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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给席慕白下了药,趁着他意识混乱时我们两个发生了关系,我把那些情节录下来,拿到席慕白面前,跟席慕白讲条件,让我进他们的公司,否则我就把光盘给叶子兮看。
席慕白答应了我的条件,我本来以为跟在他的身边,总有一天会让他对我动心,可是在他眼里,我就好像是一只可怕的毒虫,他连看我的眼神都是嫌恶的。
于是,我绞尽脑汁想了一个办法,让杨艺璇帮我绑架他,没想到杨艺璇曾经在席慕白的酒店上过班,后来还对席慕白有了感情,结果她突然倒戈,救了席慕白,害得我的计划付之东流。
我在做律师的时候,有一次替人打官司时发现了一种很高级的药物,他吸到体内,一来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二来可以促进那方面的功能,吸入的次数多了,会对这种药物有依赖性,并且还会对跟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产生强烈的依赖性,可是杨艺璇破坏了我的好事,让我的计划再一次落空。
程韵的脸上带着无比的恨意和失望。
慢慢地,我觉得自己再在海城待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于是决定铤而走险,再多敛一些钱财,然后远走高飞,离开这个国家,于是王杰就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本来想拍一些王杰的香艳照片敲诈她的老婆,没想到被你们发现了。
“就这些吗?”于队长清了清嗓子,皱眉看着程韵。
面前的这个女人,命运多舛,但是她的心理已经扭曲,完全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魔鬼,心中的欲念加上扭曲的灵魂,最终让她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还有?还有什么?”程韵呐呐低语。
于队长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程韵猛地抬头,看了于队长一眼,张了张嘴。
“能不能给我点水喝?”她抿了抿干涸的嘴唇,唇上已经裂开了一道道血痕。
于队长用纸杯接满了水,递给她偿。
喝完水,程韵冷静了一下,接着说。
赵影儿在精神病医院里的死也和我有关。
我没有想到,她离开那么多年后,竟然又回来了,我不想看见她,只要一看见她,我就会想起自己童年所有的不幸,甚至有时候在梦里,我都会梦到她,梦到她让我生气,让我嫉妒。
席慕白整天跟在身后照顾她,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当时我就想,老天爷还真是开眼啊,让她得了精神病,这简直是一个天大的喜讯!那时我就想,席慕白会不会又对她旧情复燃?于是,我想到了一个一箭双雕的好办法,既可以让席慕白失去赵影儿,又可以离间叶子兮和席慕白的感情。
趁着叶子兮离开赵影儿房间的功夫,我提前做好了各种安排,直到叶子兮出了房门,我立刻闪进去,摘下口罩,得意地对赵影儿说:“席慕白永远不会爱你的,因为你是一个神经病,早晚是要死的。”结果,她失望地连连摇头,在我退出房间后,毫无留恋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那么你继父呢?听说他是死在你的家里。
“那个死鬼他又来勒索我,又想来强迫我,这么多年,我好不容易摆脱了她,怎么可能又让他得逞?”程韵咬牙切齿地说,眸中闪过阴森的寒光,仿佛从地狱中走出的人,周身散发着阴森的寒气。
“那天晚上他喝了酒,在我面前得意地说有人请自己吃海鲜大餐,他平时喜欢吃虾,我想起来虾和大量的维生素反应会致人于死命,于是我故意在他的水里放了大量的维生素片,结果,不出所料,真的就死了。”
于队长走出审讯室,心情非常沉重。
审讯过很多高智商的犯人,可是像程韵这样城府极深的女人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的逻辑推理能力太强,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设计作案并且不被人怀疑,简直是太可怕了。
家庭环境造就了她的性格,可是她自己也没有把握好自己心的方向,终于走上了歧途。
记录员心情沉重地走出来,脸色很沉闷。
“队长,真没有想到,程韵身上会牵扯出这么多条人命。”
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从程韵的身上,她看到了很多的社会阴暗面,如果当初白子谦将她带出国,她肯用正当的生活方式来对待自己的新生活,今天也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
两条人命,还有故意伤人,诽谤,敲诈勒索,这些罪责加在一起,死刑是必不可免的。
“我想见白子谦,我能见他一面吗?”程韵再次提出要求。
“白子谦根本就没有来,我们队长是在诈你。”旁边的看守员小李说。
程韵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席慕白查到当年带你走的人是白子谦,所以故意用白子谦来诈你,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你自己心里有鬼,就全部招供了。”小李得意地说。
程韵的神色呆滞,满脸的悔恨。
没想到,自己一直深爱着的男人,也是把自己送上断头台的人。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
命运安排他们两个再一次重逢,却又安排好了各自的轨道,他们两个人,是永远无法相交的两条平行线。
程韵的案子终于真相大白,席慕白有了一种挣脱了了枷锁的桎梏的感觉。
这个女人就像是一棵藤蔓,缠得他透不过气来,被自己不爱的女人死死地纠缠,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若不是两情相悦,又岂能捆绑在一起?
