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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齐将军出事了。”有人跪在桌前,语气平稳到木讷。
陈琰正与温淮瑾腻歪在一起看那副新得来的画作,闻言愣了愣,温淮瑾在他这般疑惑的抬起头:“算算日程,齐将军不是才到京城两三日吗?”
陈琰点头,一脸凝重。
夜里,两人一番*,陈琰抱着熟睡的温淮瑾自言自语般问:“若我做了那乱臣贼子你可还会与我相伴?”
温淮瑾的身子僵硬了一瞬,仿佛做了噩梦,片刻又软化下来,老实的呆在他怀里。
陈慕自打那天出去一趟便策划着下次出宫的时间,可太后这两天不消停,平白扰了他的心思,若不是昨天他摔了个杯子发了通火,怕是今天又要被骚扰。
上了早朝下来,途径御花园,远远看到几个女子凑在一处陈慕便有些头疼,但这花园的小径九转十八弯他再回去便要绕上一大圈,陈慕身子惫懒,迟疑一番便正面迎了上去。
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宫妃们约是早就知道他要途经此处,面上却还是装出一副惊讶样子,只是这不走心的演技,实在让人牙疼。
“众爱妃起来吧。”他随意的挥挥手就要走,冷不防被人拽住衣摆差点跌倒,回头正撞上一双含羞带怯,水汪汪泪盈盈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瘪了瘪嘴,似惊恐又似委屈的低下头,带着哭腔道:“臣妾,臣妾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责罚。”
陈慕看着她这幅样子有点慌,要说这后宫里的女子一个比一个好看,他好好一个直男搁在这难免会有点心思,只是觉得不好意思,这毕竟是原身的妃子,他占着人家的身体还要欺辱人家的媳妇,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陈慕的道德心不允许他做出这种事情,所以一直克制着不和这些宫妃过多接触,可如今人家跑到自己跟前来了,而且是这种柔弱娇/嫩的模样,陈慕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烧。
正不知所措,就见旁边又挤过来一个女子,绣衫罗裙外罩着件菊纹上裳g前半路的大杀器挤在他的胳膊上,形成猛烈的视觉冲击,尤其是这人还眨着大眼睛娇滴滴的喊了声:“皇上~”
陈慕这下觉得鼻子也有些烧了。
他伸出手试图推开围着自己的女子,可后面站着的几位也开始蠢蠢欲动,陈慕甚至怀疑,她们是不是要把自己拖到哪里酱酱酿酿,求救的看向李福喜,却见一向威严的总管公公眯着眼睛低下头一副老奴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
陈慕诶了几声,被那群女子困得更深,到处都是酥/xiong和凝脂般的肌肤,他想下手推都找不到着力点,一时狼狈的很,只能不停地喊着:“爱妃们。冷静!唉!爱妃,别推朕!”
陈熔远远看见自己的父皇被一群女子缠住,小小的身体里似乎有一团火烧的他难受,一溜烟般跑过去,斜了眼袖手旁观的李福喜冷声大呵道:“住手!”
宫妃们忙着给陈慕展现自己没人理他,倒是被困在中间的陈慕眼睛亮了亮,下一刻便随手推开一人喝到:“给朕住手!”
宫妃们一惊,这才记起皇上往日的威严,忙跪在地上,个个都是泫然欲泣的样子。
陈熔走上前,仰头看着自己的父皇,这一会儿下来,衣冠楚楚的男人便狼狈不堪,腰封被人扯开,衣襟散乱露出里衣,头上的珠帽更是断了好几根,此时只残留着断裂的金丝在帽檐上随风飘荡。
陈慕咳了一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整了整仪态这才看着脚边的女子们:“你们,身为宫妃竟然对朕如此不敬,成何体统!李福喜!传令下去,今日御花园内所有宫妃一律禁足三个月!”说罢便拽着陈熔的小手回去,走了老远还是心有戚戚然:果然这饥/渴的女人猛如虎啊,太哔哔的吓人了。
陈熔看着父皇心不在焉的样子,停住脚步,感受到手臂的拉扯,陈慕侧过身子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陈熔仰着头,表情有些扭曲,像是委屈又像是凶狠,他直盯盯的看着陈慕的眼睛,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问:“父皇喜欢那些娘娘吗?”
“啊?”陈慕本能的诧异了一下,随即红了脸,“·······也,也不能说喜欢吧。咳!这,这是大人的问题,你,以后就知道了。”
陈熔还是盯着他:“父皇会和她们生孩子吗?”
