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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赵大人加入这个团队,来,来,来,这边看看!”严玲齐上前一句话化解了严玲婉瞬间冷淡的语气带来的尴尬,拉着赵熙离开了严玲婉的身边。
“张芸帛,把我提前安排好的分工给各位大人说说,准备开工了!”严玲婉知道哥哥拉开赵熙的目的,接着说话让大家准备开工。
“是,顾大人!”张芸帛恭敬的说。
“别!还是直接称呼我的名字吧,这样听起来顺耳得多!”严玲婉冲着张芸帛笑着说:“咱们大家可都是兄弟伙,不要见外,叫我顾大人就不拿我当兄弟!”
“咦!文熹铭,你怎么来了?有事?”严玲婉见大家纷纷点头,知道去做事儿了,才转身对着文熹铭问。
“顾宛,还不是一件案子,尚书大人让请您过去!”一说到正事儿,文熹铭瞬间收起了他一贯吊儿郎当的作风,变得严谨起来。
案子?
“什么案子?”既然在统领六部,就得过问过问。
文熹铭噼噼啪啪的一阵讲解,案子并不复杂。原来是有一户姓张的人家,家底一般,不算什么殷实的人家。
家里唯一的儿子娶了一房媳妇,儿子媳妇娘家姓王,王家倒是有些家底,儿媳妇娘家怕女儿嫁过来太吃苦,于是给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可是媳妇嫁过来三年了一直不能生养,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嫁妆再丰厚,也得不到婆家人的好颜色,张家人就想着既然你不能生养就纳一个小妾回来,好传宗接代呀。
可是张家穷,纳不起小妾,就打主意让儿媳妇出银子来纳妾。儿子媳妇哪里能答应,自是不会答应,坚决不允许男人纳妾。
前日两人大吵一架,今日大早发现儿子媳妇死了。死了人自然要报官,这是大楚的规矩,张家自然也报了官。关键是张家人一口咬定儿子媳妇是自杀,而儿子媳妇娘家人一口咬定是谋杀。
仵作验伤呢,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可是王家人一直哭闹得厉害,这刑部却怎么也找不到伤人的证据,刑部的仵作把在国子监的曾福都给叫了回去,还是没有找到。
这不,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来找顾宛,顾大人了。
严玲婉听完后,一直沉默着。半响后严玲婉才抬头说:“让人准备一把新的红色伞来!”
红色的伞?!
婉儿这是有办法啦!红色的伞与案子有关联吗?
顾宛,顾大人这思维也太那个啥了点吧!
“那,哥哥,张芸帛你们先忙着,我去看看!”严玲婉安排好这边和文熹铭出了集文殿。
“好!”严玲齐答道,妹妹不习惯说本官,还一直我呀我呀的说。
一出集文殿,文熹铭的胳臂就揽在了严玲婉的肩头,没有两秒钟大家就听见了一声哀嚎,殿里的人都纷纷的垂下头。
唉,这文熹铭就是不长记性,有宁王在的地方竟然敢揽住顾宛的肩,等于自己找死。
是的,自己找死,敢揽本王爷女人的肩,是有点嫌命长了!
文熹铭哀嚎过后,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再看看黑脸的王爷,伸了伸舌头不敢多语了。
严玲齐看着黑沉着脸色的宁王,其他几个都是齐齐的摇头笑笑去做事儿了。反而是赵熙有些发愣的站在原地,看着宁王爷竟然跟着顾宛和文熹铭出去了。
顾宛今日的反应和赵熙的预想出入太大,那一日在自己身后疯狂的追赶了一条街,今儿的反应怎么这般的冷淡?不正常,太不正常了!但是赵熙绞尽脑汁也不会想通的!
三人很快来到刑部,刑部大堂外面有王家的妇人的哀嚎声,一边哭,一边诉,热闹得很。曾福和一众仵作在大堂边的屋子里正围着一具尸体,纠结着眉头,棘手!太棘手!
仵作曾福暗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尸体,石灰水都泼过了,怎么就查不出来伤呢?
正思索间就见一身紫色的官袍,年轻俊美的顾大人、宁王爷和文侍郎从外面依次走进来。
“参见宁王、参见顾大人、参见文大人!”屋里的仵作纷纷给进来的三人行礼。
“曾福大哥也在!”严玲婉抬眼向曾福微微一笑,轻松的回。
“属下在!”
顾宛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他十分年轻,是大楚朝第一个不及十六岁的尚书令,是大楚朝第一个不及十六岁,就统领六部的二品官员。
对于顾宛的年轻,其他的仵作和刑部衙役心里其实有准备的,可是今儿猛地一见,还是有些震动,太年轻了!
