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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包间，奢靡的气氛，里面的装饰精致惑人。
“李总，你看一下我们这次的合作，是不是可以签合同了。”女人忍着对方之秃顶男人喷面而来的酒气。
保持着姣好的笑容。
“不急，不急，小楚我们再喝两杯。”那男人很明显的不坏好意。
楚琳的精神还算清明，她忍住呕吐感，然后拿起那个姓李的倒得那杯酒喝了一点褴。
“都喝光了。”李总手往酒杯上一撑，烈酒便一股脑的呛入嗓子眼。
咳咳，她脸色涨红，猛地咳了两声鲎。
“不好意思，我去一下卫生间。”她起身，捂住嘴，然后跑了出去。
那个秃头李总也不着急，反正合同没签，这小妞是得回来的。
楚琳大步的冲进了卫生间，然后扶在洗手台上干呕。
原本喝了那么多，可是一点都没吐出来。
她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
打开水龙头，伸手接下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她的鬓角被打湿。
这次声音是乔氏这半年来最大的一次合作项目，她作为乔易的助理首当其冲的就被乔易直接点了名，让她搞定这次项目。
所以她怎么着也得把合同让那个李总签了。
整理好衣服，她拍了拍胸口，忍住那难受的感觉，便要出去。
“小姐，这里是男洗手间。”
一声略带戏谑的声音，楚琳猛地转头，便看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西装，领带歪斜着，面若桃花的俊朗男人。
她拧了拧眉头，然后抬头看了一眼外面的牌。
“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她赶忙道歉，这里是男卫生间没错，她刚刚可能着急，所以走错了。
那男人挑眉，见她想走，脸色一下子便了冷了下来，他上前，拦住楚琳出去的路，一双魅惑的桃花眼里带着锋锐。
“你都看到什么了？”他沉着声开口。
楚琳不解意思的抬头。
然后摇了摇头，这一晃，脑袋便晕晕沉沉的。
“我什么都没看见。”楚琳以为是什么隐私部位啥的，她也的确没看见。
所以很诚心的否定了。
岑暮初见她也不像撒谎，抿唇，放行。
楚琳还想着合作案，所以和没当回事的就跑到李总所在的包间。
李总有些不耐，似乎是等了许久的样子。
“小楚，回来这么晚，自罚一杯。”他的笑意着实的让楚琳刚下去的难受感觉又再一次上涌。
可是她不能再喝了，她明白的看到李总的表情里带着让人觉得嫌恶的意味。
“李总，我不能再喝了，能先把合同签了么？”
楚琳站在那里，深吸了一口气。
李总的表情一下子就变了，他砰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表情一瞬间的变得严肃。
就跟她做错了什么事情似得。
“给你们乔总打电话，我要亲自跟他说。”李总一副不领情的样子。
一个女人这么难搞，矜持些什么，李总的眉头越皱越高。
楚琳一想到他要给乔易打电话就一个激灵，她不太想和他共处一个空间，而且她也不想成为他口中的没用的，只会靠一张脸生活的那种人。
在乔易面前，她必须为自己争一口气。
“李总，我喝。”楚琳脸上软化成笑意，然后坐到李总身边，拿起他刚才放下去的那个杯子，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
她的样子有点倔，火辣的样子让李总心痒痒的难受死了。
“好样的。”他开口，很开心的样子，似乎是高兴，他拿起桌上的杯子自己喝了两杯，然后拿笔在合同上签了字。
楚琳一看合同签成了，她知道事情结束了。
伸手拿过合同，装进包里，然后和李总道了谢准备走。
李总大腿分开的坐在沙发上，肥肥的脸上尽是猥琐的笑意。
楚琳刚走到门口，手扶上门把手就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的，然后直接滑倒在了地上，短裙子裸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李总点燃了一根香烟，然后吩咐着旁边的人。
“把她送到我房间里去。”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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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
头痛欲裂，要死的那种感觉就是形容现在的她的。
楚琳睁开眼睛，然后伸手捂住脑袋。
她坐起来，被子滑下，露出一片光洁的皮肤。
她只觉得身上凉凉的，低头，发现自己的身上不着一物。
楚琳慌了，她四处的环顾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无论是布置还是摆设都不是她所熟悉的地方。
她脑袋里混沌沌的，她努力的想象昨天发生了什么。
好像合同签了，喝了那杯酒以后便不省人事，至于之后的事情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那么她是被李总弄进来的？
“醒了？”
是个男人的声音，凉凉的，听起来倒是很舒服。
楚琳眼睛直接瞪的老大，竟然是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该不会……
“这么惊讶做什么，还认识我么？”他开口，眸子紧蹙，俊逸的面容不似凡人。