程韵的这种变态式的一往情深,既毁了自己,又折磨了别人。
“白哥,你什么时候去找嫂子?”彪子走过来问他。
“就这两天吧,我收拾收拾,还要先跟她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住的地方。”席慕白眸光深沉,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
这边的事情算是了了,可是子兮那边是情况他一点儿都不知道,席慕白不禁又有了新的顾虑。
迫不及待的拨打了叶子兮的手机,没想到却被告知号码已经停用。
席慕白的心头颤了颤,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她……
他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心头像疯长了一团杂草,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蔓延。
从来都没有慌乱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紧张。
“彪子,你嫂子联系不上了。”他的眸色暗了暗,声音有些粗噶。
“什么?嫂子真的那么绝情,想要彻底和你了断吗?”彪子不相信地说。
席慕白垂下眼睑,盯着手中的电话,一言不发。
“白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么久不给人家打电话,人家嫂子还以为你真的有了新欢呢!”彪子生气地说。
“既然怎么做都做不到信任,那又何苦强求在一起呢!算了吧。”席慕白的眼神透出一丝决绝,毅然的转身,大步向车上走去。
“白哥,白哥……”彪子紧紧跟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叹着气。
白子谦这几天就要跟着卡尔动身到英国去。
卡尔回去要召开董事会会议,和白子谦做了详细的计划后,他们决定联合一些有威望的财团帮着卡尔一举拿下董事会主席的位置,不管怎么说,公司本来就是他父亲创建的,现在物归原主,并没有什么不妥,就算赛蒙再怎么强势,也不能阻止他要回公司的决心。
晚上席锦琛回到别墅里,叶子兮已经亲自做好了饭菜等着他。
“这是我的手艺,你尝尝。”叶子兮把席锦琛按在椅子上,皎洁的脸蛋蹭在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美美地看着他。
席锦琛低下头闻了闻,做出一副陶醉的样子说:“嗯,好香,色香味俱全啊!”
夹了一口,尝了尝,忍不住赞叹叶子兮的厨艺高超。
叶子兮坐回座位上,双手托腮,看着席锦琛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心中满满的全都是满足。
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不就是对此时此刻最真实的写照吗?
“兮兮,你怎么不吃啊?”席锦琛抬眸看她,唇角的弧度浓郁热烈。
“我看着你就饱了。”叶子兮调笑着说。
“哦,是吗?看着哪里就饱了?只是看,不用做,就这么好使吗?”席锦琛坏坏地一笑,凑近她的耳边,低声呢喃。
“你好坏。”她用力捶了他一下,故意不理他。
男人起身从凳子上站起来,将女人打横抱起。
叶子兮伸出双手揽住席锦琛的脖子,深情地注视着他。
他那英挺的眉毛,高耸的鼻梁,还有那如曜石一般闪着耀眼光芒的黑眸,无一不让她沉醉。
她宁愿沉溺在他的爱意里,宁愿深深地沉醉,宁愿一辈子都不想醒过来。
“锦琛。”她轻轻地喊着他的名字。
“老婆,有什么要求?”他的唇凑近她的耳边,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认真地看着她,眸中缱绻着浓郁的深情。
“我爱你!”她热烈地回应着他的眼神,把头埋进他的脖颈间。
男人身上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沁入鼻中,她深深地呼吸着,久久不想离开。
男人的手摸上她的脸,薄薄的唇瓣带着微温覆在了她的唇上。
灵舌撬开她的唇齿,滑入口中,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这一瞬间的悸动,使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炽热缠绵,她被他吻得全身发麻,脑袋晕乎乎的,身体的深处有了深深的渴望,渴望他的进入,填满她空白的空虚。
“锦琛,锦琛……”她低低喃语,口吃不清地叫着他的名字,每一声,都让他的身体酥麻,让他激情涌动。
直到两个人相拥精疲力竭的躺在床上,叶子兮才仰着潮红的脸蛋,痴迷地看着他的脸。
那张脸,英俊沉稳,线条刚毅。
“我爱你,锦琛。”她忍着心中的悸动,低低地说着。
对于席锦琛来说,自叶子兮口中说出的这几个字,无疑是最致命的诱惑。
他的身体明显又有了复苏的迹象,欺到她的身上,再一次眸光炯炯的看着她。
叶子兮一看情况不妙,赶紧用手捂住眼睛,故意不看他。
席锦琛伸出修长的食指挠了挠她的腋下,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每一次挠她的痒痒她都会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大笑不止。
趁着她放松的功夫,一个不留神长驱直入,女人在惊悸中嘤咛一声,深深地闭上了眼睛。
早晨醒来,席锦琛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去上班了。
床上的小女人慵懒的伸着懒腰,看着他的目光充满了留恋和不舍。
“怎么,不舍得我走吗?”他轻啄着她的唇瓣,低声问道,声音里充满了魅惑。
“嗯。”
“那我在家里陪你,我们今天继续大战几十回合,嗯?”他眉眼深深地看着她,脸上挂着雅痞的笑意。
“走开了,没有个正型,你赶紧上班去吧!”她娇嗔地说。
席锦琛再一次深深地吻住她,给了她一记悠长而深情的吻。
