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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这座城市,让她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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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恶作剧,或者是打错了,又或许……

    心一颤,会是他吗?

    不会,她换了手机号码,没有几个人知道。他也不会知道。

    电话那头是沉沉的呼吸声,她压抑着心头的颤动,“不说话,我挂了。”

    她又等了几秒,比之前的时间更长,可对方依旧没有声音,她不得不挂断通话。

    为什么会有期待,为什么会觉得不舍?

    真是可笑!

    他计划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让你爱上他,生下他的孩子后,再把你一脚踢开,让你也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她笑了,是啊,现在他大概该有成就感了。她一无所有,成了孤家寡人,也算是成全了他的报复吧。

    闭上眼睛,侧过身,还有什么好想的,一切只是一个骗局而已。

    一个花费了许多精力,许多时间,精心设计的骗局……

    以为能安心入睡,可这个没有回音的电话,却让她辗转反侧。睁开眼睛,依旧一片漆黑,如今她的世界,也只剩下黑了吧。

    黑暗的世界里,突然一道光亮出现。她的眼睛似乎能看到了,那个从光亮里慢慢走出来的人,等看清那个男人的时候,她唇角微扬,眼眶有一股热流流下来……

    男人宠溺的笑着向她张开手,她就知道,他是爱她的!擦了一下泪,欣喜的朝他跑去。

    越近,男人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了。而那个怀抱此时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她大惊失色,想停下来,可脚步怎么也停不下来,一头朝那深渊栽了进去……

    “柒月,醒醒!柒月……”

    是谁在叫她?她全身无力,好累!

    她掉进了那个深渊,一直在往下坠,耳朵只有呼呼的风声,脚着不了地,手抓不到任何东西。

    宫珏,宫珏……

    “苗柒月!给我醒过来!”

    这个声音好凶,是谁?是来救她的吗?她看不到,胡乱的空中抓着。啊,真的抓到了一个可以不让她下坠的东西,她努力的抓着那个东西往上爬,拼命的往上爬……

    脸上湿嗒嗒的,手一挥,便摸到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柒月,柒月……”

    戚孝仪急促的叫着她,任由她紧紧的拽着他的手,尽管手背被她抓破了皮。

    柒月深深的吸着气,她睁开眼睛,依旧是一片黑暗,但她知道,她醒过来了!

    刚才,那是个梦,一个让她醒不过来的梦。

    宫珏就是个那深渊,布着温柔陷阱的深渊,她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孝仪……”

    她好害怕那种感觉,孤立无援,无依无靠。

    紧紧的抱着身边的男人,泪决了堤……

    “没事没事,我在,Coco也在。只是个梦而已!”

    是,只是个梦而已,可不正是她的真实写照吗?

    原来,她还是没有逃脱掉那个男人……

    大概是因为这个梦,她突然很想小七。

    她好想能看见他,他是眉眼是否像那个人……

    戚孝仪一直陪着她,他能懂她的心情,当年,他不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心怡死后,如果不是还有清清,他又如何能撑过来?

    如今,清清也离开了。他却还没活的好好的!

    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都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当初她陪着他一起走出了那段阴霾,让他看到了阳光……

    “是不是梦见他了?还是想小七了?如果是想小七,我帮你把他抱回来。”他轻抚着她齐耳短发,声音极其温柔。

    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她突然把一头漂亮的长发剪掉了。那一天,她一直坐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她告诉他,以后,就只留短发了。

    一刀剪掉三千烦恼丝,是不是也可以剪掉埋在心底的那些痛?

    “不用。我不后悔!”她咬着唇,不知道这是在告诉他,还是在告诉自己。

    戚孝仪深深的叹息了一声,他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这个女人,总是倔强的让人心疼。

    “孝仪,我是不是该走远一点?”心痛的像被人挖掉了一般,空空的,那个地方,闷闷的。

    怎么办,她以为可以做到不在乎,可是好难。

    昨晚,她知道是他出现了,就站在她身边。她看不见,可是那炽热的眼神那样的强烈,她又是那样的熟悉。怎么能忘记?

