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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逃开,但你一定会一次又一次的回到我身旁。”
那手掌冰凉的温度,以及低沉且志在必得的语气,那么近,好像一直不曾离去。依诺缓缓睁开了眼眸,在黑暗中轻轻叹息。
“依诺——依诺——”银时从床上爬起来,佝偻着背跟丧尸一般扒在门框上,他将头耷拉到门外,拖长了尾音催命般地叫着依诺的名字。“喂!今天该你做饭了!银桑我要吃饭啊啊——”他话还没说完就张起哈欠,一举一动极尽颓丧之能事。
“切,这家伙良心都被真选组吃了么”银时揉着死鱼眼走进客厅,“什么嘛,我那么大声叫你你却在这里悠闲地看风景?”银时挑眉看着背向自己站在窗前的依诺。
银时的话出奇地没有得到依诺毒舌的回应,他好奇地走近依诺戳了戳她的肩膀:“喂”正当这时,依诺悠远的视线突然一滞,她兀地开口说道:“我会离开这里的。”她语气的重音向下,听上去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不带一丝情绪。
依诺的话让银时一愣,银时随即满不在乎地挖挖鼻孔将头撇开道:“切,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想走就走啊,是你一开始要加入万事屋的谁也没说让你留下啊,比起这个今天是你做饭啊还不快点银桑我要饿死了。”说完,银时摊摊手走开,并无挽留之意。
依诺无言回头看了眼那个漫不经心叉开腿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这样啊,她露出了然的神色,不再说什么。突然,新八从外面冲进来,满脸焦急:“银桑!神乐被那个秃顶的老头子带走了!我们快去拦住她啊!”
“不要”银时事不关己地拿起桌上不知放了多久的草莓牛奶,他一边喝着牛奶一边拿起遥控器换台,连看都不看新八一眼道:“人家是跟老爸回去的啊,我们应该替神乐感到高兴不是吗,她终于找到适合生存的地方啦。”
“怎么可以这样呢?!神乐她!神乐她是万事屋的一员怎么能…”新八向银时吵嚷,然后转向站在一旁的依诺寻求支援,“依诺桑你会和我一起去的吧?!”
依诺好像没有看到新八脸上痛苦的表情,淡淡说道:“我要去屯所上班。”
依诺说完,新八缓缓低下了头,闷闷地来了句:“我知道了。”一时间,屋子里除了电视传来的“只要998”的导购叫卖声,便是尴尬的寂静。
“高级娃娃奢华套餐,给你无与伦比的真实享受,现在打进热线还送润滑剂一瓶哟~”电视里欢愉的叫卖声把屋子反衬的愈发寂静,这时,隐忍着攥拳颤抖的新八终于爆发,他抬起头瞪大眼怒视银时喊道:“你们这些胆小鬼,薄情寡义的人,好!我自己去!”说罢,随着一阵“蹬蹬蹬”的脚步愤恨踩过地板,万事屋的门被“磅”的一声狠狠摔上。
依诺靠在窗前定定注视着银时,看到他沉默了几秒然后像什么事没发生一般对着电视搓下巴道:“果然还是白俄罗斯的那个娃娃比较漂亮呐。”
“我去出勤了。”依诺没再说什么,关掉已经被冲田总悟刷爆了的对讲机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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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诺一到屯所便看到一辆辆拉响警报停在门口的警车,队员们慌乱地从屯所里冲出来开着警车晃晃悠悠地疾驰而去。“依诺啊别进来了坐上警车直接走吧!!!”依诺逆着人流,从里面带刀出来的近藤勋见到她向她这边挥手喊着。
依诺还来不及点头,就被人从后面拽住拖进车里。她倒在副驾驶上无语的看着一脸悠闲的冲田总悟,“嗨!这边车坐满了可以走了!出发!”冲田说完按了声喇叭驾车狂奔而去,依诺还来不及吐槽他连忙扶住车窗沿避免被甩到车外,“靠边停车…我要..查一下你的驾照..”依诺撑着车窗捂住嘴,前方急速飞驰的模糊景物让她感到眩晕恶心。
“少来了,驾照这种东西连近藤老大都没有”冲田总悟坏笑着又加了把油门,这时,手机响了,他伸手去掏手机时,依诺连忙扶上方向盘向他火大道:“你不要命了吗?!”
