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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香看着飘云高兴的像个孩子得到期待已久的糖一般,嘴角不由得微微勾起一个弧度,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夜降临——
雨生一声轻吟,刚动动胳膊,就觉得身上酸痛无比,试着挪动身子,身下没有预想中黏糊糊的触感,看来某人已经细心的为她擦干净了。
“醒了?”耳边传来某人喑哑的嗓音,接着那人的手又开始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游动。
“不要,好累。”她刚一说话,发现自己的嗓音也喑哑的厉害,玉手朝床边的小木桌上一伸,一个水杯就拿了过来。
“叫的很好听。”刚喝完水,就听见苍梓天笑着在自己身边这样说,她瞪他一眼。
“不知羞耻!”
苍梓天挑眉,“是谁说要我用力点的?”
她羞怒,手伸进被窝在他腰间一揪,用恶狠狠地语气说道:“闭嘴!”
“嘶——”苍梓天倒吸一口气,在被窝里抓住她乱动的小手,笑得暧昧,“看来还有力气嘛。”
“别,我饿。”雨生立马求饶,她真的饿,中午没吃,晚上也没吃,一直在床上高消耗能量的运动,现在是又累又饿,偏偏身体每处都酸痛,估计也是下不了床的。
苍梓天吻住她的粉唇,道:“我有的是东西给你吃。”
雨生瞪眼,却是无力反抗,只能再次任他翻身在自己身上,又是一室的迤逦。
——
罗越蒙一个利落的翻墙,对着还在墙上勘测的某人,道:“得了,赶紧的下来,我看这南山府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怕嘛,咱们是来见你老友的,又不是做贼,作甚么这般的偷偷摸摸?”
夜景行也一个翻身下来,拍拍手上的灰尘,“那老友估计不在府中,咱们这么晚过来,自然只能翻墙啦,这府中可是有待嫁的姑娘,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一言难尽哦。”夜景行帅气的一甩额前的刘海,完全不在乎罗越蒙鄙视的眼神。
“你说带我找盛钰,怎么带到这里来了?”这才是他最在乎的事情。
“切,什么盛钰啊,她叫诸葛雨生,南亚国的王妃!”骗了这呆子这么久,夜景行也不好意思在骗下去了,干脆说出真相。
阿生,可不要怪本公子哦,实在是这人太难缠了,他一天不说出“盛钰”是谁,他就跟着自己。
洗个花瓣澡能在浴池中看见他的一张冷脸,上个茅房准备拿纸时却摸到一个温热的人手,就连他去爽一把的时候,都能在一堆女子中看见男扮女装的他!
这是很吓人的事情好嘛!关键他还总是一张冷脸诶!搞得现在他只要碰到个女的,脑海中总能闪现出那张冰渣子脸,好像下一刻他就会说出“你欠我的好多好多钱到底要什么时候还?”。都能吓得他立马萎!
“我不信。”罗越蒙立马回答,好啊,就连夜景行就想怎么敷衍他,怪不得这么多天他一直支支吾吾不回答,就是想着怎么骗他吧!
“爱信不信,你看本公子是那样会骗人的美男子吗?”夜景行潇洒一挥手,也不解释什么。
“是,也不是。”罗越蒙回答。
这答案让夜景行一愣,“什么意思啊?”
“你是那种会骗人的男子,不过‘美’不适合你,适合你的是‘骚’。”罗越蒙很是真诚的回答,说完,还赏赐了夜景行一个微笑,“我的见解很到位吧?”
夜景行笑得咬牙切齿,“给,老,子,滚!”
“我拒绝。”说罢,罗越蒙径直跨过夜景行,自己在南山府逛了起来。
“哼,本公子告诉你,南王妃与这家千金夏侯宁交好,你只要把那画像给她看,她绝对能说出是谁,到时候我说的,你不信也得信。”夜景行跟上前,还是说出了自己原本不打算说出的事情。
“好,算你识相。”罗越蒙点头,很是赞赏的看了一眼夜景行,又把夜景行气个半死。
天哪这什么人啊,上天派来气死他的吧!
