在今日安公公报上来的三份名单中,首指要见的就是凤墨琰。
“王爷,老朽此生为凤天皇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舍不下吾女千洛,王爷如能答应老身,不管将来如何?都能善待洛儿,云雷此生,死而无憾了。”
云雷将军老泪纵横,凤墨琰只能是干着急,也不能起身去扶,面上无波的开口说道:“云将军此番嘱托,墨琰必定谨记于心,话云将军放心,墨琰生千洛生。”执子之手,生死契约。
云雷将军手扶上凤墨琰的轮椅,看似在站起来,实则把一白色布巾放于凤墨琰的腿上。
那白色布巾里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凤墨琰没有动,这一瞬间没有动,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事情一般的,没有收起来,也没有吱声!
就在安公公在外面提醒着:“王爷,长话短说,这儿毕竟是地下,呆的时间长了,老奴怕你这身子不舒服呀。”
这看似善意的提醒,却又是意有所指,凤墨琰轻恩了一声,而后在云雷将军炯炯有神的老眼中,把那方布巾收于袖中。
“将军多保重身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凤墨琰以此话做为结尾,讲完后,外面的安公公和小童便走过来,安公公笑焉焉的嘱咐云雷将军多保重,还说皇上查清楚这后就会放了云雷将军的。
小童推了凤墨琰往外走,安公公亦然跟在身侧,刚走出那一石室,也不知安公公摁的那一处,那石室竟然自己合上了,凤墨琰只是一个侧目,便让这安公公眼尖的瞧了去。
“王爷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这云将军的事情,不值得王爷如此费心。”安公公又是轻言的提醒着。
凤墨琰却是暗暗心惊,这安公公早些年受过凤墨琰的生母墨妃的恩惠,所以这些年来,多多少少都会提点着点凤墨琰两兄弟,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凤墨琰揣磨了这么多年,多少也能听得出来,这安公公的意思,云雷将军此次是凶多吉少了,就是废了心力,也是徒劳。
“公公,父皇真的如此生气,不念前情吗?”凤墨琰蹙着眉头轻问,这让他以后如何是好,他的父亲杀了云千洛的父亲,本来关系就不怎么稳固的,再来这么一出,那成什么样了!凤墨琰简直不能想像会成什么样了,如果不只是普通的地牢,也许还可以拼一把,但这儿的地形,就是过得来,白白送死不说,搞不好如安公公所言触动机关之后,那这皇陵尽毁,那事情也就大发了呀。
正当凤墨琰还在想的时候,安公公又讲话了:“王爷不要多想,如将军所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曾说过,功不能与过相抵,但罪不及家人,如此已是圣恩浩荡了!”
凤墨琰心情沉重的出了地牢,见得了日光,却是看到等在外面的齐陌煜和太子爷凤齐烈!
“老七,怎么样?这可是你未来岳父呢,你可得好好的想办法,救了才是呢。”太子爷凤齐烈一脸轻松的调侃着凤墨琰,好像心情甚好的样子。
齐陌煜略微不赞同的看一眼太子爷但却没有出声。
这太子爷论起来,倒也算得上人中龙凤,可能是是嫡长子的原因,自小被封太子,可能是这称号一路相伴的原因,早先年,相师所言:‘凤天七子雄霸天下。’之后,凤墨琰这个凤天第七子就出了那样的祸事;而在那时,唯一可与太子爷媲美的二皇子也毒发身亡。
如此以来,这皇室之中,好像就没有人能与太子爷相提并论,正因着如此,也让凤齐烈养成了这种唯我独尊、高高在上的气场,丝毫不懂兄弟爱,君臣爱!
再加上凤齐烈喜文客好过武生,如此以来注定了凤天皇朝将来堪忧的命运。
凤墨琰清浅一笑,抱回道:“这还得请皇兄多多帮忙才是,不然墨琰那有这能耐让帮云将军脱了罪的。”
太子爷轻哦了一声,而后看向凤墨琰,似乎是在考虑着什么一样的。
凤墨琰看一眼齐陌煜,似乎是要清场的意思,太子爷倒也会意,一摆手道:“表弟,你先行马车上等一会吧。”
齐陌煜应是后,举步往马车那儿行去,倒是凤墨琰一挥手,小童从怀中拿出一册类似于书籍一样的物品来,还是有蓝本包着的。
凤墨琰接过,而后双手奉上:“皇兄,这是魅香画册最新的一册,赠于皇兄朝政劳累时解个乏可好?”
