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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一身深紫色锦袍,修饰着纤长的身形,由远及近步步走来,浑身的高贵气质让人自惭形秽。
只是那略有些苍白病态的面孔看着让人心酸,看着他的目光中也多了一份可怜。
但楚离曦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淡然的站定抱拳:“见过皇上,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吧”
没等楚仲雄说完,华心曼便笑着开口道:“曦儿太多礼了”
说着急切的朝他招招手,关心道:“听轩儿说你这几日又发病了。哎!看看这瘦的,过来,给姨妈瞧瞧”
华心曼关切焦急的样子,在别人看来是一副美好的画面,可在宋乔的眼中却是那么的不舒服,总觉得皇后有些假。
而楚离曦同样。对于这个姨妈总是喜欢不起来,虽然她是母妃同父同母的姐姐。
他仍是站在原地,面上没有任何变化,说道:“多着皇后娘娘关心,本王已经没事了”
面对如此疏离的称呼,华心曼似乎也不生气,依旧热络的和他交谈,即使楚离曦只是点头回应。
一来二去,华心曼也觉得无趣,又瞥了眼身边紧皱着眉头的楚仲雄,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只不过一瞬就恢复了她皇后的仪容,笑着让楚离曦到一旁就坐歇息。
随着楚仲雄的一声宴会开始,众多的舞女从四面八方涌入,跳起了轻盈的群舞。伴随着丝竹管弦,那声音好似从天迹传来,空灵宁神。
从宴会开始,宋乔就一直淡淡的喝着茶,捧着茶杯一口接一口,那双空洞虚无的双眼仍然痴痴的望着一处,不曾转动。
在她身旁的周莹慧叫她的样子有些奇怪,放下了手中的点心,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乔儿你怎么了?”
猛然一拍将她惊醒,回过神直直的看了她良久,方才摇摇头:“没什么”
“你这样子哪里是没什么!”那双大眼睛通红通红的,一看就是刚哭过,而且面容憔悴,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周莹慧一听她说没事就知道是在说谎,掐着腰略有些生气的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告诉我,姐姐给你报仇去!”
哼!竟然还有人敢欺负她可爱温柔的乔妹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宋乔摇摇头:“我真的没事,谢姐姐关心”
本来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宋乔,见周莹慧这可爱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颗冰冷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相亲会野外如火如荼的举行,虽然男女双方只得坐在原位相互对视,可这丝毫不影响爱意萌生。
而众皇子中只有楚离曦一人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眼看前方,目不转睛。
华心曼和楚仲雄喝了几杯薄酒后,便观察着场上的男男女女。忽然楚离曦神魂不定的样子叫他们看在眼里,楚仲雄偏过头看了一眼华心曼。
华心曼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道:“曦儿有看好的女子吗?如果有就跟陛下说,陛下一直都等着给你赐婚呢”
楚离曦听着这话不笑不恼,喝尽杯中最后一口茶,就像是下定决心一样。
站起身,说道:“本王的婚事尽听陛下娘娘旨意”
此话一出,众人一阵唏嘘,就连楚仲雄也开口责备道:“你这孩子,婚姻是终身大事,怎能听朕和皇后的一面之词,这王妃人选还得是你自己定”
听他这样一说,华心曼立马接上:“是啊,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本宫和你母妃有言再先,曦儿的王妃定是要你亲自选才是”
楚离曦在听到母妃的名字时,眸光明显一暗,表情也没有刚刚的自如,反而有些僵硬。
站立的身姿依旧挺拔,可那浑身的悲伤也毫不掩饰,转过身坐下的同时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宋乔方向,心中纠结,最后终是没有表态,慢慢坐了下来。
楚仲雄看他的样子以为他是在思考人选,于是很高兴的喝了一杯酒,开始关心其他的儿子。
但在他心里楚离曦永远比他自己的儿子还要重要。
“轩儿”楚仲雄将目光打量在楚明轩身上。
楚明轩听到后,忙站起身,恭敬的说道:“父皇”
“无事,随意就好”楚仲雄摆摆手,让他坐下:“轩儿可有看好的……”
没等他问完,华心曼便开口:“陛下,轩儿年纪还小呢。再说,曜儿都没有皇子妃,怎么也轮不到轩儿啊”
说着,转过头看向在她下首的柳梦梅:“都是本宫这个做母后的不是,没有做到关心皇子,也不知曜儿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柳梦梅最见不得她做作的样子,不过这大庭广众之下的,也不好发作,只得忍下来,皮笑肉不笑的说道:“皇后姐姐这话问的,妹妹又不是曜儿,怎会知道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子”
虽说没有发脾气,可那话中的刺也是不少,轻哼一声,看向楚明曜:“曜儿,还不跟你的母后说说”
本来想做鸵鸟状的楚明曜突然被点了名,吓得他差点儿把手中的杯子扔出去。哀怨的抬起头看着柳梦梅。
母妃眼中的催促和急迫他真的是想视而不见,可无奈华心曼又开口问了一次,这下他想装傻都不行了。
慢吞吞的起身,吞吞吐吐的样子让华心曼以为他是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略有嘲讽,可他也完全不在意。
瞥了一眼斜对面安安静静的宋乔,他忽然发现穿着一身黄衣的她沉稳宁静,像是一株空谷幽兰,没有了那天的野猫性子和火爆脾气,看起来……还挺不错的。
而且又想到了母妃在梅宫中对他说的那番话,想要政权必然要有武力的支持,放眼朝堂宋承是最好的选择,而他的女儿必然也是最好的王妃。
这样想着,坚定了决心信心满满的朝上方抱拳说道:“回母后,儿臣已经有了心仪的王妃人选”
“哦?”华心曼有些不相信,这才几天的时间就连心仪的姑娘都有了,前几天不是还为那个柳南容毁容而伤心吗?
“曜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华心曼故意板起脸认真的说道。
这般质疑倒是让柳梦梅不高兴了,白了她一眼,讥讽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轩儿就可以有心仪的女子,倒我的曜儿这就成玩笑了?”
“本宫……不是这个意思”华心曼被她这样一问哑口无言,不知该怎么回答。
而柳梦梅更是想步步紧逼,可无奈楚仲雄在旁边直瞪眼,面容上已经出现了不悦。柳梦梅也是知趣的,笑笑道“臣妾不说便是了”
楚仲雄看着两人,不禁有些厌烦。这两个女人是天天都能吵上一架,也不管时间场合,真是给皇家丢脸。
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楚仲雄也不再搭理她俩,转向楚明曜,问道:“既然曜儿有了心仪的女子,不妨说出来,父皇定会为你赐婚的”
一听这话,楚明曜竟感到莫名的高兴,急忙走到场地中央,跪下说道:“多谢父皇!儿臣心仪的是建威将军的女儿,宋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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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小乔儿能答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