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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倾颜看着慕容谦的神色,因为外边的月色甚好,屋内熄了蜡烛还是能够看清楚,直觉让她认为接下来听到的会是让她有些不能接受的。
“小时候的母亲一直表现的很快乐,和父亲相敬如宾,可是只有我见过夜半母亲的眼泪,所以我一直知道母亲是忧郁的,所以才会那么早的离开我。”
也许风倾颜的几个哥哥根本一直都不知道王氏的苦楚,毕竟她隐藏的那么深,可是风倾颜却见过,甚至半夜偷偷起来,见过好多次她独自对着月亮流眼泪。
“所以你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他们是所有人都羡慕的夫妻,却各自痛苦,直至伯母死去是吗?悦”
就算风倾颜从来没有说过,可是在她的心里一直是好奇的,既然并不合适,为什么母亲还是抛弃了一切跟随父亲来了京城,明明独自痛苦,为什么不选择离开。
“不要怕我伤心,告诉我好吗?”
醉扶苏既然与王氏相熟,那么一定会知道王羽然的那一段过往,那一段王氏不愿意提及,而风培铭不堪回首的记忆。
“老头子说伯母是他见过的最开朗的女子,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自小便担负起墨云阁那么大的一个帮派,还可以那样无拘无束的。搀”
墨云阁一直都是王氏家族传承下来的,因为家族问题,让王氏不得不从小就担负着祖辈的希冀,可是她却是那样的开朗,是江湖中的男女身上所没有的。
“可是京城尽传,母亲是个温婉的女子。”
不光是外界的传说,就连风倾颜的奶娘都说,王氏是她们见过最温婉的女子,不争不抢,无欲无求,在风倾颜的记忆中也是那样的温柔绝色。
“墨云阁那样的家族一向都是会选择联姻的,要想壮大帮派,就会选择江湖上势力更强的一派,可是伯母不愿意屈服,便躲开一切监视,逃离了出来。”
慕容谦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看着她的反应才一点点往下说。
“自己在外的日子确实自在,可是因为对外界不设防,所以伯母很快就将银子用光了。”
一个十几岁的少女,独自出门,对外界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王氏的武功高强,可是内心单纯,盘缠丢了,便彻底慌了神。
“直到她遇见了一个进京赶考的士子,帮助了她一把,送她回了墨云阁,只留下了一枚玉佩当做信物,希望可以日后再相见。”
风培铭的祖籍不在京城,也许他便是那个进京赶考的士子,出手帮了一位身无分文的少女,而后一见倾心。
“丫头,那个士子并不是你的父亲,而是另一个人,你父亲的孪生兄弟。”
只不过数个时辰的相处,王氏对那个少年倾了心,执意要等他归来,得罪了不少的长老,挨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打,一个开朗的少女硬生生的变成了一个大家闺秀一般的大小姐。
“是父亲的兄弟出了什么意外,所以才是父亲去寻了母亲?”
如果是孪生兄弟,那么外人是不一定能够分辨清楚的,更何况王氏与他相处不过一天的时间,怎么可能分辨的出来。
“不,不是出了意外,而是在你父亲的祖籍之地,双生子是不吉利的,后出生的一个要被沉塘,你的祖母如何忍心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去,便偷偷养在了其他地方,而他不过是顶着你父亲的名号去赶考,回了老家,便被幽禁了起来,直至郁郁而终。”
太多种的情况都在风倾颜的脑子里闪过,却不想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是因为一个双生子不吉利的传说,便硬生生的将两个人分开,拆散,甚至是顶替娶了一个并不熟识的女子。
“母亲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王氏如果没有知道自相的话,那么就不会将墨云阁的一切秘辛毁去,不会想要她的孩子知道他的过去,宁愿让她们认为她是幸福的,是像京城的传闻一样的美好。
“在知道你父亲再府外有李氏之后,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为了查清一切,甚至向你的祖父低头,重新接管了墨云阁。”
也许是上天折磨,让王氏遇到了这些,又也许是上天垂怜,让她知道了真相,在临死前,见到了那个一见倾心的男子,只是自此两个人都郁郁而终。
“所以那一段时间她才会独自在夜半流泪。”
风倾颜记得最清楚的并不是王氏的样子,而是清冷的月光撒在她的脸上,那些冰冷的眼泪,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刺在她幼小的内心里。
将头轻轻的放在慕容谦的胸口,明明是原本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如今却成了彼此的依靠,甚至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人。
“丫头,至少她没有带着遗憾走。”
没有人知道王氏为何会无端的去怀疑风培铭的身份,只是醉扶苏看到她那样无助的去求助,甚至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还跑了很远去添袖楼见他。
“他们相见了?”
