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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起来到万佳广场,这里,是F县县城的商业中心,其实萧黎歌和诸葛亮早已看好了这个地段,只等曹素梅点头了,毕竟,她可是出钱的冤大头。
“三姑,你觉得那个位置如何。”萧黎歌站在广场上,信手指着一个大型购物广场问道。
曹素梅顺着萧黎歌指的方向看去,心里一惊:他这眼光不错嘛,就不知道是深藏不露还是瞎猫遇到死耗子。其实,她以前就看中这个地方,想租来做点什么买卖,只是不方便,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她心里这样琢磨,脸上却丝毫不露:“黎歌,你说笑吧,要入驻那里面,租金可是很吓人的,你别看哪贵就要哪。”
“三姑,这地方租金是贵一些,但还在你的承受范围内吧?而且我听燕子说,你出手一向豪爽。”萧黎歌浅笑着看向曹素梅,这都喊贵还开什么美容院,谁不知道你没诚意,找个偏僻的地方,你要吗!
“别往我脸上贴金了,我就是个穷教书匠,你三姑父又两袖清风,没什么存款。”曹素梅难得谦逊了一回,心里在说,别人说我豪爽我还信,曹燕说,你逗我呢!
“既然三姑连租金都犯愁,那我们还怎么合作?租好了地方,还需要装修、购买设备,请人、宣传……这些,统统都需要花不少钱,你不会是什么都没考虑就随口一说吧?这样玩弄我们两个晚辈可不太好。”萧黎歌脸沉了沉,略带不满地说道。
“黎歌,你怎么这么说,三姑怎么会骗我们呢,她可能有别的考虑,你就先听她说说嘛。”曹燕连声劝道,两人一唱一和,配合绝佳。
曹素梅瞄了曹燕一眼,这丫头今天居然帮她说话,这是闹哪样?难不成现在想巴结她了?还是说,对这事很感兴趣,怕搞砸?既然如此,我就偏不让你成功!不过呢,要说得含蓄些,让他们自己知难而退。
想定,曹素梅不躁不怒地说道:“是啊,燕说得对,黎歌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其实就是想,找个便宜点的地方,这里不划算,我能找到一定的客源,稍微偏僻点没关系。”
“我知道,三姑在这里确实有很好的人脉,但我们要是能挖掘更大的市场,岂不是更好?这个地段,要吸引客源更方便不是?到时候生意好了,还会在乎那点租金吗?至于资金方面,三姑也不要在我们面前哭穷了,就算你的钱不够,凭你的身份,要融资、要贷款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且,为了表示我的诚意,作为合伙人,我愿意出三分之一的资金,毕竟,您说了,到时我当法人,我不出点钱,说不过去。”萧黎歌考虑到,曹素梅的客源也具有两面性的,全靠她的人脉的话,到时候非常被动,闹不好,人全被她抽走,去开家新的跟他竞争,那就不好了。所以,这方面不能全依赖她,从一开始,就要暗中牵着她的鼻子走。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们就去看看吧,你到时候可要说话算数。”曹素梅被萧黎歌后面的话惊到了:这小子居然大言不惭地说要出一半的钱,他知道要花多少钱吗?虽然这人看起来有点来头,但应该家底也不是很殷实,有来头的,都去更发达的地方投资了,才看不上这里。既然你要装逼,那我们就去看看,就算租金你勉强能拿出,我也用各项预算吓退你!
