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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这一守守到点心要坏,陈慕舍不得东西被糟蹋去找了夏侯子衿几次都没见着人就自己吃了,然后便守着食盒准备等见到夏侯子衿告诉他人家姑娘的情谊。
这一等就等到了四月桃花两三枝。
木从安初到蓉城放不下、身段和那些商贾来往,可这过了年时间眨眼间就过了一小半,京城里来的消息直说木家如何艰难,祖父交代让他在蓉城发展再想办法将族人接来,这种事情他即使再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学着倚仗他的叔父。
茶会的拜帖递到夏侯子衿手里时,他正想着如何给宋濂最后一击,虽然那日没表现出来,但把陈慕对自己的抗拒推到了宋濂身上的男人怕自己克制不住吓到小哑巴的这些日子只能听着手下的汇报却不敢去看他一眼,只想着把那个恶心的败类惩戒之后再去安慰他。
两个人毫无悬念的相遇。
正是花开好时候。因为嫌弃茶会无聊带着小厮到桃花林中散步的儒雅少年,看着满目的粉红心情不禁好了许多,背对着身子站在桃花树下与打小跟着他的向南说话:“等咱们回去也在后院种上这么一片桃花林。春日赏花夏日品果岂不乐哉?”
木从安的声音向来温润,如今又是真心实意的放松下来,听到人耳朵里温郎舒适。被人故意引到这处的夏侯子衿因为他的声音多看了一眼,不禁微愣。
那人白净的脸上染上一层薄汗,不知是因为欢喜还是激动脸颊泛着粉、嫩的红,与颊旁粲然的桃花交相呼应,明眸皓齿微微笑着,嗓音也那般好听,即使被小厮挡住了半边脸却也能看出熟悉的感觉。
夏侯子衿不禁走进两步想要看清楚,却惊扰了木从安,他毕竟只是个书生,见一个比自己高大的华服公子出现,表面上装的云淡风轻,眸子里却透着一丁点惊吓。
走近了看却又不那么像了,这人的五官比陈慕要圆润稚、嫩的多,身形比他矮上一点,听说已经十九了,看着倒像只有十五的样子,声音不错,不知道小哑巴的声音是什么样?夏侯子衿在心里默默地把两人对比了一番,觉得除了会说话这点眼前这个人哪哪都不如家里的哑巴好。
个子不够高,身体不够好,表情不够淡定,穿的倒是挺好看,回头要给小哑巴也做几身这样的衣服。
夏侯子衿不说话,只盯着人家狠瞧,木从安被他盯得窘迫,尤其是这人眼中还带着那么点毫不遮掩的得意和小炫耀,但也就是这点情绪让他比平日里少了些冷漠。
木从安心思缜密又一直与他对视,此时心中恼怒面上平静,微微拱手:“打扰了。告辞。”
他不欲与这人多说,转身要走却见身后的路有一群人相拥而来,欢闹声渐近,不过片刻便已到眼前。
领头的人低首挑着花枝过来,露出一张出了油的圆脸,身后呼呼啦啦跟着一群趋炎附势之辈,却在看见眼前这人时纷纷变得恭敬起来。
“夏侯公子大驾光临,吾辈有失远迎,还望莫要怪罪。”
有人上前,木从安自然被挤到一边,夏侯子衿的目光自他身上飘过,仍旧是冷淡着性子和眼前的人交谈。
夏侯家大公子是十年如一日的面瘫,众人也不觉得有什么,簇拥着他往花林深处的凉亭走去。那亭子修在高坡上,是个赏景的好去处,夏侯子衿走在第二位,前头是一位踩路的小厮,木从安却落在最后一位,方才那些人是自花林中穿过来,这会儿要上去走的却是林间步道。
两个人中间浩浩荡荡隔着数十个人,木从安抬头正好能看到他的背影,穿着轱色长衫的男人走在粉色新枝中,领口和露出来的袖角是明丽的沙青色,头顶是蓝的晶莹剔透的空,四周是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粉,他走在步道上,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即使那目光淡淡的,仍带着那种不知为何的得意,让这个人显得高傲而惑人。
惑人······
向南本跟在木从安身侧,此时见他捂着胸口停下来有些紧张:“公子。可是累了?”
木从安摇头,手还放在那里,强力的跳动从手心传来让他有些惶然无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那人看了一眼就······而且怎么会有那种想法,觉得那个一看就讨厌的男人,魅惑吗?