风倾颜闷闷的声音传来,胸口处的凉意让慕容谦知道,这个小女人在哭,却不想让他看到。
“是的。”
只不过时隔多年的相见,一个是嫁为人妇已有九个月身孕的母亲,而另一个是幽闭多年,重见天日的男人,再相见竟像是从来不相识一般。
王氏将那枚玉佩还给了他,只留下一句“我宁愿从来没有爱过,也不愿意活在一个编织的谎言里。”
与风培铭十几年的感情如同过眼云烟,让她感到失望,不过几年间便离世了。
“丫头,你不会这样,你还有我。”
慕容谦的话,让风倾颜主动揽上了他的腰,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甚至想要融入他的骨血,只为他这一句话,便已经值得了她重活的这一世。
“也许对母亲来说,是挣脱了这个牢笼。”
王氏离世的时候,风倾颜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在大哥的怀里看着一个个来吊唁的人,有些不懂他们的眼泪,直到意识到母亲再也不会回来。
一个孩子竟然也懂得了撕心裂肺的感觉,至少她寻求了多年的疑问有了一个结果,也许在轮回转世里,王氏与他已再次遇见。
风倾颜在慕容谦的怀里哭了半夜,直到疲惫至极,才睡了过去,脸上残存的泪痕,让慕容谦的内心止不住的疼。
风府的事情过去之后,风倾颜的日子清闲了许久,终于可以闲下来为自己准备嫁衣,而扶霜的旱灾也进一步的缓解,进了夏日,没有到夏末便降了一场雨。
绍和帝君心大悦,特地将肖映宇的婚事与风倾颜的婚事放到了一天,让灵隐寺的大师选了一个好日子,定在了七月十三。
风倾颜从不知道大婚是如此繁复的一件事,先是礼部的人上门纳采,上门提亲,然后就是和两个人的八字。
二然后相互交换了定情之物,慕容谦送来的竟是当年王氏还回去的玉佩,风倾颜送过去的是王氏为她留下的墨玉如意。
而后便是宫里送来的聘礼,虽然绍和帝不看重慕容谦,却也看在风倾颜的面子上送去了不少的聘礼,比肖映宇的聘礼还要多上一倍。
终于到了七月十二这日,风府已经到处都挂上了红绸子,张灯结彩的如同过年一样热闹,一切都是风泽江亲自督办的,李氏母女的禁足依旧没有解,一切进行的十分顺利。
“小姐,如今旱灾算是过去了,京城的百姓都自发在大街上挂满了红绸子,为恭贺小姐新禧呢。”
旱灾得以缓解,风倾颜是第一大功臣,所以绍和帝才如此重视这婚事,满京城都喜气洋洋的一片,真的俨如过年一般。
“何止是京城,所有六皇子去赈灾的城池,都挂满了红绸,这半个扶霜都被红色沾满了。”
慕容谦说过,会给她一个盛大的婚事,只怕这里边不全是百姓们的心意,还有那人不少的心思。
“小姐的婚事如今成了头等大事了?”
风倾颜听着这几个人的笑闹,如今就要出嫁了,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风泽江了,他快要到弱冠的年岁,却执意不娶亲,一直住在相府,如今她也要离开了,三哥会很寂寞。
“快要做新娘子的人,怎的还有些不开心?若是不想嫁他,便不嫁了。”
风泽江一踏进揽月轩的屋子,看见的就是风倾颜有些忧郁的脸色,好似是在想什么事情一般。
“三哥!这话怎能浑说。”
不说他们是两情相悦,这婚事是绍和帝下旨,明日就要大婚了,风泽江竟然还说让她不嫁。
“与三哥说说可是有什么不开心的?”
风泽江为了她的身子着想,一切都不让她费心,只安心的准备嫁衣,还有调养身子便是。
这几个月的时间,终于是养上来了些肉,不再看起来那般瘦弱了,脸色也红润许多。
“明日倾颜就要住到瑞王府了,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三哥了。”
风倾颜的大哥久在前线,一直没有回过京城,,二哥如今在蜀山已经小有名气,都不曾回来,只有风泽江是她最放心不下的了。
“如今你就要出嫁了,我也没有留在相府的必要了,皇上赐了我处宅子,离皇宫也要近些,待你回门过后,我便要搬走了。”
风泽江一直留在府里,为的就是有他在,西院也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对风倾颜如何,如今她有了自己的依靠,而那人也足够强大,能够护她周全,那么他还有什么不安心的呢。
“哥哥怎的一直没有同我说?”