    她可以装作什么也没有感受到,就跟戚孝仪一起潇洒的离开了。可是心,却在滴血……

    她也多庆幸看不见,如果再见,她该以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

    仓皇而逃?还是平静的说“你好”?

    不,都不好。她就是没有看见,没有感觉,就那样从他面前走开,看不到他的愤怒,也不让他看到自己的忧伤。

    戚孝仪何其敏感,“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带你离开!”

    “怎么办?我感觉空气里都是他的味道,就算知道他是为了报复我,精心安排了这么一个温柔陷阱,可我还是忘不掉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不管是当初的冷漠,还是后来的温柔……呜呜……我该怎么办……”

    她揪着他的衣服,埋头在他胸前痛哭起来。

    第一次,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说这些,第一次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哭……

    戚孝仪不知道宫珏为了什么要报复她,但他看得出,宫珏对这个女人不只是要报复,应该有爱情。

    “那我们就走远一些,不要在他的城市。柒月,没有爱情,还有更多是我们可以拥有的。以后,我们相依为命好吗?由我来照顾你,你的未来,把我规划进去好不好?”

    第一次,他对她说这样动情的话。对她的感觉,他说不上来。

    爱吗?差一点。朋友吗?又多一点。大概介于爱和朋友之间的感情,或许,是亲情吧。

    柒月还在抽泣着,“好,我们走远一点……”

    她就再狠心一点,她不要再感受小七了,不要在待在有那个男人的城市。索性全都抛下吧,没有牵挂,生活才没有牵绊……

    这个决定,又再一次伤痛了自己的心!

    。

    “沁姨,你帮我去看看卡里有多少钱了。谢谢!”

    沁姨是之前阿盛叫来照顾她的,这一照顾就是一年。

    决定要离开了,她想去看一看小雪给她卡里打了多少钱。

    虽然没有再见小雪,但每个月她会都定时给她打电话,定期给她的卡里打钱。

    小雪说,公司走上正轨了,他们赚钱了。

    小雪说,不出五年,公司将成为北新市最大的箱包制造商。

    小雪还说,姐,公司等着你回来坐镇呢。

    柒月想起那个女孩,嘴角就忍不住扬笑。

    她就知道,这个赌,她不会输!

    突然,Coco有些兴奋,在周围打转。柒月牵着绳子,皱起了眉头,“Coco,怎么了?”

    自从她眼睛看不见后,Coco也不再像以前性子那么野了,很久没有出现过现在这种情况。

    她站起来,跟着它,让它带着自己走。

    “Coco,慢点,慢点!”

    Coco确实停下来了,可是她感觉到它在扑人,嘴里还发出呼呼声。

    有它认识的人?

    她皱起了眉头,问:“Coco,你认识?”

    Coco不会说话,但是那个让Coco激动的人应该会回答她。

    可没有回应,她的心在这一刻又开始颤抖紧张了。

    这座城市,她认识的人就那么几个,Coco认识的还能让它这么激动的,脑子里过一遍就知道有谁。

    是他吗?

    拉着绳子的手,狠狠的用了力。

    倏地她被一个带着栀子花香的怀抱包围着,柒月一愣,很快就知道是谁!

    她不敢相信,疑惑的叫了一声,“诗纯?”

    “死女人,为什么出事了你不告诉我?如果我不是偶然遇到你,你是不是还会一直瞒着我……”

    听到这个声音,揪紧的心终于松下来了。

    她反手紧拥着开始呜咽的女人,安慰道:“又没什么大事,何必告诉你?”

