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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繁木和曲尧泽走过去,陪两位长辈闲聊。
中途说到回曲家的事,周家比较传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订完婚是一定要回岳父岳母家的,表示对女方的尊敬。
只不过今天恐怕不行,谁都看得出来曲尧泽不适宜奔波。
于是周父建议他们过两天再回曲家,末了,对周繁木道:“记得打个电话给曲老爷子,告诉他们登门拜访的日期。”
周繁木点头应了,他怕曲尧泽坐久了不舒服,打算带曲尧泽回房休息。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周父扫过曲尧泽有些苍白的脸,摆手道:“行了,你们自己去玩吧!不用陪我们耗在这里。”
周繁木笑着起身,顺便去拉曲尧泽。曲尧泽当然听得出周父意有所指,毕竟是在长辈面前,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犹豫了下,才跟着站起来。
谁知两人刚要走开时,周老爷子突然开口了:“我说阿尧,你是不是应该改口了?”
曲尧泽一时没反应过来,有些茫然地对上老爷子的目光。
周老爷子慢悠悠道:“你现在跟繁木已经是未婚夫妻,有了正式名分,是不是也该跟繁木一样,改口叫我一声爷爷了?”
曲尧泽终于意会,不由转脸去看周繁木。
周繁木朝他笑眯眯颔首,肯定道:“爷爷说得对,阿尧快叫人。”
曲尧泽视线在周繁木脸上转过,而后轻声喊道:“爷爷。”又转向周父:“父亲。”
看得出周老爷子很高兴,响亮地应了一声,就连周父脸上也带了和煦的笑意。
周繁木故意对曲尧泽道:“阿尧你看,爷爷和父亲多喜欢你。”
而周老爷子笑骂了一声臭小子,便摆手让他们离开。周繁木知道曲尧泽腰不舒服,虚虚地扶着他,从后面看过去,就像是在半拥着怀里的人。
他们才走几步,忽而又听老爷子在背后轻咳道:“年轻人,未来还很长,节制点对身体好。”
“……”
纵然周繁木向来镇定,脸皮也不薄,此时此刻也只剩下莫可奈何的叹息。更何况曲尧泽刚经历这种事,原本心里就挺不自在。
待回到卧房,周繁木把曲尧泽抱到床上,让他趴着,摸他泛红的耳根,斟酌着道:“昨晚上确实做得有点多,我肖想你那么久,难免有些控制不住,以后我会注意……”
曲尧泽抬起脸,默默瞅他。
从前两人没在一起时,曲尧泽或多或少知道
周繁木被他红着脸却面无表情的样子逗笑,俯身亲他:“好,我不说了。腰还痛不痛?我给你揉揉。”
说着不等曲尧泽回答,双手便自觉地触到他腰间,轻柔地按揉起来。曲尧泽倒没拒绝,收回视线,把脑袋埋进枕头里,任由他动作。
周繁木知道他累,一边给他按揉,一边哄他道:“乖,再睡会吧。”
因为在楼下坐了不少时间,也不怕没消食。曲尧泽被他的手法伺候得挺舒服,最后当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周繁木给他脱了衣服,并没有立刻停下,而是继续按摩他的腰,让他睡得更安稳一些。这时候曲尧泽呼吸绵长,光着身子趴在床上,从肩胛到腰部,再到臀间的曲线起伏有致,不知多诱人。周繁木眼睛越来越幽暗,简直能冒出光来,他轻轻地抚上爱人细滑的腰线,随即苦笑,再弄下去恐怕又得失控。
他只好转移注意力,目光停在曲尧泽依然裹了纱布的胳膊上。好在这几天时时刻刻盯着曲尧泽休养,又给他熬汤换药,伤口愈合得不错。
只是伤口好了,周繁木心里的愧疚懊恼却没法抹平。他不会忘记那一天,他的阿尧是怎样义无反顾地挡在他前面,和蒋梅对峙的。当时曲尧泽捏住蒋梅的手腕,把刀子挥向自己手臂的那一刻,周繁木只觉得一颗心都像在火上烤着。他看到他的阿尧那样坚定而义无反顾,就好像在用全部的生命在来保护他。
明明他的阿尧是那样冷静孤高的一个人,却为了他趟进这浑水浊世里。
周繁木静静凝视着睡眠中的曲尧泽,这个人平日里少言寡欲,入了睡也是这般安静。想起前世曲尧泽因为他跑去在国外,一待就是八年,不知忍受了多少难过和孤寂,周繁木心下便一阵阵。
这样一个人,他当然要护好。
重来一世,也只不过想陪在这个人身边,让他余生喜乐平安。
周繁木知道有些事是不能拖了,否则指不定下一次还会发生点什么?而他知晓曲尧泽的性子,即便已经惩罚过曲尧泽,不许对方再做啥事,但若是他往后再遭遇危险,曲尧泽一定还会挡在他跟前。
这次曲尧泽受伤已经让他懊悔不已,他怎么可能让曲尧泽以后再遭受一次?哪怕可能性极小,他也不允许。
只是显然周回和梁文笙都不是善类……想到这里,周繁木目光一凛,但当触及到曲尧泽时,他眸光不觉又柔和下来。他细致地给曲尧泽盖好被子,只露出对方秀气的后脑勺。虽然是夏末,但温度依然不低,房间里开了空调,周繁木怕他感冒,不敢让他就这样睡过去。
做好这些,他低头亲了亲曲尧泽,走出房间。
到楼下,周老爷子和周父都不在大厅,周繁木问佣人,佣人告诉他,老爷子中午没午睡,这会补觉去了,而周父在一楼书房。
周繁木转头朝书房走去,敲门进去,周父正在研究一局残棋。见到他,周父似乎有些意外:“出什么事了?”
