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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墉听了二乔之言便不再客套,拱手作了个揖,说道:“三位妹妹,刘墉真是对不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我先告辞了。”又道,“一会儿,大哥送一件礼物给你们,管保你们喜欢。”说着,一脸兴奋地急急出去了。
小乔眼珠一转,道:“我猜刘大哥准是想到个好点子,又要造什么东西来?芸姐姐,你猜得到吗?”
董芸摇摇头道:“大哥想的东西太多的,我可猜不了。莹姐姐,你最聪明了,你猜得到吗?”
大乔笑道:“刘大哥是你的情郎,你都猜不着,我们两个外人又怎么猜得了?”
董芸掩面大羞道:“莹姐姐,你也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大乔见董芸胀红着小脸,一副又羞又恼的样子,便道:“姐姐错了,不该取笑芸儿的。不过刘大哥怎么这么笃定送的礼物我们必定会喜欢呢?”
不说这三姐妹在屋里打闹,却说刘墉,他想到什么了呢?崔婶不是说就算是有钱人家也舍不得用肥皂来洗衣,那我就不用来洗衣,我改进一下,用来沐浴,并且我还要将它当作奢侈品来卖,价格要定得高,作为身份和财富的象征,不是有身份、有地位或者是很有钱的人家根本就买不起、用不起。刘墉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兴奋。
说干就干,刘墉吩咐把花圃里的玫瑰、茉莉花采来,自己亲自上阵,参照蒸酒的法子从花瓣里浸出香汁。刘墉又将肥皂重新融化,滤掉杂质,待温度合适后,加入香汁,混合均匀,倒入模子,冷却后便成了一块块香皂。
刘墉手里捧着香皂心里乐开了花,看这颜色、摸这手感、闻这味道,哪一样都让人爱不释手。当然,效果如何还得经人试验一番才能知道。刘墉托丫环送进去给三位小姐试用,果不其然,几位姑娘见到后都喜欢得不行。这香皂摸上去细腻温软,闻起来香气浓郁,怎么看都不是平凡之物。三人迫不及待地用香皂来沐浴,效果真是出其的好,不仅洗得干净,让人神轻气爽,而且皮肤更显细腻,还会留有花香,简直爱死了。
与刘墉信心满满不同,乔玄却对香皂的前景不太看好。乔玄委婉说道:“适才听了公子所讲,也见识了这所谓的香皂,老朽觉得这东西虽好,可要推广却未必可行,老朽深有疑虑。”
“乔公请讲!”
“首先,制作此物需要耗费大量的猪油和花瓣,这些都是来源少且价格昂贵的。这些还不是老朽担心的,老朽担心的是价格。刚才公子说了下制作的成本,这个价格老朽听了都很吃惊。老朽以为,就算以这成本价去卖,定然也没几个人肯出钱的,何况公子竟打算卖个五倍的价格,那不得把人都吓跑了?”
刘墉轻轻一笑道:“乔公有所不知。人的心中普遍存在着一种炫富、追富、崇富的心理,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尤其在官宦和大富之家极其常见。”刘墉见乔玄一脸的疑惑,便继续解释道:“假如某个地方有两家人,他们的地位、财富都差不多。你说会不会有哪家人主动向对方示弱呢?”
乔玄想了想,摇摇头道:“不会。大多数人只会想着法子打压对方。”
刘墉笑道:“就是啊。可怎么比呢?除了使阴招,便是比谁家更有钱,更富有。你没有的东西我有,你有的东西我比你的更好,这就是在下说的炫富想法。”
“老夫明白了。”乔玄恍然大悟,连连点头,“价格越贵,越有人买。”
“乔公说得极是。”刘墉笑着又道,“再说材料,在下也早有考虑。如今荆襄等地安定而富足,我们可以派人前往大量收购猪油、牛油等动物油脂,如果不够,也可以考虑下大豆油、花生油等植物油,当然效果要差一点。再者鲜花,我们一是可以按时令到四处收购,桂花、梅花无不一可;二来也可以建立温室大棚,使得原本只在夏日开放的花朵在冬天也能开放。”
冬天也有花开,乔玄吃了一惊,可想到刘墉的本事,又不得不信。乔玄还没回过神来时刘墉又递过来一块香皂,“乔公,你瞧瞧这块?”
乔玄端详了半晌,也没瞧出端倪,“公子,这块有何不同?”
“这个叫药皂。”刘墉解释道,“是在肥皂里加入硫磺和少许花汁制成的,它的功效是止痒去屑、杀菌除螨,专治各种皮肤疾病。”
“这个好!”乔玄啧啧称奇,刘墉接着又道:“关于如何打开销路的问题,在下是这样考虑的。我们先借用富义县设在襄阳的专营店这层关系将香皂、药皂等物送给刘表、蔡瑁、蒯越等荆州首要几户人家免费使用。只要这几家人用了说好,呵呵……”
乔玄连连点头,笑道:“刘公子好策略啊,老夫佩服!”
