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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陈法大营。
偌大的中军帐内,原本的议事方桌此时已经被当成了餐桌,桌子上方,摆满了各色美酒佳肴。
松平和陈法皆是早早地聚集到了一起,分坐于餐桌的两端,为他们接下来的行动筹划着周密的部署。
松平抬头望了望对面的陈法,率先问道:“怎么样,刀斧手都准备好了吗?”
陈法嘿嘿一笑,放低声音道:“老兄放心,只要窦博敢踏入我营中半步,我定让他有来无回!”说着,他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同时又下意识的望了望天色,不无担忧的说道:“窦博他真的会来吗?”
松平对此倒是显得很平静,不急不慢的说道:“你放心,窦博可是我们三人之中最弱的一环,如今我们肯设宴和谈,一定正合他的心意,况且我们还许诺给他那么多好处,他又岂有不来之理?”
陈汤点了点头,笑道:“还是松兄见解深刻!”
“呵呵!”松平笑而不语。
恰在这时,二人忽听中军帐外传来一阵骚乱,叫嚷声连天。
陈法听闻,顿时皱起眉头,对着帐中的一名侍卫一挥手,沉声说道:“出去看看,外面到底怎么回事!”
“是!将军!”侍卫答应了一声,快步向外跑去。
时间不长,那名侍卫又慌慌张张地从外面跑了回来,等到了陈法近前,他单膝跪地,急声说道:“将、将军,是窦博来了……”
他话没说完,陈法已经抚掌哈哈大笑起来,连连点头,对着松平竖起大拇指,说道:“老哥果然神算啊。窦博那厮当真如约前来赴宴!哈哈!
然而,那名侍卫的脸色却异常难看,站在原地没动。
见状,陈法扬起眉毛,不满地催促道:“你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带窦博进来啊,还有,马上通知外面的兄弟做好准备……”
他话音未落。只听中军帐外突然传来哈哈的大笑声,有人大声说道:“陈兄这是要去通知谁啊?”
随着话音。守候在中军帐内的一些侍卫被数人硬生生的分开,众侍卫转回头,见挤进大营里的是几名身着普通铠甲的士卒,无不怒火中烧,正要发作,骂声已经含到嗓子眼里,但看清楚周围的状况后,众人把骂声又硬生生地吞回到肚子里。
只见中军帐内很快又涌进来无数的带甲士卒,众士卒中皆拿着明晃晃的武器,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密集的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向着餐桌上的陈法和松平不紧不慢地围拢过来。
而领头的那位,正是窦博!
窦博双手背于后腰,腰板挺得溜直。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看都没看一眼四周陈法手下的侍卫,一脸的从容走进了中军帐内。
可是围在窦博周身的士卒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表情冷峻,眼神锐利,众人手持大刀、长矛,不停地指着陈法手下众侍卫的脑袋,逼得他们不敢靠前。
当窦博临近餐桌时,有两名愣头青的侍卫站在原地没动,四只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窦博。
不用窦博开口说话,他身后的两士卒率先走上前去,两人各推下侍卫的脑袋,冷声说道:“滚开!”
侍卫被他俩推的一个踉跄,但立刻又站了回来,并将手中的长矛慢慢举起。
两名士卒见状,下巴同是一扬,双双冷笑出声,他俩各抓住一名侍卫的衣襟,高声喝道:“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滚开!”说话的同时,二人还将腰间的佩刀架在了两名侍卫的脖子上。
在冰冷大刀下,那两名侍卫终于还是退却了,脚步横移,一点点的向旁避让。
窦博淡然一笑,然后像没事人似的走到了餐桌旁。
“窦博,你这是在干什么!”陈法看着大摇大摆、一脸嚣张地走到自己近前的陈法,他愣住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冲着窦博大声喝问道。
窦博闻言,笑呵呵的看向陈法和松平,脸上依旧挂着浓烈笑容,含笑说道:“二位兄台,别来无恙吧?”
松平瞪了一眼窦博,冷冷说道:“窦博,你这是什么意思?”
窦博先是一怔,而后恍然大悟地笑了笑,拍了拍脑袋,说道:“哎呀,你看看我,一看到二位仁兄,一时激动,竟然将我此行的目的也望了!”
稍顿片刻,他面色陡然一变,沉声说道:“二位仁兄不是想要我的命吗?现在我来了!”
松平、陈法听后,脸色无不顿变,二人面面相觑,瞪大眼珠子望着对方,同时在心里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窦博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计划?难道是他看出什么破绽来了?这不可能啊,今天上午他还答应的好好的……
陈法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却故作不明,阴沉着脸说道:“窦博,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今天你要是不把话给我说清楚了,就休想离开这军营半步!”