    在她看来,一个早就知道结局的事,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蠢女人,这不是大事吗?你再也看不到我如花似玉的美貌,你再也看不到我鄙视你的眼神,从此我不管多美,不管多嫌弃你,我都是在唱独角戏……”

    这些话,如果换成另一个人说,听着或许真的有些不爽。可是说这话的人是叶诗纯,所以,柒月感觉到了温暖。

    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美的。”

    叶诗纯更是哭的稀里哗啦,“柒月……呜呜……”

    “乖,别哭了。”她唇角扬笑,戴着墨镜的样子,真的很美。

    站在不远处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心被针扎了一般疼。

    如果是他站在她面前,不知道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会任由他抱着吗?还会笑的这样温暖吗?

    “我不管,现在我有理由不回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吃住在一起,我要照顾你!”

    哭过之后,叶诗纯很霸道的决定着。

    柒月当她是在开玩笑,“原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这么高!”

    “那当然!”

    “你为什么会突然回来?”当初她因为慕孟而离开,现在是为慕孟才回来的吗?

    等了一会儿,才听到叶诗纯的声音,“如果我说是为了你才回来的,你信吗?”

    “信!”柒月笑了笑。

    叶诗纯当然知道这笑容是玩笑式的,她看着她,可惜只有墨镜反射出她的样子。

    目光移开,转向那个就在她们五米开外的男人身上,冲他点点头,男人才依依不舍的转身钻进那辆张扬的布加迪,以极速驶开……

    柒月以为叶诗纯只是开玩笑,可是没想到她真的就一直跟着她。

    “我就知道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苗柒月,现在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叶诗纯,要照顾你!直到你找到能陪你走完一生的那个人!”

    这句话,柒月是感动的。

    可是转念一想又不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叶诗纯挽着她的手微微一抖,很镇定的告诉她,“我不是傻子。你这个样子那个男人没在你身边,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吗?”柒月有些疑惑,可她好像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正常恩爱的夫妻,妻子如果出了事,丈夫怎么可能不在身边?

    “你是刚碰到我的吗?”她淡淡的问。

    叶诗纯点头,才知道她根本看不见,说:“嗯。你知道的,我喜欢慕孟,虽然他不喜欢我,但不代表做不成朋友。在见你之前,我跟他碰了个面。不经意提到你,我才知道你跟宫珏……柒月,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你的眼睛为什么又会这样?”

    原来如此!

    看来是她想多了。

    慕孟是宫珏的人,叶诗纯从他那里得知她的消息也不奇怪。

    这一年里,她们通过电话,但通话内容里从来不提起宫珏有关的事,偶尔叶诗纯会问一下,也被她三两句给搪塞过去了。

    所以,叶诗纯对她发生了什么事,真的不清楚。

    “我们之间……只是觉得不合适了,就分开。”不合适吗?确实不合适!

    这么多年,她居然从来没有看清过他。

    陷入陷阱却茫然不知,还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真是愚蠢!

    叶诗纯自然不信,如果真的是不合适,为什么宫珏会让她……

    “你们离婚了吗?”她小心翼翼的问,或者说是在提醒她。

    柒月停下脚步,皱起了眉头。是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他们没有离婚,名义上,他们还是夫妻!

    难道要回去问他离婚?

    不,回去了是自投罗网!

    他那么恨她,如果回去了,是不是又会回到最开始的一两年?

    无情的折磨,无尽的冷漠……

    她不会再回去了!

    “分居两年,我会向法院起诉离婚!”这大概是最好的方法。

    两年……不,就还有一年了。很快的!

    叶诗纯戚眉,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沁姨拿着卡走向柒月,看了一眼她身边的叶诗纯,好奇又警惕的问:“柒月,这位姑娘是你朋友吗?长的真漂亮!”

    “嗯。她叫叶诗纯,我们一起长大的。”柒月介绍着,“诗纯,这是沁姨,一直是她在照顾我!”

