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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公子抱着她进入临时搭建的帐篷,他继续掐着她,道:“本王向来说到做到!不信你大可以闭上眼去死!”
雨柔勉强睁着眼,一脸苦逼死撑不住:“你……不能……这样对……我……”
“那你就醒着!”七公子语气笔直锋利如剑,不容抗拒。
“可……是……我想……睡……累……”雨柔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七公子的声音越来越遥远,她真的要睡了,就算死了也要睡,就算被脱|光了,也不能阻挡她。
九霜慌忙拿着药箱子,打开,针灸铺开,道:“别让她昏迷,不然救不回来了。”
死丫头!你到底还要怎样折腾!七公子心里将她揉搓踩踏了几千遍,他低下头凑近她的右耳,狠狠咬了下去。
雨柔顿时双目圆睁,眼泪就这么滑了下来,钻心地疼,疼得她一脚踏入鬼门关又硬生生抽了回来,她吖的,一定要报仇!
九霜趁机在她身上扎了八个穴位,保住她的元气,止住她的血。
皇上也在帐看着他们紧急施救,心想真是难为七弟了,如此爱干净的人如今满身血污,满头尘灰,在这里杵着就为了救回这个女子,七弟的眼光向来挺准,若非这名女子真的有用,他也不会如此拼命,不惜代价!
两位弟弟他最信得过的是老七,五弟纵然此次有功,但是在他看来总觉得他是有私心的,至于什么私心,他也说不上来,总觉得,他和那个叫雨柔的姑娘有扯不断的联系。圣香满眼的醋意说明了这个问题,看来他还得提防着圣香变节,穆天睿心里早已有了计划。
九霜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松了口气道:“好了,还请各位先行回避,九霜要解开她的衣衫清理伤口了。莎儿留下来帮忙就可以了。”
穆天睿拍着七公子的肩膀道:“七弟,你还是去让王大夫看看吧,震天雷会震伤肺腑。”
“谢皇上关心,臣弟无碍。请容臣弟去换洗一番。”七公子从不刻意讨好逢迎皇上,说话也是既不热情也不疏离,就这样淡如水。比起治伤,他更愿意先去换身衣服,浑身脏就像爬满了虱子一般让他难受。
“好!去吧!”穆天睿看着七弟,心里对他有一种莫名的情绪,七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要么不对付你,如果他想对付你的话,绝对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平日里,他淡出朝堂,不问政事,从不轻易发表意见,这是他聪明之处。但是他在江湖上的势力还是很大的,他没有避讳,让他很清楚地知道,甚至只要他有什么需要,他必定会义不容辞办到,这也是他聪明之处。他成为了他众多兄弟之中唯一的心腹。
往往最信任的人,会是伤害自己最深的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所以他信任七弟,但是从不过分信任。就好像七弟对他的态度一样,从来都是不冷不热,但是他必定会遵从圣旨,听从调派,不论愿意不愿意,他就像一把利器,没有感情,会替他杀人。利器没有感情是好事,所以他也乐意接受七弟的不冷不热。
而天佑则不同,纵然他披甲出征,他做什么,他都会觉得他别有用心。这是一种直觉,当初他在庆王眼里看到的恨就让他一直以为他会卷土重来,积蓄力量报仇,虽然庆王目前看上去毫无威胁。穆天睿走到天佑的帐内坐下,问道:“庆王可有大碍?”
军医道:“肺腑受了内伤,需要好生调理,但行军途中,条件艰苦,怕是受不得颠簸!”
穆天睿一拍案怒道:“你们这群庸医,没本事就知道推托!庆王若是有什么闪失,你们各个都得陪葬!”
新进的军医和助理头次见到这阵势,哆哆嗦嗦跪了一地。
看见这些人怕成这样,穆天睿觉得心烦,此时他又念起七弟的好来,纵然他发再大的脾气,要砍人的脑袋,他都看不到七弟眼里的任何慌乱,更不会哆嗦成这样!
穆天睿拂袖离去,此刻他当然不希望庆王有事,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更何况多一个人就多一分牵制,比如穆天垂,甚至牵制七弟也有可能。所以庆王要防范,不能轻易让他死了。这也是他留庆王性命多年的原因。他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稍微让庆王扶持一下他的势力,但是又不能让他太强,要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才好。
可是穆天睿千算万算,最不能算准的就是人心,最不能估量的就是人的潜力,最不能控制的是人的智慧。他想掌握的,往往有时候会脱离他的掌控,所以他谁都不能相信,谁都要防范!
穆天睿与穆天垂站在落石崖前商量着开道,眼下落石崖已经被山石、尸体填满,无法行军,需要先将路清理出来,他们部署了一下时间和人力安排,最后又留意到了那块石碑。
穆天垂道:“皇上,那块石碑,臣命人将它给起出来吧?”
穆天睿沉思了翻,道:“不!让它留着。朕之前藐视过这块碑,可现在不这么想了。朕还得谢谢多伦,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若不逞一时之快,留下这块碑,恐怕,朕就着了他的道了。”
“皇上英明海量,臣敬佩。”穆天垂抱拳。
“这打仗真的是有大学问啊!”穆天睿来回走着,突然想到了什么,“朕要擢升陈雨柔为协参领,与那李束同级,以后做什么,都要问问她和猪的意见。猪毕竟是猪,朕就不加封它了,免得三军将士笑话。另外赏银一千两。”
“皇上英明。臣即刻布告全军!”穆天垂领命而去,他觉得这次猪和雨柔姑娘立了大功,皇上有封赏是理所当然的,鉴于雨柔姑娘是个女子,一下子提拔到协参领的位置可见皇上对她的重视。他还特意命人腾出一辆马车来,让雨柔和猪单独修养直到抵达喀沙镇。
穆天垂雷厉风行地着孟星、戴明、陈冲、夏阳等人分派下去,务必在五日之内清理完通道,其余人就地安营扎寨,做好布防工作。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穆天垂看到了一封信,这封信就在他的案上躺着,他觉得很奇怪。
他狐疑地拆了开来,上面的内容让他心惊:你手握重兵,总领天下兵马,皇上迟早容不下你。不如早为自己打算。
穆天垂看到这封信顿时很气愤,谁人挑拨离间,他想喊人进来责问,想了想,还是没有喊,他吹了吹火折子,将这封信给烧了,纵然他无心,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不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就当没看到这封信!
他悄悄叫来了当值在门口的士兵,婉转地问:“在本王进帐之前,可有谁进来过,或者有谁来收拾过?”
士兵道:“帐篷搭好之后,就一直没有人进来过。”
穆天垂又问:“那是谁搭的帐篷,又是谁将用具摆放好的?”
士兵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当时很多人都在搭,搬东西的人也有几十个,来来往往的人更是数不清。”
穆天垂沉吟了翻道:“好,没你的事了,下去吧。”他的心,就像这平静的湖水,被人丢入了一个颗小石子,哪怕再小的石头,都会激起或深或浅的涟漪。
这个给他信的人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