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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大牢。
穆天垂披头散发,昔日大将军的雄浑之气荡然无存,此刻,他不过是一名郁郁不得志的阶下囚。
孟星将大部分人手调去了俘虏营,这里仅仅留下几名可靠的兄弟。
李束摇着羽扇悠然而入。他看着穆天垂,细长的双眸闪着智慧之光,他率先开口道:“大将军王!”
“哼!”穆天垂见到李束就满腹怨气,“你来干什么?”
李束对穆天垂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他大方地道:“放你走。”
“你又想害我!”穆天垂趴到了铁条旁,伸出手去恨不得捏死李束。
“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害过你。”李束道,“在下对皇上,对将军忠心耿耿。”
“放屁!放你娘的狗屁!”穆天垂骂道。
“你就骂吧!穆天垂,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死路。等皇上在乌托莫合安顿完毕,第一个就是拿你开刀。第二条,活路。你立马逃出去,这里有银两通关文牒,你去扶姬国躲一躲。”
李束将一个包袱往地上一丢。
“呸!你想得美!”穆天垂狠狠骂道,“我逃了,不就坐实了罪名,我没有罪,为什么要逃!你休想再陷害我!”
“所以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真是可悲啊。皇上早已对你心存芥蒂,你说多伦这招计策就是冲着皇上的死穴去的,就算你冤枉又如何,死无对证,他一定会借这个机会除掉你的。”
“放屁,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在这死牢里吗?你说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没错,我是害你入狱了,可我只是顺势推了一把而已,我不想你死,可没害你入狱的人却千方百计地想你死,你也是聪明人,自己好好斟酌斟酌,是走是留全凭你自己,今天夜里这里的守卫会达到最少,你把握时机。”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趁我越狱将我名正言顺地杀死,我才不上你们的当!”
“也对!反正都是死,你为什么不让自己有希望活!”李束顿了顿,“皇上觊觎九霜已久,你若是个男人就好好活着,只有活着你才有资格和你的女人相聚。死了,你叫她还有什么期盼活下来。”
穆天垂眼睛一红,沉默了片刻,九霜的名字生生让这个魁梧大汉眼睛酸。她跟着他走南闯北,毫无名分,多少年了,她一直等着嫁给他,而他也答应她这次班师回朝之后就娶她的。
他……动摇了,是逃还是留!留下,他对皇上毫无信心,他真的会杀他的!他一死,九霜绝不会独活!可是他一走,命是保住了,九霜怎么办,带着她一起走,还是……不不不,他不能让她跟着自己逃亡,一路吃苦,不能……他得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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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黑漆漆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忐忑。
乌托莫合那大如盘的月亮也不见了,满天的云层,虽然是夜里,这云层将天上的星星都给抹去。
闪电匍匐在天际,时不时在地面和天地之间形成一壮观的电网,显得诡异而又令人心悸,看起来要下大雨了。
天佑安静地坐在帐子里,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包袱,里面是几件衣服,一些银两,边上放着一把青岚剑,等到丑时,他便要和雨柔远走高飞。想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在昨天,他刚刚拉开了他的布局,给皇上上书留多伦一命的折子,如果他猜得没错,皇上一定会在近日与多伦详谈一次。今日他稍稍调查便得知李束也和他是一伙的,于是故意给穆天垂放水,好让他逃脱。一则除去穆天垂这个劲敌,让他和皇上之间彻底决裂,二则穆天垂耿直,他也不想伤他性命,因此放他一条生路。
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会害了孟星,毕竟他责无旁贷。孟星是他安插进去的人,为人和品性都是可靠的,要失去这么一个人,他还当真舍不得,他实在不应该就这样结束,可是穆天垂绝对不能留,权衡之下只能牺牲孟星,当然他会尽量保他一保,能不能保住,就得看孟星的造化。
可是他却在做完这些事后,要和雨柔私奔了。他不禁失笑,人生多么奇妙。他的心跳得很快,他终于可以和她在一起了,可是他背叛了自己的母亲,背叛了自己发誓要夺取江山的誓言。
没有舍得不舍得,他后悔的是早知今日,当初又何必奉旨成婚,当时雨柔如果有这么坚定的决心,他就算抗旨也与她一道走了。
现在是亥时,还有一段时间,他静静地等待这一刻的到来。
圣香掀起帘子进入,看到庆王这身打扮,故作惊讶地道:“天佑,你这是要出门吗?”