“我说过的话当然算数。”见曹素梅首肯,萧黎歌知道,第一步算是迈出去了,接下来还得继续努力。他向曹燕看去,恰见她会心一笑。
三人进了广场,四处转着,曹素梅自然没有用心看,就当自己在逛街,萧黎歌却一直留意着,曹燕是外行,萧黎歌看哪,她就关注哪。
他们一圈转下来,曹素梅大喊腿痛,正要打退堂鼓,萧黎歌却说自己已经看好了一个地方,她只好继续走场面。
看完萧黎歌相中的地方,加上他分析出的地理优势无可辩驳,曹素梅只能暂且应下,推脱自己有事走人,让萧黎歌联系业主,问好租金再跟她回话。她打的主意是,到时候就一个劲称租金太高,萧黎歌对她也无可奈何。
“果然如干爹所料,溜得比兔子还快。”曹燕隔着商场的玻璃外墙,看着曹素梅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广场上,对着萧黎歌眨眨眼。
萧黎歌淡然一笑,低声说道:“没关系,她溜再快,尾巴不是都被我们踩着吗。”
“尾巴?”曹燕轻笑着:“要是被她听到了,一定死也不肯跟你合作。”
“可惜呀,要不你去告诉她?也不知道她在强大的利益诱惑下,有没有这份骨气。”萧黎歌“好心”提醒道。
“我也想去呀,可是,她当我是外人,却把你当自己人,说了她也不会信,我还是不要妄做小人了。”曹燕摇摇头,一脸无奈。
被萧黎歌和曹燕当谈资的曹素梅此时正一边开车,一边打着电话,给曹秋芝通风报信:“大姐,跟你说个事,萧黎歌是被我骗出来了,问题是曹燕也跟着出来了,他们现在在一块呢。”
“什么!怎么搞的,这叫什么事,不是让你叫萧黎歌就好吗,你把曹燕弄出来做什么!不但碍事,这样一来,曹树林不是不能给她传染上了!”电话那头,曹秋芝不满地敲了一下桌子。
“我又没叫曹燕,谁知道萧黎歌会带上她一起出来,我本来想的曹燕根本一点都不懂,不会跟来的,那个萧黎歌也是,不知道带着她干嘛!”曹素梅解释完,又觉得委屈,抱怨道:“大姐,事情又不是我能预料的,我大好的休息天不在家歇着,还出去帮你招待他们,说起来还是我错了?算了算了,是我办事不力,下次你找别人吧,我正好懒得管了,早知道,这些时间,我还不如去玩两把牌,弄个头发啥的。”
“三妹,我没有怪你,你弄错我的意思了,我其实是说他们。”怕曹素梅撒手不管,曹秋芝赶紧赔笑:“萧黎歌那边你还是帮着留意一下,把人栓在这边,我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曹燕弄走。”
“好吧,萧黎歌我照应着,至于曹燕,你自己看着办。”曹素梅说完这句,挂了电话,将手机重重地搁到台子上,吐出一口浊气:“哼,没见过这样求人的,帮了忙还被这样说,好心没好报!有本事让你女儿自己跟人抢去,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等下被许云峰知道就好玩了!”
而与此同时,曹秋芝正在对赵文雪讲着曹素梅的坏话:“你三姨这人一把年纪了,办事一点都不牢靠,让她叫萧黎歌出来,是为了隔开他和曹燕,她倒好,把两个都招来了!”
“什么?曹燕也出来了?”赵文雪脸色顿时扭曲:“这女的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人家男的走哪里,她跟着干嘛,三姨又没找她!真不害臊,也不知道她父母是怎么教育她的,一天跟着个男的跑来跑去像什么!到时候要是萧黎歌不要她,我看她还能不能嫁出去!”
“就是啊,看得那么紧,像是有好多人盯着,会给她抢走一样。那么随便,一天跟在一个男的屁股后面,真是没家教!”曹秋芝也鄙夷地撇了撇嘴,看着赵文雪,眼神傲然:“哪像我女儿,都是男人主动上门,追着捧着,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果然出身很重要。”
“妈,那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得让他们分开,叫曹燕滚回家去,不然我们之前做的都白费功夫了。”赵文雪跺了两下脚,拉长着一张脸,气鼓鼓地坐到沙发上。
“想办法,想办法,别急,妈现在就给你想想该怎么办。”曹秋芝纵宠地看着赵文雪,语气中尽是迁就。
“妈,快点啊。你到底想好没有啊。”赵文雪才一会就开始催促。她一向最擅长的就是顺着杆子往上爬,至于这点,也是惯出来的。
“别催别催,这不正想吗。”曹秋芝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
赵文雪站起来,烦躁地转了几圈,见曹秋芝半晌没动静,而自己一时也想不到办法,便拿起手机打电话,全指望赵财茂这片“老姜”了,但打电话的结果是赵财茂说一时也想不到办法,只能先听之任之。
赵文雪不甘心,气急败坏地出了门。
被惦记的曹燕此时已经和萧黎歌分开了,萧黎歌约了业主谈租铺面的问题,曹燕则去驾校报名,车有了,该考个驾照才对,这个时候去正合适。
曹燕刚在驾校办好手续,就接到萧黎歌电话,说铺面已经谈好了,问她事情办好没有,过来接她,反正还有些后续需要处理,一时回不去,干脆一起逛逛街,购下物。想到萧黎歌有没车,跑来跑去麻烦,为了给他省事,曹燕便让他在原地等待,她自己过去就好。
曹燕快要走到萧黎歌所在的广场时,斜里突然跑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她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小男孩去突然冲过来,抱住她的腿,同时大声叫着:“妈妈,我终于找到你了。”
“你,你叫我什么,你认错人了吧?”曹燕看着浑身邋里邋遢,脸上也弄得花花的小男孩,蒙了,半天才勉强挤出这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