太子爷凤齐烈面上不动声色,可是心底里早就乐开花了,伸手拿了过来,只翻一页,喜了眉梢:“老七你这画功可是越来越好了呢。”
凤墨琰一愣,而后倒也没有什么惊奇的,客气的回了一句:“皇兄缪赞了!”
“好说,好说,老七呀,要有一天,你能为本宫绘上一幅咱凤天第一美人儿的春宫图,那才真算是讨得本宫欢心不是吗?”太了爷凤齐烈说着大掌拍了凤墨琰的肩膀,用力稍显大了些许,明显的感觉到凤墨琰这边的肩膀往下沉了一些,继而大笑出声,心里冷哼,弱爆了的凤墨琰,看你还如何当这凤天七子!
凤齐烈那金黄色的袍子甩起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在凤齐烈没有看到的地方,凤墨琰那双清冷的眸子却阴鸷的盯紧那抺金黄的身影,双手也是紧紧的摁于轮椅上的某一处,这处有一个暗藏的机关,只要他用内心把机关狠摁下去,会射出数十枚飞镖,是为舅舅为他特制的保命暗器,当初舅舅叮嘱过他,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
凤墨琰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品那股怒火,可终旧是凤齐烈欺人太甚,这口中气,生生的梗在凤墨琰的喉咙里,在他的心里就跟堵了大块巨石一般的难受着,眼中起了丝丝的红意。
那种最心爱的东西,让别人践踏,得让他有多恨呀!“主子,太子爷太欺负人了……”小童暗抺眼泪,本来就是么,太子爷绝对是故意羞辱主子的,这凤天第一美人儿可不就是说的王妃么?这太子爷竟然让王爷手绘王爷的春宫图,这不是羞辱这是什么?是在说他家王爷望梅止渴,还是画饼充饥呀!
小童在后面这么嘀咕了一句,凤墨琰转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亏你还知道那是太子爷,不想活了。”天知道说这话时,凤墨琰用了怎么样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那怒火。
小童不再言语,推了凤墨琰跟上前面凤齐烈的步伐,倒是安公公,走在太子爷的身后,轻言的提醒着:“殿下,圣上最近和工部侍郎大人聊起春种之事了。”
凤齐烈正走的畅快的步子顿了那么一下,而后转头看向安公公:“都说了些什么?”
安公公凑上前,低语了几句,两人边说边往马车那儿行去,到了马车处时,才不再言语。
马车上,齐陌煜百般无聊的透过被风吹起的马车窗帘,凤墨琰和凤齐烈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间,包括而后安公公和凤齐烈的互动,齐陌炅都看在眼里,心里想着,倒出也是有趣,这安公公到底是跟在皇上跟前的人呢,两个皇子都维护着,只是有时候,难免要分个一二,不知到时候,这安公公是站在哪一边呢?正确来说是皇上会站在那一边,安公公不过是个使枪的人,而真正拿枪之人,可是皇上呢!齐陌煜的唇角扬起一抺阴狠的笑容来,两虎相斗还必有一伤,况且这还是两条真龙相斗,可为精彩,看来,未来的日子一定会很好玩。
三人上得华丽的马车,而后往皇城内赶去,却不知这会儿,宫中也是乱了套的!
太子宫中立规矩,而且还选在了齐皇后宫中设的春日宴席同日举行,真可谓,一宠一罚,好不热闹。
连刘公公这么重要的人物,齐皇后都拨去了太子宫中明为监督实为怕太子妃受了委屈,这后宫的妃嫔们,也是暗记于心底,对于太子宫来说,这是杀鸡儆猴。
对于皇上的后宫来说,这可是指桑骂槐呢,所以,宫中的女人们,人人自危,甚至有一些差不多跟齐皇后一块儿进宫的妃嫔们,仿若还能想到十几年前那次宫变,后宫之中,死伤无数,而后齐皇后从贵妃之位,跃然而成当今皇后,那一次血的教训,好像又要重演一般,不过这次却是要在太子宫中上演了吗?
