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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含着手指头,笨拙的迈着小步子,吃力的往城楼上爬,身后跟着几个太监。
“我的太子小祖宗,这可不是你随便能来的,若让皇上知道了,又该罚你不准吃饭了。”
小男孩依旧坚持着,直到爬到上面,才喘着粗气瞪大眼睛四下瞧,直到看到一个人影,小男孩便笑嘻嘻的跑过去。
城墙之上,柳絮纷飞,沈林长发束起,站在风口,手抚着颓圮的城墙,眯起眼睛望着百里之外的云霄。
“父……父……父皇”小男孩冲沈林喊。
沈林闻声转过身,冷冷的看了小男孩一眼便又转回了身。
“皇上……奴才不知皇上在此,还望皇上恕罪,奴才这就带太子下去。”说着太监就要抱起小孩。
小男孩推开太监,跌跌撞撞跑到男子身边,抽出含在嘴里的手,扯住沈林的长袍,仰起头咯咯笑起来,“父皇……抱……抱”
沈林不为所动,手稍微一用力,那小男孩便跌坐在地上,摔了一个大屁股蹲。
小男孩被太监扶起来,“哟哟太子殿下没有伤着哪吧?你看手掌都磕破了,快奴才这就带您去包扎”
小男孩皱着眉头,从小太监怀里挣出来,又屁颠屁颠的往沈林身上蹭,见沈林袍子上被他手上的血蹭脏了,便伸出手抹了抹,越抹越脏,小男孩急的满脸通红最后捧着自己的小手小声的哭出来。
沈林这才将脸转过来,低头看着那小不点一脸倔强的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掉下来。脸上也不知去哪蹭的一脸灰,早上侍者刚给换上的白色袍子现在却成了灰的,怎么看沈林都觉得不讨人的欢喜,还偏偏……
沈林随手从城墙上掰下一块土坯,递给正在哭的小男孩,“吃了就不疼了……”
小男孩顿时瞪大眼睛,抹抹眼泪,接过那土坯仿佛宝贝一样,一掰两半,一块藏在袖子里,一块先放在鼻子上闻了闻,然后直接张大嘴一口吞了。
“呜……咳咳……啊”那土坯沙土颗粒大小男孩一边咀嚼一边哭,但却不肯吐出来。
沈林看着小男孩吃完土坯,才长长的叹息道,“傻子……”
小男孩抬起头,立马摇摇头,“不……不……不是傻子,冥扬……不是”见沈林没有说话,又从裤子里掏出一块咬掉一半的桂花糕,拉过沈林的手,放到手心里,“吃……父皇……吃……甜”然后又手舞足蹈指指那半块土坯,又指着那被咬掉一半的桂花糕,“这个……好……甜。”
沈林接过那半块桂花糕,直接扔到地上,“傻子……”然后转身便离开。
小男孩看着地上被踩碎的桂花糕,又看看离开的沈林,伸出手把那碎末抓到手里,掏出帕子包好,这才凸凸的跑去追沈林。
院子里,冥寒在练剑,动作幅度有些大背上绑的绷带一会便被血侵湿,而冥寒却没有停下的意思。直到看着太监抱着冥扬走进来,这才收起了剑。
小男孩看见冥寒立马将小手藏在背后,小声嘟哝着什么。
冥寒抱起小男孩擦了擦他嘴上的土渣,又拽出那受伤的小手,一脸疼惜,“怎么这么不小心,摔倒了?”
小男孩摇摇头,“爹爹……不疼冥扬不疼。”
“你鹤叔叔呢?”
小男孩嘟着嘴说,“酒……好多。”然后从袖子里掏出另一块土坯,“父皇……父皇给……给的。”说着就要往嘴里送。
冥寒立马把那半块土坯打掉,看着怀里有些呆滞的男孩,“他又欺负你了?他总是爱欺负你……”
冥寒抱着小男孩到了东宫,推门便闻到一阵酒气,颜云鹤躺在墙角已醉的不醒人事。
冥寒给男孩擦了擦身子换了干净的衣服,包扎了伤口,“他也就欺负欺负你,你就且让他欺负欺负吧……除了你他还能欺负谁呢?谁让他是你父皇呢……”
小男孩指着冥寒的背,“疼……爹爹……疼”
“不疼,不碍事。”
这时有推门声,冥寒回头见沈林端着一盒糕点走进来,见到他时神情有些诧异。
“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说过,你不准出那院子吗?”沈林随手将糕点放在桌子上,然后看一眼冥寒的背,“还是又想挨鞭子了。”
冥寒看着那桂花糕,便将小孩放下,走到沈林面前,“我知道你心里是喜欢这孩子的,不然你也不会给冥扬送糕点了。”
沈林转身背对着他,“你想多了,我只是来看看他死了没有!”
冥寒伸出手拥住沈林,“沈林……林……我有多久没有抱你了,让我抱抱你……”
啪!一个耳光摔在了冥寒的脸上,“我看一天十板子十鞭子还没让你长记性!”