    “原来是沁姨,这段时间谢谢您对我家柒月的照顾。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照顾她,您啊就功成身退了!”叶诗纯占有性的挽着柒月的手,宣布着。

    沁姨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叶姑娘真是喜欢开玩笑。对了柒月,卡里面有七位数,你把卡收好。”

    说着,把卡放到柒月的手里。

    柒月接过来很娴熟的放进包包里,“诗纯,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有沁姨照顾就好。其实,慕孟对你并非没有感情,那一次你走后,他追来过。不过,你没有看到而已。”

    叶诗纯眉头微蹙了一下,笑笑,“这种事情,随缘。”现在她跟慕孟的关系,也并非不好。

    追了那么久年,突然停下来,会觉得很轻松,却也很心痛。

    “柒月,我们走吧。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赶飞机呢。”沁姨牵过Coco,提醒着她。

    “赶飞机?你要去哪里?”叶诗纯一下子警觉起来。

    柒月本不想告诉她的,可是觉得瞒着她也不太好,反正她已经知道她看不见这个事实。她是想生活在一个全新的地方,没有那个人气息的城市,不代表她不想最好的朋友来看她。

    “我以为我可以重新在这里安心的生活,可最后发现,离的越近,心越不安。这座城市,我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好好生活,或许,永远没有办法再继续生活下去。诗纯,我想离开这里,走的远远的……”

    走远了,心就离他远了吗?

    她不知道,可想试一试。

    “柒月,这不像你!为什么要走?你又没有做错事情!”

    柒月缓缓的扬起下巴,“大概,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我走,不是因为我做错了事,而是这座城市,会让我心痛!”

    到底是城市让她心痛,还是有个人让她痛心,她也说不清……

    。

    “宫珏,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她会离开?为什么她眼睛看不见?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让她辛苦把孩子生下来却交给了你?她说要离开,这座城市让她心痛,你不会不知道,不是这座城市让她心痛,是你!”

    叶诗纯风风火火的推开了宫珏的办公室,厉声质问!

    当初柒月跟他有多恩爱,她看在眼里,羡慕又欣慰。可是现在,柒月身边虽然有人,但她却觉得很凄凉。

    造成柒月现在状况的人,就坐在这里!

    Leo,慕孟,还有韩之焕都在办公室里,原本在叶诗纯那么嚣张的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就怔住了,现在她还敢这样冷声质问宫珏,简直替她捏了一把汗。

    慕孟皱起了眉头,她不就能温柔点吗?

    叶诗纯才不管自己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形象,现在她要的是一个答案!

    宫珏皱起了眉,心里因为那句话,而揪了起来。

    “她又要走?”难道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吗?把他和孩子,再一次抛弃?

    好狠的女人!

    叶诗纯再走近一点,双手撑在桌面上,气势十足,“宫珏,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为什么会离开?如果你不告诉我,我就告诉她是你让我靠近她的!”

    刚下飞机慕孟就找到了她。这是第一次主动找她,可以说,还算殷勤。

    他们告诉她苗柒月眼睛看不见了,一年前离开了宫珏,一年后把一个刚满月的孩子抱给宫珏。他们说,宫珏很爱柒月,但柒月却狠心离开,想让她去帮忙,给他们创造机会,让他们重修旧好。

    可事实,并非如此。

    跟柒月一见面,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柒月也不是那种因为一点小事就会离开的人,更不会抛弃孩子!

    “那你就告诉她,是我让你接近她的。然后呢?她如惊弓之鸟般,立刻离开津中市。或许,连你不会再联系了!”宫珏冷冰冰的眸子里,没有一点情绪,“那我们就桥归桥,路归路。不,我不会这么放任她离开,也不会让她抛弃我跟小七。如果我找到她,我会让她加倍承受被抛弃的滋味!让她知道,为人妻,为人母,要懂得责任两个字!”

    因为这翻话,还有那冰冷坚定的眸子,叶诗纯眯起了眼睛,在判断他这话中的意思。

    真的是柒月抛弃了他?她不太信!

    “你这是在激我!”她蹙眉。

    宫珏冷冷的扬起唇角,“你尽管试试!”

