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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席慕白冷冷出口。
最近还真是够点儿背的,各种的阴魂不散。
各种的作儿。
席慕白拧眉:这可真不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席总,当初你让人弄掉我肚子里的孩子,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的种,你还真是歹毒!”杨艺璇嘴里说着这些话,脸上却看不出丝毫的伤心难过,一步步向席慕白走近偿。
“我对蛇蝎心肠,算计心重的女人从来都不感兴趣,况且,当时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我什么都不知道。”席慕白厌烦地盯着门外的某个方向,再美的女人,如果心里不够纯净,也让人提不起丝毫的兴趣。
席慕白拿起手机,拨了彪子的电话撄。
“白哥,我一会儿就到了,路上有点堵车。”彪子在电话里面着急地说。
接近年关,大家都赶着给领导和朋友送礼,也有提前回老家的,马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就算再着急,他也不能从人家车顶上飞过去呀!
“那好吧,你跟钟宇说一声,到我家楼下那里等吧,我先离开一步。”说着,席慕白挂断电话,迈开长腿向门外走去。
“席总何苦要来去匆匆呢?难道就没有一点儿的留恋吗?”杨艺璇迎面堵住席慕白的路,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席慕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猝不及防,只觉得眼前一黑,意识突然变得模糊,大脑不受支配,倒在了地上。
杨艺璇出门招了招手,进来两个彪形大汉,用外套把席慕白一裹,从包房里扛了出去。
洗手间里有一个上了暗锁的小门,三个人裹挟着席慕白,从小门穿过,上了停在外面的一辆黑色轿车。
杨艺璇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话,压低声音说:“人已经带出来了,弄到哪里去?”
“老地方。”话筒里面有沙哑的声音传来。仿佛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鬼魅之音。
“你知道他是谁吗?搞不好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杨艺璇忧心忡忡地问。
她当初是想把席慕白搞到手,那是源于她爱慕他,所以趁他酒醉的时候爬上了他的床,本来以为席慕白会看在她怀孕的份上给她一个名分,可是席慕白的心里只有叶子兮,还让人弄掉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虽说是狠了点儿,但也给她扔了一张三十万的支票,纵使她再恨他,他也没有做什么太过激的事情,今天找她的这个人,让她用迷幻药拍晕了他,除非他永远不再醒过来,否则以后自己在海城怕是没有什么立足之地了。
杨艺璇的心里激烈地做着思想斗争,她暗恋了席慕白那么多年,所有的一切,虽然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席慕白本对她就没有任何兴趣,是她自己一心想要强求罢了,如今,这个人让她把席慕白带到老地方不知道会把他怎么样,如果涉及到绑票和有生命危险,后果将会怎样她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车子在暗夜的公路上飞快地疾驶。
驶进了一座大山底下的空房子里,杨艺璇打开车门,让那两个大汉把席慕白抗进去。
屋子里亮着灯,好像有人,杨艺璇左右看了看,没看出任何蛛丝马迹。
以前每次把迷晕的男人带到这里,屋子里都是黑漆漆一片,看来这一次,“他”已经提前到了。
杨艺璇为这个人已经做了半年的事情了,自从上次罗清玄把她从彪子手里救出来以后,她就去了酒吧做了钢管舞女郎,就在那时,有个陌生的电话联系到她,让她帮他做一些事情,每次都是重金酬谢。她从来没见过电话里这个人的长相,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只是每次需要让她出面迷晕什么人时,他才会打电话给她,然后她和这两个男人把迷晕的人带过来,就没有其他什么事情了,第二天自己的卡上就会有10万到20万不等的收入,这一点儿他倒是从来不会食言。
杨艺璇指挥着两个大汉把席慕白抬过去,绑在了一张凳子上,拿掉包在他头上的衣服,示意两个大汉先出去,自己等在那里。
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不知道等待席慕白的将会是什么?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杨艺璇吓了一跳,四下看了看,周围一片死寂,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慌忙接起电话,紧张地到处张望着。
“你怎么还不走?”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音色凌厉,透着寒意。
仿佛要穿透她的身体,将她冰封成冰块。
“好的,我这就离开。“杨艺璇看了席慕白一眼,眸中晕染着丝丝点点的心疼。
转身离开,两个大汉跟在她的身后上了车。
“璇姐,我看你对这小子好像和以前的那些男人不一样。”其中一个粗声粗气的说。
“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杨艺璇咬住嘴唇,心中乱成一团。
“这小子又年轻又帅气还多金,当然和那些老家伙不一样了。”另一个坐在前面开车的阴阳怪气地回头说。
杨艺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垂下头,在心里飞快地计划着。
“我们先把车子开进隐蔽的地方,然后你们两个陪我溜进去。”杨艺璇主意已定,看着他们两个,态度很坚决。
两个大汉你看我,我看你,呆了半晌,结结巴巴地问:“璇姐,你不会真对那小子动了感情了吧?那我们哥俩怎么办呀?”
