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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打发了贾远鸿,曹燕终于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算起来差不多有两三个月没见到萧黎歌了,之前注意力被分散,感觉还能过,现在没那么多操心的事,曹燕的心思全放到了萧黎歌的身上,对他的思念日益炽烈,虽然他也会时常打电话来,但那只能让她更难受,她几次想去萧黎歌所在的Z市看看,但又怕扰乱了他的进程,更怕给他引来麻烦,只能作罢。
这时候正是向日葵和野花椒成熟的季节,野花椒仍旧是让鸟儿摘,不但节省人工,效率还很高,向日葵必须要人工采摘,但两种都同样需要人整理,晾晒,倒是让大家忙活了好几天。
在这之前,曹燕开了一家网店,卖很多自种和山里野生的东西,这次的葵花籽和野花椒,她有部分还是通过以前的销售渠道售卖,另外一部分拿到网店销售,货就存放到美容院的库房里,遇到有人要的时候,发货会方便些。
这天,美容院新来的库管跟曹燕说,店里用的产品该补货了,曹燕顿时有些犯难。之前,都是萧黎歌通过特殊渠道拿的产品,而现在他不知道顾不顾得上。其实这事一直是店长管的,库管可能是刚来,不太了解情况,才会来找她。她心里也想用这个作借口给萧黎歌打电话,便没有向库管说明这点。
她犹豫了一下,就点开了美容院一直用的那个产品的公司网站,稀颜集团的官网。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访问这家网站,她但凡遇到有点空闲的时间,都会点进去看看,每次看着里面的图片和条目,都有一种特别亲切,甚至带着近乎骄傲的感觉,仿佛透过这些,就能看到萧黎歌隔着屏幕对她微笑。
看着看着,她的视线渐渐被雾气遮挡,好一会才稳住情绪,然后开始搜索稀颜集团的相关新闻,看到就一些产品信息,没有什么大事,心里稍安。
她关掉电脑,拿起手机,犹豫再三,开始拨萧黎歌的电话号码。为了避免打扰他,她极少打去,基本上都是他打回来,还在忐忑中,电话已经接通了,那道带着磁性的熟悉嗓音立刻从话筒里传出来,还是一贯的不正经语气:“今天怎么舍得给我打电话?是不是特别想我?”
“嗯。”曹燕迟疑了好一会,才含糊地哼了声,让她明明白白地承认,实在太难为情了。
“你怎么不说话?怎么没声音,是不是断了?”电话那头萧黎歌的语气,很像自言自语。
曹燕担心萧黎歌随手就挂了电话,赶紧说道:“没,没断。”
“那你怎么不说话?你这声音听着,是不是在哭?”萧黎歌不知道是真听出来了还是故意这么说。
曹燕本来确实是有点哽咽的,被这么一问,都有点刹不住了,忍不住就想闹点小情绪:“没有啊,我高兴着呢。”
“高兴什么?有人追求,给你送花送东西?”萧黎歌的语气有点酸酸的。
“是啊,贾远鸿天天在这里转,又是送花送东西,又是大笔消费。”曹燕顺着话头说道。算起来,这些也不完全是无中生有,之前都发生过。说了这个,她觉得威胁力还不够,又补充道:“还有庄越,最近老是叫我去他家里,说给我介绍客户,但其实,也就谈成了一笔。还有店里的那个叫郝东尼的美容师,天天说我该做下保养了,刚刚还叫我去他给我全身精油按摩……”
“哦,哦,不错嘛……魅力挺大……什么!去庄越家?郝东尼给你全身精油按摩!等着,郝东尼是吧!”
萧黎歌开始还挺沉得住气,听到后来,语气大变,说了那句,曹燕还在等待下文,结果发现电话已经断了。
这什么情况?他当真了?生气了?他要是生气了,会干什么事?这男人是不是太小气了点,都不再问一下就挂断电话。是不是该打去跟他解释一下?他万一当真了赌气不回来了怎么办?这下不是适得其反吗!
