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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云千洛与凤墨琰的新房是设在春晓阁中原先云千洛居住的那处屋子里。
而此时,正值夜色浓时,喜娘打开了新房门,迎了新郎官进来后,引导着新郎官用秤杆挑开新娘子的盖头后,又说着话儿招呼着新郎和新娘子喝下合欢酒这才离开了新房。
这喜娘出了喜房没走多远,就左右回头四处看了看,而后在一拐角处,学了声野猫叫,从拐角处的一处不以让人察觉到的地方就走出一黑衣人来。
“事情可办妥了?”黑衣人的声音冰冰凉的,似乎是从寒冬腊月里传来的一般。
喜娘连连点头:“是,是,都按照大爷的吩咐,把那东西加到了合欢酒里,看着新郎和新娘把合欢酒喝下去的。”
黑衣人轻点了下头,没有讲话,但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喜娘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婆子,长年做喜娘,但还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喜娘,头前,半个月左右之前,这黑衣人就找上了她,先给了五十两银子,说的就是在王爷大婚之时,把那合欢散放入合欢酒中宜助兴的。
但那时候,这喜娘虽然知道墨王爷要办喜事,但这国都的喜娘也有不少,不见得会找她的,也就没有在意,反正有银子收,到时候凤墨琰要没有找她,那她也是白得一绽银子呢,这生意那有不作的道理。
任谁也没有想到,墨王府的喜事,还真找上了她这老婆子,所以喜娘高兴呀,因为这黑夜人说了,事成之后再赏她两绽银子,那可是一百两呢。
见钱眼看的喜娘想到此处,也不惧怕黑衣人那冰冷的气息,直接伸了手道:“大爷,事情婆子我是给办妥当了,那剩下的两绽银子是不是也得……”喜娘边说边搓着手寻思着别是一赔本买卖才好呢。
黑衣人听闻喜娘此言,呵呵冷笑两声后才开口道:“想要银子?”
喜娘连连点头,黑夜人也跟着点点头:“银子有的是,就怕你没那命花……”
话音刚落,没等喜娘反应过来时,只听嗖的一声,这喜娘的一声惊呼也给断在了半道上,鲜血在银白色的月光下飞溅起一道弧线来,给这落寞的黑夜添了一抹色彩来……
黑衣人收了手中的剑,轻吹了声口哨,从边上的高树上又飞下两名同样装夜行衣的黑衣人来,拖了那已然断了气息的喜娘的尸体就离开了墨王府。
……
夜无尽的黑,似乎可以遮掩住一切丑恶的,不耻的,或是其它邪恶的东西来,而在如意阁中,墨无忧却是独坐于窗前,望着春晓阁的方向……
夜色如墨,带着股寒意来,墨无忧环抱着自己的手臂,虽然夜里有点凉,但这会儿远远没到冬日的,怎么会这么冷呢?
看一眼自己居住的这院落,明明建造的比春晓阁要奢华和舒服的多,但凤墨琰却是宁愿夜夜空守着春晓阁也不愿进她的如意阁。
墨无忧想不明白那儿出了错,为何凤墨琰会变了,变得跟从前不一样了,再也不是她心中那个凤墨琰了。
凤墨琰的种种改变,让墨无忧十分的忧心,但却又无可奈何,她就像是一颗菟丝子那样,是自己没有根的草,靠跳起附着在凤墨琰的身上寄生存活。
但自从自己怀孕后,凤墨琰对自己的态度可谓够冷的,闭而不见还是小事,有时候甚至是见到就装作没看到,这样的态度很让墨无忧伤心。
每每到此时,一人守着这诺大却又空空的院落,无限的落寞与寂寞就这么直直的袭来。
此时,自己这院落里清冷无比,而春晓阁里却是灯光通明,想必那新房里也是满室春色……
再说这新房里,新郎和新娘喝了交杯酒之后,喜娘离开,就着烛光可以看到新娘子那俏丽的芙蓉脸蛋上洋溢着异样的春意来。
原本还是低首一副娇羞模样的新娘子许是喝了酒壮了胆儿,就这么抬起头来,俏生生的看着轮椅上醉的几乎不省人事的新郎官。
这新郎官平日里看起来虽说斯文,却是那种不宜相处,怎么也不是那种和蔼可亲之人。
但现今,却又有点不一样了,但见他眉目清秀,大红的喜袍映得脸上也有了些喜色来,跟平日里的大不一样。
这样的新郎官让新娘子很想上前去抱一抱,这么想的,她也是这么做的,站起身来就朝着新郎官行去。
他身坐轮椅,她眉眼如丝,行到新郎官跟前来,纤纤素手,轻佻的挑起男子的下颚来,轻吐一口香气来,嗅着男子身上的檀木香味,新娘的身子不觉得也软了几分。
但就算是这样,轮椅上的新郎官也不知是真喝的醉到听不到任何声音了,还是装作没有听到呢,就那么丝毫不动的坐在轮椅上,仿若这屋中就没有其它人那般的。
新娘子不服气的轻嘟着红唇,双手不好意思的绞着红色的喜绢儿轻喃着:“王爷,奴家要……”
轮椅上的新郎官当下一怔,随后身子一软,瘫倒于地上。
但还不算完,新娘子见新郎晕倒之后,十分的不悦,素手纤纤的以食指点了新郎官的额头,轻斥道:“怎么如此无用呢,这会儿晕倒了,成何体统,本妃的洞房火烛夜岂可这般的浪费了……”随着女子絮絮叨叨的说话声,那轮椅上的新郎官始终没有一点反应。
正当新娘子想着是不是请个大夫来看看时,门外却响起了小童的声音来。
原来小童是听到屋里面新娘子的说话声才问了句:“王爷没事吧?”