“去找一把新的大红色的油布伞来!”文熹铭吩咐道。
“是!”一个衙役立刻转身去找。
严玲婉围着尸体转,紧紧地抿着红唇,一个字都没有,她看了一会儿,伸出右手,还是没有说话。曾福立刻上前递了一双布手套上前,“谢谢曾福大哥!”严玲婉接过布手套,头都没有抬一下的道。
围在屋子里的其他仵作和衙役纷纷相互对视,这顾大人真的如传言一般,丝毫没有拿大官的架子!
严玲婉套上布手套,牵开盖在尸体身上的布,双手撑着女子的尸体。女子身除了脖子处有明显的勒痕,其余的地方用肉眼看不出来任何伤痕。
“把尸体抬到太阳下!再打一盆清水来!”
嗯?抬到太阳下?
“是!”上来两个衙役,抬起担架,另外两个衙役抬着竹台子,手脚麻利的把女子的尸身抬了出去。而一个仵作则转身去端清水去了。
严玲婉和陈子墨跟着出了屋子,有宁王在,文熹铭明显不敢造次,老老实实的跟在两人身后。
一个衙役匆匆忙忙的拿着一把新的红色的油布伞跑了进来,“大人!”
“把伞撑起,对着尸体,清水端来了吗?”严玲婉问。
“来了,大人!”那个仵作端了一个大盆的清水来。
“泼上去!”
“是!”
仵作把一盆的清水给淋了上去,严玲婉用手去刨了刨拿着红伞的衙役。
“看?”
“看!”
“看!”
“快看!”
在红色的油纸伞下,女子尸身上的伤迹一块一块的呈现了出来!文熹铭等人全部围了上前,仔细的观看。
看清楚身上的伤迹后,文熹铭大怒:“去把张家人全部抓来!”
“是!”一群衙役转身奔了出去,衙役们去抓人去了。
“顾大人,这是何原理?”有宁王在,文熹铭自然不敢再造次了,恭敬的拱手问顾宛问题。
“是红色的油纸伞起到了红色滤光镜的作用,太阳光通过油纸伞,红色的油纸伞吸收了太阳光中的大部分可见光,而只让红色可见光通过。”
只让红色的光通过?
“当红色的可见光照在人体上时,若是打伤致死,则皮下淤结的红色血块等内伤经过红光照射后,就会明显的呈现出较清晰的红色来,而其他部位的颜色就相应的暗一些,伤痕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红色滤光镜?
太阳光还能被吸收?
不懂?严玲婉也只能笑笑,后世中,凡是中学生学过物理的都知道这是利用了光学原理。
不过详细解释自己似乎也不能,算了,她笑笑道:“伤验出来了,剩下的你们该知道如何做了,我这就回去了!”
“是!”仵作和一干衙役恭敬的跪地送顾大人和宁王。
两人并肩走了出去,刑部的仵作和一干衙役再次举着红色的伞对着尸身看,那个举着红色伞的衙役还换了活着的人脸看,满脸的吃惊。
想想他们一干人是什么花样都使出来了,怎么都不行,还是顾大人一来,仅用了一把红色的油纸伞,一盆清水就给验出来了!
这般聪明的人,咱大楚的二品官员如何能不是他?统领六部的尚书令如何能不是他?皇上英明呀!
衙役快速的把张家的人给抓了回来,文熹铭亲自审讯,在铁证面前,张家父子只能低头认罪,案子很快结束。
严玲婉和陈子墨出了刑部回到集文殿,大家正忙得热火朝天,却很安静,即便有不太懂的地方,也是悄声的问着。
另一边严玲齐和李君明正伏案在写字,两人是一丝不苟的写着。需要重新制作字的模板,按照严玲婉的计划至少要有大中小三种型号的字,而且字体还需要好几种,以楷书为主,这么大的工程量又不能随意找人来写,当然得找写得最好得人来写,就得辛苦他们两人了。
赵熙同样有分工在做自己手上的事儿。大家见两人出去没有多久就回来了,纷纷抬头看了看两人。
“顾大人,事情怎么样了?”段东宁抬头问。
“嗯,解决了,身上有很严重的伤,是被打死的。”严玲婉边走边说,几步走到桌子边。
被打死的?不是说验不出来身上的伤吗?顾宛怎么验出来的?用的什么方法?众人眼中满满的疑惑。
众人正不解的时候太子陈子彦过来了,拿着严玲婉让他写的文章。这篇文章是严玲婉专门为他布置的,也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制的。
早之前就说好了一定要用十分白话的文字来写,太子殿下就用了十分白话的文字来写,写完后还专门读给段鑫彤听了,有问题的地方修改了一番这才拿来。
报纸的第一期内容里安排了以《父亲》为题目的文章,是为了让太子殿下获得更多的民心,让老百姓对皇上有一丝丝的了解,这是要塑造皇上与太子的亲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