    一个为了朋友,一个为了妻子,两个人之间火花四溅。一个猜疑,一个镇定,彼此心里却都不平静。

    叶诗纯怔怔的看着他,“你爱她吗?”

    这个问题,让宫珏的身体绷紧了。

    那个晚上,她问他,你爱我吗

    他当时的回答是,你是我老婆,我不爱你爱谁?

    是啊,她是他老婆。不爱她,那他爱着谁?

    “宫珏,如果爱,就请别伤害。不管之前你们之间有多大的误会,或者说是仇恨,她现在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甚至很卑微的只求平静。如果有一天,你们还能在一起,我希望你……好好待她!一辈子不长,经不起太多的误会和离别,该说的话不说,有做的事不做,有爱的人不爱,上天不会给你那么多时间,等你想说想做想爱的时候,没有时间了。”

    她淡淡的说完这些话,注视了他一会儿,转身离开。

    这些话,她不知道到底是说给宫珏听的,还是给另一个人听的,反正,她该说的都说完了。

    。

    说好要离开,柒月一晚上的都没有睡好,不知道是兴奋还是不舍,总之,辗转反侧。

    次日一早,沁姨就收拾好了东西,只等他们吃完早餐就去机场。

    虽然没有睡觉,但精神还是挺好。下了楼,柒月没有听到戚孝仪的声音,“沁姨,孝仪呢?”

    “在外面打手机呢。”沁姨摆好早餐,去牵她到餐桌,“柒月,今天我们喝豆浆三明治。左手边是豆浆,右手边是三明治。”

    “谢谢沁姨!”柒月准确无误的端起豆浆喝了一口,“嗯,很醇香。”

    “现磨的。你喜欢喝,就多喝点。”

    “好。”

    她一杯豆浆喝完了,也没有听到戚孝仪的声音。正在疑惑之际,就听到脚步声。

    戚孝仪的脸色有些阴沉,还好柒月看不见。

    “孝仪,怎么了?”敏感如她,尽管她看不见,还是感觉得到他的不对劲。

    戚孝仪不禁暗恼自己怎么没有收住情绪,居然被她发现了。皱了一下眉,用轻快的语气说:“没事。”

    “不可能!”柒月放下杯子,义正言辞,“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用瞒我。”

    戚孝仪想了想,还是坐到她对面,“法国那边出了一点事,我需要亲自去处理,所以……”他有些懊恼。

    柒月抓住他的手,“事情严重吗?会有危险吗?”

    她的紧张,戚孝仪看在眼里,很感动。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没事的。只是我今天不能陪你去机场了。”

    “没关系,我跟沁姨一起去一样。不过,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我们等你!”

    我们等你……

    一句很温柔的话,轻轻的触碰着他那颗脆弱的心。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心口处,凝望着她的眼睛,“好!”

    柒月扬唇。

    戚孝仪很急,没过几分钟,阿盛就接他去了机场。

    他走后,柒月也差不多了。

    “沁姨,我们叫的车子来了吗?”

    她不喜欢其他人在身边,所以没有让戚孝仪安排手下保护她。反正,她极少出门,也不需要浪费人力资源。

    沁姨站在门口,焦急的看着时间,“哎呀,那出租车是怎么回事呀。这都快赶不上飞机了。”

    柒月咬了一下唇,车子没来,并没有预想中的那样焦急,反而很平静。

    好像……她希望错过这班航班。

    “柒月!”一道清脆又有些急切的声音让她望向了那边。

    叶诗纯把车停在门口,急忙拉着她就往外面走。

    柒月根本不知道她这是要做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你要带我去哪里?诗纯?”

    “快点跟我走!小七生病了!”

    “小七生病了?”

    瞬间脑子一片空白,全都涌现出小七哭泣的样子,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揪的她的心一阵阵的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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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孝仪突然有事缠身,小七突然生病……这一切的突然,是人为的呢,还是人为的呢?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