新娘子一着急,忙回道:“废话,能有什么事,*一刻值千金,你说这能出什么事吗?”
这话将的外面的小童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最后也只得悄悄退后到了院落空旷一点的地方,忠心耿耿的守护着那新房内的两位主子。
不曾想,没多大一会儿,那呆在院子里空旷一点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呆下去的地方,因为那男欢女爱的暧昧声音格外的响亮,听到声音的人们无一不羞涩想着,这得是多大的欢势,才能发出这么激昂的声音来……
翌日,天朦朦亮时,墨王府内早就开始忙活了,这可是他们墨王府第一次有女主人在早的早上。
所以,府中上到府中的各个有名无份的侍妾们,下到这中的小太监宫女们人,无一不送上了贺礼,这才使得云府这几天收天的贺礼,那么多可不好装箱的。
辰时刚到,下人们早早的就准备好了换洗的衣物和洗脸水,各司其职的站直了身子,等着主子们起床后可以第一时间用得上这些。
云千洛睡得正迷糊着时,就感觉到有只作怪的手在她的身上做着怪,这感觉可一点也不好,不过那时候,正作梦呢,又是梦到以前梦到过的,最后实在是忍无可忍的,还有一个愿,还没有还呢。
可能是作怪的手太过柔弱了,不似男子的手那般带些薄茧的触感。
身子动了动,那作怪的大手也没动静了,可是她刚刚一松神,那作怪的大手又动作了起来。
似乎是在帮她脱着衣服,又是扶着她穿衣服一样的。
云千洛想要醒过来,可是脑子却是昏昏沉沉的,一点也睁不开双眼的感觉,更提今个太阳大,可以多晒会儿太阳。
就这么脑袋清醒着,却怎么也醒不过来一般的,任人伺候着换上了衣服之后,云千洛才悠悠转醒,抬头看到自己是在新房之中,那么昨夜里是自己和凤墨琰吗?
那么大的声音,没有听到是可惜了的。
之于云千洛来说,除了头疼还是头疼,其它的倒是没有什么。
不过醒来后,云千洛就马上坐了起来,除了头疼,倒没有其它地方疼,按理说不对呀,如果她跟凤墨琰真的那什么的话,这换下来的衣服也不该是那么完整的,而且昨夜里她似乎是听着凤墨琰的声音入眠的。
云千洛换上侍女们奉上的新衣裙穿上后,趁着金铃给她梳发时,才问了句:“王爷呢?”
金铃的脸蛋儿瞬间就红了,不过还是小声的回道着:“王爷说,这边的事谢谢你了。”
金铃这话听在云千洛的耳中自然没有多想别的,但其它的侍女却是强忍着笑意不敢笑出来的样子。
云千洛看出他们的不自在,十分纳闷的问了金铃:“很好笑吗?”
金铃红着一张小脸吱吱唔唔的好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
云千洛这才觉得不对劲来,挥手让其它侍女们先退下,而后才问金铃:“说吧?到底为什么?”
金铃跟了云千洛也有些时日了,所以,有些话不需要云千洛说太明白,金铃也就听懂了,但这会儿总比方才那么多人的情况下说出的好。
于是乎,金铃把昨夜里好多下人们听墙根的事情说了一遍。
云千洛听得心惊肉跳的,心想,好在她好像只是睡过去了,估计听墙根也没有听出什么来,不然的话可是丢人丢大发了呢。
金铃说到此时那一张小脸是俏红色的,而云千洛十分不解的问了一句:“这又没什么,你脸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