“一边去,别在这油腔滑调的,你们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如果不去的话,我自己去。”杨艺璇横下心,准备下车,一条腿已经跨出车门外。
“好的,我们三个人生要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只要是璇姐的事情,就是我们哥俩的事情,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两个大男人齐刷刷下车,站在黑夜中。
周围死一般的沉寂,荒郊野外,除了听到山上传来的阵阵呜咽的风声外,再没有任何声响。
三个人悄悄地潜回了房子,杨艺璇围着四周查看了一下,觉得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影子,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彪子和钟宇相继到了席慕白海边的别墅,等了半天,也没见席慕白的影子。
彪子性格急躁,忍不住上去按了门铃,这白哥也真是的,既然让人来了,还非得要等在楼下,有什么事情去家里说不行吗?
叶子兮出来开门,以为是席慕白回来了,当看到钟宇和彪子站在门外时,不由得楞了一下。
“阿彪,你和钟宇没跟慕白在一起吗?”叶子兮疑惑地问。
“没有啊,白哥本来叫我们去酒吧商量事情,后来我堵在路上,他打了个电话说先撤了,让我到你们家楼下等,可这都什么时候了?两个你们家也到了啊!”彪子急乎乎的说。
倒是钟宇毕竟是做刑警的,处事不慌,他暗暗思忱了一下,拧眉说:“白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我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人接,后来关机了,现在是年关,犯罪的人太多了,他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叶子兮紧张地看着钟宇和彪子,眼眶一红,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嫂子你别着急,我来想想办法,我赶紧跟我们队里说一下,让他们出动警员到处去搜查,特别是酒吧这些娱乐场所。”钟宇掏出手机,给刑侦大队于队长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自己也和彪子一起去刚才席慕白呆的酒吧查看监控。
叶子兮一定要跟着过去,两个人拗不过,只好带她一起过去。
杨艺璇和两个大汉趴在窗户外面,看着房间里的席慕白。
药效已经慢慢消退,人似乎也有了醒转的迹象。
缓缓抬起头,动了动脖子,看到了自己被反剪双手绑在凳子上。
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没看到任何人的影子,席慕白微微眯着双目,脑海里快速地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看样子,自己是被杨艺璇拍晕了绑到这里来了。
她是想要钱还是要干什么?这一点儿他不得而知。
保持清醒的头脑,迎接战斗,这是他目前唯一该做的事情。
松了松手腕,后面绑着的绳子似乎很牢固,没有任何可以解开的破绽。
席慕白皱了皱眉头,稍微向下缓了缓身体,绳子勒得手腕生疼。
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黑影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
杨艺璇借着灯光,努力想看清那盖在斗篷帽子下的脸,却是徒劳无功。
黑影靠近席慕白,手上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高高地举起。
杨艺璇尖叫一声,没有多想,也顾不了那么多,奋不顾身的向屋子里面扑过去,一起的两个哥们也拔腿冲了进去。
黑色斗篷一看有人进来,收起匕首闪身进了另一个屋子里,转眼间就不见了。
杨艺璇手忙脚乱的给席慕白松着手上的绳子,一边松,一边抽抽搭搭的掉着眼泪。
刚才她被这一幕吓坏了,以为那个黑衣人一刀就要了席慕白的命。
他再怎么无情地对待她,她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死去。
并且还是她亲手将他送过来。
席慕白冷冷地一笑,淡淡说道:“怎么了?良心发现了又?”
杨艺璇没有吭声,扔掉席慕白手中的绳子,把他从椅子上扶起来,垂着头,满脸的泪痕。
“那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架我?”席慕白活动了活动手脚,确定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药物控制,推开杨艺璇,让她和自己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清冷地说。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直在为他服务,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们已经为他绑架过不少有钱人过来。”
席慕白微微一怔,看了一眼杨艺璇,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
她最终还是走上了歪门邪道,一个女人的心机太重,虚荣心太强,最容易不择手段。
到最后,还是会把自己给逼上绝路。
“我给你开张支票,你离开海城吧,从此不要再继续堕落下去了。算是我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说着,他掏了掏口袋,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在上面签了字,递到了杨艺璇的手里。
"这上面的数字你自己随便填吧,多少我都会兑现。"
杨艺璇接过支票,迟疑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说:“我们赶快离开这,万一他有帮手,我们谁都走不了。”于是拉着席慕白,撒腿向停车的方向跑去。
席慕白的手机刚才在车上就已经被杨艺璇收了去,手机关机了,杨艺璇现在还给他,开了手机。
给叶子兮打电话,他们正在酒吧里查监控,正看着呢,一接到席慕白的电话,叶子兮带着哭腔激动地说:“慕白,你去哪里了?我们都在找你。”
“乖,不怕,不要哭,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让钟宇他们把你送回家。”席慕白宠溺的笑着,柔声哄着叶子兮。脸上洋溢着璀璨的笑容。
杨艺璇心中一酸,万千的思绪涌上了心头。
在她心目中清俊冷酷邪肆不可冒犯的如天神一样的男人,如今,对着他心爱的女人,那满脸的宠溺和柔情,是她从来都得不到的。
那一些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罢了。
她可以借着他醉酒爬上他的床,却不能得到他的心。
他的心,早已给了那个女人,那个让她羡慕嫉妒却又恨着的叶子兮。
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
她不禁在心里仰天长叹,泪水生生的咽回肚子里去。
手中的支票用力的攥紧,本来,她还想着,为了在他心目中还残留下一丁点儿的好感,她想把支票还给他,可是在他打完电话那一刻,这个念头在一瞬间便全都土崩瓦解了。
有什么用呢?他的心里从来都不曾有她的一丁点儿的位置,自己又何苦再去自作多情呢!