再说凤墨琰一行三人,刚进皇宫的东门,云千洛就守在了宫门入口处,因为知道他们会从此门入,所以早早的就等在了这里。
“是云大小姐在宫门口等着呢。”安公公轻声的说着,一双老眼犀利的扫视了车内的三个年轻人一眼。
齐陌煜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听闻安公公的话后倒是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轮椅上的凤墨琰和对面的太子爷一眼。
凤齐烈倒是异常鄙视的眼神扫了一眼凤墨琰,而后爽朗的大笑出声:“洛儿可真是心急呢,老七,将军跟你说了些什么,你说与本宫听听,待会由本宫代为转告可好。”
凤齐烈小心眼的说着,他就是不想让云千洛和凤墨琰单独的相处,那怕不是单独的相处也不行。
凤墨琰那宽带的银色衣袖上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不过却是苦笑着开口道:“倒也好,那我就不下去了,请皇兄代为转告,我直接去皇后娘娘那儿回了话吧。”
凤齐烈高兴的直点头,档瞳对凤墨琰此举很是满意,凤墨琰如实的说着云雷将军说的那些话,倒是没有一丝隐瞒的,云雷将军说的那话,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而且以凤墨琰的了解,这些话,安公公八成也是听到的,所以这会儿,自己要是以假乱真的话,那倒真成了画蛇添足了,倒不如直白的说了出来才是。
凤齐烈听了凤墨琰转述的话,心底一股子的怒气,冷哼出声:“云雷这是在交待遗言的吗?”
安公公略微不赞同的蹙了下眉头,倒了没有说什么,车内很安静,到得宫门口中处,凤齐烈潇洒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在他跳下后,直接的往宫内驶去,马车窗链飞扬起来,云千洛甚至看到凤墨琰那张清澈的眸子中透着丝丝氤氲。
齐陌煜透过那车窗帘,倒也看到了云千洛,不过却知道云千洛没有在看他,侧目看向凤墨琰,眼神黯淡了些许。
“王爷可真是好脾气呢。”齐陌煜冷不丁的这般说着。
凤墨琰抬起头来,一脸茫然又无助的神情,那双清澈的眸中还真有氤氲出现:“恩,什么?”
齐陌煜摇摇头,没再说话,马车继续往皇后宫的方向驶去。
而这边云千洛眼睁睁的看着那马车飞一般向前的影子,面对着一脸笑容朝自己走来的太子爷凤齐烈不得不一福身行着宫礼:“千洛见过太子爷。”
凤齐烈急急的上前,伸手扶起了云千洛,方才的不悦好像消失殆尽了一般的:“洛儿特意在等烈哥哥的吗?”
云千洛心底鄙夷起凤齐烈来,说这人变态,还真不是没亏说他的,狗屁的烈哥哥,他还当真来着。
“是呀,洛儿特意等在这儿,就是想看太子爷是不是带回来好消息呢。”
凤齐烈看着眼前乖顺听话的美人儿,龙心大悦:“洛儿可真是个可人儿,要是没有好消息,那岂不是亏对洛儿这番苦心等候了。”
云千洛一听凤齐烈这话,心中大喜,难不成父兄真的没事吗:“真的是好消息。”
凤齐烈神秘的一笑:“那是自然。”就算是没有好消息,他也得说是好消息,为了美人展颜一笑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反正到最后若不成,都能推到父皇的身上,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放心吧,今个儿本宫去见的你哥哥,他很好,让洛儿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得知洛儿如今在本宫这儿,锦程兄还托了本宫好好照顾洛儿嘱托本宫不能欺负了他的好妹妹呢。”
云千洛一听凤齐烈这话可是高兴不起来了,什么屁话,锦程哥哥怎么会讲这样的话,于是当下拉下了脸来。
凤齐烈见美人儿不高兴了,无趣的摸了摸鼻子,实际上的情况呢,凤齐烈刚见到云锦程,只说了一句,云千洛这会儿跟在他的身边,他会好好的照顾,没有想到那云锦程如此的不识好歹,直接扬言要宰了他的。
当下把凤齐烈气到拂袖而去,那里会有方才那些个嘱托的话呀,全是他瞎编乱造的罢了。
“凤齐烈你嘴里能有名实话吗?”云千洛气到也不记得尊卑了,直接的嚷嚷了出来,随后狠瞪凤齐烈一眼,往宫内走去,眼中已然红了起来。
凤齐烈尴尬的如一个做了错事的孩童那般,急步追了上去:“洛儿,洛儿,烈哥哥错了,错了还不成吗?”
