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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这碗酒弟弟我敬你,祝咱黑风寨来年发大财,占据更多的山头!”
“打劫更多的来往富商,杀更多的官兵,抢更多的粮食,睡更多的大姑娘小媳妇!”
“咱黑风寨,成为绿林第一寨!”
如同黑铁塔般魁梧彪悍的二当家,举起大碗,朝着主座上的大当家说着敬酒词。
大当家抬起碗,目光环视过面前一众兄弟,温和一笑。
“我这个人,不像二当家会说吉祥话。”
“兄弟们抬举我,让我坐这第一把交椅。”
“别的我不敢轻易保证,但是,兄弟们跟了我,我就要让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有钱花,有女人睡!”
“今夜元宵佳节,兄弟们一醉方休,我先干为敬!”
“大当家说的好,兄弟们,我们一起敬大当家!”
“……”
前面热闹的喝酒猜拳声,传到后院某个杂屋。
杂屋的门用铁链子锁着。
墙上壁洞里插着一把燃烧的松油火把。
屋里屋梁下,铁链锁着两个男子。
身上都留着鞭子抽打过的鞭痕。
其中一个男子,脸上一条扭曲的疤痕,横贯了半张脸。
此人正是李大刀。
“娘希匹的,今个过元宵,他们喝酒吃肉,咱被关在这挨罚,真心不爽!”
李大刀咬牙切齿道。
边上一个秃了顶的中年男子冷笑着道:“怪谁?还不是咱自个倒霉!”
“大当家派咱下山去打听你说的那一男一女的情况。”
“两趟都没挨着长坪村的边儿,就倒霉催的搞砸了差事,”
“二当家要把咱砍了,大当家说大正月的不能见血,咱才能站在这说话!”
秃顶男子道。
“指不定过完了正月,咱脑袋就要搬家咯!”
李大刀听到这话,又怕又怒。
忿忿道:“秃哥,这事儿也不能怪咱啊!”
李大刀道。
“头一回下山,碰到了一个当兵的,咱跟他打了一路,两败俱伤咱跑回了山寨。”
“第二回下山,路上遇到个行商。”
“咱两人之力把那随从给干了,还以为抢了那行商的银子就能立功。”
“谁晓得突然冒出来一条大蟒,把那行商连人带钱给吞了。”
“要不是咱跑得快,这会子也化作了一泡蛇粪!”
“哎,怪只怪咱倒霉,两回都出师不利!”李大刀摇头。
秃顶男道:“咱说啥都不顶用,该咋整,是上头大当家他们一个念头的事儿。”
“咱哪,等着吧,等正月过完了,是杀是剐自然晓得了!”
……
过完了元宵,年也进入了尾声。
十六,杨若晴和骆风棠去了镇上。
跟靳文才一道儿去了县衙在镇上下设的一个专司文书契约的地方。
“签你的名儿还是我的?”
杨若晴问骆风棠。
签谁的,在官府的备案中,便会自动划归签约人的名下,成为法律上的名下产业。
骆风棠想也不想的道:“当然是签你的名了。”
杨若晴笑着打趣道:“那将来我若成了富甲一方的大富婆,你名下不还是一个子儿都没有吗?”
他笑了:“我名下用不着挂财产,你是我媳妇儿,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杨若晴无语了。
这小子,算盘打得精啊!
她连人带酒楼,都是他的。
他才是背后最大的赢家。
“得,那我进去签下我名儿了啊!”她道。
“嗯,我陪你进去!”
双方签下了契约。
一式三份,买卖双方各持一份。
还有一份送交官府备案。
一百四十两银子,货款两讫。
至此,杨若晴终于拥有了自己名下的第一桩产业。
拿着钥匙回到酒楼。
偌大的酒楼里,就她和骆风棠二人。
此刻,没有了外人。
先前签约时的沉稳冷静,如同被揭开的面具。
她露出欢快的笑容,激动,雀跃,兴奋……
在酒楼每一个角落里看着,跑上了二楼,推开一间间雅室的门。
站在临窗的地方,俯瞰着底下的街道……
初春的风,从洞开的窗口吹进来,让人精神振奋。
骆风棠跟在她的身后,一间一间雅室的走过。
她的目光在酒楼里的每一寸扫过。
他的目光,却一刻不离她的身。
此刻,看到少女站在窗边,风掀起她的发丝。
那扬起的唇角边,勾起的笑容,让他心醉。
也让他欣慰。
好久没看到这么开心的晴儿了。
一切,终于雨过天晴了。
“棠伢子,我好开心,真的好……”
她欢快的转过身,却撞进一堵宽阔的胸膛里。
不知何时,他来到了她身后。
她一转身,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
她揉着有点酸痛的鼻子,刚要抬起头来。
腰间突然一紧,一股力量带着她就地一个旋转。
她的背紧靠着身后的墙壁。
脸侧,他的手掌抵着她身后的墙壁。
她被控在他跟墙壁之间。
“棠伢子……”
她刚张口,下巴突然被他捏住,抬起。
他高大的身躯覆了下来,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轰……’
她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短暂的空白后,她的脸颊刷地滚烫起来。
这是……壁咚吗?
没有功夫给她思考。
他的吻,先是浅尝辄止。
便轻轻移开了她的唇。
这就要结束了吗?
她心里问,有种淡淡的失落。
突然,她被他用力抱进了怀里。
滚烫的唇再次覆压下来。
如同狂风暴雨,在她的唇上疯狂碾磨……
身高的差距,让她踮起脚仰着脖子,还是很辛苦。
他低笑了一声,把她整个抱了起来,双脚踩在他的脚背上。
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手托住她的腰肢,继续加深这个吻……
忘记了时间,
忘记了一切。
直到两人心满意足的分开,看着她有些红肿,还有点破皮的嘴唇。
他笑了,贴着她的耳垂道:“这样的晴儿,真好看!”
杨若晴嗔了他一眼,抹了把自己有点火辣辣的唇角。
再次瞪他。
“言传身教了那么多回,咋还跟野猪拱地似的?笨死了!”她道。
他咧嘴,嘿嘿笑。
甭管是野猪还是啥,只要能拱到她这块地儿,就成!
她从他脚上跳了下来。
落到地面。
得,海拔的差距顿时又拉得很明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