她端来了安神汤,替天佑斟上一碗,递给他。
天佑接了过来,并没有喝,而是又放回了桌上:“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圣香笑说:“一切按照王爷的计划进行着,皇上提审多伦。”
天佑心里一紧,仔细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王爷如此关心他?未时就被皇上的人带走了,这会儿还在谈呢,没有押回去。”
天佑的神色有些端倪,雨柔不会真冲动地去杀多伦吧?这俘虏营以她的级别是没道理能进去的,多伦一直在皇上那里,她更没法下手,想来他又定了定神,没法下手更好,凌晨一走了之,他站起来的身子又稳稳坐了下去。
“天佑,你心神不宁的在想什么呢?”圣香将天佑的剑和包裹拿到支架上放好。她拿包裹的时候多了份心眼,那手摸了摸,发现了衣物和银子,他将剑和包裹放在一起,这是想要离开这里吗?不行,他不能走!她绝对不会允许天佑离开她的!
“哦,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天佑说着便起身准备睡到躺椅上。
天佑的冷漠和疏离无时不刻都在刺激着圣香,她的容貌胜过雨柔,她的武功她无论哪方面都不比她差,她更能成为他的得力左右手,可是她却一直被他忽视着,他们之间除了名分,就没有任何东西了。难道要得到一个男人的心有那么难吗?
圣香隐忍着内心撕挠的疼痛,端起小碗递到天佑的面前柔声细气地道:“臣妾亲自熬的安神汤,王爷喝了再睡吧。”
天佑怕误事,于是道:“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圣香眼里有一股怨怼,可一闪而过,她忧伤地道:“臣妾跟随王爷多日,难道王爷还信不过我吗?你怕有毒,臣妾喝给你看。”
她一口喝下,又倒上一碗,递给天佑:“天佑,你连日来为战事烦心,精神紧张,这是我熬了一整天的烫,喝了对身体很有帮助的,你就看在圣香一心为您的份上,喝一点吧。”
圣香在碗底的机关动了动。
天佑看着圣香欲落泪的神情,心里有一丝内疚,推辞不过,接了过来迅速喝完递还给她。
还安慰她道:“你别多想,近日事情繁多,我的心情不太好,冷落了你。”
圣香破涕为笑,只因天佑那一句轻描淡写的安慰就让她心花怒放,似乎这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她真的爱他!
天佑和着衣躺下,圣香体贴地替他盖上了毛毯,他依然看着窗外的夜空,黑漆漆的,除了闪电乱窜,他竟然心里有一股烦乱之情,总觉得要生什么事。
他翻来覆去,几十分钟后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他不由得掀掉了毯子,起身来到桌边,拿起水直往口里倒。
可是越喝越觉得口渴,他不禁拉开了胸襟的衣裳,浑身火烧一般,恨不得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给扒光。等他突然意识到茶里有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圣香只穿着一件肚兜,一条薄薄的若隐若现的纱裙向他走来。身材惹火,胸前的一抹雪白若隐若现,上下颤动。
天佑慌忙转过身去,手支撑在茶几上,他一手按着自己的额头,汗珠从额头,脊背渗透下来。
一双芊芊玉手抚摸从背后上了他的肌肤,伸到了他的胸前,奇迹般地让他觉得清凉,让他想要更多更多。他猛得扣住圣香的手腕,他的理智还有些残存,他想推开她,可是他的动作与他的思想全然相反,圣香的脸叠印着雨柔的脸不断在他眼前交织。
他双颊通红,浑身感觉都在涨大,似乎要爆裂一般,他和圣香僵持着。
圣香故意将身体更加贴近了他,将冰凉的肌肤贴着他火烫的身体。
他快疯了……他闭上双眼,又猛得睁开,眼前的人儿性感妖娆,让他情不自禁。
他猛得抱起圣香向榻上走去,眼里满是雨柔娇羞的容颜,他仿佛置身于洞房花烛的喜悦之中,他的双眼都放出湛亮的光来,带着深深的欲|望,喉咙底部发出一阵压抑到爆发的嘶吼,他近乎暴力撕开了圣香的肚兜。
他火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了下来,夹杂着力道将她紧紧包围,令她无法喘息,她渴望这样的亲密,这样的夫妻之实,哪怕是用手段去得到,哪怕他清醒之后勃然大怒要杀了她,她都不会后悔。与其冷冰冰地独守一辈子,不如快快乐乐拥有他!