冥寒笑了笑,抱的更紧了些,“不过是挨些鞭子,流些血,那又何方……沈林,我想你。”
“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你!”沈林冷冷的盯着冥寒。
冥寒一用力将沈林顶在墙上,手撩起沈林的长袍,手伸进去隔着里衣摩挲着那紧致的腰身,“沈林……我想你。”
“放手……”
“不放……”
“我杀了你……”
冥寒一把扯掉系带,“那……你就来杀吧。”那底裤便一下子落在了地上,手真实的贴在那温热的皮肤上,触感刺激着冥寒,单手握住那瘦弱的手腕,拦腰抱起。
沈林狠狠踢了一脚,冥寒闷哼一声。
小男孩坐在一边歪着头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偷偷看一眼,然后对着他们咯咯的傻笑。
沈林被压在了床上,手还没来得及掏出藏在袖子里的银针,就被冥寒用系带系住了双手,绑在床头上。嘴被堵住,一用力口腔里便血腥味肆起。被沈林割过无数的刀疤的手掌此刻正大力的揉搓着他的每一寸,揉搓着他每一处的懦弱,身子软了,呼吸急了,被肆意摆弄成羞赧的姿势,来来回回。
迷蒙间耳边总是响起冥寒的声音,“沈林,我想你,你想我不想。”
沈林只觉的双手被解开,触摸的背那人的背一片黏腻,淡淡的血腥味。
半夜醒来,沈林睁开眼睛,睫毛戳在冥寒的胸膛上,整个人被环住,动弹不得。
“你醒了……”冥寒低头吻了沈林。
啪啪!两个耳光扇过去,沈林扯了衣服裹在身上,“来人……”
话音刚落,一队侍卫便出现在房内。
“把他拖到地上去,打一百打板,外加一百鞭子,一块打立即实行。”
冥寒没有反抗,自己便趴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啪啪啪!木板一声声下落,皮鞭也挥舞而下。那背部经过一夜折腾伤口本没有完全愈合,现在却又完全炸开了样,皮肉外翻,皮鞭直接抽打着那外翻的嫩肉,一片血肉模糊。
沈林穿好衣服,侧躺在床上,看着冥寒脸上冒出了冷汗,疼的他青筋凸起,却死也不吭一声,就这样盯着沈林看,看到沈林看他,便艰难的扯个笑容,沈林不由得皱了眉,“拖出去打吧……我要休息了。”
人被快速的拖出去,有血污的地方也被很快的清理干净,熏了香,方才还血腥浓重的房间此刻却散发着安神的香味。不知是这熏香的功效还是被折腾了大半夜身体确实乏了,听着窗外的板子声,沈林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过来,就看见冥扬眼睛哭的红肿,手里拿着一个小戒尺,跪在地上,“父皇……不要打爹爹,爹爹快死了,冥扬不要爹爹死。”
沈林揉揉脑袋,身体的酸痛提醒着他昨夜发生了什么,侧耳听那板子声好像还没有停歇,“来人……”
“皇上……”
“那人死了没?”
“回皇上的话,因旧伤还未全好,打到一半时就晕过去了,皇上吩咐过,行刑时要让那人保持清醒,所以等他醒来我们才继续,这一夜断断续续还剩下二十鞭子十板子没有打完,这会又晕过去了。”
沈林穿好衣服,走到殿外,见冥寒不着寸缕趴在地上,后面密密麻麻的新伤旧痕,已是皮开肉绽,长发凌乱的贴在因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的脸上。
“带他回房,清理伤口,剩下的板子等伤口愈合再执行。”
行刑的侍卫问,“今年剩下的板子还有五百大板,鞭子还有一千鞭,不知这些……”
沈林皱眉,竟然还有这么多么,“老规矩,一天二十板二十鞭……”
“是……”
远远的沈林见司徒卿走过来。
“若是为凌风啸求情,你就回去吧。”
司徒卿跪在地上,“皇上……您现在已经贵为皇上,只要您答应放了他,我一定会带着他躲的远远的,不让皇上看着他。”
沈林把司徒卿扶起来,“他凌风啸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若前脚放了他,保不齐后脚我便死在他的剑下,他心里只有他的主人冥寒,就算你……也不能牵绊住他。”
“皇上……”
沈林摆摆手,“不用说了,我已答应你不杀他,还让你每日前去探望,这已经是我做出最大的让步。”
两个月后。
冥寒躺在床上伤口差不多慢慢愈合。
沈林推门进来,端着一个小壶,走到床边,“喝了它……”
冥寒接过想也没想仰头便喝了。
沈林收起小壶,“不怕我毒死你?”
“你给的就算是穿肠毒药我也喝得。”说着就一把拉过沈林,“伤又好的差不多了……”
沈林给了冥寒一掌,“是吗……还有很多板子和鞭子等着你呢……”
“你怎么会这么便宜我?你来看完不过是又想出什么折磨我的法子罢了。”
沈林转身关上门,“对……你猜对了,你知道刚才你喝的是什么吗?是我让人从苗疆带回的媚|药,听说碰了这药的人,就算被一条狗上也会很兴奋的撅起屁股的。”
冥寒下意识的握住了拳头,“呵呵……你想……”
“不过,我沈林一不立妃,二不纳妾……对女人不感兴趣,对男人……自然也不感兴趣”说着沈林便点了冥寒的穴道,将他四肢都固定在床上,双腿拉开。拿出匕首把把冥寒的衣物撕扯开,然后打开一个带过来的箱子,“不过因着前尘往事未磨灭的记忆,这样的玩法,我沈林可是拿手的很。”
冥寒皱眉盯着那一串铁具问,“这是什么?”
