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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点头,看着夏侯安的眼睛,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但是你已经不是那个他所认识的温润少年。
影抽出蓝魄,目光清明的看着夏侯安。
夏侯安无奈摇头笑,“你名字还真是没有起错,是非是非,判断这难以界定的是与非。”
“不要废话了,我叫影。”影坚持现在的名字,已经做好战斗的姿势。
雨生盯着夏侯安眉心间的火焰标志,这就是那个蛊所带来的后果?
夜尘久害苍梓天至亲逝去,名声尽失,让他如行尸走肉般过这七年;害夜景行挚爱之人死去,心中信念崩塌。唯独不同的是,让夏侯安安安稳稳的过了这七年。
然而如今夜尘久七年前种下的蛊,终于爆发了,夏侯安他…竟亲手将自己亲人一个一个…送入地狱。
若等他缓过神来,再回想这发生的一切…雨生突然不敢想下去。
怀中的人身体已经渐渐的变得冰冷僵硬,然而她还是不曾松手。
“影,退下。”她望着夏侯安平静无波的眼神,轻说道。
“小主子…”影微微皱眉,有些不赞同的看着雨生,只要他和夏侯安纠缠,小主子抱个人离开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想与他说说话。”雨生看向影,微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影只好退下。
“夏侯安,你可清楚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她眸光复杂。
“我知道你会觉得很不可思议,甚至难以置信。”夏侯安走进雨生,蹲下身来,笑着面对她的眼神,“但是我不会后悔。”
言外之意就是他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嗓子有些干痒,夏侯安明显的还是有自己的思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为了得到你啊。”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却让雨生瞬间绷紧了身子。
“如果这样还是不行的话,我就只能将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消灭,免得你对身边的人关注太多。阿生,你的眼睛里,本来就应该只倒映出我的身影。”夏侯安温柔的抚上雨生的脸,轻轻的摩擦,感受指腹传来的滑腻温热的触感,心中奇迹般的一片安详。
“啪!”雨生腾出一只手狠狠的打落夏侯安的手。
“你可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快醒醒吧,不要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
“我有错吗?阿生,如果你说我有错,错在哪里?我改。”夏侯安看着自己被打的那只手,眸光微闪。
“停下你所有的动作,和我去羽罗国。”雨生眸光变得幽深,她现在只能把赌注都下在羽罗国,希望那里不会让她失望。
“只要你和我。”夏侯安立马接上,甚至有些希翼的看着雨生。
“不行。”她立马反对,苍梓天那货要是知道她单独和夏侯安去了另一个遥远的地方,不发疯才怪,还有九叔也快到南亚了,她必须安顿好这里的一切才能离开。
“我也不行。”夏侯安微摇头,看着雨生的目光突然多了抹炽热,“我知道羽罗国谁人手中有副图纸。”
图纸!
雨生皱眉,她身上现在五张,除却小七背上的那张,还有三张不知所踪,不过很有可能夜尘久手上也有,只是不清楚数量罢了,到时候,他们又免不了要有一战。
九张图纸,只能落于一人手中,只能实现一人心中所想。
她有迫在眉睫的心愿,他有等待已久的心愿,只看谁能先拿到完整了罢了。
“你跟我谈条件?”雨生笑了,想以那副图纸为条件让她答应只身前往羽罗国,不可能!“我若是想得到,也能得到。”
只是需要时间罢了。
夏侯安深深的看了一眼雨生,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什么隐秘身份,不过能快速解决的事情,就不用那么麻烦,难道你还不懂?”
“跟你在一起才是麻烦。”雨生直接回话,目光坚定。
夏侯安笑容不变,“那我就只好麻烦你了。”
说罢,右手就想去抚雨生起来,但是被她侧开,她看都没看夏侯安一眼,抱着夏侯宁起身,正转身欲走,他又出现在她眼前。
“阿生。”
“让开。”
她冷瞥。
她要好好的葬下宁儿,可惜她找不到苍浩志的尸身,不然她一定会将他们合葬。
然而刚走一步,便觉得全身酥麻无力,脚步一个趔趄,差点都没有力气抱住夏侯宁,她忍住身体的异样,然而却是再也挪动不了步子。
“你可还记得当初夜尘久刺中你的那把匕首?”夏侯安看到了雨生的异样,手慢慢抚上她肩膀,“那是我给他的。”
而后轻轻一晃动,“砰—”夏侯宁就从雨生身上滑落下来,雨生咬牙,她竟然完全动弹不了!
想张口呼喊影,却是连声音都发不出,她只得用一双眸子冷冷的看着夏侯安。
夏侯安靠近她耳边,他身上好闻的竹叶清香便传入她鼻尖,“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
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伤害你。
抱起不能动弹的雨生,感受怀中人儿的重量,他心里那一块空荡的地方竟然一下子填满了喜悦。
“小主子!”