“好啦我知道了,嗯,准备一套天人的服装,什么?只剩八爪鱼的了?哦无所谓,反正也是近藤老大穿。”总悟挂了电话看了眼依诺:“抱歉,能帮我把一下方向盘吗?”
“什么?”依诺愣住,在看到总悟把另一只手也从方向盘中撒掉时惊恐地睁大眼。同时,总悟从身旁掏出火箭炮扛在肩上,然后猛踩了一脚刹车。“一番队集合完毕。”冲田跳下车抖了抖风衣后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依诺到现在还不知道真选组这么着急出动是为了什么,她转头看向后座不解地问道。
后座的两人神情呆愣地看着窗外,用手指着窗外向她示意,依诺在转头那一刹那,瞳孔猛地撑大。
“你干嘛?!”依诺在从车里飞奔出来的一刹那被人拽住,她回头焦躁不安地对冲田总悟如是说。
“你不能去那里”冲田总悟紧紧箍住依诺的手臂不让她移动半分,他面无表情地遥看了teragirl都在那里,但是你不能再去那里。”
“为什么?!”依诺一边难以置信地质问总悟,一边回头焦急地看着在一堆巨型肉蛆里艰难战斗着的万事屋成员。
“你看看那里”总悟用手指着怪物的方向,“这怪物具有很强的再生力,再生的速度绝对比你用刀消灭的速度快。所以,上面决定就地解决。”
“就地解决?”依诺扬眉。
“不久松平老爹就会带着炮弹过来,亲自摧毁”冲田注意到,在听到“亲自摧毁”时,依诺的瞳孔倏地一下收缩,他靠近依诺小声说:“虽然很难,可这是为你着想,所以拜托你不要去那里。”这次,总悟的声音第一次这么轻柔。
“放手小鬼”低沉阴冷的声音响起,冲田难以置信,小鬼?他第一次看到这女人露出这种神色,依诺紧紧盯着自己开口一字一句道:“不想手被捏碎就放开。”
“哦呀,这女人,总是对别人的好意不领情啊”总悟站在原地,看着那拔刀冲向前方的背影突然笑了。因为早在意料之中的不是吗?万事屋里的人,似乎都是这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白痴笨蛋啊。
“依诺桑!!!”新八难以置信的看着依诺一路挥刀劈砍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快速的冲到了塔顶,他正露出欣慰的表情却看到依诺将刀挥向自己,“依..诺…?”新八别过头,看到从他肩侧掉落的还在蠕动着的触角。
“不可松懈。”依诺冷冷道。
“是!”新八原本处于后怕中,连忙打起精神挥刀。
“这砍来砍去的,会没完的阿鲁!”这是,神乐也从那边赶了过来,三人背靠背拿刀对着前方。
“银桑和海星坊主还在那里战斗,眼看触角越来越多我们想逃出去越来越困难了…”新八眉头紧皱,不妙啊,要挂了的节奏啊。
“无法逃脱么”依诺自言自语抬头视线放到天空的最远处,在看到云层中若隐若现的船头时,她将头垂的低低的,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冷铁,她轻轻抚摸着早已失去光泽的斩魄刀,「呐,我现在…失去了力量,能不能...再借我一些呢。」
“新八,神乐,掩护我一下。”
“好!”