“厕所……厕所？”楚琳有些不确定，但是好像就是昨天在厕所里见到的那个男人，长得很俊朗。
岑暮初眉头拧起，活这么大，第一次有人用厕所来称呼他，倒也是新奇。
“我叫岑暮初。”他自我介绍着，头发湿漉漉的，手里的毛巾随意的擦拭着头发。
楚琳逼迫自己镇定下来，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岑先生，我们昨晚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她的话一出，岑暮初的表情有点奇怪，然后唇角带起一丝笑意。
他高大的身子一下子凑近楚琳，身上沐浴乳的香气缓慢的噌入鼻尖，十分的好闻。
精壮的胸膛就在眼前，她眼神闪了闪。
“你说呢？”他说出三个字，暧昧不清的语气，楚琳眉头一紧，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岑暮初肖御越来越大，他把毛巾扔在楚琳的脑袋上。
她因为宿醉浑身酸疼酸疼的，浑身还无力，和被那啥了也差不多，所以她感觉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和他出点啥事。
岑暮初见她局促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身子撑开，便离开她的身边，然后转身去了浴室。
他的腰间半裹着浴巾，身后的肩胛骨好看的弧度，整个人气势威风凛凛。
直到他关上浴室的门，楚琳把他扔在她脑袋上的毛巾扔在一边，裹着被子下床去找衣服。
浴室的门突地又被打开了，楚琳一个惊诧，她拿着被子紧紧的裹着自己。
岑暮初斜站在门口，一脸的云淡风轻。
“你的衣服不能要了，你穿这个。”他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沙发上的两个四个包装精美的袋子。
说完，他笑了一下，转身又进去了。
楚琳掀开袋子，里面连内衣内裤都有，她的脸蹭的就热了起来。
她没想别的，生怕那个叫岑暮初的待会又出来了。
所以穿得非常快。
不管是内衣还是裙子都十分的合身，楚琳脑袋一沉，知道八成完蛋了，她和他八成真的做了。
楚琳拿起就放在茶几上的笔在便条上写了些什么。
然后她拿起自己被扔在一边的包，从里面掏出皮夹打开。
里面没多少现金，她往浴室的方向看了一眼。
就凭她身上的这身衣服，就可以证明，这个叫岑暮初的一定是个有钱人，这样的人她还是少招惹为妙。
钱包里的钱根本就不够还衣服的。
她寻思着，反正睡也睡了，就扯平了。
也不用给他小费什么的。
这么想着，她心里除了有些难受之外，便收拾收拾东西快速的离开了。
岑暮初在洗漱完毕，再出来的时候，客厅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慢步的走到茶几边上，然后唇角扬起一抹笑意。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被揉的一团乱的床单，不禁觉得好笑。
茶几上的一张便条吸引了他的视线，伸手夹了起来，上面是女人娟秀的字体。
‘岑先生，不管昨晚发生没发生过事情，我都希望你能忘了，如果那啥了，我就也就扯平了，还有，谢谢你的衣服。’
什么叫那啥了？
他的唇角掀起，然后把便条扔在一边的垃圾桶里，他的目光落在外面，长长的眼睫毛映在眼窝，俊美的样子。
这样的女人，真意外。
*
因为已经不早了，楚琳直接打车去了乔氏。
自己的样子多狼狈她知道，所以去见乔易之前她跑进洗手间先洗了把脸。
她翻开包，里面李总签了的合同还在，她就放心了。
她不知道昨晚是怎么落在那个男人手里的，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反正那种男人见过一次便不会扯上瓜葛，她倒也没想太多。
就当免费找鸭了。
“楚秘书，你怎么在这里啊，出大事了。”这是楚琳走出卫生间碰到总裁助理张添的时候听到的第一句话。
张添火急火燎的样子让楚琳知道情况可能不好了。
“出什么事了？”她是毫不知情的。
“哎呀，具体的我也没法和你说，你赶紧去乔总办公室吧。”
张添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楚琳，这丫头摊上大事了。
楚琳一听，便也来不及再问，直接往电梯那边跑。
今天和往常不太一样，这些人见她没有打招呼，而是目光奇怪的看着她，还议论纷纷的。
楚琳脑袋一紧，她只是迟到一会，合同也拿下了。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但是，显然她把事情想的简单了。
总裁办公室内，乔易坐在办公桌前，目光冷凝。
门外是一阵敲门声，有理有据的三声。
乔易抬眸，冷唇轻启。
“进。”
外面的楚琳听到他冷漠不带一丝感情的应答，那语气倒也平常。
她伸手推开门，目光冷静，直接走到乔易面前。
她从包里掏出合同递给乔易。
“乔总，合同已经签好了。”她的唇角保持住一抹笑意，要多公式化有多公式化。
可是乔易的目光点显然不在她的表情上，他的目光锁紧楚琳身上穿的衣服。
他薄唇勾起。
“昨晚去哪了？”
楚琳目光没什么变化。
“谈完合作就回家了。”她开口，说谎说得大义凛然的。
乔易一下子站起来，身高直接压制，整个人的气氛压沉沉的。
他的唇角越发的冷冽，眸光锋锐漆黑成一片。
“别跟我撒谎。”
他的声音冷漠到不带一丝温度，楚琳蹙眉，他倒是和以往一样。
楚琳挑眉，不禁冷笑。
“乔总，难道你去我家专门等我了？”她的脸上笑意越来越大，只是笑的不是那么让人舒服。
乔易眼神一冷，冷到阴沉，直刺人心窝子。