云千洛冷哼一声,甩开他拉上来的手,而后抺泪道:“那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齐烈苦不堪言,心想这女人可真不是没情趣,怎么就这么不好骗呢,但偏偏的他就是稀罕这女人,可能真如母后所言正因为得不到,所以心里一直惦记着,想到此处,凤齐烈的心底又是滔天的怒火,该死的老七,没事弄什么禁欢散呀,如果不是禁欢散,这女人怕是早在自己身下承欢,如若得到了,兴许就不这么在意,就不会让这女人这般吆三喝四的了!
凤齐烈不得已就把云锦程怒斥自己那话学给了云千洛的,云千洛却是听的咯咯的笑了起来,不过笑着笑着却是哭了!
前世凤齐烈宠新欢忘旧妻时,锦程哥哥就是这般的愤怒,犹记得有一次,那是皇儿刚刚溺水而亡时,自己病下时,锦程哥哥进宫看望,听得珠儿言说凤齐烈一直住新妃云天心宫中时,云锦程就曾拔剑大有把云天心和凤齐烈二人给砍了的意思。
所以,现下听凤齐烈这般说时,云千洛倒是失笑出声,不管身边的男人们如何对她,始终有一处温暧之地,她的父兄,都是待她最好之人,而她定要护了父兄的周全才是。
而眼下,凤齐烈就是最好的人选,这般一想,云千洛倒是扬起了笑脸:“殿下,今个儿天心妹妹受了点委屈,你待会去看看吧。”比大度,谁能比得了云千洛,莫不要说如今她对凤齐烈毫不在意,就是前世为后时,这般大度的事情,她也做出不少,所以现在这般做出来,那更是毫不做作,得心应手的。
凤齐烈一听云千洛这么说,料想肯定是那云天心惹了事的,这云天心进宫不过月余,仗着自己的恩宠,在宫中可为霸道之极,这事凤齐烈也是知晓的,所以当下也没有当一回事的:“有什么好看的,病了有太医,累了乏了有宫人伺候着,闷了还有个舞娘给她解闷呢。”
云千洛停住脚步,一副见鬼的神情看向凤齐烈,这话,她倒不是第一次听说,前世,云天心的污言秽语中,倒也有学给她听。
云天心说:“姐姐呀,不是妹妹不帮你,妹妹跟皇上说姐姐你凤天欠安,可是太子爷说了,有什么好看的,病了有太医,累了乏了有宫人伺候着。”
倒也是好笑,如今这话,是不是得学给云天心听听呢!“殿下英明,是千洛考虑不周了,主要是今个儿天心妹妹呀……”云千洛巧舌如簧,妙语连珠的说着,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她这么做,是为了杜绝呆会儿凤齐烈听了云天心的馋言,再怪罪于太子妃,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凤齐烈听罢倒是一笑:“没事,立规矩那是早晚的事,洛儿这般做开心,那就这般做,这太子宫中,只听洛儿一人,以后这后宫之中,也只听洛儿一人,洛儿这般立的规矩倒是甚好呢。”
云千洛看向凤齐烈,狠狠的看着,就像是要看透他的心一般的看着,就不明白了,这男人怎么可以表现的这般深情,这般亲昵!如果不是重生过,在抵会为他这般的甜言蜜言所魅惑吧。
“想看得我真容,那得你有本事站在我身边才是!”
不知怎地,云千洛不自觉的就拿眼前的凤齐烈和凤墨琰比了起来,凤墨琰从来不会像凤齐烈这般说些好听的话,可是在鬼林之中,他却是救了她的命!
