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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尘过来微微行礼,道:“驸马,请。”
荣瑾瑜看了看顾思敏,便跟着陆染尘去了。
怎的今日,不是回房里呢?荣瑾瑜想了想,边走边问,道:“染尘啊,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沐浴更衣?”
陆染尘想都没想,就应道:“自然是新的别院了,公主出行前,吩咐府里的成总管重新修葺了以前的南苑,改名为薇夏风荷了。公主说,以后就住在那。”
“薇夏风荷?半生薇夏,半夏风荷。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荣瑾瑜低低的说着,有些晃神。是因为入夏了吗?又似回到了去年夏末西湖初识的时候。
陆染尘听到了荣瑾瑜的低吟,反驳道:“驸马,公主吟的不是这个。”
难道,敏儿也在念想当日西湖曲院的风荷之景?荣瑾瑜明眉微笑的,问道:“颊上带微酡,解颐开笑口。何物醉荷花,暖风原似酒。可是这个?”
驸马真笨,他还是不知公主的心思呢。陆染尘微微摇头,道:“不是,是风荷日晚好晴天,木兰舟上如花女。绿树浓阴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陆染尘不懂那诗的意思,荣瑾瑜自是懂的,他又道:“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山上鸳鸯,云中翡翠。忧佳相随,风雨无悔。”
陆染尘微微皱眉,道:“驸马。”
荣瑾瑜疑惑,道:“嗯?”
陆染尘小嘴一瘪,很是郁闷的,说道:“你说的这个,我听不懂。”
荣瑾瑜笑了笑,道:“这是我吟给自己听的,你要懂什么?不过啊,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就知道你是一知半解,就是要你汇报给敏儿听的,她懂就行了。
“……”哼,欺负我听不懂,公主和流苏肯定懂。
二人刚走至薇夏风荷,荣瑾瑜就愣住了,这哪里还是长安呢?明明就是一幅小江南的画卷。亭台楼阁,柳堤舟湖,好一番江南景致。若是此时,春雨如酒、杨柳吹烟,那可更是让人觉得身在江南了。
陆染尘见荣瑾瑜微微张嘴,愣在当场,掩嘴笑道:“驸马,你是乐昏头了吧?”
荣瑾瑜顺手摘了颗红豆,惊讶道:“染尘啊,这玩意怎么会种在这里?”
陆染尘有些不屑,道:“它在这里很奇怪吗?是公主说要弄成江南水乡的样子啊。”
染尘有些不懂,为什么红豆不能在这,公主临行前说要装饰成江南水乡的风景,成总管必然是会办好的。那么,这儿有红豆应该不奇怪的啊,怎么驸马会这么惊讶。
荣瑾瑜看了看那颗红豆,道:“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红豆这种植物只能在南方生长的,敏儿手下的办事能力果然强悍。只可惜,这红豆不能长久,但愿这相思相恋能够长久下去。
陆染尘边走,边道:“驸马,你怎么总跟公主说的不一样呢?”
荣瑾瑜看了看在前面带路的染尘,道:“啊?又怎么了?”
陆染尘停住步子,道:“公主没有说红豆生南国啊,公主只有说,杨柳杏花时节,几多情。惹恨还添恨,牵肠即断肠。”
陆染尘这么一说,又让荣瑾瑜想起来顾思敏刚才寸寸柔肠,盈盈粉泪的样子,不觉从心里甜出来,竟自又笑了起来。
哎呦,怎么小心眼也可以小心眼的这么可爱呢?荣瑾瑜真是生平第一次这么认为的。
陆染尘看了看前面,道:“驸马,我们快些走吧。”
荣瑾瑜又握紧了那颗红豆在手心里,道:“嗯。”
刚走到房间,荣瑾瑜又愣了,他有些迟钝的,指着偌大的房间角落里的屏风后面的一个圆形的池子,问道:“染尘,这是什么?”
陆染尘不由自主的白了他一眼,道:“这是浴池啊,主体以水和泥烧制,陷入地面,又用大理石贴以表面呢。这个房间的布置,完全是按照公主住的映月宫里的寝室布置的。”
荣瑾瑜疑惑,道:“哦,那公主上次怎么在浴盆里?”
可坐可卧的沐浴盆?好吧,我无知了。看起来很宽敞,还挺大的,可以同时进去三四个人呢。可上次看见敏儿洗澡的时候,好像是在木盆里吧?难道我记错了?
