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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下来想一想,如果早知道程韵是心机如此深沉的女人,自己当初就不应该救她。
他打了特助的电话,询问了近期的工作安排,告诉特助把所有的工作推后,他要预定明天的航班到英国去。
晚上回到家里,白子谦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行李,正往行李箱里装。
小红豆在一边好奇地问:“爸爸,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白子谦抿了抿唇,刚要出声撄。
谢清琳在一边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你爸爸要到英国去追女人。”
今天在办公室,当她听说白子谦竟然推掉两个正要签约的合同去英国的消息后,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去,他从来都是重情重义之人,这次这么仓促决定去英国,肯定是和那个叫叶子兮的女人有关系偿。
心里的怒火一直压着没有发作,到了家里,被小红豆这么一问,自然而然就爆发出来了。
小红豆一听,不高兴地噘着嘴巴说:“我只喜欢我的妈妈,不要别的女人做我的妈妈。”
白子谦赶紧蹲下身哄她:“别听你妈妈胡说,爸爸要去出差,等爸爸回来给小红豆买好多礼物,好不好?”
谢清琳白了白眼珠:“哄小孩的话,谁不会!”
白子谦恶狠狠地瞪了谢清琳一眼,正好被小红豆看在眼里,孩子更加不高兴了,竟然抽抽嗒嗒哭了起来:“爸爸坏,爸爸去找别的阿姨还要凶妈妈,小豆子不喜欢爸爸了!”
正好白老太太从门外经过,听见孩子的哭声,立刻叫来助理,把小红豆抱到了她的房间,让白依依哄她睡觉。
临走的时候,白老太太瞪了一眼谢清琳和白子谦,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互相都没给对方好脸色。
老太太前脚刚出门,谢清琳就红了眼眶,抓起桌子上的手机,一头冲了出去。
白子谦整理好行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个傻白的女人万一出去出了什么事,他对小红豆也不好交代,于是便赶紧追出去寻人。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就见谢清琳进了前面不远的一个酒吧,于是,他停好车子,悄悄地跟着走进去,选了一个僻静的角落,点了一杯科罗娜,眼睛不时朝着谢清琳的方向偷瞟几眼。
谢清琳连续点了几杯威士忌,干完杯中酒,脸蛋儿已经红得跟猴屁股一样,天旋地转的感觉顿时涌上心头,她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已经翻江倒海地难受起来。
一个形象猥琐的男人走到谢清琳的桌子前,低下头附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谢清琳摇头晃脑的傻笑着,被男人扶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向门外走去。
白子谦看在眼里,顿时火冒三丈,几步冲到男人的面前,压低了声音怒斥道:“放开她,她是我的女人。”
男人不屑地笑了笑,一脸放浪的笑意:“我刚才问她,她想不想爽一爽,她同意了,她本人都同意了,你还瞎操的什么心?是不是你那方面不行,所以她才出来买醉找乐子啊?”说完,男人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对着白子谦一脸的鄙夷。
白子谦沉下脸,眸光如鹰隼般射出寒戾的光,男人看了一眼,头皮突然一阵发紧,一股寒意莫名地席卷了全身。白子谦一把拖过谢清琳,将她揽在自己怀中,连推带搡的出了酒吧。
喝得酩酊大醉回白家,老太太指不定得有多生气,白子谦想了想,最后还是把谢清琳拉到了酒吧附近的一个酒店,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把谢清琳抬到了床上,人刚一放下,就听“哗啦”一声响,谢清琳把肚子里的污秽全部吐到了床上,一股刺鼻的味道直冲鼻子,白子谦差点被恶心地吐出来。
无奈,只好叫来了女服务员,帮着把床单换掉,又给谢清琳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收拾了收拾,全部扔到了垃圾桶里,给谢清琳裹好被子,打开窗户,屋子里的酒味才慢慢散去。
白子谦被身上的酒气熏的睡不着觉,只好起身脱掉衣服去卫生间洗澡,正洗着呢,卫生间的门突然被推开,只见谢清琳像没头的苍蝇一样摇摇晃晃撞了进来,白子谦打了一个激灵,赶紧关了淋浴,找了一块浴巾围在身上。
谢清琳迷迷糊糊的觉得身上难受,进来的时候听到流水的声音,就想把衣服脱掉痛痛快快冲个热水澡,把身上难闻的气味去掉,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三下五除二就把身上仅剩的衣服全脱了下来。
白子谦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上脑门,这个娘们喝多了酒简直太招人恨了,今天如果不是自己跟在后面,晚上还不知道被那个臭男人折腾成什么样子呢,现在又是这么一副鬼样子,真不知道自己当初究竟是怎么看上她的!