曹燕阴郁地看着手机,犹豫了好久,还是决定打电话去告诉他自己之前的话其实都是瞎掰的,但好不容易说服自己打过去,却发现萧黎歌的电话关机了!
坏蛋!竟然不接我电话,还关机,我只是开玩笑啊,你为什么听不出来呢!他们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就相信我会跟他们有暧昧!我这样说,其实就是想刺激你,想给你危机感,让你回来,你知道吗!
如果这样做起了反作用,将你越推越远,该怎么办?
曹燕越想,心里就越是难过,也越发后悔,而偏偏这时候,却有人过来敲门,她本来想不理会的,但对方似乎很着急,一边敲门还一边在外面喊:“老板娘,老板娘,你在吗?”
曹燕只好快速擦擦眼睛,平复了一下情绪,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在,进来吧。”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她随即看到郝东尼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问什么事,他已经抢先说道:“老板娘,老板要把我调走,回原先的地方,你能不能帮我说下好话?”
店里的美容师都是萧黎歌从别去找来的,他们多少知道曹燕跟他的关系。
郝东尼年纪很轻,大概也就一、二十岁的年龄,跟曹燕差不多大,面目清秀,肤质还很好,萧黎歌找来的人个个都是都是高水准的,他这个年纪就在一众美容师中脱颖而出,实在难得。就算有天赋,也必定经历了一定了培训和实践,想必,他跟她一样,很早就出社会磨练了,这些,都是早先曹燕注意到郝东尼后的心里感觉。
“他要调你走……为什么?他给你打的电话?说原因了吗?”曹燕心里发虚,脸上却得极力保持平静,装作毫不知情。
她心里已经乱了,看来萧黎歌真的相信了,而且处理手段很铁腕,这件事可不好办。
“是他让店长跟我说的,并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反正让我立刻收拾东西走人,我很喜欢现在这个地方,你能不能帮我向老板问问原因。”郝东尼的语气无辜又急切。
“这……”曹燕心里为难极了,觉得自己连累了郝东尼。她本来是因为最近让他办事才注意到他的,心里根本没有别的想法,如果这样害他离开,心中有愧。
但如果真去跟萧黎歌说让郝东尼留下,那就跟更说不清楚了。
怎么办?怎么办?曹燕都快急哭了,直怪自己嘴贱,要是不说那些话,不就没事了吗。
虽然郝东尼确实有跟她说要帮她做下保养,她最近的肤质看起来是差了好多。至于说全身精油按摩,她是想到之前打发贾远鸿的方式,随口说的。
“老板娘,你一定要帮我说说,拜托你了。”郝东尼见曹燕迟疑着,怕她不肯帮忙急迫地说道。
曹燕看着郝东尼恳切的眼神,本就不忍拒绝,加上惜才,觉得让他走了对美容院也是损失,稍一迟疑,肯定地点点头:“我去跟店长说说,让你先留下,我跟老板问问再说,你先去忙吧。”
“那……谢谢老板娘了。”郝东尼迟疑了一下,深深地看了曹燕一眼,转身出门。
曹燕随即又打了萧黎歌的电话,仍旧是关机,她然后去找了店长姜亦,才知道她还有萧黎歌别的联系方式,心里顿时就有些堵。
让曹燕更堵的是,对于她让郝东尼暂时留下的决定,姜亦并不肯通融,表示她必须马上执行萧黎歌的决定,她只听从萧黎歌的指令,而且,她还不肯把他另外那个号码报给曹燕。
曹燕气愤之极,却无可奈何,扭头就出了美容院。
她走到外面的广场上,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知道想了多久,初时的气愤,到后面却都变成了猜疑:为什么萧黎歌会姜亦给一个她都不知道的电话号码?而姜亦明明知道他俩的关系,却不肯报出号码,明显就是有暧昧。