依诺在心底绝望的祈祷着,她知道这个时候对斩魄刀的央求实在太过可耻,但因为封印的原因她体内的灵力已经不多所以…这个时候,银时和海星坊主战斗力已经急剧下降,他们节节败退着一点点也退到新八身旁。
“喂依诺!赶紧用你那宇宙无敌牛掰的剑术把这些恶心的触须解决掉啊!!!晚上回家吃烤鱿鱼须啊qaq”银时向依诺嚎道。
依诺笑了笑不回答,开始在嘴边念道:“天之骄子,铁筑的城墙,龙行,狮吼,虎啸,狼奔”
“喂!这个时候就不要犯文艺念诗了啊命都要不保了!”银时看着这样的依诺就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慢慢的,银时发现了依诺的异样,只见她神色凝重抬头视线紧紧盯着天空,口中还不忘念着这些怪异的语句。
“呀!飞船!有人来救我们了!”银时抬头看到了在空中逐渐向这边开过来的飞船,他跳起来向天空挥了挥手,“喂!这里!快下来救人啊!!!”
有救了!新八神乐几人均松了口气,兴奋地向飞船摆手示意。“喂!依诺,不要念经了快看!...”
银时还没说完觉得不对,他眼中原本喜悦兴奋的光被难以置信代替,“他要向这边开炮!”
“什么?!”几人的眼中染上恐惧,眼眸被炙热的黄所充斥着,眼看着大火球向这边疾速发射过来,正在这时,依诺和海星坊主几乎同时瞬移到最前方,“在崩塌之前截断天地,缚道之八十一——断空!”
拜托了!拜托了!依诺早已感受不到心脏在胸腔的跳动,周围的世界在她的耳朵里匿了声色,她张大瞳孔紧紧盯着喷着热浪而来的大火球,就在那一瞬,依诺原本跳动着光的眸子暗了下去,她没有感受到手掌的压力——断空,失败了。
一切,都结束了。她闭上了眼,只能等待毁灭来临。一阵阵刺痛肌肤的热流向自己扑面而来,巨大的爆鸣声刺得她耳膜疼痛,可是过了好一会,等依诺睁开双眼后,却发现自己还有其他人都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
“坊主先生!依诺桑!”瘫坐在原地的新八放下捂在耳朵上的双手回头看到站在最前方的海星坊主和久笙依诺。
“小姑娘,你毫无武装就站在最前面是真的会丧命的啊。”海星坊主颇为讶异地看着跪坐在地上的久笙依诺,他拍拍自己身上的尘土,看了看自己完好无损的雨伞,连自己都讶异出来:“竟然风采不减当年啊。”
“依诺?依诺?”有人在她耳畔呼喊着,她好像没听见一样,整个过程中都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会她听到前方喊道:“快!里面还有个真选组的成员啊!”她被同队队员罩上毛毯接管过,却在同时回头紧紧盯着毫发无伤的海星坊主。
“依诺!你没事吧?!”近藤局长还有土方连忙跑过来,近藤勋回头责备地看着一脸事不关己的松平老爹道:“老爹啊,终端上还有人你为什么还要开炮啊!这可是好几条人命啊!”