然后罗越蒙便消失在茫茫黑夜中,夜景行长吁了一口气。
特么的,终于给劳资走了,世界都觉得清新了不少。
“我问问,那夏侯宁的院子是哪个?”突然,罗越蒙的一张冰渣子脸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卧槽你特么吓死老子了,出来的时候能不能说一声啊!”夜景行赶紧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脏,不停的翻白眼。
“抱歉,我没想到你的胆子竟然跟老鼠有的一拼。”他真诚的道歉。
忍住,忍住,跟这样的人生气就太掉档次了。
夜景行在心中安慰自己,咬牙切齿的道:“朝西边走,有四盏红灯笼的院子便是。”
“多谢,其实你是个好人。”罗越蒙朝他拱手,然后再次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
这下他是真的走了吧…
夜景行抬头望望黑漆漆的天空,突然觉得有些寂寥,天天有个人在身边气自己,突然离开了还有点不习惯呢。
然后伤感的情绪不过一瞬,他赶紧的朝着与罗越蒙相反的方向走去。夜尘久给夏侯安身上种下的蛊也不知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夏侯安那样聪慧的一个人,应该是有防备的吧,他就今晚翻翻他房间里可是有那蛊的什么解药,解药没有的话,好歹有对付的方案吧。
夏侯宁合上书本,打个哈欠,正准备上床休息,刚一回身,便见身后有一冷脸男子,顿时吓得她跳起来。
“你是谁!”她大叫,好让门外的丫鬟起疑心。
“别叫,我就是来问你个问题的。”罗越蒙有些无奈的抚额,他果然是冲动了,大半夜的跑到人家待嫁姑娘的闺房,人家姑娘不吓死才怪。
“你看看这个人是谁,别骗我。”
说罢,他就撑开手中的画卷,那一袭红衣男儿装的雨生就出现在夏侯宁面前。
夏侯宁惊讶的捂住嘴,下意识道:“阿生…。”然后又赶紧的闭口不语,警惕的看着罗越蒙。
“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吗?”这人很有问题,大半夜的跑到她闺房,就是为了打听阿生的事情,现在都在说阿生不行了,但是阿生之前还给自己传书过来说她一切安好,勿听外界传言。
说不定这人居心不良,想要利用阿生作什么事情,毕竟现在南亚国的皇室那么乱,苍浩志都打算带自己走了,就是哥哥…。她好久没有见到哥哥了,也不知他现在在哪里。
“好吧姑娘,你可以对我十二万个放心,那我问你,这画图之人可是南王妃诸葛雨生?”罗越蒙看她如此警惕,只好换个方式问。
“不知。”她就是不说。
罗越蒙快要气死了,他看起来有那么不可信吗!很凶神恶煞吗!不像个好人吗!
“你先说你是谁。”夏侯宁才不能做那种出卖好友的人。
“我叫罗越蒙。”罗越蒙吁了一口气。
“琉璃国的少将军?”哦,原来是他啊,怪不得一身的冰冷之气。夏侯宁面露了然之色。
“好吧,想你在琉璃国的名声不错,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确实是南王妃,前些日子刚回来,明日去拜访的话应该是能见到的,不过南亚最近不怎么太平,你还是少出门为好。”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夏侯宁话都变得多了,还很好心的提醒他要注意。
“多谢,在下感激不尽。”
还真是王妃啊,是个女子啊,怪不得身高那么矮,原来她已经嫁人了啊,怪不得当初急着要走。等等,那当初那个五苍庄主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他的人…
莫非…她有两个男人?!
罗越蒙的眼睛顿时瞪大,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亮堂的很,着实把夏侯宁吓到了。
“你问完了可以走了吗?”她出声。
“哦对对对,真不好意思,姑娘快些休息吧,我这就走。”然后就直接转身走。
惹得夏侯宁眼角不停的抽搐,看来有机会她也要去找找阿生,顺便跟她说说她要和五皇子私奔的事情。
知道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后,罗越蒙的近些日子沉闷的心情都变得舒爽来,尤其是知道她还是女子,心情就更是高兴,高兴的直接忽略她有两个男人的事实。
既然有两个男人了,为什么不能有第三个?反正他自认为并不比他们差。
“嗯,可是现在还是要找到夜景行,明日再和他一起去南王府好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罗越蒙赶紧的在南山府找起夜景行来。
次日,清晨。
雨生是被饿醒的。一睁眼发现身边人不在了,而床边还有余温,看来是苍梓天起来没多久。
“醒了?我去厨房里做了些粥,尝尝味道如何。”苍梓天推门进来,刚好看到雨生坐起,地下还有昨晚被他撕裂的衣衫,现在她身上就一层薄薄的轻纱,根本遮不住胸前的春光,尤其是身上还存留着他们昨晚欢爱后的痕迹,看起来暧昧异常。
他清咳一声,强忍住自己别去看。生生昨晚可是晕了好几次,是该让她好好休息了。
“我没力气。”她轻叹,刚刚试着挪腿,发现酸痛的根本不想动,就是之前坐起来的那个动作,她都做的十分辛苦。
苍梓天,你特么就是头禽兽!
