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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 善恶终有报,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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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的清国顺治帝,多尔衮带着残部,正停在百里外,一座盘山而立的城池内。

    站在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山野平川,尽在眼前。

    后面后山险峻,前边极难攀登,蜿蜒的山头,还顺着右手连绵数十里,山的后方,就是滚滚小凌河水。

    小凌河,蒙古语称“明安河”,古名“唐就水”。隋唐时则为“彭卢水”。辽称“小灵河”。元代时受封元帝而变名改“灵”为“凌”,“小凌河”亦称“凌川”。小凌河、后一直沿用此名。

    明代称锦州附近的河段为“锦水”或“锦川”。朝阳流段隔松岭山脉,与大凌河并行!

    发源于建昌县东北部的楼子山东麓,转入朝阳县南部的瓦房子乡,取东南流向。总流长为116公里,流经建昌、朝阳2县的12个乡(镇)。

    所产河鱼清洁明净,味道极其鲜美,明、清时曾被列为朝中贡品。

    山下数里与左翼,大量的八旗满蒙骑军聚集蔓延,防守严密。让明军不可能,轻易从正面或是右翼攻绕上来。

    但,多尔衮只要一想起,白天在那三个山头上的战事画面,和最后听到的大爆炸声音,就是心难安。

    随着一阵猛烈的咳嗽,取下捂住口鼻的绸巾时,上面已经是几摊触目心惊的血迹。不过,他还是不动声色的将绸巾揉成一团,冷漠的向旁人问道:“汉八旗那边,还没有消息吗?恭顺王呢?”

    爱新觉罗·尼堪连忙回答道:“回皇上,奴才己经密派哨骑多名,不过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听到这样的回答,多尔衮虽然有点失落。不过对于孔有德人等汉军,他并没有抱多大希望,纯属死马当活马医。也就那样了!

    想了想,他再次下令:“等代善回来后,传令代善、吴三桂等,速来见朕!”

    …………

    大明中军阵地处,傍晚时分!

    黑压压的俘虏给压了回来,其中金自在,石廷柱,孔有德,尚可喜,耿终明等人皆是在内。

    朱子龙暗暗冷笑,还差一个吴三桂,历史上的三大汉奸王,也就到齐了。

    哼!

    可惜了,让吴三桂和袁崇焕,以及孙友权,代善等人跑了。不过,好在一下子就收拾了清军好几万人,也算大胜了!

    朝鲜主帅金自在路过朱子龙边上时,突然跪下来痛哭:“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下官知错了,下官知错了!实在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尼麻,这脸皮够厚实的呀,和后世21世纪的棒子仍然一模一样。

    朱子龙看着他,淡淡道:“金自在,我大明待你等可有薄?”

    金自在哭嚎道:“上国对待我国和我等,恩重如山。”

    朱子龙一听这,继续道:“如此,你等就是如此回报我大明上国的?来人呀,带下去,待战后再选个时候,秋后斩首。首级送回朝鲜!”

    朱子龙此话一出,吓的金自在尖声大叫,膝行而进,抱住朱子龙的大腿,就哭:“不要,不要啊。饶命,饶命!”

    朱子龙一脚将他踢开,几个大明士兵上前,将他拉走。他一路尿水失禁,让人侧目不宵。

    少时,朱子龙又来到几十个洋人炮手面前,喝道:“你们这些洋鬼子,自诩为上帝的子民,认为是文明人一员,高人一等。为何却会为野蛮的鞑靼人卖命?”

    几十个洋人卟嗵一声跪倒,哭泣道:“阁下,我们也是迫不得己……舰队半路惨遭台风,沉没了。是孔有德救下了我们。之前的事,我们知道错了,从今往后,我愿意归顺大明。我们的炮战技艺,将毫无保留的奉献给大明。”

    朱子龙不理他们的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直到,看的他们一阵心惊肉跳之后。

    突然冷笑道:“你们炮营的技艺,大明稀罕吗?只要本国公愿意,多少佛郎机人将蜂拥而来。你们那边几个国家,都相互间打出狗脑子来了,还得只少打十几年。有什么可自吹的东西?”

    为首的爱德拉大吃一惊,颤声道:“是,是的……尊敬的国公阁下,您是怎么知道的?”

    朱子龙却是不再回答他,只是一挥手道:“拉下去,秋后问斩!”

    立时,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大明士兵上前,将一众几十个洋人再次绑起来。

    他们吓的一路嚎叫:“阁下,请饶了我们……饶命啊!”

    然后,在地面上,拖出一路的血路,哀嚎声渐渐远去。

    最后,朱子龙来到了孔有德,尚可喜等人的面前。只见这几人双眼麻木,只是呆呆站着,身体不时发抖一下。

    孔有德身材高大,相貌粗黑,猛一看,似乎有些忠厚,然而,其实却是粗中有细的一个奸人。

    尚可喜则略显清秀,说起他这个人吧。

    从军后,效命于东江总兵毛文龙帐下。官至广鹿岛副将。及至1629年袁崇焕斩毛文龙,沈世奎诳尚可喜至皮岛,意图诬以罪名,加以谋害。此事为尚可喜部下许尔显等人侦知,尚可喜遂有去意。

    也算是官逼民反的标志件!