风倾颜知道风泽江一直没有娶亲,没有自立府邸,为的便是她,她自己觉得这一生耽搁了风泽江好些事情,日后一定要为他寻一位好女子,能够与他共度一生。
“与你说了,如今还能看到你这般的样子?”
风泽江揉了揉她的头,自己的妹妹如今就要成亲了,心里还真的有些不是滋味,要不是那人与自己一同长大,对风倾颜的心意也日月可鉴,他怎会这样轻易的将她交出去。
“今日要好好养精神。”
到了半夜,风倾颜就要被叫起来梳妆打扮,等着迎亲了,风泽江是专程来嘱咐的。
“记得了,三哥最近也辛苦了,早些歇着。”
两个人正闲聊着,风倾颜听着院子里的动静,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
“又来了?”
因为要为大婚做准备,慕容谦几日前便不来揽月轩了,今日好不容易能够脱身,便急着赶来了,竟忘了成亲前一日不能相见的习俗,今日来了两趟,都被挡了回去。
“哥哥快去拦着。”
虽然有些习俗挺可笑的,但是风倾颜还是依照着成亲的步骤一步一步来,一点都不马虎,哪里会见他。
外边的几个人就要拦不住慕容谦了,无影在一边帮着拦,可是又不能动手,有些无措,看见风泽江终于是放下心来。
“今日是什么日子,你来了三趟了,王府那边如此清闲?”
风泽江已经是连着有三个日夜没有休息了,整个人都很疲惫,王府那边是慕容谦一个人打理,竟然还有时间过来。
“我都好几日没有见过丫头了,你们怎的一直拦着我。”
慕容谦已经被各种理由劝说过了,可是不见风倾颜一面,只怕这夜里是一夜都睡不下的。
“便是你再着急,还能坏了规矩?倾颜有多重视大婚,你还能不知道?”
正是风倾颜的看重,所以风泽江还有慕容谦才会如此的用心去准备,甚至都赶上了皇上大婚时的普天同庆。
“主子,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了,今日新郎新娘是不能相见的。”
无影在一旁有些无奈,这话他说了几次了,可是慕容谦一直听不进去,还闹了这多的笑话。
慕容谦蹙着眉,甚至有些想要将这些人都打开,冲到屋子里见风倾颜一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里成亲的日子越近,他内心就越不安,甚至害怕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被打昏了带回去,还是让无言将你迷晕了带回去,还是你自己回去?”
风泽江一眼就看穿了慕容谦的想法,前院还有好些事等着他,哪里有心思在这里跟慕容谦浪费时间。
“王爷先行回去吧,小姐这里一切妥当。”
为着保证成亲一切顺利,慕容谦不顾风倾颜的反对,将二十六星宿全部来揽月轩待命,这场婚事俨然被他当做了一场大战。
“无影,打昏了带回去。”
风倾颜在屋子一直听着外边的动静,慕容谦的举动让她在无奈之外,还有些许的感动,明日便是他们大婚的日子了,哪里还能由着他胡闹。
“还真的不走了?”
风泽江看看慕容谦的神情,风倾颜不过是开口说了一句话,便让他完全放松了下来,转身走了。
“这瑞王爷只有小姐能让他如此老实。”
流云几个废了好些口舌也拦不住他,风倾颜不过是一句话,便让他老老实实的离开了。
很快这一日在各种忙碌中就过去了,夜半,不过三更时分,风倾颜就被一众嬷嬷从床上拉起来,沐浴熏香,匀面施粉,整整忙碌到天微亮。
为她梳头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嬷嬷,这是她梳头的第一百个新娘,所以分外仔细。
“小姐的额发生得好,一定是嫁得良人。”
为她梳头的时候,还跟几个小丫头说了这额发生的好,便是有福气之人的话,直到风倾颜被穿戴整齐,将那个华丽的凤冠带上之后,还如同做梦一般。
迎亲的时间差不多了,她被红盖头挡住了视线,便以听觉听着这一院子的人忙碌,那个熟悉的脚步声响起的时候,她无声的笑了。
迎亲队伍足足走了大半个京城,才到了瑞王府,瑞王府相比其他的王府要小一些,布置的很精致,各处都悬挂着红绸看起来很是热闹。
到了喜堂之上,绍和帝没有亲自来主持大婚,而是让梅妃出了宫,为她们主持大婚。
“一拜天地。”
这声音十分熟悉,好似是醉扶苏的声音,虽不知道他是如何混进来的,风倾颜还是随着一拜。
“二拜高堂。”
高堂的位子上坐着梅妃,此时已经是满眼含泪,看着向自己一拜的两个新人,眼泪便止不住了。
“夫妻对拜。”
风倾颜和慕容谦相对而站,像对方一拜,四面都传来欢呼声,像是对她们的祝福。
“礼成,送入洞房!”
