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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身为一国之君,一直以来都是高高在上,身份是何等高贵,哪曾被人如此揪住不放过?一时心中也觉得很是窝火,正欲发怒,可随即又想到这两位老人毕竟是自己吓死的,自知理亏,便也不再反驳,随即满怀愧疚的致歉道:“这位大哥,你误会了,虽然令尊、令堂大人不是在下亲手害死的,可究其原因还是被因在下而死,只是在下绝非有意,只是一时失误,这才害得他二人被活活吓死,以致死不瞑目,在下虽无心杀伯乐,可伯乐却终因在下而死,实在惭愧的紧。”
二黑子见段誉果真承认自己的爹娘是被他害死的,不由更加怒不可遏,随口骂道:“你这恶贼,我爹娘一辈子老老实实做人,从没与人红过脸,争不嘴,却不想到老眼看就要抱上孙子了,他竟将他们活活吓死,你今天如果不当着大家伙的面给我一个说法,我一定把你送到官府,让官府来拼拼这个理,治你的罪。”
围观的人一听二黑子的爹娘竟是被段誉给活活吓死了,不由都纷纷指责起他来。
“真是不像话,都几十岁的人了,自己也上有父母,下有儿女,竟将别人的爹娘活生生给吓死,这也太缺德了。”
“是啊,简直就是生个儿子没屁眼,不得好死!”
“恶有恶报,你瞧他一幅白白胖胖,文质彬彬的样子,却不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儿郎,如此丧尽天良,将来定会不得好死.”
……
段誉一时间听得众人的诅咒和唾沫,简直是哭笑不得,冤枉透顶,连忙开口大声喊冤道:“大家误会在下了,在下刚才只不过因为刚出牢笼,一时得享自由,又见前面有个集镇,甚是热闹,所以一时性急,跑的有些快了。这两位老人误将在下当成了勾魂的小鬼白无常,所以才会受惊吓至死,他二老之死确实与在下多少有些关联,可却与在下的儿子绝无半点关系,再说他们现在个个都已长大成人,不仅每人都生有屁眼,而且且都生了儿子,各位的话确是谬论。”
他此言说完,人人纷纷将他上下打量一番,随即有人反驳道:“简直是一派胡言,你这么年轻,不过刚过而立之年,又哪像抱了孙子的人,分明是一派胡言,简直岂有此理。”
另有人提出质疑道:“不错!再说就算一个人跑的再快,又岂快得过鬼神,以至把两位老人硬生生给吓死,简直胡说八道,分明是他想要抢两位老人手中的钱财,结果老人不给
,他就一怒之下动了杀机,将两位老人给杀死了,此人连老人的钱都抢,真是丧心病狂。”
也有人干脆提议道:“以我看,还不如把这恶人抓到官府去,让官府治他的罪,看他还敢狡辩!”
人们都纷纷附和道:“对,抓他去送官府,太不像话了,连老人也抢!”
段誉平时虽然颇为伶俐,可是如今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一时对着这群无知的乡下人,是束手无策,急的团团转,头上也直冒汗。
这时一个身穿青衣,手拿一个折扇的翩翩公子,似乎相信段誉的话,俯身仔细观看了两位老人死时的样子,半晌才站了起来,轻挥手中折扇摇头晃脑道:“依在下看,此人说的倒也有几分在理,众位看这两位老人死时个个双眼圆睁,竟不能瞑目,显然是看了非常恐怖之事,就算是真见到鬼却也说不一定啊!”
段誉见如今总算有人替自己说话了,连忙用手扯开二黑子的手,朝那青衣人抱拳说道:“这位兄台明鉴,实不相瞒,刚才两位老人确实是看到在下之后,也不知为何,竟直指着在下,面上一脸惊慌,口里直喊两声“鬼,鬼”,然后就这样直挺挺倒下死了,当真可惜的紧。”
他此言一出,二黑子立即反驳道:“简直是放屁,这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分明是你图谋不轨,害死了我爹娘,却还想找借口替自己狡辩,非要编出这么一出鬼话来为自己开脱罪名,当真可恨之极。”
那女子也道:“不错,这种恶人害死了人还要狡辩,简直无法无天,罪大恶极,我现在就抓他去官府评理,让官老爷治他的罪!”
她说完便又上来拉扯段誉,想要将他送到官府去。
这时那青衣人连忙上前阻止道:“这位大嫂,既然你不相信,为什么不让他再跑给大家看看,如果真如他所说跑的似鬼魅一般快,到时不就还他的清白了吗?如果他所说有虚,跑的简直就像乌龟一般慢慢,那就证明他说了谎,到时再送他去衙门治罪也不迟啊!”
段誉刚才听到那女子说要送自己去衙门问罪,不由心下寻思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君,何况经常与大宋皇帝打交道,如果若是被送至衙门,无辜再挨上一通打,到时再让自己的儿子通过外交关系,向大宋皇帝要人,那岂不是把大理国的脸面都丢尽了吗?这事是万万不能做的。
他此时虽有着深不可测的功夫,本可轻而易举的摆脱这些乡下人的纠缠,可他终归是一个正人君人,这种逃避之事,他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如今他听到青衣人的建议,甚是合理,连忙随声附合道:“不错,这位兄台当真极有见地,说出来的方法也甚是合情合理,既然大家都不相信两位老人是因为在下跑的太快而受惊吓死的,在下不妨跑现场跑给大家看看,到时再做公断不迟。”
他说完之后,便拉开架势准备开跑,结果却被二黑子一把扯住道:“站住!你这恶人,害死了我爹娘,如今还要想着趁机逃跑,哪能这么容易?”
周围的人也都纷纷上前指责段誉,均说他是想畏罪潜逃,趁机溜走,逃避责任。
段誉此时想跑却又跑不了,又听众人误会加深,不由越发着急,突然见刚才那青衣人上前一把扯过二黑子道:“你怎么可以拉着他不放手?你不让他跑,你怎么知道你爹娘是不是被他吓死的呢?你难道想借此冤枉人家,然后想趁敲诈对方钱财不成?”
二黑子听青衣人竟睁眼说瞎话,一时气的是脸色发青,怒声呵斥道:“你说什么?我冤枉他?还想诈骗他钱财?简直是血口喷人,一派胡言!方才分明是他亲口说我爹娘是被他吓死的,在场的乡亲们也都听到了,你竟说我冤枉他,真是岂有此理。”
众人一时都点头称是,为二黑子作证。
青衣人随即点头说道:“这就对了,如果你爹娘真是被鬼吓死了,那你难道也能抓住鬼去衙门吗?这位兄台只是想证明给你们看,自己是无心吓死你爹娘的,你为什么非不让他跑呢?这不是存心诬陷又是什么,分明是你见他身上所穿衣服甚是华丽,想要借机敲诈敛财罢了,你竟还不想承认?”
二黑子一时气的捶胸顿足,半晌才道:“你......你废话,我要是让他跑,他到时趁机溜走,那么我爹娘岂不是白死了?分明是你二人串通一气,一丘之貉,合演双簧戏,想要趁机溜走,逃避官府的制裁,而且还血口喷人,简直是狼狈为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