谁好谁坏,云千洛的心中早有定义,而今再面对凤齐烈倒也坦然了许多。
“殿下英明,千洛父兄之事,还望殿下多多废心,待父兄无恙,千洛定当重谢。”云千洛定定的看着凤齐烈,眼中自有再认真不过的神色。
凤齐烈心中大喜,不过面上还是一沉:“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也容易吧倒也是不易,本宫要真想做,还是完全可以保你云家无事,就看洛儿你……”
云千洛在心中骂着凤齐烈,可是面上还是笑眯眯的样子,一双柔荑握上凤齐烈的大手:“那一切就拜托殿下了。”
凤齐烈欣喜若狂,这女人是那个意思吧,是吧!
凤齐烈这边一高兴,大让他一挥就吩咐了下去:“回宫中准备,晚间设宴,各屋里都准备一下。”
太子宫中为今日太子妃里规矩一事而设宴之事,瞬间就传到了皇后宫中,而此时,齐皇后正听那刘公公说着白日间的事情。
“依老奴之见,这云小姐此次全然偏帮着太子妃的,也不知是不是这云家两姐妹生了间隙,所以才会如此。”
刘公公那尖细的嗓音脆生生的说着,齐皇后微微闭目,良久才道:“如若真如此,那本宫倒也是放心了的。”睁眼后,一双精明的凤眸里满是犀利的神采,完全不见放心了的轻松神态。
“小刘子,你且过来……”齐皇后唤了刘公公上前,而后低语了几句,待那刘公公频频点头之际,齐皇后才满意的点点头。
再说太子宫中,今个儿可真是热闹,白日里太子妃立规矩,狠狠的教训了侧妃云天心;这晚间里,太子爷就要高宴贺里规矩,这明里上是给太子妃面子。实际上,暗地里,却是让这宫人们明白,这太子宫中,谁说了算的,如今这太子爷是借此事,要坐实了:‘见云千洛如见太子爷!’这句话的意义呢!
长夏殿里,云天心红肿着一张脸颊,恨不能把眼前这于欢当作是云千洛和那齐诗惠两贱人,杀死他们算了的。
可惜呀……
“娘娘饶命呀,欢儿知错了,欢儿下次再也不敢了!”
于欢跪倒在地上,死命的求饶着,这云天心绝对是个变态,被罚了掌刑之后,回来就收拾起自己来了!于欢恨的要命,可是云天心这变态,折磨起人来,没完没了的,这会儿,自己这张脸怕是比云天心那张猪头脸还要猪头呢。
“娘娘,娘娘……”殿门外有小宫女唤的声音,闻声时,一道浅绿的身影也进得殿内,跪倒在地叩头道:“娘娘,太子爷晚间设宴,通知了各屋的姑娘们都要参加……”
云天心一边抚着发疼的脸颊,一边问:“设什么宴?”这会儿设什么宴呀,自己这脸这般模样,如何见人。
小宫女怯生生的不敢说话,云天心大喝一声:“说!”刚喝完这一字,那脸颊生疼的难受着。
小宫女也不敢不报,于是低垂着脑袋,如蚊蝇般昵喃着:“贺太子妃立规一事。”
砰!
咣当……
呼啦……
云天心先是把杯子重重一放,而后伸手一挥,那案几上的水杯与白瓷壶就这么地扫于地上,滚烫的茶水直直的飞溅上跪倒在地的于欢和那来报信的小宫女身上。
“小姐,你没事吧!”珠儿惊呼一声上前,生怕云天心烫到了一样。
于欢和那小宫女也哀嚎起来,她们可是让那碎掉的瓷片还有茶水给直接溅到的人呀!
“闭嘴,都滚出去。”云天心又是一声大喝,于欢和一干下人,都是颤巍巍的后退了下去。
云天心坐在座椅之上,脸上红的发胀,好像又有点发紫,恨意滔天,怎么能如此待她!
没过一会儿,珠儿又托着一托盘来报,说是太子爷赏赐的凝肤露,只要抺完脸上的红肿就会消失了,这样云天心完全可以漂漂亮亮的参加宴席了。
云天心听闻是太子爷赏赐的,那心里别提有多美了,跟喝了蜜一样的,心想,太子爷果然还是念着自己的,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白日恩,自己和太子爷怎么着也是多少日的夫妻了呢!