慕容非凡站在喜堂之上,不得不承认,他爱上的女子终是嫁为他妇,更不可能再看他一眼了。
风倾颜被一群嬷嬷还有流云几个簇拥着去了新房,而慕容谦则去了前厅招待宾客。
“这前边宾客多,王爷一时也回不来,王妃便歇着吧。”
这些嬷嬷的称呼,已经变为了王妃,风倾颜一时间有些失神。
“几位嬷嬷先下去歇着,这里我们伺候便是了。”
本来如洞房以后,还有好些规矩,只是这新郎还没有回来,他们要等上好久,流云便让她们去歇着。
“小姐可累?”
算起来,风倾颜从醒来,到现在已经是折腾了大半日的时间,要不是最近身子调养的好,只怕是受不住。
“还好,只是这盖头还不能摘。”
上一世因为是后妃,他们都是被送进皇宫,并没有大婚的这一套的流程,所以都做下来,真的有些累。
“这要咱们王爷来摘才行。”
因为没有见过成亲的新房的样子,所以风倾颜有些好奇,便借着盖头的缝隙,打量着屋子。
这洞房设在了东暖阁,墙壁都是用红漆及银殊桐油髹饰的,洞房门前吊着一盏双喜字大宫灯,鎏金色的大红门上有粘金沥粉的双喜字,门的上方为一草书的大“寿”字,门旁墙上一长幅对联直落地面。洞房内金玉珍宝,富丽堂皇。
东暖阁为敞两间,东面靠北墙为一软榻右手边有象征“吉祥如意”的玉如意一柄。东暖阁内西北角便是风倾颜坐的地方,安放了龙凤喜床,喜床上铺着厚厚实实的红缎龙凤双喜字大炕褥,床上用品有明黄缎和朱红彩缎的喜被、喜枕,其图案优美,绣工精细,富贵无比。床里墙上挂有一幅喜庆对联,正中是一幅牡丹花卉图,靠墙放着一对百宝如意柜。
不过是等了大概有一个时辰,慕容谦便赶来了,这痴傻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由着性子做事,前边的宴席还没有散,他就回来了。
这慕容谦一回来,几个嬷嬷便跟了进来,这瑞王爷痴傻,只怕这一套的礼节下来,要花上些时间呢。
“请王爷揭盖头。”
一个嬷嬷拿着一杆秤杆,让慕容谦将风倾颜的盖头揭开,这样的风倾颜让慕容谦有一瞬间的失神。
她的脸上用了恰到好处的脂粉,让她的脸看起来更加动人,这一身的红色嫁衣,映衬着她的绝色,那一头的凤冠虽华丽,却不及她吸引人。
“王妃人长得美,咱们王爷都看呆了。”
一旁的嬷嬷过来打趣,让慕容谦回了神,接下来,便是饮交杯酒了,嬷嬷将两杯酒交到二人的手上,带着这些人,退到外边,不看里边的动静。
风倾颜与慕容谦两手交缠,往自己的嘴里送着酒,刚喝了一半,就被慕容谦制止了,将两个人的酒杯做了交换,当先将风倾颜的半杯喝了下去。
风倾颜红着一张脸,要不是所有人都退到外边,这人的举动真是要吓到人的。
“喝了交杯酒,就是我的人了。”
慕容谦看看面前的小人儿,她的绝色一直是为人所知的,可是只有慕容谦一个人,知道她穿嫁衣的样子。
“王爷,该让王妃吃子孙饽饽了。”
这几个嬷嬷又重新进来,一个嬷嬷手上还端了一个精致的小碗,里边有几个小小的饺子。
“王妃请将这几个子孙饽饽吃了。”
风倾颜执起大红的筷子,将小小的饺子咬在嘴里,上一世不仅没有成亲的仪式,这子孙饽饽也是只有皇后一人吃过。
“生的,这是生的,嬷嬷是不是端错了?”