“我来喂你。”苍梓天听后,还颇为自豪的一笑,二话不说就坐在床边,舀起一勺粥,放在嘴边试试温度,发现刚好,这才放在雨生的嘴边。看着她低头吃东西的样子,他又开始心猿意马了,不自觉的舔舔嘴唇。
好不容易忍着雨生吃完,他赶紧的将碗朝木桌上一放,飞快的跑到浴室,接着雨生便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她拿起床边小木桌上放的一身新衣衫,试着下床,然而刚站到地面,双腿便一酸,差点摔倒在地,幸好一旁有扶手,她眼疾手快地抓住,这才免得一摔。然后动作僵硬的穿上那衣衫。刚穿完,苍梓天也沐浴出来,*着精壮的上半身,下半身仅一条制作精良的丝绸亵裤,倒三角的那个地方,看着实在让人脸红心躁。
雨生也不知犯了什么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那个位置。苍梓天邪气一笑,走到她面前,下巴抵在她肩膀,等她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后,脸瞬间涨的通红。
“我要沐浴。”她退后,虽然苍梓天给她身上都擦过,但是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好好的清洗一下。
“我不介意鸳鸯浴。”她退后他就逼近,双手搂住她的腰,免得她腿酸摔倒。
“你还洗?皮都洗掉好几层了吧。”雨生真是要翻白眼了。
“没有,我的皮还是很厚的。”苍梓天大笑,反正他今日就是跟生生洗定了,她说什么他都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不要瞎来,我真的受不了了。”她靠在他的怀里,声音软软的说道。
“…。嗯…”他摸着她顺滑的青丝,心不在焉的回答。
生生太美了,好想把她捆在身边,让她的眼中只有他。
最终雨生还是没能洗个安心澡,他探索的时候,她一口狠狠地咬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些恼怒:“混蛋!”
却惹得苍梓天止不住的笑。
苍轩朗第五次站在雨生的房门前,紧紧的捏着拳头,思考着要不要冲进去。
“七皇子可是找王妃有事?”玉烟端着早餐过来,正好看见苍轩朗愁眉不展的站在那里,于是便出声问道。
“王妃小姨好久没出来了,我怕…怕出什么事儿。”他们都不去救小姨,连唯一想去搭救小姨的二伯都被他们阻止了,而他想救,却是有心无力。
玉烟哑然,“呃,七皇子,这件事情呢,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明白的。总而言之,王妃是不会受欺负的。”
苍轩朗不满的一瘪嘴,“昨天母妃告诉我长大了就明白了,祖母也告诉我这个答案,现在连你也这样说,长大长大,可我离长大那么久,还要等好久才能知道啊!”
玉烟歪头思考了一下,蹲下身来看着他的眼睛,“怎么说呢,其实这件事你完全不需要操心,如果你非要知道,也是不可以的。就像是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总是希望让那个女子属于自己的,会做一些…嗯…嗯…羞羞的事情来。”
玉烟思索出这个一个答案。
苍轩朗也学着玉烟歪头,眨巴眨巴眼睛,“就像毛师傅给月姑姑献花,然后顺便偷偷的亲月姑姑那样吗?”
“呃…是吧。”玉烟点头,四先生那个榆木脑袋也开窍了?
得到玉烟的肯定回答,苍轩朗胳膊环抱,很是骄傲的“哼”了一声。“你看你看,只要你们告诉我我就会懂啊,还非得要什么长大了才能知道,等长大了我就没有兴趣知道了好嘛。”
“是是是,咱们的七皇子可是最聪明的。”玉烟暗自好笑。
“哼。”听到玉烟这样说,苍轩朗又是哼一声,便仰着头大摇大摆的离开,估计是去跟他母妃炫耀去了。
玉烟起身,看着依旧紧闭的房门,俏脸一红,赶紧的放下早餐便离开。
终于等到中午饭的时间,苍梓天才出来,然而只是直接拿着玉烟提前备好的饭食就要进屋去。
“二少爷,那个罗越蒙又来了!”苍梓天刚迈出一步,就听到管家进来报告,迈出的脚步立马收回,盯着那位跑过来的管家。
“什么叫‘又’,之前他什么时候来过?”好啊这个罗越蒙,还是上次的教训不够,竟然直接找到诸葛府了!
