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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琰素来体温偏低,但是这会儿,却是满面的潮红,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隐忍着什么?
云千洛也不是未见人事的小姑娘,所以她明白那抵在自己身上的是什么物事,只是没有料到凤墨琰如此的容易动情,那么既然如此,为何新婚之夜……这些话之于云千洛来说还是难以启齿的。
但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凤墨琰那炽热的呼吸一点一滴的侵蚀着云千洛的思绪,让她也情不自禁的脸红心跳起来了,这般浓情的暧昧之于新婚夫妻之间,总该是要发生点什么的吧!
但云千洛不解,凤墨琰最终却只是以那样的方式,满足了彼此……
“凤墨琰,你为何这样,是不是你……”不想要我?还是觉得*之事对你一个皇子来说是个侮辱吗?还是你同别人一般,想着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怕我的污名玷污了你的尊贵吗?云千洛悲伤的想着这些,但最后却是哽咽着欲下了软塌求去。
凤墨琰却是一把勾住她的身子,铁臂紧紧的勒住她,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声音中也带着一点点哽咽:“洛儿,再等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我比你想像的还想要你,想要与你……”
凤墨琰前面的话说的很沉重,但后面的话却越来越不正经的了,羞得云千洛那点点悲伤的心情也没了影踪。
两人戏闹一番后,云千洛倒也想明白了,什么事还不就是这样,该来的总是会来,该她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总归是要慢慢耗着的。
之于凤墨琰来说,自己现在不能与云千洛行房这事,他是说不出口的,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证明了自己对云千洛的渴望,让这妇人的心里能安定一点。
任那一个男人,也不能说出自己不能与女子行房这般的话来,那事关乎于男人的尊严问题。
再说齐陌煜这边,之所以深夜入宫,也只是为了不想再见凤轻舞,凤轻舞是个好姑娘,但他却无心于她。
平素白日里,他只要一进宫,那兰妃就会安排凤轻舞与他会面。
以后的事情他说不好,但就目前来说,他是万万没有心思接纳别一个女子的。
既然这样,倒不如躲开了也好,而且今个儿进宫要对皇帝老儿说的事情,也事关到凤天皇朝的治国安邦,非同大小,白日里皇帝老儿事情多,晚间时间长点,也好详谈此事。
齐陌煜临行前,还拿了自己南下做的手札,那是记载了他沿途所经之处的水利和河道的情况,再有就是大汉国关于灌溉之术的一些资料,不过还有多数是他跟云千洛一起商讨离的关于灌溉之术的论点。
相信有了这些,促成皇帝老儿把这事交给自己和云千洛是易容反掌之事。
这事可以一举三得,一来能为国为民;二来也算是为了云千洛圆一个梦,他看得出云千洛很想为国出一份力,现今的女子,那一个能有云千洛这般的抱负,所以齐陌煜打心眼里想把云千洛的梦想实现,不过云千洛是为了钱财还是为了国民都好,只要那是云千洛想做的事情,一旦有机会,他都会着力促成;三来也杜绝了太子爷借此机会羞辱云千洛。
皇宫中,皇帝老儿早在御书房等着齐陌煜了,这还是齐陌煜让太子妃齐诗惠捎了话进宫,下午的时候,红英回去后,太子妃齐诗惠就找了时间来见了皇帝老儿,以一个儿媳妇的身份,闲话家常了之后,就说听得了此事,而后又说哥哥说明间想来和皇帝老儿谈一谈的。
这才让皇帝老儿空下了晚间的时间,等在这里,齐陌煜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从小齐左相也着力培养他辅佐君王的能力,所以皇帝老儿为了凤天皇朝的将来着想,是无论如何也要留着齐陌煜的,从而对齐陌煜也是高看一眼。
心下想着,把齐陌煜招为附马,如此以来,就算将来不是齐陌煜登基,有着这附马爷的身份,齐陌煜也不至于尴尬的因为太子落马而无颜仕途。
这一场君臣之谈,出乎齐陌煜想像的顺利,基本上齐陌煜还没有开口呢,皇帝老儿就表明了心意,希望齐陌煜能以为国为民的立场出发,接下这一重任。
齐陌煜蓦然松了口气,但还是把自己先前准备的手札拿出来呈于皇帝老儿面前:“皇上所安排,正是为臣之意,请皇上过目……”
皇帝老儿接过安公公递上来的手札,一页一页的翻着,一张老脸上写满了喜悦。