嗓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应答,只当自己是真的累了,拉着向南继续往上走,木家已经完了,他现在必须靠自己在这蓉城站稳脚跟,而今天只是第一步,他不能退也没有后路可退。
凉亭中里里外外站了数十人,却没有一人落座,中间的石桌上铺了纸张,四周笔墨砚都已备好,中间站着一人挥毫泼墨,夏侯子衿站在外围,并未在亭中,同样没在的还有木池。
木池是主,虽姗姗来迟却没人敢责怪,方才那些人下去嬉闹,他也只坐在亭中等候,如今看来是等到正主了,只是没想到夏侯子衿这般嚣张比他来的还晚。
木从安到的时候清楚的看到木池引着夏侯子衿往他这看了一眼,那表情就像是他的父亲曾经引着友人欣赏自己新收的小妾,分明是要将他送出去。
瞳孔突然紧缩,木从安怕人看出端倪,低下头紧、咬着下唇,五指用力的攥紧衣摆,却还是赶不走心中被侮辱的羞愤。
木池确实是要将他这位好侄子送到夏侯府上,但也知道夏侯子衿的性子,因此刚才并不是如他所想要将他送给夏侯子衿,只是提到自己这位侄子初来蓉城什么都不懂,倒还要夏侯子衿多多关照。
夏侯子衿不甚情愿,待到一番恭维淡淡的提出自己府上曾经的幕僚之一宋濂得罪了他希望木池能卖他个人情。木池顺杆上爬说道他的侄子不才倒是有能力做个幕僚,不知夏侯子衿意下如何。
如此一番谈话,自然皆大欢喜。
宋濂任由夏侯子衿处置,木池绝不插手,而木从安则进入夏侯府做个幕僚。
却不知这场谈话被木从安误会。
茶会说好听了是文人雅士互相切磋,实质还不是一群人借着社交的名头给别人方便给自己获利。宾主尽欢,浪费的不过是那么几张纸,几点墨,以及那放置在亭外用新鲜桃花煮的茶水。
回程的马车上,木池看着自己的小侄开门见山说的十分直白:“待会儿你不必回去了,直接让人把你送到夏侯府上。”
木从安身子抖了一下,惊怒瞪他,似乎不相信自己的叔父真的会做出这种事,而那个人竟然答应了。一时心头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木池依旧笑盈盈的,不过此时带了点长辈该有的威严:“我得到消息,夏侯子衿至今不娶妻的原因只因为此人是个断袖。你此去,名义上是幕僚,但怎么做才能更快的让木家恢复。”他见木从安的面色惨白,气的一张俊俏的脸都有些扭曲,不禁皱了皱眉,心底暗骂一声麻烦,脸上却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从安。你知道的,但凡有一点法子,叔父都不会这样做。木家得罪了大人物,京城是呆不下去了。叔父不才,只居小小城守之职······唉,从安,蓉城毕竟不是木家的天下,叔父不过是个外来的小官,想让木家在这里扎根,叔父一人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话已至此,没有回旋的余地。
木从安悲愤而不甘的看着他的叔父缓慢的垂下眼眸,他说的不错,蓉城他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脉没有金钱,就算要结交权贵也要慢慢来,而他等不起,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崛起,这样才能有办法托人去拯救他远在千里之外仅存的族人们。
所以,不管是幕僚也好,是栾宠也罢,他再不甘再不愿也必须硬着头皮往前冲,因为他是木家嫡长子,他必须保护自己的亲人。
木从安被送进府里的时候夏侯子衿刚处理完宋濂从地牢出来,他倒没想到木池会那么痛快,竟然把这人在哪都说了出来,出卖的彻底。
想到底下人汇报上来的情况,夏侯子衿就觉得惩罚的还不够,这样的人该让他生不如死才对。
宋濂被人捉回来的时候正压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孩童为所欲为,暗卫进去时床榻上一片血迹,那孩子大约十二三岁的模样,一张脸青灰的几乎没了人气,而宋濂却恍若未闻,只不停地拿自己那物什侵犯他。被捉回来时仍不老实,以为是夏侯子衿回心转意请他回来便有些口不择言,直到被人扔进地牢,才知道害怕。
有人拿破布兜着一个东西上来,站在他身后半步远,低声问:“公子。如何处置?”
夏侯子衿嫌恶的瞥了一眼:“扔去喂狗。”
那人应了,提着布兜几个飞身到了一处地方,瞬间一阵狗吠,他将那带血的物什直接扔在狗群中便飞身回去。
而地牢中,宋濂捂着自己血淋淋的胯下,意识不清的咒骂着夏侯子衿不得好死,旁边的人闻言面无表情的拽着他凌、乱的头发往他嘴里倒了整整一包在花街柳巷随便买来的廉价chun药,然后便离开了。
已经没有了可以发泄抚wei的东西,取代的反而是根本没有处理过的伤口和烧灼般的小腹,起先宋濂还能忍着不去抓挠sao弄,口中愤恨的咒骂夏侯子衿咒骂陈慕咒骂一切可以咒骂的人事,后来被折磨得红着一张脸,咬着嫣红的唇,扭动着自己那具失血过多却异常清醒的身体不停用那受伤的部位摩擦着冰凉的地面哀求着有人能来救救他。甚至,在无论怎样玩弄自己的身体都得不到缓~解之后中将自己的指尖伸向了身后某个部位,和着前面流出~的、血液粗暴的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