诸葛瑾面色微变,接着便是怒气。
“不见!”上次的气他还没报呢。
“呃,就是前不久来找过二公子一次,不后来翻墙跑了。”管家回答苍梓天的问话,又面色尴尬的看着诸葛瑾,“可是…”
“可是我已经进来了,诸葛弱鸡。”
罗越蒙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朵,接着便看到他手牵着绳子进入众人视线,而绳子的另一端……竟然是被捆着双手的夜景行!
夜景行看到众人怪异的神情,心中又羞怒又气恼,面上却是死逞强,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
“怎么,本公子玩耍的新把戏,各位有意见?”
众人纷纷摇头。
诸葛瑾看到罗越蒙,眸中直喷火,“又是你!”
而苍晴雨看到罗越蒙,却是面露惊喜:“原来是你!”
就是他,没有他的帮忙,她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就让诸葛瑾承诺娶她。
然后罗越蒙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看见苍梓天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这人…给他的感觉好像那个不敢见人的五苍庄主!
“不知罗公子到诸葛府来可是所为何事?”沈蓉见他们虽然一副认识的样子,但表情明显的更愿意是不认识的,她一介妇人,只好开口。
“打扰到你们实在是不好意思,只是我这位好友一直吵着要来贵府见见老友,我都把他捆起来了却还是阻止不了,这不,只好冒昧前来,还望夫人勿介意。”看着那与雨生有几分相似的容貌,罗越蒙赶紧的变成一个礼貌的好少年,说罢,还对沈蓉露出一个十分歉意地笑容。
“什么啊,明明是你…”
夜景行刚想反驳,罗越蒙微微扯动了一下手中的细绳,他也不知想到什么,赶紧的闭嘴,只是哼哼的看着罗越蒙。
“可是…哪位老友?”沈蓉见对方态度良好,不由得对他第一印象还不错。
“贵府三小姐。”他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
“咻——”罗越蒙刚说完,空中便传来一阵利物飞射的声音,罗越蒙身子灵活一侧,却是带动了手上的绳子,那个朝他射过来的东西一下子射中了绳子中央,直带着那根绳子一下子刺穿一旁的红木柱。
偏生那绳子质量竟好得很,都这样了还没断,只是被嵌在了柱子里,待众人看清那飞射的东西是一只筷子后,又纷纷看向苍梓天。
他们中,只有苍梓天拿着筷子,是准备带回去和雨生一起吃饭的。
最苦逼的是夜景行,他的手本来就被捆着,活动不便,之前罗越蒙牵着他到处走,他的活动范围还广点,现在绳子嵌在了柱子里,那苍梓天也不知安得什么心,他竟然怎么扯都扯不出来,这下他就只能围绕这根柱子转了!
“喂,罗越蒙,我带你过来了你总可以帮我松绑了吧,总这样像个什么样子,本公子的一世英名都要被你毁了好嘛!”夜景行气的跳脚。
“毁了你所谓的‘一世英名’,我还是对你好呢。”罗越蒙瘪瘪嘴,却是完全没有帮他松绑的意思。
这绳子是他特制的,材料,以及捆人手法都是他精挑细选和细心研究出来的。不按照他的方法来松绑,只能越捆越紧。
“这位公子,我好像与你无冤无仇吧,你这人怎么这样,说动手就动手呢。”罗越蒙很是不赞同的看了苍梓天一眼,想起他在这人群里没有看见雨生,不由得皱眉。
难道这里也没有?他之前可是跑去了南王府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呢。
“兄弟兄弟我的好兄弟,你也要见死不救吗,快快快,帮帮我。”见罗越蒙誓死不松绑,夜景行只好求救苍梓天,却只得苍梓天一句轻飘飘的话。
“乱带不干净的东西过来,活该。”
“不干净的东西”自然是指罗越蒙了。
罗越蒙听后只是严肃的摇头,“不,我很干净的,我来之前特意洗了澡,撒了香,路过路边的花儿都差点绽放。”
“噗——”
众人被罗越蒙这严肃的表情严肃的语气给逗乐了,捂着嘴在一旁笑。
“不过我之前未见过你,你又是什么东西?”
