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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安阳侯世子的话联系着齐恬的话细细想一想。

    想必安阳侯世子……还知道点儿别的什么。

    南琴踏出下人房。

    院外已是天色渐暗,月色悄然降临。

    月光洒在南琴的小脸上,一双杏眸在光下显得异常耀耀生辉。

    这日,趁着天气大好,安阳侯世子一干人和岳阳侯府的一众人便纷纷离府游玩去了。

    南琴因着身子未愈,便和岳阳候夫人一起在府内养着。

    玉蜜在小厨房热好汤药,端了碟梅子一起拿回了南琴的小院儿。

    南琴喝着苦若黄连的黑乎乎的汤药,脸都皱成了一团,放下药碗。

    从碟子中拾了个梅子放进口中。

    心里思索着什么,半晌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来。

    ……

    童夫人将童瑶叫道身边说话,出嫁在即,也没得什么别的,童瑶心里一阵酸涩,祖孙二人倒也说的开心。

    童夫人最近倒是安分了许多,童芮因着被童老爷教训了一通,便也没有怎么出来说话了,只是模样瞧着格外不愉,见了谁说话都是带着刺。

    童瑶的东西准备的却也差不多了,岳阳候府那边定下的日子越发的近,便是连得童老爷也将童瑶给叫了过去说话。

    一边是嘱咐她岳阳侯府的事情,一面是嘱咐她别的,童瑶也知晓其中得的利害关系。

    倒是未曾想到临了出门的前几日,姚府却还托人来寄了信。

    “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

    秦妤不好看主子们之间的信物,听了童瑶看似疑惑的话,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笑了笑:“小姐,您如今便要嫁人了,就莫要想这些了,不论姚府送来什么东西。都是与您无干系的。”

    童瑶这么一听,心觉倒也是。

    抵不过晚膳去童夫人的院子,痛着童芮在饭桌上拈酸吃醋,倒是让童瑶会心一笑了。这可是与之前她瞧着这童芮相当不同。

    有些人的性子即便是能瞒得了一时,却是也瞒不了一世了。

    童夫人不和小辈儿计较,却也看不过童芮的模样,当下便呵斥了几句,难得童夫人也有发火的时候。童夫人这时候可是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了。

    童芮眼眶红红的,牙齿咬着下唇,显得十分不甘。

    “姐姐,妹妹送你的礼物。”

    用了膳方才出了童夫人那里,在路上半道儿便碰着了童嫣。

    秦妤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先将东西给接了过来,“多谢小姐。”

    童瑶睥睨了对方一眼,想说什么,“姐姐如今可是嫁的好了。”

    “日后可是莫要忘记了妹妹才是。”

    “妹妹说笑了。”

    秦妤抱着东西便移步到了童瑶的身后,这童嫣话里的醋味儿都飘了十里,实在是不得不叫人防备两分。

    现如今她与姚府的亲事不成了。姚府却还送了东西过来,先前儿童瑶将东西给了童夫人,童夫人看着姚夫人送来的首饰和衣物,眉头皱的紧紧的,倒是终究没说出个什么来。

    两人相安无事的告安背对而行,童瑶只是说着秦妤将东西给收拾了,童嫣心里却不得劲儿的很,她如今在童府名声狼藉,看着原本被人踩在脚下的童瑶这般风光,心里头哪里有不恨的道理?

    左不过还有几日。且走着瞧。

    ……

    “夕锦那儿让姜妈妈刘妈妈守着。”

    玉弥点点头,拿了汤药碗和碟子下去。

    南琴躺在床榻上,两眼盯着上方,想到安阳侯世子的话。不禁苦恼。

    不知她是好运还是倒霉,偏偏在这种时候撞在枪口上,安阳侯世子不知会怎样想她。

    不禁又叹口气。

    遂闭目休神,这片刻间,思虑却是突然转了个弯儿。

    睁开双目,她疑惑道:可安阳侯世子如何知晓她身边之人不对劲的?

    “世子。可要用午膳?”

    掀起车帘,只见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摆了摆,见此,传话之人闭言退下。

    李楚闭目靠在马车内。

    半晌,侧过头道:“子默,可要用午膳?”