“是。”他的直接承认让楚琳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些心慌的眸子一下子落入乔易探究的眸中。
“乔总还真是关心我。”楚琳冷然的开口，唇角带着讽刺。
乔易冰冷的眸中闪过嫌恶，他皱眉，然后勾唇笑的冰冷。
“李总死了。”
他的话冷冰冰的，带着渗人的语气。
楚琳心里一惊，她慌忙的抬头。
“要不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去你家找你，做了亏心事所以彻夜未归？你知不知道杀人会被判死刑的。”他的目光紧紧的蹙起。
昨晚收到消息，李总死于酒店包间。
而经过检测，他的房间里还有一个女性的痕迹。
“不是我，不是我。”楚琳有些慌了，可是真不是她做的，她明明记得自己晕过去了。
还怎么有能力去杀人。
“既然不是你，那你告诉我，你昨晚在哪？”
他的唇紧紧的抿着，脸色绷紧。
“我……”她一下子顿住，她怎么告诉乔易她昨晚在一个不认识的男人那里。
这件事情让她突地想起来了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当时乔易的表情就是这样的。
她不敢开口，他的心里她本来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办公室的门砰的被打开，是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请问你是楚琳小姐么？”为首的警察直接向着楚琳走了过来，显然是做好了功课。
知道她在这里。
“我是。”她压下心里的不安。
乔易，会相信她么？
她知道，如果乔易开口，她便不用去警局了。
“您涉嫌杀害弘毅经理李然，请跟我们走一趟。”
楚琳回头拽住乔易的袖子。
她的目光里有些闪烁，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谁不害怕。
“乔总，不是我，真不是我。”
乔易的目光不变，依旧是冷峻的神色，他眸中的冷色聚拢。
“乔易，不是我杀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再度开口，眼中的害怕都映在他的眼底。
她叫他乔易。
他的眸色一紧。
“楚小姐，请配合合作。”那警察其实也为难，乔氏的人，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松手。”他开口。
但是这话不是对着警察说的，而是对着楚琳说的。
她的手一颤，放在那里有些可笑，她慢慢的松开手。
一句求情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楚琳吸了一口气，她转身，眼神氤氲。
她此时的心里不知道是何感受，刚才她还是对他抱有期望的吧，是她忘了，她和他都再也不是以前的那样子了。
她以前就是乔易身边的小跟班，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身边。
林倾生气的时候会骂她傻，她还真是傻。
她的手被手铐拷住，楚琳低头。
张添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幕。
他上前阻止住警察的动作。
“不好意思警察先生，谁也不能证明人就是她杀的，你这么带走人是不是不太好。”
“先生，如果楚小姐能洗清楚嫌疑我们会立马放她出来的。”
那警察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楚琳抬头，看了一眼张添，连一个和她一起工作，但是算不上多熟悉的人都知道为她说一句，乔易呢？
她的唇角勾起，背在乔易的地方绽放出苦涩的笑意。
“谢谢。”楚琳开口，对着张添笑了笑，嗓子眼里有些干涩。
人被带走了，乔易毫无变化的表情让张添有些着急，好歹是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楚琳这一出事，要是没调查清楚的话，那么好好地一个姑娘就毁了，公司的声誉也必定会出问题。
他相信楚琳的人品，不会干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总裁，你看……”
“清者自清。”乔易开口，目光沉静，只是放在身侧的手握的发紧。
张添想再开口，不过什么都没说了。
乔总和楚秘书好像磁场一直都不对。
警察就停在外面。
平时工作在一起的员工嘁嘁喳喳的，不泛落井下石的。
楚琳被带到警车上，车门被关上，她看向公司门口，满是聚集议论的人。
人心这东西，真是最可怕的东西，她唇角掀起，然后闭上眼睛。
就算没错，有一百个人这么说你就百口莫辩，她比一般人还要知道的早这世态炎凉。
人心不古。
刺耳的警察笛声，警察依次开口。
直到公司门口变得清净下来。
高层，男人单手抄兜的站在窗前，看着那几辆警察如小点一样的滑行，他的目光紧绷着，刀刻般的面容冷气十足，直戳人心窝子。
剪裁合宜的西服，衬着他高贵的气势。
他今年已经三十岁，早已褪去早间的温润皮囊，整个人被冷酷的气势包裹的愈加锋利，就连明艳艳的阳光都冲淡不了他周身的柏寒。
他的冷漠像一把锐利的刀片。
割得脆弱的人心头破血流。
他的面容绷得紧紧的，女人身上不是昨天所穿的那件衣服让他心里无名的怒火蹿起，他越生气脸色越平静。
她在榕城没有朋友。
所以根本不可能在朋友家过夜。
那么她昨天晚上到底去哪了？
她隐瞒迟钝的样子让他的心里五味陈杂。
乔易的五指收紧，他忽的回身，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