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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掌来的无比突然,迅猛异常,让一旁的子亭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见白眉身形一震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子亭正坐在白眉的正前方,这一口鲜血喷的他衣衫尽是,污秽不堪;他被这灌顶一掌吓的大惊失色,以为妖皇故意支走他人后出手暗害掌门,他惊叫一声刚想收手却听得妖皇沉声道:“不要分心,继续注入真气!”
此刻子亭才惊讶的发现,真气竟然丝丝的注入到了师尊体内,尽管十分缓慢但总算不再如先前那般凝结;再看掌门所吐出来的鲜血颜色暗红甚至有些发黑,微有异香,全无鲜血之相,想来便是体内之毒罢了。
妖皇递过一粒丹丸道:“将此丸掰作三份,每半个时辰予你师尊服下一份,记住真气输入可以稍缓但不要有片刻停顿!”说罢只见妖皇提起真气双指接连点在白眉后脑的天柱、风池二穴,以及背部的至阳、气海、魂门三处大穴后双膝盘地,抬掌抵在了白眉的后背之上,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到了白眉体内。
待服了一份丹丸之后,白眉的气色明显有好转,苍白之色渐渐变的红润起来;
片刻之后明喻提着一个大桶急匆匆的赶来,边到边喊:“让开让开!金顶雪水来了!”
满满一桶的金顶雪水让妖皇哭笑不得,素闻这明喻生性憨厚,今日一见甚至有些呆傻;“我道你去了如此长的时间,原来竟取了这一大桶回来,我不是说过只取一瓢吗,你取如此之多是要予你师尊洗澡么?”
明喻被说的面红耳赤,十分尴尬说不出话来,妖皇笑道:“也罢,难的你如此孝心,快将金顶雪水取一点些淋在你师尊胸前的伤口之上吧!”
在明喻将雪水淋上白眉伤口的一刹,白眉忽然身子一颤,幽幽转醒过来;子亭、明喻二人见师尊醒来,欣喜的叫道:“师尊!”
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白眉睁开双眼见到二人也是十分诧异,自己明明全身真气都已凝结回生乏术,怎么此刻却又被救了回来,当感受道背后的那一股真气时他才明白出手救他的是何人;“帝临,你不是为杀我而来吗,现在又为何要出手救我?”
“哼,你以为我不想?我妻女接连死于你手,我早已恨你入骨巴不得你早点死,适才若不是潇儿苦苦相求我才懒的救你!”
“师祖爷爷你醒了?你还疼吗?”小莫潇关切的问道。
白眉望着满脸泪痕的莫潇道:“爷爷没事,潇儿你怎么又哭的像一只小花猫了,快把眼泪擦一擦……”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小徒孙救了自己的命,真是造化弄人啊;自己虽死不足惜,但想到倘若自己一死昆仑必将遭受灭顶之灾,不由得有些后怕。
不一会前去寻药草的三人也回来了,见到掌门有所好转皆是一阵欢喜;
“赤练花、栀露草各两株都是新采的!”舒华气喘吁吁的将两味草药递予妖皇;
这两味草药得来极为不易,若是晾晒干的珍殿或许还储备的一点,可这妖皇非要新鲜的,几人只好于昆仑境内的群山中慢慢寻找了起来;这赤练花倒是易寻一些,可这栀露草乃不世奇药,就算在珍殿也仅存十几株罢了,更别提新鲜的了,三人分头寻找了半天也未寻得半个踪影;就在这时误入昆仑禁地上空的舒华发现幽谷之上两株并生的栀露草格外的茂盛。
平日师尊三令五申的强调过,昆仑禁地没有掌门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违者罚半日淬体之刑。可今日情况特殊,救人之事迫在眉睫,同时在好奇心驱使下的舒华自上空飘落下来;
就在他刚要落至山腰时忽然感到整个幽谷奇怪的震动了起来,一阵似有似无的怪笑传了出来,未待舒华反应过来,忽地一下就自空中坠落下去,所有法术皆难以施展,就连真气也无法催动而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瞬间包围了舒华;
就在舒华以为必死无疑时,腰部传来一股强烈拉扯的感觉,自己也停止了下坠之势,他抬头一望原来是虞尘长老赶来了,以手中千年冰蚕丝线裹住了自己,细细冰蚕丝被拉得笔直似乎随时都有断裂的危险,不过昆仑弟子都晓得,这虞尘长老手中的千年冰蚕丝莫说吊住一个人,即便是吊起一头象也不在话下,普通冰蚕丝便是水火难侵,莫说这千年冰蚕丝了。
震动的幽谷瞬间归于平静,被吊至半空的舒华猛地发现两株栀露草就在不远处,伸手可得,他身子稍微一荡便将两株栀露草握在了手中,虞尘见药草已到手便飞快的收了丝线,惊魂未定的舒华一路之上不停地问着虞尘关于幽谷之事,只是这虞尘要么是避而不答,要么是装糊涂,只道是救人要紧,便与二人匆匆赶了回来。
听完舒华说的这一段采药之事白眉长叹一声并未答话,妖皇望着手中这两株粗壮的栀露草已然猜到这幽谷之内的古怪,冷笑一声道:“这么粗壮的栀露草怕是一株就够了,哈哈……白眉啊白眉,看来先前是我错怪你了,并非你胆小惜命,果真是有难言之隐,没想到他还活着……”
这一句‘他还活着’,令在场的几人皆感到疑惑不解,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昆仑之内还有更加可怕的存在?不过这昆仑之上恐怕只有掌门和虞尘长老知道,他二人不说也是没有办法。
妖皇将栀露草和赤练花置于左手之上,右掌依然抵住白眉的后背,这时子亭又喂了白眉第二份丹药,明喻也再次取了些金顶雪水淋在伤口之上;只见妖皇左手冒出幽幽绿光将两株仙草包裹起来,旁人都知道这是在炼化药草,只有妖族修炼者才掌握的功法,药草的精华顺着妖皇的右臂直接注入白眉体内。
随着仙草精华的注入,白眉只觉得胸前一阵钻心的疼痛,伤口处再次流出大量黑血,此时白眉虽然看起来仍然显得无比的虚弱,不过气色明显又好了一分。
忽然明喻指着地上的鲜血惊呼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