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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珍笃定地摇头，“爸，不可能是瑶瑶做的，她一个小姑娘，除了吃喝逛街，其他的都不会。”
他倒想凤瑶只会吃喝玩乐，但她会的太多了，而且，一下子跃过了他的底线。
凤老爷子不想再同周珍多说，神色淡漠的挥手，“你们带她走。”
“妈，不是我做的，是凤宁陷害我。”凤瑶疯狂的尖叫，凤老爷子狠的时候六亲不认，她怕了。
“不行！”女儿哭的梨花带雨，周珍眼睛登时酸了，给凤瑶使个眼色，挡住门不动，“爸，除非你找出实质性的证据，否则不能带瑶瑶走。”
难得她有这种时刻。
凤老爷子冷笑，“老李，去楼上，把证据拿下来给她。”
李叔应了声，匆忙跑进凤老爷子的书房，将文件带下来。
凤老爷子接过，扔到周珍跟前，“你要说法，那就是证据。”
薄薄的几张纸借着入堂而来的风掀开，又再下一刻被更猛的风合上。
周珍与凤玮对视一眼，凤玮弯腰把文件捡起。
母子两个靠在一起看。
逐渐的，两个人脸上血色退尽。
“妈……”凤玮扯了扯周珍的衣角。
“不会是瑶瑶做的，这些所谓的证据通通是假的。”周珍一把将文件从中撕开，气冲冲：“是凤宁那个小贱人看我们瑶瑶不顺眼，制造伪证陷害她。她巴不得瑶瑶被赶出家门。”
她仿佛一个疯婆子，一张脸狰狞万分，“爸，瑶瑶是你看着长大的，也是你亲孙女，你不能厚此薄彼到如此地步。”
客厅内陷入了一瞬间的寂静。
良久，凤老爷子站起来，冷眼看着她，“周珍，你自己女儿什么德行，你自己清楚，你要是不想她出国，那好，老头子我就让公安局的卫局长来一趟。”
周珍骤然一滞，动作慢了几分。
凤西山在这时从外面开车进院子。
他回来之前在酒吧和相好的翻云覆雨一阵子，身上还残留着女人身上的脂粉香，远远看见周珍立在门口，凤西山脱下外套用力甩了甩，闻着气味没那么大了，才穿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走过去。
“你怎么挡在这儿？”客厅的门只开了一扇，凤西山看不到屋内的情形，见周珍杵在门口，神色不耐，“让让路。”
若是以往，周珍免不了与凤西山大吵一架，但关键时刻，她也不在乎他到底去哪儿鬼混了！
回头狠狠抓住凤西山的胳膊，周珍一双眼楚楚动人，含糊不清地说：“西山，爸要把瑶瑶送走，你快跟他说说吧！”
凤瑶适时带着哭腔喊道：“爸，你救我。”
凤西山没当凤宁是他女儿，对凤瑶却是实实在在的当掌上明珠宠着，听到周珍说老爷子要把凤瑶送出去，立即进屋，看了看凤瑶，问：“爸，好好的，你送瑶瑶出去干什么？”
对待自己的儿子，凤老爷子态度好了些，指着散落一地的文件说：“你看看。”
凤西山不明所以，低头捡了纸看。
不到半分钟，凤西山眉头浮上怒气，却不是冲着罪魁祸首凤瑶的，而是指向凤宁，“她是存心想气死我，瑶瑶是她妹妹，她就能这么害她？爸，你看你把凤宁宠成什么样子了。”
自家儿子为了一个不上进、心思歹毒的女儿，无知的诽谤另一个女儿，凤老爷子一口气没喘上来，低下头猛咳。
李叔忙拍他的背。
凤西山察觉自己说的狠了些，缓缓语气，语重心长地说：“爸，瑶瑶从小就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长大的，你还看不出她是什么性子么？反而是凤宁……”
凤西山叹了口气，“她十几岁就出国了，一年回来的还没几天。爸，不是我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她不是真心对你好……”
“住嘴！”凤老爷子简直要被凤西山给气死了，人心是偏的，他承认三个孙辈的他最疼凤宁，可他也当凤玮和凤瑶是亲人，不是他们兄妹两个自小就不争气断了他的念想，他会不给他们兄妹好脸色？然而，即使如此，他无事也绝不去为难凤玮与凤瑶。
可他凤西山呢？
他居然为了一个女儿，去完全否定他另一个女儿。
别以为他听不出他的意思？
他到底是养了个什么样的儿子？
凤老爷子又气又怒，“证据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怎么，你觉得不是她？”
“不可能是。”凤西山坚持着心底深处的认知，“爸，她凤宁做生意得罪人不少，谁都有可能害她。”反正不会是凤瑶。
他口口声声不相信他，凤老爷子觉得他没什么好说的了。
周珍他不管，凤西山他也不想跟他争论了，疲惫的重新坐下，凤老爷子说：“凤瑶不再是我们凤家的人，你们带她出去吧！”
“妈，爸！”
“不行。”周珍张开手臂堵住大门，“有我在，谁也不能动瑶瑶。”
凤老爷子说的话重，凤西山迷瞪了下，也挡住那两个男人，“爸，你这是做什么呢？瑶瑶是个小孩子，小孩子做不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能只信凤宁那个贱丫头，不信我。”
凤老爷子猛咳。
李叔火速上前拍背，看着咄咄逼人的周珍，不言不语的凤玮，低头说：“老爷，你看，要不要让卫局……”
凤老爷子抬手制止他，缓过来说：“西山，你真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你，是不信凤宁。”
“那好。”凤老爷子坐好，“我不送她出国了。”
周珍一喜。
凤老爷子却在下一刻让她如何都笑不出来了。
凤老爷子说：“老李，现在打电话给卫局长，就说我反悔了，宁宁的案子，走法定程序，你让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顾及我。”
李叔正是这个意思，于是马上拿起了客厅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