哼,云千洛,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最起码,本宫还是清清白白的跟了太子爷的,你为个残花败柳是休想跟爬到本宫头上的。
珠儿在边上听着云天心这般念叨时,给云天心上药的手也颤抖了一下,惹的云天心怒眼以瞪。
珠儿连连认罪,心底也是直冒汗,还好自己机灵,方才直接说是太子爷赏赐的,不然的话,这二小姐断然不会用的,那么只能顶着一张红肿的脸过去了。
这凝肤露倒也真是管用,用完后,脸上的红肿没一会儿就消了去的,不过脸上还是疼疼的,看来是只管外不管内,治标不治本的东西,不过还好,脸上没事了……
“小姐,珠儿有罪!”珠儿帮着云天心收拾打扮了后,就跪倒在地上了。
云天心一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一边整了整头上的金步摇,这才慢悠悠的问了句:“你犯什么事了?”
珠儿跪在地上,头不敢抬的回道:“奴婢刚才说了谎话,请娘娘赎罪。”
云天心一眯眼,眸中满是增恨的神色:“撒了什么谎!”
珠儿把方才凝肤露是云千洛所赠之事说了一下,云天心气的抓了桌上的桃木梳就往珠儿头上砸去。
“该死的你……”
珠儿待云天心骂完之后,才开口解释着,只是怕云天心不用这凝肤露,所以才出此下策的,完全没有别的意思。
云天心只一激动,那嘴角都是疼的,虽然面上看来,没什么痕迹了,但内里却是疼的揪心呢,这下一听是云千洛送的药,越发的觉得这嫡长姐可恶的要命,定是怕她在太子爷跟前告状的吧。
这可如何是好?
“起来,打本宫几巴掌的。”云天心突生一计,云千洛之所以会送这去红肿的凝肤露过来,肯定是怕太子爷知道他们对自己下此毒手吧,哼,等着瞧吧!
珠儿吓了一大跳,跪倒在地上直摇头:“不,奴婢不敢。”
云天心二话不说站起身,走到珠儿跟前,拎起她,拿她的手就朝自己脸上打去。
“小姐,这使不得,使不得呀!”珠儿惨叫着,可是云天心那数巴掌下去,脸上竟然白的净如月光那般,无一红印……
云天心对镜子这般看时,忍不住的心生疑惑。
拿起桌上的的凝肤露闻了一闻,而后吩咐珠儿叫于欢过来。
于欢那脸上也是红肿一片的,云天心让珠儿给于欢也用了这凝肤露,正好用完,于欢的脸也好了。
云天心又吩咐人来,给于欢掌嘴,可是两个宫人,打了数百下,于欢那脸上,都不见红印,由此,云天心也明白自己这是着了云千洛的道了,如此以来,还如何让太子爷知道自己的惨样呢。
……
晚宴设的太子宫太子你的主殿和长乐殿中,今个儿可是太子爷家的私宴,所以只是太子爷和太子宫的一帮妻妾们同乐。
云天心到的时候,已有些晚了,进得长乐殿内,就朝那主座之上的太子爷那儿奔了去了……
“殿下,可要为心儿作主呢!”
云天心此时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本该是很清灵的一身装扮,怎奈那一张脸红的吓人,几乎得用滴血来形容了。
太子爷正与云千洛和太子妃在商议着这宴间的舞曲之事,云天心就这般冒失的闯了进来。
凤齐烈瞅得云天心那张脸红的快滴血,也是吓了一大跳:“你这脸怎么回事?”
云天心一撇小嘴:“殿下,这还不是姐姐们今个儿立规矩,非得说天心犯了规矩,让人用了掌刑的。”
凤齐烈一眯眼,犀利的眼神,像飞刀一般的射向了云天心。
“放肆,云天心,本宫没有想到,你这女人怎么如此爱搬弄是非的。本宫派人送去的凝肤露,你没有用吗?”
云天心听闻此话,抬眸就去看云千洛!
