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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有些不乐意:“丑时我要睡觉!”
大长老闻言笑容一收:“打赢了老夫齐家才能供你避难,打不赢趁早滚蛋!”
这货一听顿时从凳子上蹦了起来,她看向大长老怒道:“到时候掉了牙,可莫要怪我下手太狠!”
大长老冷哼一声:“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一老一少两双眼睛目光对视,仿似一道道冷箭从二人眸中射出,直奔对方而去,良久之后,一老一少齐齐冷哼一声,各自偏过头去。
这货冷哼一声:“若是无事我便走了。”
说完这货便朝外间走去,当她打开房门正要出去之时,却听得大长老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先前所言,九岁之时曾得皓儿救济,可曾确有其事?”
江若芸不曾回眸,只点了点头。
大长老轻叹一声:“若有一日,还望姑娘顾念昔日之情,莫要让齐家卷入是非之中。”
大长老说完,静静的看向门口矗立的背影,她的身子似乎有些微僵,清风吹来扬起她的裙摆,也将她那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好字,传到了他的耳中。
书房的门又被关上了,大长老转眼看向窗外洒落的金色晨光,心头微叹,有些事情该来还是会来,齐家安逸了太久,或许也该是受些考验的时候了。
齐皓站在院外等着,他身子挺拔,明眸皓齿形影绰绰,金色的晨光洒落在那一袭白衣之上,为他镀上淡淡的金晕,远远望去彷如谪仙下凡,飘逸俊雅。
只是这谪仙如今却是俊眉微皱,隐有担忧之色,瞧见那货从院中出来,他便迎了上去,与她并肩往回走着:“如何?大长老说了些什么?”
这货蹙着黛眉有些委屈的看他一眼,随即又底下头去,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齐皓见她这般模样,以为是大长老说了什么重话,惹得这货难过了,当下叹了口气劝慰道:“无妨,即便长老们不认同你,我也不会舍弃你了去,你先在翠竹苑住着,待我在外间寻了宅子安置好,你再搬过去。”
这货闻言并不看他,只是长长叹息一声。
齐皓见她烦恼模样,心头一软又道:“你不必如此,即便你在外间,只要我得空定会去看你。”
听了这话,这货终于抬起头来,她皱着一张小脸,满脸的委屈与忧愁:“你说那大长老,老的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可他却要收我为义女,这不是明摆着要占我便宜么?”
“&*%#……”齐皓拂袖而走,兀自留下那货站在原地忧愁的叹气:“唉……人在屋檐下啊……”
回了院子,齐皓仍在生气,可担心这货人生地不熟,怕她迷路,又唤来清明,让他去接那货。
清明许久都未曾回来,齐皓也由气恼变成了担忧,莫不是那货真的迷路了?清明到现在都未曾找到她?那货是个迷糊的性子,迷了路是小,若是遇到什么不该遇到的人,比如三长老之类,难保不会出什么乱子。
想到此处,他就有些坐不住了,情风见他如此,开口安慰道:“江姑娘虽天真烂漫,但认路却是极准的,今儿个一早便是她自己跑来的。”
齐皓闻言仍是皱眉:“怕是她寻着小笼包的香味,才跑过来的吧。”
情风一想,却有可能,当下也跟着有些担忧起来,他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要不,咱们再摆上一桌吃的?或许江姑娘闻到香味便回来了。”
齐皓想想,或许这是个办法,那货在街上便能闻到酒楼的饭菜香,想必鼻子是相当灵的,他正欲命清风去摆吃食,却见清明急冲冲的跑了回来。
清明冲进屋内,顾不得喘气,便急急道:“家主……不,不好了,江姑娘同表小姐打起来了!”
齐皓蹭的一下就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打起来了?哪个表小姐?”
清明擦了一把头上的汗:“就是葛管事家的侄女,葛静香!”
对于葛静香这个名字,齐皓实在没什么印象,一旁的清风见他疑惑,急忙解释道:“就是昨日在镇子上遇到的那个表小姐。”
这么一说齐皓有印象了,他疾步朝外走,边走边问:“她们如今正在何处?为何会打起来?”
清明与情风跟在他的身后,清明闻言急忙回道:“小的寻到江姑娘时,她正欲出庄去山下镇子逛逛,可未到门口便遇到了表小姐与齐管事。”
说到齐管事时,清明的声音微微低了下来,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齐皓一眼,果不其然见齐皓脚步微顿,偏头看向他问道:“哪个齐管事?”
清明心头叹了口气:“就是齐佳悦齐管事。”
齐皓闻言眉间皱的更紧,他大步朝外走着:“她们是为了何事打起来的?”
这一问却没了回应,齐皓停了步子回头看去,只见清明一脸为难模样,齐皓皱眉冷声道:“直说无妨。”
清明轻咳一声,将事情始末道来。
原来江若芸遇到齐佳悦与葛静香之后,她还欢快的同二人打了个招呼,可葛静香却只是哼了哼并不与理睬,这时一旁的齐佳悦却对葛静香道:“这位江姑娘乃是家主的心上人,往后便是齐家主母,表小姐切莫怠慢了。”
葛静香一听当时就对江若芸嚷嚷起来,说她长得丑,又是个门板的身材,最重要的是骂了那货一句野丫头。
那货本就是个不是善茬,哪里容得葛静香这般奚落她,当下便要与那葛静香理论,偏偏这时齐佳悦又说了一句:“即便她又老又丑,只要家主喜爱,也是无法之事。”
这下那个葛静香就怒了,她叫嚷着要弄花那货的脸,看看齐皓会不会再喜欢一个丑八怪。
“于是江姑娘与表小姐就这么打起来了。”清明苦了一张脸:“小的劝拉不住,只能回来寻家主。”
齐皓闻言冷哼一声,那货丑?即便葛静香回她母亲的肚子里再来上一回,也抵不上那货容貌的十分之一!门板身材?那货衣衫乃是荣福所置,与时下女子相比确实有些保守,但那货的胸前伟岸,别人看外表或许不知,可他是真真切切感受过的!
想到此处他耳根微红,轻咳一声掩下红色:“走,去瞧瞧那表小姐到底借了何人的胆,竟敢在齐家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