    齐铭闻言摇摇头道:“待到青山寺用也不迟。”

    闻言,李楚嘴角挑了挑,一双桃花丹凤眼微微上扬,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片刻,李楚忽然道:“子默,果然,我没有看错你,岳阳侯府——是个有趣的地方。”话里带了玩味的笑意。

    齐铭不动声色,只是微锁的眉头却是泄露了他在思考。

    李楚倚在马车旁,思绪飘回前些日子。

    说来也巧,那****凑巧在岳阳侯府小花园附近,那档口正巧看见这苏小姐被人推下水中。可岳阳侯府之事与他无干,他未与人说起,也并没有插手此事。

    却留了个心眼,叫了两个小厮尾随了那人,无意中,遂也知晓些岳阳侯府新密。

    不曾想有趣的是,第二日岳阳侯府流出的传言。

    “苏小姐不小心掉进水中了。”

    他听到后就心觉有趣。

    究竟是岳阳侯府把此事拦下了,还是这位苏小姐自个说的呢?

    他便叫了小厮时时去了小花园附近守着,如若见到这位苏小姐便把话带给她,如若不曾,此事且罢。

    这位小姑娘果然又来了。

    既如此,那流言来因……就很叫人玩味了。

    想着,李楚微扬的唇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

    一个女童尚且如此,那岳阳侯府这潭水到底有多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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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锦,这件事你确定?”南琴眉头深锁,抬眼望着夕锦。

    夕锦趴在塌子上点点头。

    闻此,南琴深吸口气,而后道:“我知晓了,你好好歇息。”

    ……

    回了屋,南琴沉默的坐在小椅上。

    半晌,对玉弥朝云招招手。

    两人凑过来。

    南琴凑到她们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玉弥,朝云闻言面面相觑。

    南琴道:“这事和玉若也说说,不用做别的。只是时时注意便可。”

    玉弥,朝云点点头。

    ……

    日子平静如流水的过着。

    逐渐到了夏日最炎热的时节。

    古代夏日庙会倒是一大特点,岳阳候夫人一年四季不曾缺过席。

    庙会一开,八方来拜。敬神上香,祈愿还家。其中送子祈福,倒是成为许多达官贵人夫人家的心头所好。

    岳阳候夫人此时所求,不过万事平安如意,岳阳侯府步步高升。多子多福了。

    每年,岳阳候夫人会带几个丫头,去临近的小庙拜上一拜。

    庙会人山人海,也不乏许多有趣的活动,踩高跷的,放烟火的……姑娘家们也有会出来的。

    早早定下了日子。

    这日傍晚,岳阳候夫人交代了管事嬷嬷府内的事儿,便携了下人出府去了。

    ……

    南琴因着身子还未痊愈,便依旧在府内修养着。

    喝着小厨房特制的花茶,甜滋滋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南琴吸了口气,道:“好了么?”

    玉弥点点头,朝云守在门侧看了看门外也点了点头。

    放下茶盏,南琴下了床榻,走过屏风,出了主屋,玉弥,朝云紧随而上。

    夕阳西下,染成金色的云朵飘散在逐渐暗沉的夜空里。

    南琴走在去岳阳侯府花园的小路上。

    玉弥,朝云紧随其后。

    片刻。

    玉弥突然道:“小姐。奴婢想起,姜妈妈和岳阳候夫人一齐出府了。”

    南琴闻言,小脸扬了扬,道:“姜妈妈是岳阳侯府的老人了。”

    说着。叹了口气:“你且去和刘妈妈伺候夕锦罢。”

    玉弥点头应是。

    与朝云两人走到岳阳侯府花园附近。

    此时天色渐沉,瞧不见花朵的娇艳,只能感觉暖风吹过,时时听见虫鸣的声音。

    “小姐,今个的药还未用呢。”朝云在后忽而提醒道。

    南琴见着天色暗沉下来,又向四周望了望。道:“我们回去吧。”

    主仆二人便沿着小路,缓缓走回。

    南琴回院儿后,在自个屋子用晚膳,朝云便去小厨房熬汤药去了。

    南琴在小屋里独自坐着,忽然帘子一掀,玉若进来,行了礼,道:“小姐……”说着,眼睛朝外看了看。

    见此,南琴有些惊喜的站起,点了点头。

    主仆二人出了主屋,趁着月夜,来了岳阳侯府的下人房。

    南琴站在院门口,转身问道玉若:“刘妈妈呢?”

