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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震来到何希的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其实他并不确定这个时候何希究竟是在宾馆,还是在外面四处寻找羽东所需要的那根“苏针”。
没想到,何希竟然还真的在了。不过从她的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刚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的样子。
见到秦震,何希马上笑了笑说:“你起来了啊!来,进来坐吧!”
秦震稍稍犹豫了一下,然后便走进了何希的房间。看着何希要沏茶倒水的样子,秦震连忙不太适应的说道:“好了好了……你快别忙活了,快歇歇吧!是刚回来吧?怎么样?那个特殊任务完成了吗?”
何希似乎就知道秦震一心惦记这件事呢,所以听完之后马上就露出了一副不出所料的笑意。然后她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摊在手掌心上递给秦震说道:“看,这就是东少要的绣花针---苏针。”
秦震小心翼翼的接过了那个丝绒的小盒子,大小还没有何希的掌心大。不过这样的包装倒是很正式,一看就是普通的东西。
秦震出于好奇,用眼神稍稍询问了一下何希,能不能打开。何希笑笑的点了点头道:“没关系的,你不用那么紧张。打开看吧,不过就是一根针而已……”
秦震愈发小心翼翼的轻轻打开了那个小丝绒盒子,里面果不其然躺着一根光、直、细、锐的金头苏针。这针可还是真细致,针孔似乎只能穿认进苏绣独特的精细丝线。
秦震端详了半天,最后才悠悠的对何希问了一句:“我还是不明白……他到底要这个干什么?何希啊,你知不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和这根针扯上关系?我总担心那个货是昨天被炸弹炸傻了……他到底是想当古龙笔下的绣花大盗金九龄?还是想当金庸笔下的日月教主东方不败?你说他一大老爷们儿要这绣花针到底是干什么呢?”
何希在一旁听的忍不住直笑,显然秦震已经被那强烈的好奇心给折磨的要发狂了。何希不禁好笑的问道:“你现在这样瞎猜那么难受,当初为什么不直接问东少呢?”
秦震一听。更是瞪大了眼睛诉苦般的说道:“我问他?我问他他也得告诉我啊!昨天晚上就他那一个表情,我就知道,还是不要自讨没趣儿的好。你说人家当时要是真给我来一句‘我说了你懂么?’到时候我得多下不来台!他这个人说话。向来都是不懂得考虑别人感受的。”
何希听的更觉可笑了,捂着嘴轻笑:“真是羡慕你们几个人之间情义。互相嫌弃着,却又互相以命相交着。”
秦震微微一笑,没有说什么。事实也确实就如何希所说,互相嫌弃,互相托付,互相珍惜。
这时,门又被敲响了。门外传来的是老顾的声音:“何希啊,你在不在?你今天看没看见秦……”
没等他说完。何希就已经打开房门了。老顾一眼就看见了屋里正坐在沙发上的秦震,惊的半天没合上嘴。直到何希第三次喊他,他这才回过神儿闭上嘴的说了句:“啊……不、不好意思啊……打扰了……我就是哪儿都找不着秦震,担心他会出什么事儿呢……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没想到……啊没事儿没事儿……你们继续、继续……”
何希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不过像她这样大气的女子,是不会因为老顾的小误会而矫情做作的急忙解释的。
秦震生怕老顾说话越来越口无遮拦,连忙放下针盒,走出门说道:“走走走,别那么多废话,正好我饿了!”
离开了何希的房间。老顾还有些抱歉似的悄悄对秦震说道:“哥们儿……真对不住啊!耽误你*一刻、洞房花烛了……其实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主要是……我哪儿想到这节骨眼儿了,你还能有这闲心?竟然在何希那儿过的夜……”
“过你大爷!我是中午醒了之后才去的好吗?”秦震愤怒的瞪着老顾。尽力的澄清着。
不过老顾却一脸淫笑,全然不信的说道:“秦震,你跟我还来这套?必须承认,何希这样的美女可是真少见啊!所以你有杂念也很正常,毕竟你又不是东少,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哥们儿相当的理解你……”
“你少他娘的废话!你跟我开玩笑可以,别让人家何希尴尬难堪!明明就不是你想的那样儿!都他/妈什么时候了,我还有闲心杂念?你当我的心跟你一样大的漏风?再说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了!”秦震鄙视的看了看老顾。
不过老顾马上停住了脚步,然后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对秦震说道:“兄弟!你此言差矣!我今儿必须得替兔子和草说句话!是。人们不知道怎么想的,常常会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可其实人家兔子并不是这么想的!既然窝边有草。那为什么还非要舍近求远、东奔西跑呢?而且,草也不是这么想的啊!反正都得被吃。被谁吃不是吃?为什么不让个脸儿熟的吃??”
