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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布庄的?”老鸨问。
张公子在一边喝茶,吃点心,只是旁听,也不插嘴她们的对话。
“我是染坊的,这些布一共十几种颜色,都是我染出来的,就连正阳布庄都想要我这些布,可我不卖给他们,我要卖的是真正能把它穿出好看的姑娘们。”白海棠回答。
“你卖布,直接找姑娘们便是了,又为何找我呢?”老鸨问。
“这姑娘们都是妈妈调教出来的,妈妈的话一言九鼎,无论于情于理,都应该先和妈妈打声招呼才是。另外,妈妈身经百战,经验丰富,阅历甚广,妈妈若说这布不错,那自然是不错,妈妈若说这布不行,那海棠我又岂敢再卖给姑娘们,岂不是坏了妈妈的生意?”白海棠说。
“丫头你到挺会说话的。”老鸨笑着喝茶。
这一点,白海棠还要感激张公子,本来不知道这位老鸨是什么性情,可张公子进门就说了几句客气话,说的老鸨心花怒放,也算是给了白海棠一个信号,因此才有了刚才这一番话。
“我是乡下姑娘,不比妈妈见多识广,如有不周之处,还请见谅。”白海棠说。
“你把布卖给姑娘们,那么我有什么好处呢?”老鸨盯着白海棠,只见她面不改色心不跳。张公子也略微的将头看向白海棠,看她怎么处理对方提出的条件,论讲条件砍价,老鸨可是最拿手的了。
“我看妈妈现在是心如明镜。收益最大的就是您了,姑娘们一个个花枝招展,穿的漂亮,客人自然多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易冲动,这一高兴,头脑一热,加上姑娘们的甜言蜜语,砸的银子能少么?而且,好名声传出去,说不定能助妈妈一臂之力,一跃成为县城首屈一指的青楼呢。姑娘们攀比的不就是紫色,才艺,和穿着打扮妈。你说,妈妈是不是最有收益的呢。”白海棠笑道。
“咳咳……”张公子咳嗽了两声,海棠姑娘为了卖点布,把他,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兜进去了……
“姑娘你对男人看的够清楚的。”老鸨笑道。
“比起妈妈来,我真是如小溪之水比江海了。”海棠说,“另外,我还有一个想法,让这里的姑娘们赚些额外的小钱,我这布正价是十个铜板一尺,如果姑娘们能把我这布卖给来客,以及来客的家眷等,一尺布我将提成两个铜板作为姑娘们的口舌费。来客都是有钱人,一次买八九尺都算少的,这小钱积累下来,也不少的。”白海棠说。
她很清楚,在青楼地方工作的姑娘,最擅长的项目之一就是耳边风了。
这个主意倒是让老鸨有点意外,再看这颜色,谁能不喜欢呢。这里的姑娘一直用正阳布庄的布,现在看起来,小巫见大巫了,正阳布庄的布是穿不下去了。
“我要是不同意呢?”老鸨问。
“您这里是县城第二大的青楼,要是不同意,我就到第一大的地方去兜售一下,到时候妈妈可别后悔就行。”海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