“……”大婚是突然的事情,时间仓促,自然是不能完全的尽善尽美了,这还要问。陆染尘无语,脸色一红,咬着牙低声,道:“驸马,上次这不是还没修呢嘛。”
荣瑾瑜现在是女子之身的事情,顾思敏为了方便,有交待陆染尘和楚流苏知道。虽然陆染尘和楚流苏也知道荣瑾瑜是女人,有时候不用避讳,可毕竟荣瑾瑜跟公主还是夫妻关系,二人这情自然是和男女无异了,听到荣瑾瑜毫不避讳的问,陆染尘还是觉得会害羞脸红呢。
荣瑾瑜点了点头,道:“嗯。”
“请驸马沐浴,奴婢先行告退。”陆染尘一行礼,就退下了。
荣瑾瑜褪去衣衫下了水,刚想好好的躺一会,可是却觉得身体有些发软。他倒是没多想,不以为然的想是刚才吐了,还有些不舒服。
就在荣瑾瑜被热水泡的很是困倦,身体也越来越软的时候,房门却嘎吱一声响了,顾思敏飘然进来,坐到池边,看着他笑。
荣瑾瑜听得响动,微微睁了睁眼,却看到了顾思敏正坐在池边看着自己微笑。荣瑾瑜以为是自己眼花,又闭上眼用力摇了摇头,再睁开时,顾思敏还在。
见他一脸如此的不可置信,顾思敏勾唇笑了笑,继而还伸手抚上了他的脸,在他耳边娇笑,道:“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肌肤纯净无暇,瑾瑜真是美的惊魂摄心。”顾思敏一边说,一边还将目光下移。
荣瑾瑜讪讪的一笑,道:“呵,呵呵,敏儿怎么来了?是要跟我一起洗吗?”荣瑾瑜见顾思敏打量着自己,她眼里的笑意毕露无遗,又听她刚刚说的话,竟有些控制不住的全身发热。
“啊~。”扑通一声,顾思敏轻呼出声。被荣瑾瑜趁她失神时候,一把将她也拉下水来。
待顾思敏从水里浮出,隔着袅袅的热气看去,就宛若一朵出水幽莲,不知是被热水蒸蕴还是因为荣瑾瑜猝不及防的出手,便从脸至肤色都是白里泛红,那么粉析,细腻,甚是娇美。水珠儿也顺着发丝、脸颊颗颗滑落,却滴在了荣瑾瑜的心上,打湿了一片风情。
荣瑾瑜又被顾思敏迷了心窍,愣声道:“新月如佳人,出海初弄色。”
顾思敏转过身去顺手脱了衣衫,才幽怨的瞪了荣瑾瑜一眼,不怒反笑的,嗔道:“瑾瑜,还是这般急色啊?”
荣瑾瑜低低的长叹一声,道:“那是,敏儿平日都不愿跟我亲热的,许是我人老珠黄了,敏儿才会嫌弃我的吧?”
顾思敏有些羞意的,低声嘟囔,道:“哪有的事。”
可这话,分明是底气不足的。荣瑾瑜每每要跟顾思敏亲热,总能让她觉得异常的羞涩,许是初尝□,心中又真是动了情的,即便是赤、裸相对,也能让她觉得羞涩到不适应。
荣瑾瑜见顾思敏少有的底气不足,继续道:“哪里没有?每每我要亲亲你,都要好一番的无赖呢。”
听得荣瑾瑜如此抱怨,顾思敏这时却收敛了笑意,缓缓的靠近他,主动环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拉,便吻上了荣瑾瑜的唇。毫不羞涩,毫不遮掩,强势主动还带点霸道,这便是*,顾思敏想要完全占有荣瑾瑜的*。这时的四目相对、唇齿相依,仍旧是让荣瑾瑜觉得顾思敏的主动,是幻觉一般的不可思议。
这一吻专心致志,却让荣瑾瑜原本就在发热发软的身子,更热更软了。
长长的一吻终了,顾思敏仍旧圈着荣瑾瑜的脖颈,复又顺手抚上了他胸前的圆润,在他耳边魅惑,道:“盈盈秋水,淡淡春山。肌肤若冰霜,绰约似神仙。柔美如玉,瑾瑜肤色奇白,真个似,以青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连我都要自叹不如呢。”
刚刚陆染尘就汇报给顾思敏了那荣瑾瑜吟的诗词,陆染尘虽然不是很懂,可她也知道,公主对着驸马的很多时候,还是一番小女儿家的娇羞模样,她一汇报了诗词,又是让顾思敏心中一甜。