席慕白在进市区的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下了杨艺璇的车子。
杨艺璇跟下来,站在男人的身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席慕白没有回头,冷冷说道:“记住了,拿了钱,赶紧离开海城,否则等着你的将会是牢狱之灾,我姑且不去揭穿你,你要好自为之。”
出租车扬长而去,没有任何的留恋。
那心目中形如神祇的男子,也在视线中越来越模糊。
杨艺璇吸了吸鼻子,站在冷风中,任凭眼泪肆意狂流。
“璇姐,咱死心吧,你没听他跟那女人打电话的时候是多么温柔,多么有耐心吗?跟你说话简直就是能冻死个人的温度,跟那女人说话都腻歪的让人恶心。”一个大汉在旁边酸溜溜的又开了腔。
另一个一看杨艺璇哭得伤心的样子,赶紧拐了拐身边的男人,白了他一眼,恨恨地戳了他一下。
男人赶紧噤声,气鼓鼓的上了车,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
只有干生气干着急的份儿,却什么都不能做。
他们跟着杨艺璇这么久,从来没见她在他们面前掉过一滴眼泪,可如今,他的心也跟着坍塌了,他死心塌地的跟在她的身边保护她,对她唯命是从,难道她就真的一点儿都没看出来他的心思吗?
回到家里,叶子兮和钟宇,彪子他们在等着了。
钟宇又打了电话给于队长,说人已经被成功解救出来,于队长和席锦琛的交情不错,关切的询问了钟宇一些事情后,知道已无大碍,才放心的挂了电话。
叶子兮看着面前脸色苍白,头发凌乱的男人,忍不住扑到了他的怀中。
一个趔趄,席慕白差点儿被她扑倒。
抿着唇一笑,用力搂住她,心疼的摸着叶子兮的头发。
她一定担心极了吧?都怪自己不小心,着了坏人的道。
钟宇走近席慕白,来回打量了他一下,问道:“席哥,你这是被劫财了呢还是被劫色?”
席慕白瞪了钟宇一眼,闷声说:“都有吧!”
叶子兮惊讶地睁大眼睛,眼圈儿通红,不可思议地看着席慕白。
嘴里不情愿地嘟囔着:“那有没有被强女干啊?”
钟宇和彪子两个人忍不住喷了,哈哈大笑。
“白哥,如果被强女干,你是顺从了呢还是拼死挣扎保全清白之身留着给嫂子呀?”彪子不失时机地在旁边调侃道。
席慕白上前一脚踢了上去,正中彪子的小腿骨,彪子哀嚎一声,抱着腿在地上直打转。
叫你小子挑事,不信就再来试试。席慕白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席慕白松开叶子兮,摩拳擦掌,吓得彪子赶紧抱头求饶。
钟宇在旁边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说:“我说哥啊,你有这打自己兄弟的本事,刚才斗斗那个采花贼不是更好吗?结果还害得我们出动警察的力量到处找你,真是劳民伤财呀。”
“我被人用幻药拍晕了拉到一个荒郊野外的房子里去,有个蒙着斗篷的人向我举刀的功夫我被人救下了,可是我总觉得那个穿黑斗篷蒙面的人本意并不想杀我,可是又搞不清楚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席慕白满脸的困惑,一边苦苦地思索着,一边揽过叶子兮,把她抱到腿上。
“好了,你回来就好,今天已经很晚了,嫂子也受了惊吓,有什么事情我们明天再说。”钟宇拉了拉彪子的衣角,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看人家小两口大难不死,别后重逢,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样子,他们两个还在这没有眼力价的东扯西扯,也太不招人待见了,不赶紧拔腿走人,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难道要让人家主人留他们在家里过夜?
于是两个人赶紧跟席慕白和叶子兮告别,急匆匆下楼。
席慕白送他们两个人出来,拍了拍他俩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哥几个,哥哥在这谢谢你们了。”
彪子调侃道:“哥,咋呀,你难道还想给我们鞠个躬不成?”
席慕白捣了彪子一拳头,连声说:“想要吗?来啊,你试试。”
钟宇憋着笑,朝楼上努努嘴,大声说:“哥,这话你是不是应该对嫂子说呀,怎么这么快就饥不择食了?”
席慕白以为叶子兮正在楼上看着呢,回头的功夫,钟宇和彪子两个人已经互相使了了个眼色,撒开脚丫子朝着自己的车上奔去。
不赶紧走还等着挨揍呢?这点眼色谁还不会看呀!
一夜惊魂,叶子兮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看着席慕白满脸疲惫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心疼他。
幸好今天没有出什么涉及到人身危险的事情,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叶子兮紧紧抱住席慕白,踮起脚尖,用力的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