把衣服穿好,百无聊赖的打开电视,正看着呢,只见谢清琳赤果果的从洗手间走出来,洗完了澡,身上没有擦干净,头发也湿哒哒地直往下滴水,白子谦见状,一个猛子从床上扎起来,手忙脚乱的从床上掀了一条床单,把谢清琳从头到尾给蒙了起来,裹成了一个木乃伊。
这个女人,简直是……他真是觉得无语了。
谢清琳早晨醒来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浑身被什么东西缠住,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睁眼一看,自己被床单缠住,只露出一个脑袋,起身,把床单从身上扯下来,头痛的好像要炸开一样。
扯下床单,她突然震惊地看着自己赤果果的身体,天呢?昨晚她到底干什么了?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的表情在瞬间石化。
想了半天,什么都想不起来,太阳穴的地方突突直跳,还是一个劲地疼。
翻遍了每一个角落,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谢清琳像被雷击中一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这时,外面传来服务员的敲门声。
谢清琳赶紧披上床单,当听到外面的是女声时,这才探头探脑地把门打开。
服务员手中提着一个大大的纸袋子,递到她手里:“您好,刚才有位先生让把这些衣服送给您,昨天晚上您喝多了,把衣服全部吐脏了,这位先生早晨回去帮您拿过来换洗的衣物让我交给您。”
谢清琳一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愣了半晌,突然问道:“那位先生叫什么名字?”
“昨晚我给他登记的,好像姓白。”服务员想了想,回答说。
谢清琳咬了咬牙,心里恨恨地骂道:“这个该死的白子谦,都怪他惹自己生气,否则才不用出去喝那么多酒丢这么大的人呢!”
谢清琳简单梳洗了一下,换上衣服,打了一个的士到了公司。一到公司,特助就给她安排了不少工作,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白总今天去英国了吗?”
“对啊。”特助看了她一眼,眸中充满了疑惑:“谢清琳,你好像对白总的事情很上心啊?说,是不是暗恋我们白总啊?”
谢清琳一听,不屑地嗤了嗤鼻子:“哼,谁稀罕啊!”
特助狡黠地笑了笑,摇摇头,心中暗自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失落感重重地涌上心头,一上午,谢清琳都没精打采的,干什么事情也提不起精神,并且交报告的时候,还出现了几处非常明显的错误,结果被副总狠狠地训斥了一顿,并做了相应的出处罚。
这一切又被谢清琳全部归咎到白子谦的身上,如果不是白子谦,她才不会这样失魂落魄的,等回来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账。
谢清琳在心里恨恨地想着,气得牙根儿疼。
叶子兮每天下午还继续到剑桥大学去进修。
每天都是席锦琛车接车送,忙得不亦乐乎。
却也甘之如饴。
等过几天,他想为她举办一个小型的家庭宴会,把她郑重其事地介绍给自己在英国的朋友们。
詹姆斯去了寄宿学校,每周回来两天,宴会就暂定在他回来的时候举行。
如果詹姆斯看到叶子兮来了英国,不知道该有多开心!