    玉若小心翼翼的用手指了指里面,南琴点了点头,玉若示意进去。

    南琴点点头。

    玉若遂往前走。

    忽而,南琴脸上狡黠一笑,站在那里,脚步停下。

    玉若走着,忽觉有异,侧头瞧看,见南琴不动,疑惑起来。

    又往前走了几步。

    南琴却依旧站在那处一动不动。

    看南琴微笑着。

    玉若不解。

    片刻。

    她脑中警铃大震!心中一个激灵,忽而脑袋猛地向后一转。

    来不及细辨,只隐约看到两个黑暗的人影‘噌’的一下上前扑住了自个。

    月色下,只见朝云,玉若已是伸手紧紧的把玉若按在地上。

    玉若被扑住,猛地一惊,而后开始强力的挣扎。

    被捉住的四肢乱抓,嘴里也“呜呜”喊着,按住她的两人捂紧了她的嘴不叫她发出丁点声响。

    南琴脚步一转,上前两步。

    对擒住玉若的两人点了点头,而后凑近玉若,浅声道:“你且等着。”

    在玉若一脸诧异的表情下,南琴伸出胖胖的小手优雅的理了理衣角,又整理了发辫。

    只见她吸了口气,张开步子缓步上前,推开木门。

    “吱呀——”

    破旧的木门应声而启,屋内不大明亮,只点了一根蜡烛,显得有些暗沉。

    南琴小声道:“刘妈妈?”

    轻手轻脚,南琴迈步而入屋内。

    一边走,一边分辨着暗黑屋子里的东西。

    抬眼仔细相看,只见一个体态臃肿的妇人站在那里。

    “刘妈妈?”南琴道。

    只是片刻。

    南琴忽觉双手一紧,原本放在身侧的小手一拉一扯,顷刻间已是被绳子紧紧的捆住。

    来不及惊讶,已是被人擒拿住,定定困在那里。

    “谁!”南琴惊叫一声,原本平静的小脸满是惊吓,慌忙之间侧头向后看去。

    一个年轻小脸浮现她眼里。

    那年轻的小脸上,嘴角扯了扯,眉头微微皱着,轻声道:“小姐……对不住。”

    南琴微微瞪大了眼睛,似是不可置信,嘴角吐出两个字:“银杏!”

    ……

    “银杏!”南琴惊叫,不可置信的望着昔日熟悉之人。

    银杏被喊到名字,明显吓得一怔,动作也僵硬了些。

    “杏丫儿!”那妇人见此忙喊了声,唤回银杏呆滞的动作。

    南琴闻言侧过头,暗沉烛光下,渐渐瞧清那妇人模样,不禁道:

    “方……妈妈?”

    那妇人却是一笑,道:“小姐还记得老奴?”

    南琴眉头紧锁。

    方妈妈面色显得有些凄凉,笑道:“老奴知道…小姐不会忘……”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只是片刻后。

    那烛光下有些浑浊的眼睛顿时显出凌厉之色。

    “只是……已晚了!”

    南琴闻言讶异,圆润的小脸,眉头轻挑着:“你们要害我?”

    “小姐,奴婢也不想……”南琴身后的银杏有些抽噎道,“…奴婢实在不愿待在杂事房里…”语里凄凄哀哀,倒显得分外凄凉。

    “开弓没有回头箭,既走到这一步,老奴已有心理准备。”说着,方妈妈走上前。

    垂首望着南琴惊讶的小脸,似有不舍,似有难过。

    “只要…只要…小姐不在,奴婢就不用****再受苦…”银杏已是泣不成声,支支吾吾的辩解着。

    南琴瞪大的双眼闻此缓缓平静,惊讶的神色也缓和下来,片刻后,南琴突然道:“是你们推我下水。”

    方妈妈不曾否认,她点点头道:“不错。”

    闻此,南琴突然转过脑袋,眼神投向银杏。

    银杏哽咽着点了点头。

    闻此,南琴眼睛微睁,似难以消化这些信息,渐渐眸子似有泪水汇聚,昏暗的烛光下显得莹莹发亮。

    片刻。

    只听方妈妈声音嘶哑道:“杏丫儿,把小姐带出去罢。”银杏闻言点了点头,手中抓着南琴背后的绳子,便要往外走。

    “你们……未免太小看我……”突然,身后传来细弱的声音。

    正走着的两人闻言一惊,转了个身,就着烛光细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