    不过这些都不能成为投靠后金的理由,你要反,大不了上山当强盗土匪呀,一定要当汉奸吗?

    想到这,朱子龙喝令他们几人跪下。

    结果,尚可喜等人都跪了,(一向胆子小),唯有孔有德死撑不跪。

    这下马小三不乐意了,一个上前就是踢醉了孔有德的膝盖,让他摔倒在地。

    孔有德倒也是条硬汉子,摔倒在地后,强行仰起满是血污的脸,一瞬不瞬地看着朱子龙。哈哈大笑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呸……就你?还好汉?”朱子龙直接喷了他一脸的口水,也不管国公爷的形象,不宵的说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汉奸尔……”

    “现在倒是装的有骨气了,那么想当初,怎么就想着投靠鞑子了,屠杀起自己家乡的父老乡亲了?”

    朱子龙的话,赤(裸)(裸)的扯破了孔有德最后一点尊严,让他表情狞x发抖。

    下一分钟,他突然惨笑的回答道:“你以我愿意当汉奸?想我当年,东江军,为朝廷也曾立下汗马功劳。可朝廷和百官,是怎么对待我等的?瞧不起,看不上,随意当成替罪羊和挡箭牌,活的连狗都不如!可恨,可恨啊!”

    说着说着,他的神情变得越来越狰狞可怕:“某不甘,不甘,不甘,不……甘……啊。凭什么?”

    朱子龙默默的看着他的发泄,心想,这倒也是一个明朝极端愤青也。

    唉,只是这世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公平。

    没有国,哪有家,更谈不上个人发展和前途了。

    汉奸就是汉奸,那是牺牲大家,成全小家的不仁之举。错了就是错了,善恶终有报啊!

    想到这,朱子龙脸上的最后一丝同情消失,冷冷的说道:“你说你不甘,可是有句老话说的好。冤有头,债有主,善恩终有报。谁欺压你们,你们杀谁就好了。”

    “可是,你看看你们中间到底做了什么?尔等在大明各地作乱,无辜百姓,杀了多少?若说官府士绅欺压你等,老百姓可有欺压你等?分明就是心术不正,骨子里就是个畜生!安敢狡辩?”

    “你就是上山当个土匪,此时我也可以枉开一面,招安于你。可你当了汉奸,就是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朱子龙这一番的话砸下来,直接让孔有德无话可说,半天回不了嘴。

    周边各大明将和士兵们,皆是点头,认同朱子龙所说。

    良久,自知必死的孔有德,猛的一抬头,冷笑一声道:“就算上山为土匪,也会波及无辜。乱世之中,不杀人屠城,不比别人狠,何来生路?要怪,只能怪那些百姓,算他们倒霉罢了。朱国公可敢说,自己从没有乱杀过一人?”

    这话一出,倒是把朱子龙问住了,要问乱杀,什么叫乱杀?

    这年月,谁tm没杀几个人啊?

    何况,一将功成万人死。不杀人,难不成用嘴炮说服敌人,放下武器?

    你当我是光头佛陀?

    就是佛家子弟,也有杀人,号称怒目金刚和十八罗汉的啊!

    不行,不能认输。

    朱子龙眼珠子一转,心想有了。下一秒,正声道:

    “太阳也有照不到的黑暗之地,国法亦是为大部分人服务的。包青天也有误断之案时,但。只要有一个正义之心,天理昭昭,老天是公道的。自古以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本国公是执法之人!”

    这下,孔有德同志无语加无奈了。

    说道理,就他这文盲三级水平,也就只会几句十八年后了。刚才都算超水平发挥!

    一生的过去,在心头闪过,他抬头仰望天空,幽幽而语:“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也,若当年我等去占山为王,或是做海贼逃居海外,也许真会是另一番景观。可惜,可惜,可惜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鸟之将死其声也悲。

    朱子龙默默的看着他,最终没有再冷嘲热讽,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一挥手让人将其几人全部押走,他们的结局早以注定。

    押到京城之后,必定会是凌迟处死的处罚。

    “某不甘,不甘,不甘,不……甘……啊!”给押下去的孔有德几个,一路的哀嚎,久久不消,在空中盘旋回荡。

    中军这边,洪承畴几人刚刚醒转过来。

    突然,就在此时。

    一队夜不收和信使,滚鞍落马,向朱子龙禀报最新战情和朝中快马奏闻。

    朱子龙心中也涌起不妙的感觉,打开战报一看,瞳孔一阵放大。

    “李自成迷惑边军和紫笼部,放弃大部炮灰,转道突然袭击京师,已至不远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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