本来打算先带叶子兮去看大哥大嫂,这样就等宴会以后再去也不迟。
晚上,席锦琛带着叶子兮到泰晤士河畔去看大本钟,大本钟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也是英国最高立法机构——国会上、下议院都设在这里,所以大本钟也称议会大厦或国会大厦。
“大本钟俗称伦敦之眼,就好像你是我的眼睛一样重要。”叶子兮挎着席锦琛的胳膊,两个人悠闲地沿着泰晤士河散步。
席锦琛认真地看着叶子兮的眼睛,深情的说。
沿河景色秀丽,古迹相接不绝,每一幢建筑都称得上是艺术的杰作。席锦琛一边为叶子兮解说,一只手握住叶子兮的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地揉捏着。
走了一会儿,席锦琛停下脚步,和叶子兮面对面站着。
他的眸光在河两岸的灯光的映衬下闪着琉璃般的光彩,眸中的深情一览无余。
倾身上前,轻轻把叶子兮拥在怀中,手掌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后背,深情不语。
叶子兮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安静地感受着他身上独有的淡淡的薄荷气息和绿茶的味道。
“锦琛,如果时光能一直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叶子兮轻叹一声。
“兮兮,我会让你在我身边的每一刻都如此安心。”
“我爱你,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席锦琛静静地拥抱着她,沉声说着自己的誓言。
深情不及久伴,厚爱无需多言。叶子兮抬眸看着面前这个高大英挺的男子,他那坚毅的脸部线条和那双满含深情的眸子,让她心中突然一热,微微红了眼眶。
她从来都只是在感情上喜欢一劳永逸的人,不喜欢跌宕起伏的情节,一爱就想永久。当初,如果不是贪恋席慕白的长相和慕辰相似,或许也就不会有和慕白的这一段情感纠葛。
现在想来,自己已经走错了第一步,就绝对不能再走错第二步。
席慕白,就像是一杯浓咖啡,他可以让她情如潮涌,让她夜里辗转到不能睡,而席锦琛,却是一杯温暖的冰糖水,既可以暖了她的心,又可以甜了她的胃。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的怀抱就像一个温暖的避风港,能抚平她心中所有的伤痛,让她暂时忘记了曾经的背叛和痛苦,忘记了那个风流倜傥的男人曾经带给他的爱和痛。
爱有多深痛就有多深。
反反复复的分分合合,让她已经感到了深深的厌倦。
哀莫大过于心死。
从此以后,路归路,桥归桥,她不想让自己慢慢归于平静的心再起波澜。
再掀起波澜需要勇气,她的勇气已经在一次次的伤害中消失殆尽。
谁也不愿意看到已经结痂的伤口再一次血肉模糊。
“要是詹姆斯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开心。”席锦琛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唇角的弧度慢慢扩散。
叶子兮仰着头,默默地注视着他。
席锦琛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她如皎月一般莹白的小脸,深深地吻住了她。
得来如此不易,他怎么能不把她当做珍宝一样来珍惜?
“子兮,嫁给我,我们再生几个孩子,让他们陪伴詹姆斯,好吗?”席锦琛深深地看着叶子兮,眸中闪着兴奋的光。
“锦琛,再给我点时间。”叶子兮迟疑地开口,眸光蹙了蹙,躲闪着席锦琛热切的目光。
尽管已经和席慕白提出分手,但是她却做不到立刻就答应了席锦琛的求婚。
他们两个,都应该给彼此一个互相适应的过程,虽然性格比较合适,但是婚姻是要有稳定的感情基础的,她不希望再次重蹈覆辙。
席锦琛看不清她心里的想法,只是误以为她在心里还放不下席慕白。
抿着薄唇,没有再说话,眸光深沉的看着远方如星星的眼睛一样的大本钟,目光坚定。
夜晚泛着淡淡的凉意,怀中的女子身体微颤。
席锦琛将她拦腰抱起,迈开长腿大步向车上走去。
躬身将她放到副驾驶的位置上,细心地为她绑上安全带。
她的气息在他的脸颊轻轻拂过,气若幽兰,让他的身体冷不防微微一怔。
食指扣紧她的下巴,一记悠长的吻几乎让她窒息。