“噗!”这下众人更是忍不住,目光偷偷的瞥向苍梓天,期待看他生气的表情,尤其是苍轩朗,可是一直期待看大哥哥吃瘪的样子。
然而却是令众人失望了,苍梓天只是淡淡一笑,“本王是生生的夫君,她肚子里孩子的爹。”
在苍梓天这句话说完,两个男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两人互相盯着彼此,好似在暗中较量什么。
“诶阿生你怎么出来了,哎哟出来的正好,你不知道这些不见你的日子里本公子是怎样度过的吗,简直就是茶不思食不安,还整夜整夜的失眠,只有你的安慰才能让本公子立马恢复精气神,只有你的微笑才能抚平本公子这么久以来心中的伤口,只有你的…”
“啪!”
雨生面无表情的将手中的包子砸向正滔滔不绝的夜景行,夜景行顿时砸懵在原地。
卧槽那什么馅的包子,特么的砸的劳资的俊脸好疼!
雨生也是一愣,这包子她是从房门口拿来的,刚拿到手的时候她还好奇,这包子的重量比起之前的…要重出很多。
只有苍轩朗默默的低下头,他知道小姨是不吃包子的,之前玉烟端过去的早餐中有包子,就知道了是肯定是给大哥哥吃的,所以…他就开了个小洞,很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馅给掏了出来,换成了一堆小石子。
结果…唉,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小小年纪的苍轩朗不由得感慨。
偏偏夜景行的双手被捆,不方便摸脸,只好用胳膊擦擦,以防脸上有什么脏东西,毁了他一身帅气的气质。
“阿钰!”雨生出来最激动的莫过于罗越蒙了,只见他冰山脸上闪的表情都是喜悦,正准备跑过去,苍梓天一个上前,就正好挡住了雨生和罗越蒙的视线。
雨生微微惊讶,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罗越蒙,自从上次她故意把罗越蒙扔了后,太多事情推挤在一起,都快使得她忘记这个人了,今日一见,心中倒还有点歉意,毕竟四弟是要成为琉璃国的驸马,少不了罗越蒙的帮持。
至于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她也难得去追究其根源,反正他迟早会知道的,不是吗?
“好久不见啊。”雨生的视线被苍梓天挡着,只能看见苍梓天高大的后背,根本看不见一丝儿罗越蒙的影子。
“南王,我想我们有必要出去好好的交谈一番。”罗越蒙冷着脸看向苍梓天。
特么的这男人这太小气了吧,看一眼都不让!好哇你越不让我看,我就偏要看!
“下次吧,生生还没有吃饭,饿着不好。”苍梓天直接拒绝,然而拒绝的理由也让他无法反驳。
“那你有空啊。”罗越蒙反应了过来。
“不行,本王得喂她。”生生的身体竟然还能坚持着走过来,看来之前在浴池里还是不够用力,他今晚非折腾的她连动都不能动。
“咳,你们先聊,我们就先散场了啊。”诸葛瑾看场面越来越不受控制,似乎下一刻他们就要拔刀相向,赶紧的挥手,示意众人离开,一群人瞬间便消失的干干净净。
“欸欸欸!顺便把本公子也带走哇!”夜景行欲哭无泪,他一点都不想看这样的争夺戏码好嘛,他也想走哇!
雨生这下子总算是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寻常,但是这儿实在是肚子空荡荡,也就没有深思。
“罗公子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不如便在府中休息几日吧。”也好做她的免费苦力。
“不行!”
“好哇!”
苍梓天和罗越蒙同时回答,说罢,两人又对视一眼,目光交织中,好似都能碰撞出火花。
“你怎么了?”雨生轻捏了一下苍梓天的后背。
“我怎么了?”苍梓天回身,心中满是怨气的看着雨生清澈的眼睛,他为她吃醋吃的要溺死了,她就没有闻到一点酸味,就没想着怎么安抚他吗!