并且,姜亦的年纪也就二十来岁,长得也不比自己差,管理能力还那么强,相比之下,她倒显得一无是处了。萧黎歌曾告诉她,这些人是他从别的美容院调过来的,是那边帮他培养的储备人才,以前她并没有多想,此时却怀疑,他们以前很可能就有交集,她简直可以确认姜亦对萧黎歌是有意的,至于萧黎歌那边,她害怕想下去。
她有一种空前的自卑和绝望感,觉得自己跟萧黎歌并不相配,他出身优越家庭,还接受过良好的教育,长相又那么出类拔萃,头脑还那么灵活机智……简直堪称完美,而自己,现在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和好身材,其他的,根本就拿不出手。
算了,既然这些都不属于你,还是滚回你自己的地方去吧,只有呆在那里,才能永远自在从容,也没人嫌弃。
想到这里,曹燕有些自暴自弃地站起来,却发现郝东尼正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想到他的托付,心里有些愧疚:“郝东尼,对不起,我现在也没办法,要不你先回住的地方,我再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电话叫你回来。”
其实在她心里,除了愧疚,对他还有几分感激,因为上次他冒了一定的风险替她解决了贾远鸿。
“老板娘,我没事的。”早先还显得很郁结的郝东尼这时反而笑着安慰起了曹燕:“倒是你,为了我惹了一肚子的火,我感到很抱歉。”
曹燕和姜亦的冲突,他是看到了的。
曹燕抬眸看了郝东尼,觉得他笑起来的模样比平时更耀眼了几分,禁不住就带了点笑容问了一句:“平时找你的顾客是不是特别多?”
“为什么这么说?”郝东尼的眼神有些迷茫。
“美容院的顾客大多是女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在可以选择的情况下,她们当然会选长得更帅的美容师为他们服务了。”曹燕坦言道。
“哦。”郝东尼腼腆一笑:“指定我服务的人是有一些些。”
“好了,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我也还有事。”曹燕无心再多说下去,挥手欲走。
她刚迈步,却听郝东尼说道:“老板娘,说不定我这次离开这里就不会再来了,你能请我吃下你们这里的特色小吃吗?”
曹燕听着郝东尼的语气,颇有几分伤感,想安慰一句,却不知道怎么说,谁叫自己终究只是个傀儡呢。既然不能让他留下,这个小小请求应该满足的。
在短暂的迟疑之后,曹燕爽快地答应了下来:“好,走吧,我请你吃饭。”
听曹燕这样说,郝东尼显得很高兴:“谢谢老板娘了。”
“老板娘……。”曹燕将这三字重复了一遍,心里觉得颇有点讽刺,于是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叫我名字吧,或者,你多大?叫我姐姐也行啊。”
“姐姐?你哪年的?”郝东尼的语气略带嘲弄,在他看来,曹燕的年纪估计比他小。
但曹燕报了年头,两人才发现,曹燕真比郝东尼大一岁,郝东尼也没再扭捏,或者也是觉得要走了,没有老板与员工的那种阶层拘束,马上就开口叫曹燕姐姐。
因为时间尚早,两人就在外面逛了会,聊了聊,然后才去吃饭。
曹燕本来想带郝东尼去庄越的酒楼的,但他一再强调自己只想找个无拘无束的地方畅快地吃点东西,她便带他去了一家路边小吃店,那里的东西口味地道,而且分量足,她光顾过好多次,只是以前都是一个人来。
因为曹燕是常客,而且长相出众,老板娘自然是记得了,看到她,就赶紧打招呼:“小妹,今天来这么早?这个是你男朋友?以前怎么都没看到过,刚交的?”因为觉得熟了,老板娘便没了拘束,随口开了玩笑。
听到老板娘这样问,郝东尼似腼腆地笑了笑,却没说话,曹燕赶紧解释道:“不是的,他是我弟弟。”
她一直没看郝东尼,自然不会发现,当她辩白后,郝东尼脸上的笑一下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