松平掏出烟抽了一口然后开枪,子弹擦着近藤勋的屁股扫过,他吐着烟圈悠然道:“这不是没出人命么。”
“呀呀呀!老爹啊会打中
的”近藤勋捂住屁股跳了起来,不过比起这个…一直呆在一旁不说话的冲田总悟盯着呆愣中的依诺开口道:“老大,这里有个被炮弹吓的丢了智商的人。”他毒舌的揶揄一出,却不见依诺出声反驳。
“哎呀,不会真吓傻了吧?”近藤勋用手在依诺眼前晃着。
依诺的眼珠一动不动,呆呆地盯着一点,张了张嘴。
“什么?”她听到土方在面前疑惑的声音。
就在刚才,在炮弹逼近肌肤的一刹那,依诺睁开眼,看到了附着在海星坊主伞面上的半透明的薄膜:那是断空,确认无疑。理论上来说,站在最前方的海星坊主是受到冲击最大的人,即使用他的力量能够挡住炮击,最好的情况也是他身上的衣物以及武器都不摧毁的不成样子,断空的原因让坊主连衣物和伞都保持了最初的完好无损。
“力量…?”依诺以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嗫嚅道,她的手指动了动,视线慢慢恢复了焦距,她回过头,看到身后远方那个天然卷以及其他人的身影,视线从神乐还有银时身上扫过后,淡淡转身离开。
“依诺去哪里?!”近藤勋问道。
“我失去了力量”依诺不回头,慢慢走在路上,冰冷危险的声音淡淡传到松平片栗虎的耳朵里:“否则,我一定会以牙还牙,将火弹原样奉回的。”
“哦?你这真选组的小小一员,不要太狂妄了吧?!”说着松平拿起枪对准了依诺的脑袋,被十四和近藤连连阻拦下。
依诺淡漠地停住脚步,回头瞥了眼松平,身影就像一阵风,竟然眨眼间转瞬消失不见。
“人...人呢?!!”她就那么凭空消失了,留下几个目瞪口呆的人在原地毫无头绪的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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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是她的伙伴,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在这里建立了一个只有自己存在的世界,将光隐去,将门上锁,一个人躲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人可以进入到这里。
再一次,她抱膝蜷缩进一片黑暗中。
“这样做会被发现的吧?”
“要是那个人找到这里来怎么办?”
“你为了他们真的值得吗?”
充斥在她脑海里的,有一万种声音,依诺不说话,将头深深地埋进了自己的膝头。
“你看,那三个人才是不可分割的一家人,他们之中有任何一个离散,其他成员、包括你都会奋不顾身舍命去救。但换了你就不同了,那个男人根本不把你当成一份子,有一天你若是陷入危险或是离开,不会对他们造成任何改变的。”
“我知道。”依诺回答道,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抱希望的不是吗?像她这样的人,只适合堕入黑暗,是不该希冀太多光芒、太多温暖与羁绊的啊。
一个人,注定一个人,从来...都只有一个人。
没有救赎,亦不该等待与希望。
“喂,干嘛躲在角落?”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诺猛然抬头的一刹那被刺眼的光晃到恍惚,她逆着光,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向自己伸出手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依诺惊诧地盯着坂田银时问道。
“躲在角落以悲剧自诩的人最逊了”那声音继续说道,“问我为什么能进入到你这里吗?”
依诺愣住,他看到那个人露出微笑,逆着光向自己暖暖的伸出手来:“因为我,是主角啊。”
依诺:“…...”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
我来到你的城市,走着我们一同走过的路。想象着没我的日子,你是怎样的孤独。
新一批现世驻扎死神即将上岗,代班们的死神由于之前都没去过现世,所以并无任何挑选意愿,随上面怎么分配。在问道依诺时,依诺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将手指落在了一个地名上:“我就去东京吧。”
徘徊在东京上空的虚一直不少,依诺一进入到东京便和其他人脱离,单独行动了起来。
“鸢月,我在现世的时间只有这一天,还有别的事要干,所以我们快一点吧。”依诺站在空中看了一眼熟悉又陌生的街景,话说,站在空中俯瞰着的时候,东京又是另一番景色。赤红色的火光在依诺眼眸中亮起一瞬间,只是几秒的功夫,依诺收回斩魄刀,还未等虚的灵子飘散完全身影便消失不见。
幸亏没有被同队队员看到,否则看到自己解放斩魄刀,一定会遭到笑话的。依诺在心里如是想到,她此时正站在街上,看到潮涌的人群一个个穿透自己的身体走了过去。对,现世的人是无法看到灵体的。
眨眼间,她来到了那个公寓面前,在看到公寓门口挂着的“久笙”时,依诺百感交集,心中是道不尽的沧桑。她透过窗,看到了那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一张张笑脸,他们...很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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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伫立在原地,看着来来往往的情侣们或是捧着花、或是满脸幸福地拿着巧克力成双结对地从他身旁走过。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啊。他这么想着,无所谓地一个人逆着人流向巴洛克餐厅走去。对啊,一个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一个人。
“这里!”一进到餐厅,光馨就向镜夜举起手示意着。
镜夜走过去坐在几个人对面,看了看一旁的空位说道:“环和春绯都不在么?”