在周父心里,这个时候周繁木应该在陪着曲尧泽才是。周繁木笑了下,走过去看了看棋盘,这才投向周父,道:“我有几个事想问问父亲的意见。”
难得他一副开口求人的姿态,平日里他都挺自负,手段也了得,这二十多年周父似乎还没见他这般示弱过。周父顿时来了兴趣,扔了手中的棋子,指了指对面沙发:“你坐下说。”
周繁木没有动,望着他父亲,直接道:“我想把周回调回总公司。”
父子两的视线在空中相遇,周父显然没料到周繁木一出口竟然是这么一句话,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是狐疑,既而隐隐含怒:“你再说一次?”
周繁木重复了一遍,又缓缓道:“要是父亲同意,让他进董事局也不是不可以。”
他语气不急不徐,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父脸色却沉了下去:“胡闹,你以为董事局是这么好进的?”
闻言周繁木心中不由冷笑,他父亲把周回安置在分公司,给周回一个能步步升迁的好职位,不就是为了给周回积累名望和业绩,最后推周回进董事局?不过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笑道:“有我推荐,肯定不是难事。”
周父盯着他,没说话。
看来已经动摇,周繁木语气十分诚恳:“只要父亲没意见,其他交给我就行,我看谁敢质疑?”
周父察看他表情,发现他确实是认真的,不禁皱眉:“你是因为蒋梅的事,想补偿周回?”
看来他父亲已经知道那天的真相,所以才会怀疑他此刻的动机。周繁木一点也不害怕被他父亲发现蒋梅的事,那天他父亲没追究,就代表这个事永远揭过去了。他唇角勾了抹轻蔑的笑:“不,一个蒋梅我还不放在眼里,她是生是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更残忍地对待她,我也不会觉得内疚,更不会因此去补偿她的儿子。”
他语气太过萧瑟和冷清,周父明显一震,眯眼盯住他。
周繁木只当感觉不出他父亲的怒气:“所以,让周回进董事局,我是有条件的。”不等他父亲回复,他一字一句道:“我要周回永远不得入族谱,不得进周氏老宅的大门。”
他话音一落,书房便陷入一片死寂。他父亲不说话,周繁木也不吭声,只是冷静地跟他父亲对视。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父终于退去脸上的怒意,换上了疲倦的面容,问他:“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周繁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淡淡一笑:“我想如果母亲知道了,她心里也会高兴。”
提到周母,周父怔了怔,最后颓然叹息:“就这样吧。这个事,别让你爷爷知道,要是他问起,你就说是我的主意。”
周繁木想起王叔曾经的暗示,似乎是他爷爷默许大家称他为大少爷,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爷爷其实有意认周回?周繁木不由蹙眉,却没继续想下去,他顿了顿,对周父道:“还有个事,要跟父亲说一声。”
经过刚刚父子两简短的对话,周父好似已经精疲力尽,他抬了抬眼皮,示意周繁木开口。
周繁木道:“再过几天就是阿尧的生日,这是他进我们周家的的第一个生辰,而且他不久就要去军校,可能这四年都没机会在家里过,我想为他准备一个生日宴。”
“确实应该好好操办一番。”周父缓过劲来,点头道:“至于细节,你们自己商量就好,你爷爷和我都不太懂年轻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