沈林捏住一端那圆环的圈便慢慢的扩张,圆圈四周还有一些不明的小孔,“这是我为你精心设计的”沈林捏住一颗到挂钩的长钉说,“这是给你上次碰我的教训……”
冥寒只感觉后面被狠狠的戳进了什么东西,疼痛蔓延开来。
“很好……这血便可华润”然后摇动其中一个物件,那圆圈便在冥寒体内扩大,瞬间冥寒便感觉皮肉被撑到极限,然后又猛的感觉四周被镶嵌进什么东西,一时之间除了疼还是疼。冥寒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只感觉这样的疼痛比挨一百板子还要疼上千百倍,无休止的。
沈林点了熏香,冥寒慢慢醒过来。
“还没开始,你怎么就晕过去了?”沈林瞥见冥寒腰间挂的香囊便一把扯过来,“还真是个痴情种……”
“还给我……”
“还给你?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我送你的吧?既然你这么喜欢……那就……”说着沈林便取了火折子,将那香囊引燃,然后在冥寒眼前晃了晃,然后放进了那刚刚开辟的隧道里,“怎么,那里可暖和些了?”
后面鲜嫩的皮肉被火灼烧,肉的焦味和香囊的香味混合在一起弥漫在房间内。
冥寒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发生的那一幕,只好闭上眼睛,“你杀了我吧。”
“怎么怕了?这才哪到哪?那一世我所受的羞辱可比这要多千百倍……你不是爱看吗,你不是喜欢这样吗?怎么现在却不喜欢了?”
冥寒不说话,紧紧闭着眼睛。
沈林把熏香炉取过来,又将正在燃烧的熏香取出放在勺子里,然后一点点的往隧道里送,那身体疼痛的颤抖着,却不肯发出声音。
“你看香囊现在都化成灰烬,焚香也熄灭了……”说着拿起银筷子把那未完全燃尽的香块取出,又开了一坛酒,入了酒壶,嘴壶顺着隧道全部到了进去,“这百年的陈酿清理伤口是最好不过了……”
那酒精刺激着伤口,冥寒几度疼昏厥过去。
沈林掏出刀片,在桌边蹭了蹭,“你说我把你变成姜南王那样……怎么样?”
冥寒顿时弓起了身子,眼睛散发出恐惧,“不……不……沈林……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不……”
沈林拿着刀片拍了拍冥寒的脸,“不能哪样?我记得你也割过我的舌头……不是吗?我割你的那里……也是一样。”
冥寒歇斯底里,“不!”
沈林看着床上的人,不由得叹了口气,“算了……还是换一种吧。”
沈林命人烧了一炉炭火,而后把一块雕有沈林字样的铁印章用夹子夹住放在火堆里烤……大约二十分钟后,沈林拿出那烧红的印章,走到冥寒面前,“我还记得你那时候我的脸上被银针刺了上千个孔,合欢花的模样……你还真是恶趣味啊……”沈林喝一口酒喷在印章上,酒遇烧红的印章顿时化作了蒸汽,而后咬了手指将血滴在冥寒的脸颊上,“今天我把我名字刻在你脸上,这样你就能时刻记住,你冥寒是我沈林的所有物,被我所奴役,是我的奴隶!”说着那印章便毫不留情的印在那英俊的侧脸上,青烟冒起,冥寒身子完全弓起来,低沉的吼叫穿透了整个大殿,像一只困兽。
印章拿下时,脸颊便清晰的印上了沈林两个字,带着血刻入了皮肉里,鲜红触目惊心。
冥寒昏过去,沈林取了药上在那被烙熟的脸颊上,“这样……一点点偿还一点点讨要,我的罪业是不是有一日便与你同样的多……这样……我们是不是才能真正的平起平坐……”
沈林出了房间,便扶着一棵古树吐了起来,那场面那味道让他恶心。
等沈林吐完,便看见冥扬坐在门口眼角挂着泪,睡着了。
侍者要去抱,沈林摆摆手,“我来把……”沈林抱起冥扬,掏出帕子擦了擦那孩子的眼泪,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宫苑。
安放好冥扬,沈林又把颜云鹤召了过来,“日后不要在饮酒了,身为太子师,这样成何体统?”
颜云鹤点点头,“是。”
“这两天你去照顾一下冥寒,他伤的不轻,旁人我放心不下,你去吧……这几日冥扬就先跟我住。”沈林掏出一块腰牌递给颜云鹤。
“皇上若恨他,他死他伤,不更随了您的心愿,还宣什么太医。皇上若舍不得,何苦让他整日受这非人的酷刑!”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