荣瑾瑜见此,也不甘示弱的有样学样,以极快的速度暴露了他狼外婆的本相,抚上了顾思敏胸前的柔软,道:“花容娇媚,丰姿貌美,发若乌云,眉似远山,面如满月,唇若红莲。敏儿才是,真真的以鲜花为貌,以鸟鸣为声,以寒月为神,以柳枝为态。云鬓轻笼蝉翼,蛾眉淡拂春山,让我爱不释手呢。”
顾思敏脸上一红,身子微微向前倾斜,荣瑾瑜便被抵在了池边,顾思敏的细白手指,又在荣瑾瑜胸前的肌肤上,上下滑动,幽幽的说道:“含词未吐,气若幽兰,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美入骨、媚在骨。”
顾思敏的动作,真是步步勾心,若不是荣瑾瑜现在全身发软,早就已经忍受不住她这番的诱惑了。
荣瑾瑜心里痒痒的就如有二十五只猫在轻挠慢抓一样,那可真是一个百抓挠心啊。他想翻身扑倒顾思敏,却无奈被顾思敏半压着,一动竟觉全身无力,只好微微扭动了□子,看着顾思敏,道:“眉如墨画,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
荣瑾瑜此时,已经觉出不对来了,他边说,边不着痕迹的挪开了一点点,却觉得身体更加无力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顾思敏眉间一袭忧伤淡出,才幽怨的对荣瑾瑜,道:“瑾瑜刚刚不是才说,什么都听我的吗?”
顾思敏语气幽怨,眼神似笑非笑,她虽然如此表情,可她的手,却是不停的轻抚挑逗着荣瑾瑜的身体。
眼前这女人是何等的小心眼,荣瑾瑜是知道的,也领教过了。可荣瑾瑜却喜欢她的小心眼,他知道,这是顾思敏强大的不安和占有欲,这也是她对自己表达爱意的另一种方式。
天干物燥,防火防爆。敏儿很不对劲呀,她不是没放药材嘛?难道是直接下了药?
荣瑾瑜又细细的想了一遍,在心里算计道:敏儿放了夏桑菊和别的药材,难道,是因为她放了龙渊吗?先让我全身发软,又怕我瞌睡才加了夏桑菊等药材。她是要拿我当小白鼠嘛?药材也能这么加吗?
那是,顾思敏可是打着坏心眼行动的。她放了这么多不伤身体的药材,就是为了麻痹荣瑾瑜。荣瑾瑜学医,又是拜师紫阳真人,他怎么会不懂这药效,他这医术究竟到了什么地步,顾思敏不清楚,却也能猜出个□分来。所以顾思敏才放了多种的药材,混淆其中,让他分不清楚味道。龙渊能让人全身无力,疲乏困倦,可是这又不是顾思敏要的效果,把荣瑾瑜弄晕了,那怎么行呢,所以她又加了夏桑菊。又让他沐浴,用热水逼出药力,只是让他浑身无力,内力全失,反抗不得,意识却清醒的很。
荣瑾瑜想到此处,不由得咽了咽口水,道:“那,那敏儿想怎样?”
顾思敏笑着眨了眨眼,却坚定的,说道:“既然,瑾瑜主动的这么问了,那么今日,我要罚你在下面!”
荣瑾瑜,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顾思敏看着那一片酥胸,白皙诱人。经自己若有似无的触碰之后,更似一片桃粉色,绝美至极。此刻,顾思敏对荣瑾瑜的坚定,是任谁都阻止不了她想要完全占有这极致的美。
荣瑾瑜顿时惊得冷汗直冒,那是从后脊梁骨散发出来的冷意,直冲云霄,他被顾思敏的坚定吓的又惊又喜。
见荣瑾瑜有些愣愣的,顾思敏却笑的开怀了,道:“你必须要让我尽情的欺负你,而且是没有怨言的。”
呦,肿么滴了?这是在宣布所有权吗?荣瑾瑜咽了咽口水,表情僵硬的有些不自然。
荣瑾瑜啊荣瑾瑜,你真是,大爷的脸相,小妞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