影感受到事态的不对劲,还是出现在现场,刚好看到夏侯安打算抱着雨生离开的一幕,手中蓝魄应声而出,直直的朝夏侯安刺去。
夏侯安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依然被他催眠的雨生,而后又不满的看着影。
“死不足惜。”
话音刚落,影面前便蓦然出现六名白衣戴着斗笠的人,衣袂飘飘的样子还真有点像幽灵。
影被那六名雪山弟子纠缠,眼睁睁的看着夏侯安抱着小主子走远,心中发急,瞥了一眼还在托自己脚步的人,只好一咬牙,回去,离开时还不忘带走夏侯宁。
——
雨生是被一阵摇晃给弄醒的,睁开眼就发现夏侯安正垂眸给自己解衣服。
“别碰我。”然而出口的话依旧没有声音,她面容微滞,是体内那黑色的东西开始作祟了吗。
“你的衣服汗湿了,要赶紧的换下来,否则会着凉。”夏侯安动作不停,继续给雨生解。
他就是笃定了雨生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他。
百日蛊,百日后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而在这百日内,最开始的便是力气的消散,而后就是五官感觉开始慢慢的退化,待到雨生完全失语,失聪,失明,最后丧失思考的能力,也就离死不远了。
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也不能出声了。
好在羽罗国里,他有认识的人,正好研究这个蛊。只要带雨生去见她,便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只是治好的后遗症…他望了她一眼,见她眸中深深的厌恶,心中有些闷的喘不过气。
“让女的过来。”她对着嘴型,夏侯安懂。
“没有。”他答,当解到最里面的亵衣时,手竟然有些发抖。
“那我自己来。”她咬牙,止住他想继续探索的手。
然而雨生的手握住他,不过像是一团棉花在自己手上覆盖,只要轻轻一挥,她毫无反击之力,但是看到她眼中的厌恶,他还是收回,将早已备好的衣衫放置一旁,自己掀开车帘出去。
“有事情就敲东西,我就在外面。”他停顿一下,又道,“不会离开。”
雨生这才发现他们是坐在马车里的,只是这马车空间很大,行驶的又平稳,一时之间她还以为是在房间里。艰难的起身,换下身上汗湿的衣服,也不知是怎么汗湿的,皮肤上面还残留着昨晚和苍梓天风雨后的痕迹。
“我想沐浴。”敲了一旁他放置的木鱼,她突然想起与苍梓天大婚的那一天,那也是敲着木鱼,唤来了何嬷嬷。
闭眸,她发现,现在只有看到什么东西,都能联想到那人身上去。
“好,不过你身体虚,不可以泡太久。”夏侯安进来,抱着雨生放进早已备好热水的浴桶。
“马车上简陋,等到了客栈再好好的洗洗。”他看着她在水中瞬间漂浮起来的青丝,眸光有些飘忽,口舌也变得干渴。
她点头,用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夏侯安,示意他可以出去。
“不行,你没有力气,到时候要是起不来,又出不了声。我在一旁守着。”他盯着雨生的脸,认真的说,“绝对不看。”
她指了指屏风,示意遮挡着,他马上就将屏风放置浴桶旁,阻挡了她与他的视线。夏侯安坐在床边,上面还有她的温度与馨香,像罂粟一般,让他着迷。
然而听着里面哗啦啦的水声,他的心却是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不停地倒冷水喝,眉心处的火焰标志愈发明显,好似下一刻就能燃烧起来。
突然水声戛然而止,他心中一紧,立马从床上站起来就打算朝屏风走去,然后便响起了细细簌簌的穿衣声,夏侯安的表情有些尴尬,突然觉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好傻傻的站在屏风前。
而屏风在远处看还没有什么,近处看那边的风景就透过光线透射出阴影了,只见那人的妙曼身材细细的勾勒在屏风上,大概因为力气不够,穿衣的动作很慢,这对于雨生来说是艰辛,对于眼睛都不敢眨的夏侯安就是煎熬了。
他盯着屏风,不自觉的咽下一口水,食指与大拇指不停的摩擦,好似要把心中的烦躁与冲动都摩擦掉。
突然马车一个动荡,虽然动荡很快就归于平静,但桌面上的东西还是因为动荡而翻倒。
“咚——”然后便听到里面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夏侯安再也忍不住,绕开屏风就进去。
“阿生!”当看到倒在地上的雨生,夏侯安心中止不住的自责,赶紧的上前将她抱起,然而却是不小心瞥到她胸前的春光,面色一僵。
雨生也是恼怒,本来穿衣动作就慢,这衣服才穿到一半就被刚刚晃动给打断了,自己也因为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现在亵裤没有穿,还是在听到夏侯安过来的脚步赶紧的套了件外衫,如今被他抱起,腿上的外衫直接分开,露出两条白嫩修长的腿,胸前的遮挡也因为刚刚的动作有些散开。