云千洛却是淡笑不语,画面回到云天心进来之前,云千洛还笑着太子爷告罪:“殿下,方才千洛以你之名,给天心妹妹送去了去血化淤的凝肤露,因着怕天心妹妹多心,所以才以殿下之名送去的。”
凤齐烈听了之后,当然是赞云千洛识大礼的。
所以如今,那瓶云千洛送去的凝肤露,可是坐实了是太子爷送的,当下云天心这般的举动,在太子爷的眼中自然就成了不怀好意的。
“啊……那不是云千洛送的吗?”云天心*叫了出来,狠狠的转身,瞪向站在殿门口处的珠儿。
珠儿也是不解的低垂下头来,不敢迎视自家小姐的厉眼。
“哼,你姐姐良苦用心,处处替你求情,你倒好,时时的挤兑自己的亲姐姐,果真是蛇蝎心肠的恶毒女子。”
凤齐烈站起身来,一甩衣袖很生气的模样吩咐道:“来人,把云天心给押回长夏殿,罚其禁足一月没有本宫命令,不许出大殿一步。”
云天心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禁足,那禁足之后呢,是不是就是冷宫了……
“心儿知错了,殿下饶命……”
“殿下饶了妹妹吧……”两道柔嫩的女音,不约而同的响起,正是云千洛和齐诗惠二人。
云天心看着那主位之下走下来,跪下为自己求情的齐诗惠和云千洛二人,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特别是此进,云千洛眼中那笑意,让云天心越发的恨着,这云千洛明显就是借齐诗惠来打击自己的。
凤齐烈走下来,一手一个的扶起云千洛和齐诗惠夸奖道:“这才是本宫的解语花,温柔大度,不像某些人,心眼比针尖还小。”
云千洛心底一阵发寒,解语花?亏得凤齐烈能讲出此般话来,如若尖是自己略施小计,这云天心能这么轻易露出这狐狸尾巴来吗?
这事还得从前世说起,前世云天心刚进宫时,有一次就是顶撞了云千洛,惹得云千洛一个巴掌就挥了上去,本来就一巴掌并没有什么的,但那知到了晚间,云天心竟然两边的脸颊全肿了上去……
当晚正巧也是宫中的一宴席,还有太后也就是当今的齐皇后在场,立马就斥责了云千洛小心眼,不够大度!
前世,云千洛也是百般的委屈,她就打了云天心一巴掌,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可能两边的脸颊全肿了吧,云千洛因此让凤齐烈罚在宫中静养月余,事后,云天心又来宫中碎碎念,说起那晚的事,云千洛也就全明白了……
那一巴掌能有多重,断然不会像凤齐烈和齐太后看到的那般严重,是云天心私底下又自己打成那样,嫁祸于云千洛的。
而如今这场面,云千洛心底想的只有两个字,那就是云天心活该,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好了,殿下别生气了,不是说今个儿有十五年的陈酿女儿红么?千洛忍不住想尝一尝了……”
云千洛娇声的说着,夜明珠的光亮下,云千洛那如水般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得凤齐烈心都酥麻了。
“好,就听洛儿的,来人,上好酒!”凤齐烈执起云千洛的左手,抽出放在齐诗惠身上的右手,轻拍着,左佣右抱,可谓美哉。
宫人们开始上酒菜,陆公公扶了云天心往侧边去坐,轻声的劝着:“侧妃娘娘稍安勿躁才是呀,殿下今个儿心情不太好。”
陆公公跟了太子爷二十多年了,可以说是从太子爷幼时就跟在身边,那会看不出太子爷因今天去皇陵见云将军一事不快着呢!
主位这上,凤齐烈似乎很兴奋,亲自为云千洛斟满一杯女儿红,云千洛莞尔一笑,也给凤齐烈满上了一杯,而后举杯:“此杯水酒洛儿祝太子爷和太子妃琴瑟和鸣,夫妻恩爱,早日开枝散叶……”
云千洛说罢一饮而尽,凤齐烈心底不悦,不过面上却是含笑的道:“本宫更期待和洛儿琴瑟和鸣。”
云千洛听罢心底几乎骂了起来,该死的凤齐烈,能一天不占自己便宜吗?不过占就占罢,能达到目的就不错。
待太子爷和太子妃饮下那杯酒时,云千洛又倒满一杯,起身走向下座,走到了云天心的跟前去:“此杯水酒,敬与天心妹妹,千洛希望以后可以跟天心妹妹相亲相爱,再续姐妹情缘!”
云天心的脸上嘴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来,但是那嘴角火辣辣的疼着,这会儿,怎么能喝如此烈性的水酒呢!如此以来,云天心在喝与不喝之间犹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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