“……”秦震呆呆的看着老顾那一脸正色,顿时无语了。他这番混蛋逻辑的兔子与草的推理,说的秦震是哑口无言。也不知道该反驳他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解释……反正秦震就这样愣愣的看了这朵奇葩数秒……然后认命似的转身离开。
摊上这样的发小儿,还能说什么呢?他竟然都能替兔子和草说话了,和这种人还有什么可解释、可争执的?
“……我去看看那位少爷,一会儿姜旗那屋见。”秦震说完,就转身朝羽东的房间走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羽东却正好开门。秦震大概的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今天的状态似乎比之前要好多了。
不过秦震还有稍稍有些迟疑的问了句:“身体怎么样?”毕竟是经过了一场大爆炸的人,他总不可能一点儿事都没有。
羽东微微摇了摇头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
“那好吧。走,跟我过去看看吧。何希已经神通广大的将你要的东西找到了。”秦震看了羽东一眼说道。
“嗯。”一如既往的简练语言,羽东没有再多说,和秦震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姜旗的那个房间。现在姜旗的这房间,简直就成了他们集合会议的地方了。
何希一看见羽东,马上就站起身将那个小盒子递给羽东说道:“东少,你看看,这个可以么?”
羽东单手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便点头道:“嗯,就是这个。辛苦你了,一定不太好找吧。”
何希微笑着说道:“也没那么难,就是不知道,东少要这苏针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呢?”
听到这里,秦震他们甚至有些感激的看向了何希。他们三个人都已经纳闷一个晚上了,谁也想象不到羽东到底用这东西能做什么。
羽东收起针盒,淡淡的回道:“我要红山玉碗最大的作用,就是看浮针投影。它不仅能帮我们指明方向,甚至还能预测出一些什么……”刚说到这里,羽东却看了一下表,然后就一转话锋说道:“我得先去把船的事办了,这片海上的人太多了,想要顺利从特定的地点出海,还得避人耳目才行。而且老铁山水道凶险,得用靠得住的船只。”
秦震一看,这绣花针的事儿才听了一半,就草草结束了。看来那什么浮针投影的事情,不是用嘴就能说的明白的。反正现在至少能知道那针是干什么用的了,总好过一直瞎猜。
老顾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什么船啊,人啊,只要用钱,就都不是问题。”
秦震一听老顾这话,忍不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的说道:“老顾,我也想替钱和鬼说句话。俗话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可其实鬼它并不是这么想的。鬼虽然说是鬼,但是推磨不该给钱吗?那毕竟是个力气活儿。而且吧,钱也不是这么想的。钱给了鬼不会祸害人,但是给了人就不一定了。最最主要的是,磨也不是这么想的!磨想的是,你们爱谁谁,关我屁事?”
“……”老顾目瞪口呆的看着秦震,似乎完全没想到秦震这么快就把他的那套混蛋逻辑给运用上了!
而姜旗他们不知道这番话的来源,也只有呆呆的看着秦震。何希更是被逗的笑了好一会儿。如果她知道这话的来源是因为老顾和秦震拿她当“窝边草”了……不知道她会做何感想……
羽东有些无奈的看了秦震他们一眼,然后就对姜旗说道:“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在老铁山岬角处会和。具体地点你应该知道,带上所有该带上的东西。今天我们要在海上过夜,明日下海。”
“是,东少您放心吧!”姜旗改不了的回答军令一样的口吻。
随后,羽东就点了点头离开了。他具体去干什么、去哪儿,都没有说。其实秦震很担心,担心羽东在外面会遇到青木重明。可是既然他觉得有把握、有分寸,那秦震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与何希、姜旗他们一起准备准备应用之物,这三个小时也就过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