夏侯安好不容易将目光从她胸前移开,余光一瞟,又看到了她的长腿,目光慢慢上移,到大腿根处就有衣物遮挡了,他心中竟然还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这让他不由得有些恼火。
什么时候他的自制力变得这么差了。
“我抱你上床休息。”他清咳两声,不想让雨生发现他身体的变化。
抱她上床后,没有立即让她睡去,而是坐起来,她的头发还是湿的,得烘干,手抚上她湿漉漉的头发,看着头发上不断冒腾的白雾,他的视线就有些朦胧,手不由自主的从头发慢慢移向雨生的脸庞,装作不小心的摩擦一下。
一下一下又一下。
最终手还是被雨生给推开。
“我的头发干了。”
明明还是半湿的,她却这样说,什么意思显而易见,但他就是装作没听懂。
“我觉得还没有。”
他轻笑,手直接抚上她小巧的耳垂,雨生的身体猛然抖了一下,他笑得更欢了。
嗯,敏感处,记下来。
然而又顺着背脊一路向下,雨生捉住他的手,怒瞪,“够了。”
被没有力气的她捉住手,他很是轻松的反转过来,握住雨生的小手,目光灼热的盯着她。
“不够,一点都不够。”
靠近雨生的脸庞,雨生后退,但是不一会儿就被他逼到床角,他直接脱靴上床,双手撑在雨生头周围,以一种他在上的姿势看着她。
她真下真的只能任他宰割了,本来身上还有她的一把匕首和夜尘久的那把,估计是夏侯安给她解开衣服的时候,顺手拿走了,如今她的身上,真的是除了衣服什么防身的都没有,还偏偏没有力气。
夏侯安手抚上雨生的脸庞,由于刚刚洗澡的缘故,现在她的脸颊有些泛红,看着就像让人一亲芳泽,然而他确实这样干了,低头,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你是不是和他…”他眸光幽深,嗓音也喑哑。
他怎么会没有注意到那么暧昧的痕迹,尽管变得很浅,但是在雨生嫩白的皮肤上就显得很明显,心中冒出的那些无名火,很想让他把那个人千刀万剐。
最好是在阿生面前,让她知道,谁才是能护她一辈子的男人。
雨生偏头,不想和他说话。
他心中一气,直接啃咬起雨生的脖颈。
“啊—”她心惊,想一个扫腿把他撩倒,结果夏侯安就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这么一招,长腿一伸,直接把她的腿夹住,她失了重心,身子朝后倒,他也顺势倒下去,整个人就压在了雨生身上,这样一来,他身上某处的异样也就伪装不了。
他含住她小巧的耳垂,温热的触感直击雨生全身,让本来就没有力气的她身体发软。
“嘶——”
正动情,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夏侯安抬起头,喘着粗气看着雨生。
“阿生,疼。”她没有力气反抗,竟然扯掉他的几根头发。
雨生紧紧的捉住他的头发,似乎只要他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她拼了命也要扯断。
“对不起,是我粗鲁了。”看着雨生鱼死网破的表情,夏侯安心中是说不出的苦涩,松开她的腿,将雨生扶起,好好的给她整理之前没有穿好的衣服。
他下床,给她盖好被子,又在她嘴角落下一吻。
“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
说罢,便在一声叹中离开。
雨生闭眸,反正也逃离不了这里,还不如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免得哪天夏侯安又发疯,她连扯头发的力气都没有。
——
“主子…”遁地不敢抬头看那人。
“找!给本王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苍梓天额头上青筋暴起,眸色发红,明显是生气到极致的模样。
“那这人…”遁地指指脚下裹着白布的尸体。
“喂…”苍梓天一顿,而后闭上双眸,“好好埋葬。”
生生要是回来后发生他把她好友拿去喂狼,一定会生气的。
“主子,宫中又发生宫变了。”飘云冷着脸进门禀告。
“呵。”他笑,眸色中不断有风暴酿起,似要毁灭一切,“他们既是那么想玩,把本王就助兴一波好了。”
——
易歌涵坐于御花园中的凉亭中,悠闲的品着花茶,听着身边人时不时的汇报。
“苍唯才的西城势力已被我军全部歼灭,投降者全数分配到最低级的军营。”
“苍唯才安插在我军中的间谍已全数拔出,在众人面前血溅三尺,杀鸡儆猴。”
“南阳侯已捉拿苍唯才,关押地牢,李树被我等活捉,正在门外等候,大人可要召见?”
终于听到自己想听的了,易歌涵脸上挂起笑容,“宣。”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