她的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他的脖颈,与他的唇舌疯狂地纠缠在一起。
情难自控,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覆在了她胸前的柔软处。
一阵阵暖流在心中激荡,狭小的空间内,温度骤然升高。
远处有车灯的亮光打过来,两个人同时停止了唇齿间的纠缠,互相默默对视着,平缓着胸腔内的急促的呼吸。
席锦琛给她关上车门,坐到车里,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她的手一直被他那只没有握方向盘的手捏在手心里,他的掌心灼热,包裹着她略微带着凉意的小手,暖意从手心传到心房,向她传达着温暖和安心。
下了车,两个人牵着手一同向别墅里走去,一楼的露天游泳池在夜光下闪着粼粼波光,淡蓝色的水面像翡翠一样透明皎洁。
刚一进门,叶子兮就猝不及防地被席锦琛抵在了墙上,冰凉的触感氤氲着她的后背,席锦琛的手从她的腰摸上她的后背,高高托起她的双手,紧紧拥住她。
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可以清晰的看到她脸上的细小的绒毛,闻着她身上淡淡的水蜜桃一般的香气,席锦琛的呼吸再一次变得灼热起来。
她总是能让他情难自控。
两片唇瓣贴合在一起,他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觉得血液直冲自己的脑门,看到她的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在灯光下闪着晶莹的亮光,如星星点点的星光一般璀璨,脸上泛着潮红,鼻尖也渗出了细小的汗珠,清纯中又含娇带媚,那惹人怜爱的样子让他情不自禁缠绕住她的舌尖,她轻颤着承受着他的爱意,睫毛不知不觉中已经湿润……
他将她扛到肩上,娇小的身躯在他的身上感觉不到多少的重量。
怜爱的捏了捏她纤细的腰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呢喃:“我一定要把你喂得胖一些,这样才好有力气给我生孩子。”
她娇嗔地看着他,眸光中氤氲着羞涩的光:“你要把我当成老母猪来喂吗?”
他把她轻轻地放到床上,食指抵在她的红艳艳的唇瓣上,深沉的一笑,缓缓说道:“你也可以把我当成猪来喂,今天晚上,你一定要把我喂饱哦!”
叶子兮故意不理他,一个轻巧地翻身,已经脱离了他的怀抱。
“过来,过来我不打你!”他在床边浅笑着威胁她。
她故意朝他挑了挑眉,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挑衅的样子。
席锦琛一个猛子扎进床上,拉住她的脚踝,生生地把她给撂倒在松软的被子上,整个人被禁锢在身下动弹不得。
席锦琛扬了扬眉,脸上全是胜利者得意的姿态。
不由分说,可怜的叶子兮这只小绵羊顷刻间就被大灰狼大快朵颐,吃干抹净。
“你好坏,再也不理你了。”她生气地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乖,快来,让我再亲一口。”他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带着致命的蛊惑。
“就亲一口,说好了,决不许反悔。”她瞪圆了眼睛,跟他讲着条件。
他点头,眸中盈着狡黠的笑意。
她小心翼翼地向他靠近,带着几分不可置信的神情。
他的唇瓣落在她娇嫩的花蕊上,她掩面惊呼一声,瞬间如绽放了灿烂的烟花……
看着她嫣红如桃花似的脸颊,席锦琛低低地,满意的笑了。
白子谦到了英国以后,打了一辆的士到了剑桥镇,在镇上找了一家酒店,先休息了一下。
他听叶子兮说下午才能过来上课,于是给她打了电话,问她在什么地方。
叶子兮正在上课,接到了白子谦已经到了英国的消息,非常震惊,赶紧问他在什么地方。
和白子谦约好了一起吃晚饭后,叶子兮便给席锦琛打电话,告诉他自己晚上会吃完饭才回去,有朋友过来探望她。
席锦琛嘱咐了她几句有关照顾好自己的话后,便挂了电话。
为了在宴会上给叶子一个惊喜,他也需要时间来好好地构思一下,于是,饭也不顾得吃,到处从网上找好的创意。
让他自己一个人想什么浪漫的情节,他还真不是那块料。
这种时候,他也只能是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