“子安子安我们回去再说好不好。”看着苍梓天受伤的眼神,雨生心下一软,赶紧的抱住他的精壮的腰,头贴在他的胸前。
看到这样的雨生,苍梓天心中刚刚的憋屈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说不尽的喜悦,一个公主抱将雨生抱起来,离开时还很得意的朝罗越蒙挑眉头。
“王管家,给罗公子安排个房间。”他命令道。
“诶!”还没有走远的王管家赶紧的应下。
罗越蒙看着他们的身影走远,眸色里是说不尽的受伤,夜景行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萎靡的罗越蒙,清咳两声。
“咳咳,那啥,兄弟也别太难过哈,毕竟她已经嫁为人妇了,你这确实…不太厚道。”
“那五苍庄主也是她的男人,我怎么就不行了。”他还是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尽管已经看不见那个他找了很久的身影。
夜景行嗤笑,“什么啊,那五苍庄主就是苍梓天!”
“哦,是吗。”
夜景行背对着罗越蒙,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觉得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怪怪的。
“你能不能先给兄弟我松绑了,这样捆着,真的好难受啊。”夜景行努力的将手伸到刚转过身来的罗越蒙面前。
罗越蒙盯了他半晌,在快把夜景行脾气盯起来之前,点了个头。
“好啊。”
然后就三下五除二给夜景行松绑,速度快的只能看见残余的手影。
“啊,真舒服。”
解开了手上的束缚,夜景行赶紧的揉揉手腕,活动活动筋骨,看着情绪明显不高的罗越蒙,他叹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哎哟兄弟哟,不就是个女人?这世上女人还少了吗?瞧你这一副好相貌,你这棒身材,你这绝佳身世,只要勾勾手指头,还怕没有女人爬上你的床吗?”
“那你要爬我的床吗?”
“劳资…”夜景行赶紧的缩回自己的手,警惕的看着罗越蒙,“兄弟啊,我可是把你当兄弟看的,你可不能想着怎么睡我啊。”
以后晚上睡觉一定得把房门锁严实了。夜景行默默的在心底想着。
“你看,你不是女人,她也不同于其他的女人,你入不了我的眼,其他女人也无法入我的眼。”罗越蒙说的很严肃。
夜景行汗颜,他再一次败在了这人神一般的逻辑下。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总之你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就吊死,到时候别怪本公子没提醒你啊,本公子心善,肯定会来帮你收尸的!”夜景行无奈的摇摇头,看着罗越蒙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智障一样。
罗越蒙瞥他一眼,没有在乎他看他的眼神,抿下嘴,抬起长腿就朝外走去。
“欸欸欸,你去哪儿啊?”夜景行赶忙的跟在他身后,生怕他想不开干傻事去了。
“当然是去找我的房间了,她让我住这儿,我就得好好的住着。”罗越蒙不回头的回答。
“那本公子住哪儿?我好歹也是个客人吧。”夜景行停下脚步,他来到这里,怎么感觉跟个隐形人似的?
然而罗越蒙走得快,却在一个院落前被一个正在捡落叶的老太太叫住了,那老太太朝他招手,罗越蒙愣了片刻还是过了去。
我擦…这不是老王妃吗,竟然还活着!
跟过来的夜景行瞪大了眼珠子,却没有多说话,他怕说出了这是苍梓天他亲娘,罗越蒙会当即将她掐死。
“子安啊,怎么脸色这么差,可是遇见烦心事儿了?”老王妃眸色担忧的看着罗越蒙。
“没什么。”
哪里来的老婆子,不会是来管闲事的吧,烦躁烦躁,他最烦这样的老婆子了。有什么话快问,问完了好让他赶紧的走。
“哦。”老王妃意味深长的看了罗越蒙一眼,好小子,长大了,开始藏心事了,然后又看向他身后的夜景行。
“这个就是你常说的那个儿媳妇儿吧,姑娘叫什么名字啊,可否能唤我一声母妃?”老王妃笑得和蔼的看着夜景行,当即把夜景行差点吓死。
他哪里像个姑娘了,浑身上下都是雄厚的男子气概好嘛!
“夜景行,快叫。”罗越蒙不耐烦的看了夜景行一眼,眼神示意:你管她说什么,照做就是,老人眼神都不好,你穿的又花里胡哨,不会被当作女的才怪,赶紧的赶紧的,叫了赶紧走。
“啊,景行啊,这名儿好啊,高山仰止,景行(hang)行(xing)之,名儿好,人也俏,子安真是好眼光啊!”