“王妃说了两个生,日后一定会给王爷生两个孩子。”
嬷嬷说了些吉利话,又有一人将床上的被褥铺好,便带着人下去了,流云几个人也跟着下去了。
“原来丫头想要给我生两个。”
慕容谦看着脸色已经羞红的了风倾颜打趣道,这几个嬷嬷还算是有眼力的,知道主动退下。
“这成亲还有这许多的说法。”
风倾颜算是头一次知道这许多的说法,没有了盖头的遮挡,也重新打量起屋子里的陈设。
这暖阁里贴着红双喜、喜庆的对联,洞房的主题也是大红色,形成红光映辉,喜气盈盈的气氛,床前挂着“百子帐”,铺上放着“百子被”,让几个嬷嬷已经铺开了;床头悬挂大红缎绣龙凤双喜的床幔,看起来很是喜庆。
“这一头的凤冠可是不累?”
这凤冠足足有几斤重,这半日的时间风倾颜也算是习惯了,一时忘了摘下来。
“过去坐着。”
慕容谦将她拉到铜镜前,将她这一头的凤冠摘掉,为她将头发散开,用梳子疏通了,又为她按揉了一下脖子还有肩膀。
“今日的丫头好美。”
平日的风倾颜虽美,但是她不注重脂粉,更不喜鲜艳的颜色,不似今日这般惊人。
“这一路虽在轿子里,可是外边传闻,瑞王爷是扶霜英俊的新郎呢。”
他们这一路算是饶了大半个京城,无数的百姓在大街上一同祝贺,其间说的最多不过是两个人过人的相貌。
“丫头这是醋了?瑞王府只瑞王妃一人,不会再有其他,丫头可放心。”
慕容谦将人抱在怀里,这时不过是午膳的时分,洞房还有些为时过早。
“半日没有吃东西了,可是饿了?”
风倾颜从早起忙碌,只简单吃了些点心,便一直空着肚子,慕容谦这一说,还真的是饿了。
“当真是有些饿了。”
风倾颜这些日子,一日三餐都按时吃,还一直吃着补汤,没有挨过饿,现在觉得肚子空空的。
“上膳。”
来到外间的小桌子处,将人放下,话音一落,流云几个人便端着膳食进来了。
“府里没有多余的丫鬟,她们还依旧跟着你,秦妈妈还在院子里,彩琴他们在小厨房,其他的不过是院子里一些粗使丫头了。”
慕容谦也是刚搬进王府不久,并没有多余的布置下人,这一切还如同风倾颜在揽月轩一般,这些人他们足够放心。
“你这府里就没有别人的眼线?”
几个皇子怎么可能放心的不往他这里安置人,只是他坚持不要丫鬟,便被安排了一些粗使的丫头,只能在王府里活动,但是进不了冬暖阁。
“无妨,只当这里是揽月轩便是了。”
虽然这里布置的简单,但是大多的摆设都是上好的,朴实低调,各项布置都与揽月轩相似。
“午膳过后,便去歇息。”
虽然慕容谦半途跑了出来,但是难保一会会有人来请,他还要迎送宾客,今日来了好多宫里的人,只怕是有的忙。
“你先去忙,我也乏得很。”
风倾颜忙了大半日,也知道慕容谦还有事情,虽然他为了不让她等,先来揭了盖头,可是前边还有大批的宾客等着。
“前边还有几位哥哥坐-镇,我不急。”
慕容谦陪着风倾颜用过膳,又看着她入睡,才慢悠悠的往前厅去。
梅妃已经回了宫,只有瑞王府的管家,还有一个皇子陪着宾客,慕容非凡今日喝了许多的酒,这时候已经有些醉意了。
“七弟大喜,本宫高兴。”
这个最小的弟弟,他们一向是最不看好的了,却是娶了当朝的右相为妃,真的是傻人有傻福。
“皇兄醉了。”
慕容云坷安排人将太子送回东宫,慕容俊枫也早已待不下去,也告辞了。
将一众的宾客都送走,慕容谦才十分疲惫的回了冬暖阁,这成亲还真的是累人,抱着风倾颜,很快慕容谦也睡去了。
风倾颜再醒来已经是夜色降临了,慕容谦事先吩咐好了,流云带着人上了晚膳,风倾颜将人叫醒,用过晚膳后,风倾颜还觉得如同做梦一般。
这样忙碌了一日,自己就成了他的王妃,夜色越来越浓,撤了饭菜,流云便没有再进来伺候。
“丫头,下边便该是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