如若真是如手札上所写,既能解决水患问题,又能解决水旱的事情,一举两得。
这以后就不用再每年担心旱涝问题,百姓必能解决温饱之难题,这样下来,不出十年,凤天皇朝就能成为周边几国的强国之一。如此这样的宏伟兰图,是他这几十年的梦想,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就如此这般了,那儿想得到还爱机会可以在活着的时候,看到昌盛的凤天皇朝。
“齐爱卿听旨……”皇帝老儿当下就下了旨意,逢齐陌煜为正一品的钦差大人,携同墨王爷一同南下进行水患治理。
这旨意下达之后,齐陌煜就明白,自己又有了可以和云千洛秉烛夜谈的机会了。
皇帝老儿的这道旨意刚下,那边太子宫的凤齐烈也得了消息,不过却是晚了一步,待他到皇帝老儿的御书房时,就见齐陌煜已民领了旨出了御书房。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说的就是这两位,这对本该是翁舅关系的两个男人,却因为心系同一个女子而有种彼此不和的迹像。
“齐陌煜,你好大的胆子,你这么揽下这差事,就是没安好心。”齐陌煜不服气,如何能服气,父皇拒了见他,而却把这差事给了齐陌煜,虽然他本来也想碰上这事让齐陌煜来牵头,自己做一个幕后的,可是这妻兄却是不经自己同意,就擅自做了主张。
“太子殿下是说齐陌煜不该接下这治理水患的差事,该把这事交由太子殿下,然后让太子殿下和自己的弟妹朝夕相处,落人口实吗?”齐陌煜说话毫不留余地的。
两人也都心知肚明彼此在这事上的心思,只是齐陌煜突然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倒是让凤齐烈有种想给齐陌煜一拳的冲动。
“齐陌煜,你别太过分了,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姓齐的。”凤齐烈这意思就是在间接的提醒齐陌煜,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他们才是站在一条线上的人,这样窝里反的争了起来,那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的吗?
齐陌煜却是冷笑着吐出一句差点把凤齐烈气死的话来:“我当然知道我姓齐,我还知道这天下是凤家的。”
齐陌煜这也是间接的表明了立场,就算是我翁舅关系,那这天下也只是姓凤的,而非你凤齐烈的,他要做的是辅佐君王而非帮着皇子去夺储君之位。
凤齐烈让齐陌煜这话给打击的一愣一愣的,齐陌煜是刚从皇帝老儿的书房中出来,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这样话来,必是皇帝老儿有了什么暗示。
那种数十年前的恐惧感又袭来,凤齐烈让这一事实打击的有点落荒而逃的样子,回了太子宫,第一时间就往太子妃那儿去了。
到得太子妃齐诗惠的宫中,齐诗惠还有点诧异,这太子爷最近这两个月独宠侧妃,基本上都不来她这儿的,特别是晚上更不会来的,这会儿怎么来了呢?
“恭迎殿下圣安……”齐诗惠虽然诧异,但还是行了礼,做了该做的事情,命了人瓜果茶水的招待着凤齐烈。
凤齐烈有线落寞的视线凝视着这面容姣好的太子妃齐诗惠,在齐诗惠捧了参汤亲自送上时,心中叹道书到用时言恨少,而人到用时也方恨平日里关怀太过少。
“殿下,喝点参汤吧……”齐诗惠把参汤放在凤齐烈的面前,有礼而温和的说着。
凤齐烈无意间一瞥就看到齐诗惠手上包着纱布,眉头一皱,捏着齐诗惠的手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齐诗惠窘迫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没事,就是不步心烫着的。”她每一日里都会亲自熬一碗参汤,最初是要给凤齐烈喝的,但却每晚的一碗都进了自己的肚子罢了。
这些伤口,多多少少都是在熬制参汤的时候落下的,旧伤好罢再添新伤,这夏日里再沾点水,最近就有点严重了。
“来人……”凤齐烈一听这话就怒了,唤了一声来人,侍卫立马就涌了进来:“把长春宫的侍女太监全部乱棍打死。”
侍卫愣了一愣,这是得犯了多大的错,一个殿中的宫女和太监都要跟着遭殃的。
“表哥,别……”齐诗惠一着急,也忘记了礼制,一声表哥急急的出声,解释着是怎么回事。
只是这事,她说来还是有点羞涩,就说是自己想喝自己亲手做的,才熬制的。
而齐诗惠宫中的宫女和太监却是斗着胆儿的齐声为齐诗惠鸣不平:“殿下,娘娘每日里都是熬好了汤,待到夜深汤凉了才自己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