“小环环和小春春去澳洲旅行了~”恬的声音依旧软腻,但长高了不少,最初的婴儿肥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愈发棱角分明的帅气脸庞。
“这样啊。”镜夜应和道,视线变得悠远。
光馨对视了一眼,然后脸上露出调笑看着镜夜道:“听说大学里有不少姑娘追你?怎么,还没有心仪的吗?”光馨虽然是调笑着,但语气里也带着小心翼翼,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这么多年过去,公关部里的每个人都决口不提那个人。
镜夜别过头看向窗外,他勾起了唇角,淡淡开口:“她一直不曾远离。”镜夜的话让几人的眼睛有些干涩,他们低下了头,铦开口问道:“还爱着她吗?”
镜夜回过头看着几人,正午的阳光洒在他白皙的脸颊,他坐在一片暖烘烘的光里笑的如此璀璨温然:“当然,久笙依诺是我个人的所有物,这个既成事实到我死都不会改变。”
...还因为,我们是情人啊。
镜夜说罢,伸手抚上了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那本来是为了他和她的婚礼准备的对戒,本来打算两人一人一个的。你看,这是凤镜夜唯一一次想到了那么远的未来,而此时的他不知为何,在抚上戒指时,就像握住了她的手一般,如此安心。
吃过饭后,镜夜以照顾钙片为由就先回家了,他没有开车,而是一个人漫步在喧闹的街上。上大学以后,镜夜是唯一一个和其他几个公关不同的,光馨几人到了晚上都会去泡吧,而镜夜每天一天的课上完后,就会呆在家里,看报表或者陪钙片玩耍。学校——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单调却悠然安心。
街上不时有人向镜夜投来目光,镜夜此时穿着暗紫色的西装,但脖子上却极其不搭调地围着一条老土的红色围巾。感受到这目光,镜夜只是笑笑,然后别过头看路旁安静飘落的树叶。突然,镜夜身子一冷,好像从什么潮湿的空间穿过一样,他停下了脚步回头站了好久,身后并无什么异样,但镜夜就是觉得心底有一丝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的心突然变得极其柔软脆弱,仿佛依诺此时就在他身旁一样。
她无言站在他面前,与他对视着,面前的少年瘦削英俊,正视线游离着向这边望来。依诺的眼眶忽然再一次潮湿,她向着少年伸出了手,想要触碰却还是收回了手。明明近在咫尺却触碰不到,这怕就是,最远的距离了吧。
抱歉镜夜,是我太任性。
她静静地走在他身旁,依诺注意到镜夜脖子上的那条老旧却整洁的红色围巾,这正是当年自己的那条。
她不禁轻轻开口道:“暖吗?”
“嗯,很暖哦。”镜夜突如其来的回答让依诺大吃一惊,神经不由得紧绷了起来,难道他能听到自己说话?这个时候,镜夜眯起眼睛笑着自说自话道:“要是你在身边,一定会问我暖不暖吧?”
镜夜话落,才发现自己在自言自语了,刚才因为总觉得依诺在自己身旁,所以在自言自语的时候还觉得是自己在和依诺说话呢。镜夜摇头无奈笑了笑,在街边找了个长椅坐下。他就这么静静坐在长椅上,看着熙熙攘攘的街道,突然觉得困倦疲惫。
"依诺?!这个人…不就是冰月吗?!两个人怎么这么相像?!"火鸢的声音响起,冰月则沉默着不说话。依诺轻笑着,唇角哀伤地勾起,她弯腰轻轻环住那个坐在长椅上的人——因为,我们是情人啊。
呐,镜夜。如果如果,如果有一天,能有机会与你再次擦肩,我们两个谁都不要先放手了怎么样?
——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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