窦博搓了搓手,低下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陈法,沉声说道:“陈兄,你先别冲动嘛!有人告诉我,你已经在暗中与松兄相互勾结,欲途谋害语我,不知可有这回事啊?”说着,窦博又将目光转向了对面的松平,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松兄,你说呢?”
松平皱了皱眉头,脸色先是一变,旋即很快又恢复如初,问道:“窦兄,你这是哪里得来的消息?”
窦博连连摆手,说道:“你们别管我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只想问一句,今日你们摆宴,就是为了谋害于我,是与不是?”
松平眼珠转了转,下意识地看眼陈法,见后者面色正阴沉的可怕,他淡然一笑,说道:“窦兄是不是对我们有什么误会?今天我与陈兄邀请兄弟前来,确实只为和谈一事,此心日月可鉴,不知窦兄又是从哪里听来的谗言?”
“呵呵!”高远冷声笑了笑。接着,他话锋一转,挥手说道:“其实我今天主要来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和谈,而是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二位仁兄。”
松平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窦博,沉思片刻。他歪着脑袋,疑问道:“窦兄不是来与我们和谈的?你别的还有什么事情?”
窦博闻言笑了。摆手说道:“和谈一事,恐怕是不行喽!”
“你说什么?!”陈法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双眼含恨的望向窦博。
窦博丝毫不在意陈法的仇视,他环顾四周,找到餐桌的最末端,缓步走了过去。
落座后,窦博清了清喉咙,说道:“此行前来,我只是想告诉二位仁兄,我已率领麾下所有人马投奔到了林大人的麾下!”
“嗡!”
窦博的这一句话。无异于晴空霹雳,听得松平和陈法二人大脑同是一片空白。
陈法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你、投、靠、了、林、浩、天?”
“呵呵!不错!”
“啪!”
陈法狠狠的一巴掌拍打在桌面上,面露狰狞道:“好个窦博,你可真行啊!既然你已经率人投靠了林浩天。那你今晚来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来戏弄我们的吗?”
窦博抬起头,身子向前探着,贴近对面的陈法,一字一顿地说道:“如果我说,我就是来戏弄你们的,你又待如何啊?”
这回陈法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听得一字不漏,脸色也随之微变,他下意识地向后靠了靠,缓缓扬起头来,侧视着高远,面部抽搐的着说道:“我说窦博,你脑袋没毛病吧,这里是我的军营,你信不信,只要我一句话,你和你手下的这些兵谁也别想走出这里半步!”
“哈哈!”窦博忍不住仰面大笑起来,他向前欠了欠身,屁股撅起,伸出手来,在陈法的臂膀上轻轻拍了拍,说道:“陈兄,既然我这次过来了,就一定有办法回去!”
说着话,他又笑呵呵的望了陈法和松平一眼,说道:“两位,现在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其一,就是和我一样,共同投奔林大人,其二,如若不然,那我只有送你们到黄泉路上相会去了。”
陈法和松平听后,面面相觑,皆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
片刻后,松平噗嗤一声乐了,说道:“窦博,你确定今天自己没有吃错药?要不然怎么会在这里胡言乱语呢!”
“哈哈——”陈法闻言,亦是仰面大笑起来。
高远还是一副满脸的不在乎的表情,他安坐在椅子上,笑嘻嘻地问道:“就你们还想把我留下来?凭什么?陈兄,你凭什么啊?”
“就凭这里是我的军营!”
“哦?”窦博微微一笑,说道:“如果陈兄你还没有老花眼的话,就向外面看一看,看看外面的那些人到底有多少是你的兄弟,又有多少是我的兄弟!”
陈法脸色微变,他缓缓扭头,伸长脖子,向帐外望去。
这一看,陈法顿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己方军营内,不知何时,已经密密麻麻的站着一大群手持火把士卒,由于是在深夜,每一个火把在帐外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单从火把的个数来看,对方人数绝对不低于三万。
在火把的映衬下,整个军营里都是红彤彤的一片,一直映红了半个天边。
看罢之后,陈法忍不住倒吸口冷气,他知道窦博这次敢冲入自己的军营,一定带了不少人,只是他独独没有想到窦博竟会直接投靠了林浩天,想必帐外的那些士卒,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林浩天手下的人马。
他呆住半晌,突然嘴角挑起,冷冷一笑,说道:“窦博,你想跟我来横的,跟我比人多是吗?好啊,我今天就跟你比一比!”
说话之间,他将头转向了对面的松平,笑道:“松兄,看来需要你派人手前来支援一下了。”
可还没等松平点头答应呢,窦博先是慢条斯理的端起桌子上的一个酒杯,慢慢啜饮一口,笑道:“陈兄,恐怕这次要让你失望了,松兄手下的人马一个也不能赶来了。”
松平闻言。身子一震,下意识地问道:“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窦博慢悠悠地说道:“我说你的手下已经来不了了!因为,你的军营已经被林大人派兵团团围住了!”