果然,香皂独有的味道和清洁功能受到这些上流人家的女眷的极大欢迎,因而一传十,十传百,吊足了人们的胃口。当香皂在荆襄地区正式面市时,往往还没摆放出来便被抢购一空,不仅很快占领了市场打开了销路,而且预订的货量竟然排到了明年。更有人看出了其中的商机,购得以后随即加价转卖,从中渔利,赚了不少的钱。
另外,刘墉对提取了花汁的下脚料也没浪费,他将这些香沫加到纸中生产出五彩缤纷,香气宜人的高级信签纸,又是极受才子佳人喜欢的发明。刘墉对赚取的利润严格进行分配,多劳多得,自己却决不多要,乔家上下更对刘墉感激不尽。
几日后,董袭派出对匪窟的几只侦查分队回来了。刘墉汇集各路情报后便组织有关人等在军营里开了个军事会议。董袭汇报了侦查情况,匪徒的人员的数量和分布,武器的种类和配备,明暗哨的位置、换班时间等等,然后提出了详细的作战计划。最后刘墉拍板,由董袭、裴元绍带一连、三连及特务连为主,负责突袭和清剿,周仓带二连负责警戒、接应。
董袭临行前,刘墉又嘱咐道:“董大哥,山上匪徒人少势弱,以我军现有实力,又是出其不意,我想要剿灭他们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只是在意廖化这人,此人武艺高强,本性纯良,又无大恶,只是误入贼窟。如果大哥能招降此人最好,如不能招降,便由他去吧。”
董袭对廖化也很有好感,便道:“我也正有此意。”向刘墉一拱手,带着裴元绍等先行去准备了。
刘墉又问周仓道:“周大哥,民团训练的事进展得怎么样了?”
周仓憨笑道:“还是兄弟的法子好,训练好的有奖,训练差的得罚,那些个兔崽子别提多努力了。不过,出了点状况,俺有些拿不准,还没和兄弟商量呢。”
“什么状况?”刘墉吃了一惊。
“开始来的人还不多,没想到几天后来了好多,而且还有好些半老头子也来了。”
“这是为何?”刘墉更是奇怪。
周仓嘻嘻一笑,道:“原来是俺们营里的伙食好。这些人回去一说,大家都没吃过,听说后都要来尝一尝。”
刘墉也感到好笑,便道:“这点小弟也有同感。乔公家的饭菜确实不如营里,我都吃不惯。说不得,今日我是不回去了。”
再说董袭集合队伍趁着夜色偷偷进山,先派出特务连将暗哨一一拨掉,余下大部边推进边收网,等网收到差不多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发动攻击,打了杜远、廖化个措手不及,将众匪徒围在里面。
杜远、廖化带着手下想突围而逃,却哪是那些训练有素部队的对手,几次出击都被乱箭射回,人是一个没跑出去,命却搭上了好几条。
“两位当家的,你们也都见识了我等之神勇,逃是逃不掉的,何必以卵击石,白白前来送死呢?董某劝诸位立即弃械投降,或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杜远见四周全是兵丁,一支支黑油油的利箭对着自己,只要自己稍动,便会被射成刺猬,连忙跪下求饶,“杜某愿降,还望董兄饶命。”
董袭微微一笑,又看向廖化,问道:“二当家呢?”
廖化嗤笑连声:“你们本就人多势众,却不敢正大光明交战,反行这偷袭之术,不免下作。廖某心中甚是不服,你等有谁胜得过我,我便归降。”
裴元绍大怒,向董袭讨令道:“裴某愿出马迎战。”董袭也想见识一下廖化武艺,便颔首同意。裴元绍一声大喝,“裴某来也!”,提抢纵马而出,与廖化战在一起。那廖化果然了得,虽深处险地却并不慌乱,沉着迎战。两人交战不过十来个回合,裴元绍便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
董袭担心裴元绍受伤,忙策马迎去,将裴元绍换了下来,两人又战在一起。廖化连战二人,却丝毫不惧,双方部众齐声呐喊,为己方助威,只是那杜远一方,不仅人少,而且受伤的颇多,声音顿时被压了下去。
又战了数合,董袭奋力架开廖化的钢枪,一声大喝,“且住!”随即拨马一边,廖化也不追赶,只是冷笑连连。
董袭赞道:“廖兄果然好武艺,董袭不是你的对手,再说招降的话实在惭愧,只是咱家公子欲成大事,爱才如命,廖兄弟可否相助一二?”
廖化傲然道:“若是你等胜得过我,还可考虑。哪有胜者向负者投降之说。不过就是一死而矣,廖某宁死不降。”
董袭心中万分钦佩,刘兄弟眼光果然独到,便道:“我家公子有言,廖兄如肯归降,必以兄弟之礼待之,如不愿归降,赠与盘缠,任其自便。”
廖化一呆,问道:“你家公子何人?”
董袭道:“姓刘名墉,字崇如。”
“廖某记下了。请董兄代我多谢你家公子。”廖化深施一礼,又道:“杜当家的对在下有活命之恩。为人若不知恩义,猪狗不如,廖某不愿独活。”
董袭劝道:“我家公子道,廖兄本性纯良,洁身自好,误入贼窟,实为可惜。何苦再与那杜远之流混在一起。”
廖化又是一呆,道:“当不得刘公子如此之言。只是廖某落难之时,承蒙杜大哥收留,保得性命,此恩不可不报。”
董袭沉吟半晌,道:“好,在下便作主让你二人走吧。只是杜远这人欺男霸女,为恶不少,与廖兄实不是一路人。”
“多谢董兄提醒。”廖化谢道,“今日已报杜兄之恩,从此便两不相欠。若再有为恶之事,廖某便第一个不容。”拱了拱手,扶着杜远奔西而去。
董袭押着其余匪徒回到乔家庄,交与乔公,然后按其罪恶大小一一处置。乔家附近乡民闻听后无不拍手称快,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