子安!
罗越蒙听到这个名儿,瞳孔一缩,脑海中闪过他想扔掉的画面。
他可永远都忘不了阿钰抱着那个男人叫“子安”的!
这老婆子竟然把他当成了那个丑八怪!
夜景行看到罗越蒙瞬间变色的脸,心中暗叫不好,一下子扑上前将罗越蒙紧紧的抱住,嘴里还大叫:“母妃啊你赶紧的,赶紧的进去吧,外面风大,感染了风寒可不好!”说着,还一边将罗越蒙拖走。
老王妃看着他两的身影走远,刚刚准备问“成亲的日子可是定下来了?”,如今只好咽下去。
子安今日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不过儿媳倒是个会体贴人的。知道撒娇,知道关心她老人家。她不由得露出个欣慰的笑容,又拿出放置一旁的竹篓,继续捡飘下来的落叶。
——北亚国——
香玉躺在地上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叹口气,宣告她的第五十八次逃跑计划的失败。贼仙滚动着轮椅从木屋内出来,看着香玉心不在焉的样子,有些心疼。
“香玉丫头,你在这里有什么不好,天天吃的肉比哈哈都多,我的井也被你霸占了,你要什么东西我都给你造出来了,为什么还要离开我?”
“我没有自由了。”香玉摸着脸颊,突然好想哭。
她好想小姐,好想玉烟在她耳边唠叨,好想冷香对她不屑一顾的样子,好想烟冷做的好吃的。好想…回家。
贼仙一愣,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
“是我做的围墙太高了让你爬不出去吗?”
香玉瞬间从地上弹起来,怒瞪着贼仙:“你这不是废话嘛!你看看这个高度,我就算是鸟,我的翅膀也得废掉!你又不把门的钥匙给我,这不是相当于软禁嘛!”
贼仙不解的摸下巴,“可是书上说,喜欢一个女子的话,就要将她牢牢的捆在身边,不能抓的太紧,也不能太松。所以我就计算了一下围墙所围得占地面积,足够你在这里玩了,为了让你不孤单,我可是和哈哈整天都陪着你,是吧哈哈?”
“嗷唔~”蹲在一旁吃肉的哈哈听到有人喊自己,赶紧的仰头叫几声,算是回应。
“啊啊啊啊啊!”香玉暴躁的在原地跳起,“女子的心思是书上能说的清的吗?没听说过女子的心思不可猜嘛!”
贼仙继续摸下巴,心中却是赞同的香玉的话。
怪不得呢,那书写到最后突然来一句:此书籍内容仅供参考,遇实际情况,请随机应变。
如今在这样一想,那他看的不都是废话了?
“那怎么办啊,书上说别让心爱的女子接触异性,我都让杨老别靠近这座院子了,好在哈哈是条狼狗,才让它跟在你身边;还得说得给心爱的女子整个世界,目前我正在整,还有几处不完美,估计后天就好了;还说了得让你感受爱的滋润,我天天喂那么多肉给你吃,你也长胖了不少,可是滋润了?”
然而看到香玉快要爆发的表情,贼仙清清喉咙,“好吧,就当我没说过。”
他都是照书上说的做的,果然女子的心思不可猜。
“那丫头,现在我该怎么办?”猜不了就别猜了,直接问她不就好了。
“跟我回南亚!”香玉立马说出她想了好久的答案。
“你是要回去找你那主子?”贼仙有些不乐意,那个朱三看起来年纪虽小,但是是个异性,还是个比他帅比他年轻的异性,这就有些让人不满了。
“好吧,我主子其实是个女子,男儿身出来只是为了方便,当初小姐走的那么匆忙,连我都没来得及带走,肯定是出什么事儿了,你这里消息又闭塞,我当然很担心小姐啦。”香玉解释。
“啊,这样啊。”贼仙的表情瞬间阴转晴,“那我去找杨老说一下,让他准备准备,咱们即刻出发。”
“可是你…”香玉指指他的腿,去南亚国的路程虽然不远,但也绝对不近,他一个残废,可以坚持吗?
“啊,这个啊。”看到香玉担忧的表情,贼仙心中冒出的都是高兴的情绪,然后径直从轮椅上站了起来,“我不过是懒得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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