窦博话音刚落,段长丰忽然急冲冲的跑进了帐内。
段长丰正是清晨前往窦博营中邀他赴宴之人,亦是松平手下的心腹谋士。
进帐后,段长丰一个没站稳,抢倒在地面上。然后连滚带爬的窜到松平跟前,结结巴巴的说道:“将、将军。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松平看眼段长丰,冷声问道。
“今天晚上,我军大营突然被四个兵团给围住了,来人说……来人说他们说是林浩天的人!”
“什么?”松平怔了片刻,咬牙说道:“你们难道不会强行冲出来吗?”
“来人、来人太厉害了,很难对付……”
不等段长丰说完,松平已是一大脚狠狠地将他踹开,紧接着,双目喷火的望向对面的窦博,大声咆哮道:“是你伙同林浩天做的?”
窦博微微一笑。向气急败坏的松平摆摆手,语气柔和地说道:“松兄,你不用再惦记你的手下了,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到今晚一过。他们将全都归入到林大人的麾下。”
“窦博,我和你拼了!”此时,松平怒火攻心,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他随手抽出身旁一名侍卫的佩刀,对着窦博的头颅上就砍了过去。
“哈哈——”窦博望见松平挥刀对向自己,非但毫无惧色,反而还仰面大笑起来。
见状,反倒是松平怔住了,沉声道:“窦博,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窦博止住笑声,慢慢挑起目光看向松平,双眼中随之闪过一抹歹毒的寒光,他柔声说道:“既然你仍旧执迷不悟,看来,我也只好成全你了。”
窦博话音还未落,在他身后突然窜出了一名黑衣青年。
这人手持一把匕首,身子轻盈好似狸猫,从窦博身后的人群中大步前奔,只眨眼的工夫,来人就闪到了松平近前。
松平脸色顿变,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佩刀,挥向直奔自己而来的那名青年。
“嗖——”
伴随着刀锋的滑落,那名青年的身子迅速的向下一低,紧接着,又毫发无损地窜到松平身侧。
不等松平再挥第二刀,他右手中的匕首已是恶狠狠地挥了下来。
太快了!
青年不仅身法快,出刀更是快得令人咋舌,松平连怎么回事都没太看清楚,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寒光,紧接着,他又听到咔嚓一声的脆响。
“咣当!”
一只断手重重的摔落在地面上,松平本能地低头一瞧,正看到自己持刀的断腕以及汩汩冒出来的血柱。
他嗷的发出一声惨叫,身形摇晃着一屁股趴在了地面上。
那黑衣青年一个箭步又蹦上前去,手中的双匕举起,对准松平的胸口恶狠狠地刺下来。
“扑、扑、扑!”
匕首的锋芒向切菜一般的没入松平的胸膛,后者忍不住再次哀嚎出声,左手还要去抓青年的衣服。
后者的身躯在地面上一晃,敏捷的避开他的手掌,同一时间,抬起左手,抓住松平的脑袋,五指向内死死扣住,指甲都快嵌入他的头皮里,另只手将匕首稍微抛起,反手抓住,紧接着,他把匕首横在松平的脖颈前,脸上还挂着冷笑,持刀的手已猛的向旁划出。
“沙!”
匕首的锋芒撕开了松平的喉咙,松平的身躯剧烈地颤抖起来,可是只一会的工夫,他的身子渐渐变得安静,由他脖颈处流淌出来的大量鲜血将他的衣领和胸襟染红好大一片。
一刀结果了松平,青年甩了甩匕首上的血迹,回头又扫视了一眼已经愣在了原地的众人,他哼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走回到窦博的身后。
窦博双眼流露着浓浓的笑意,对着青年点了点头,说道:“无涯,做得好!”
原来,出手的这名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林浩天派来保护窦博的凌无涯。
凌无涯杀掉松平,只是在片刻之间,周围的人甚至都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更别说是上前抢救了,而这,也正是魔系冥武者的可怕之处。
静!四周静的可怕!
大帐内,所有人都傻眼了!
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之下,松平竟然被人活生生的割破了喉咙?甚至,帐中诸人都还没有看清楚对方是如何出手的,待他们回过神来时,看到的,只是松平已经身亡的躯体以及地面上成滩的血迹。
这种感觉,令周围众人感到窒息!
陈法眼睁睁看着松平惨死,又急又气又悲,他五官扭曲,嚎叫道:窦博,我和你拼了!”
说话间,陈法怒吼一声,拨开护在他身前的几名侍卫,挣扎着向窦博冲去。
此时,窦博已经大步往帐外走去,听到陈法的怒吼声,他头也没回,继续向外走,同时冷声说道:“林大人有令,杀光帐内所有人,一个不留!”
他一句话,直接判决了在场众人的死刑。
窦博走出大堂后,帐内也顿时传出一片惨叫和哀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