“晚上放了学早点回来等我,乖。”临走时,他再一次叮嘱她,依依不舍。
“放心吧。”叶子兮用被子蒙住头,隔开他的视线,她害怕再看一眼,就会情不自禁想要让他留下来,想要跟他一直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像连体婴儿一样,走到哪追随到哪里。
席锦琛下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叶子兮将头埋进被子中,嗅着属于男人的遗留在被子上的浓浓的气息。
他的爱让她悸动,让她留恋,让她沉浸在里面无法自拔。
她把以前的手机卡已经换掉了,换成了英国的电话卡。
换了一张电话卡片,就好像改变了一次人生。
以前的种种过往,随着那张卡片上的记录,都已经随风消逝了。
可是,有些东西,印记在心中,却永远无法泯灭。
有时候,她还会偶尔地想起远在天涯海角的另一个男人,他现在怎么样?他现在还好吗?现在他的身边,究竟还有多少女人……
他会不会,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时间,会想起她……
偶尔的想念,并不能代表什么,她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切都会变得云淡风轻,变得无足轻重。
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良药。
不管曾经是爱的如何刻骨铭心,还是伤得体无完肤,终究会在时间里越来越远。
叶兆言带着莱文回到叶家老宅。
这是莱文第一次到叶家,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对于自己的过往,她自己也觉得荒诞不羁,不知道叶贤和修容能不能接受她。
以前,没有遇到心爱的想要再一次托付终生的男人时,以为自己的人生已经那样了,所以就成天跟着别人一起花天酒地地胡混着,却没有想到,自己还有重新为人妻母的那一天。
叶贤坐在正厅里,看着叶兆言身边的女人,眸光深沉地扫了叶兆言一眼。
“爸爸,这是莱文,我今天把她带回来,是想让你们认识认识,再过不久,我就想筹备婚礼,把她娶回家。”
难得儿子有了想要结婚的想法,叶贤高兴还来不及,等到成家以后,有个女人在身边约束着他,总比让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要好得多。
叶贤和修容还是比较开明的父母,只要儿子愿意,女方条件也不错,抛去莱文的人品,只听她的身价,也足够让他们二老瞠目结舌。
虎父无犬子,叶兆言本来就是个很有魄力的男人,他不相信自己的儿子连约束住一个女人的魅力都没有。
这一顿饭吃得很愉悦,叶贤心中的一大心病终于去掉了,浑身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感。
现在就只有叶善雅一个人需要他操心了,等到叶兆言成家后,他也得赶紧想办法把叶善雅给嫁出去。
晚上,躺在叶兆言的怀中,莱文突然有种想要一个孩子的感觉。
“兆言,我们要一个孩子吧!咱们两个岁数都不小了,我现在好想做妈妈。生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宝宝,公司你来搭理,我负责在家里看孩子。”莱文搂着叶兆言的脖子,深情地说。
“哦,你只在家里看孩子,那么老公我呢?你不在乎了吗?”叶兆言托住她的下巴,在上面吻了吻。
“在家里看孩子,晚上陪你啊……”莱文娇羞地笑着,脸上带着一副沉浸在爱河中的憨态。
“好啊,那我们现在赶紧造人吧,来吧,亲爱的。”说着,叶兆言的手已经不安分地伸了进去。
又是一个悠长难眠的夜晚,空气中氤氲着情爱的气息,连月亮的脸上都挂着暧昧的笑意。
白子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小红豆和谢清琳已经睡着了,小丫头把被子给踢到了一边,光着身子,像一条白花花的小泥鳅。
白子谦的脸上带着宠溺的微笑,拿过被子,给小红豆轻轻地盖好,谁知她一踢腾腿,被子又被蹬到了脚下。
如果自己的心里没有横隔着一个叶子兮,或许他会考虑重新和谢清琳结婚,让小红豆拥有一个幸福温暖的家。
可是,可是现在他的心中还是有那么几分不舍,有那么几分犹豫。
所谓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说得大概就是他这种人吧!
明天带着小红豆出去玩一天,后天就要和卡尔还有顾雪儿一起去英国,那里将要有一场难缠的商战等着他们,不管过程有多艰难,但是结果必须只有一个,那就是一定要赢。
所谓长兄如父,父亲不在,他这个做哥哥的一定要为顾雪儿负好责任,让她跟着卡尔在一起,过上富裕的生活,过着人人羡慕的贵妇名媛的日子。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觉得卡尔还是个不错的男人,起码在英国的上流社会中,他低调,不嚣张跋扈,懂得感恩,有绅士风度,这就足够了,顾雪儿跟着他一定会很幸福。
他也是有私心的,如果不是叶子兮在英国,那么他也不会闲得蛋疼想要去帮卡尔,只要跟卡尔有了合作,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经常去英国那边,多一些时间陪伴叶子兮。
不管怎么样,他的心里真得割舍不下她。
爱上一个人,还没等着热恋,就要面临着分手,这对他来说,太失败了,他不能就这样被打败。
想到这里,心中不觉多了一些宽慰。
“子谦。”谢清琳在睡梦中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子谦,我爱你!”她翻了一个身,用手摸索着小红豆的头,紧紧地抱住小红豆,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白子谦的眸光在黑暗中蹙了蹙,心莫名的轻轻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