他的眼神活像是被父母抛弃的可怜幼童,陈慕心里酸酸的,他知道这个孩子没有安全感,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矮下/身子拍了拍小孩的脑袋,是承诺亦是诉说一个现实:“父皇,这辈子只会有一个儿子。就是你。”
那是枫叶红透的秋天,正午的阳光透过花廊的窗格洒在年代久远的木地板上,四周飘着桂花香气,穿着一身金黄龙袍微微弯腰的男人给了他认定的儿子一个承诺:“这辈子自会有一个儿子,就是你。”
小孩终于开心起来,紧紧的攥着陈慕的手指,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得到了整个天下。但他没想到,这个天下会那么快就消失。
齐文卓已经被关在天牢里半月有余,这半个月,无数的人涌入这间血腥而肮脏的牢房,从母仪天下的太后娘娘,到他那群冲动的手下,朝中的大臣,今日来的这人却在他意料之外。
刘宰相。
齐文卓看着眼前的老人,刘家来人再怎么说也不该是这个家主,但他此时站在这里,齐文卓心中一紧,这个老奸巨猾的狐狸终于要确定自己的阵营了吗?
刘宰相一惊年过半百,一双眼睛却依旧明亮,他站在牢门外,看着站在稻草堆上的齐文卓:“看来老夫来晚了,将军身上的鞭伤怕是已经痊愈了。”老人的声音带着岁月沉淀后的平稳,听到人耳朵里让人不由自主的便放松了身体。
齐文卓笑了一声:“多谢宰相大人关心,这身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别人也许会被假象欺骗,但他不会,刘家父子的狡猾奸诈有很大一部分是依靠外表的淳朴善良降低别人的警惕。
两人寒暄一阵,不过是刘宰相提了一些往日对齐家的恩德,齐文卓赶驴顺坡下的接上几句表示他们齐家自然记得,到最后刘宰相终于说到正题上:“齐将军在牢中住了大半个月可想出来?”
齐文卓又是爽朗一笑:“这京城里的天牢比边关的条件好多了,我暂时还不想出去。”
刘宰相不在意的笑笑,也不逼他:“既然如此。老夫便不自作主张了,只是听闻礼亲王前两日启程回京,虽说对外打的是回京过年的旗号,但真实目的将军与我都心知肚明。但是我朝律法规定持有封地的皇亲贵胄未经允许不得入京,礼亲王此举怕是···不妥吧。”
说罢他捋了捋毫无褶皱的袖口,温和的笑了笑:“不管将军如何想法,老夫总不忍往日旧友的子孙落魄牢狱。”
他说完转身离去,齐文卓若有所思的盯了一阵继续坐在稻草上发呆,这是他手里最后一位忠臣了吧,如今却跑到这大牢里要救他出去,如果他知道了会发疯吗?
“皇上,您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安顺捧着茶水,急的要疯,可他的主子却优哉游哉的抱着大皇子剥栗子吃。
“急什么?该是朕的就是朕的,谁也拿不走。儿子,啊~”炒的香喷喷的栗子金黄金黄还冒着热气,陈熔一口咬住顺便吮了吮陈慕的手指,陈慕笑嘻嘻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回头看着急的安顺,眼中划过深思,他记得剧情里安顺到后来是礼亲王的人啊,现在这么着急干吗?难道是剧情还没走到后期,可能吧。想着又拿了个栗子开始剥,“他刘伯承去大牢里走了一遭,那齐文卓就能被放出来?你呀,就是杞人忧天。朕又不是摆设,只要朕不发话,朕看谁敢把他放出来?”
陈熔看着说狠话的父皇,眼睛亮晶晶的,小孩对疼痛记得清楚,尤其是那人当着自己的面轻薄了父皇,不剁掉他的狗头真是太仁慈了,小孩心里的想法不敢让别人知道,只老老实实的剥了栗子递到陈慕嘴边,软软糯糯的喊:“父皇~啊~”
安顺看着这父慈子孝的模样实在是欲哭无泪,但也知道皇上现在当权,只要皇上不发话,齐文卓出不来,他怕的可不就是齐文卓出不来嘛!要知道现在朝中大臣人心动荡,民间百姓私底下都说皇上是个昏君,便是街头的孩童唱的歌谣都是藏头诗,旁人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四个字:皇上是猪。
可眼前这人毫不在意的模样又着实让人心疼,安顺不懂朝政,没有办法帮忙,只好暗自下定决心,好好照顾皇上和大皇子,若是最后真的无法挽回了,他也,绝对不会离开皇上的。
陈慕哪知道自己掰弯了一个年华正好的小太监,他正琢磨着接下来的剧情该怎么做,把齐文卓放出来这是肯定的,可要怎么放呢?既不能让人明显的察觉到是刘宰相求了情,又不能让别人一点都不知道。
这种恰到好处的放水,真是······
难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