圣香紧紧贴着他炽烫的身躯,迎合着他。
两具身体交织缠绵,难分难舍,合二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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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柔等了整整一天,都没见多伦从皇上的帐篷里出来,直到亥时,她便打消了念头,她回到屋里,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几件衣服,一些碎银,一把普通士兵的刀。她又把天佑给她的小刀给弄丢了,真不敢告诉他,怕他说她不上心,总丢他的东西。
她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她是个乖女孩,她从没想到过要和男人私奔,可如今她是逼上梁山,实在不想过这样的日子了,她的生命不长,所以她是想好好爱一个人,美好地度过这一个月的。虽然有些内疚,可是话已说出口,天佑也早已答应,她不奔都不行了。
那就自私一回吧,不顾一切去做疯狂的事,对,她要私奔了!想起来的时候,雨柔脸上有一阵兴奋,就好像小孩做坏事没被大人捉到一般,她怀里紧紧抱着包裹,她可不能睡过头了。她要时刻保持清醒。
听着莎儿熟睡声响起,九霜也渐渐进入了梦乡,她的睡意也很快袭来。
可是她真害怕她睡死了,为了不错过时间,雨柔蹑手蹑脚起床,溜出了帐篷,在亥时的时候就到了约定的地点上等他,她找了两匹马。她紧了紧衣裳,外面飞沙走石的,看样子要下大雨,电光闪闪,真是可怕,她将头躲在斗篷里,当闪电狰狞地划破夜空的时候,她举起双手捂住了耳朵。
难道私奔是要天打雷劈的吗?雨柔心里默默念着:老天,你不要劈我啊……
此刻她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固执着做着离家出走的美梦。
七公子说睡不着,躺着累,要出去看看塞外的狂风大雨和闪电。于是红日就将他抱到轮椅上,推着他走在闪电张扬的天空之下。
除了巡逻的士兵,这个漆黑的夜晚,宁静得可怕,翻滚着暗流。
很快,黄豆大的雨点噼啪落下,雨柔从蹲坐的地上站了起来,她紧紧挨着马,雨大风狂,不出片刻的功夫就将她淋成了落汤鸡,她一把一把抹着脸上的雨水心想,这时辰选得真是挫。
她不敢去躲雨,因为丑时已经到了,可是丑时里又有两个小时,她又不知道天佑会在这两个小时的什么时候赶到,所以她也不敢去躲雨,就一个人在空旷的土丘上站着,哆哆嗦嗦淋着雨。
一个个落地惊雷吓得她差点没钻到马肚子底下,那马受惊了撒开腿就跑了,雨柔急得直跺脚,可她又不能去追马,万一天佑来了见不到她可就糟糕了。
她缩着脑袋四下里不停搜索着天佑的身影,可是除了偶尔有几个士兵,她谁也看不到。在黑夜中,不知道等了多久,久到她的腿都僵直了,依然只有雨噼里啪啦在响,天佑还是不见踪影,雨柔怀疑她是不是等错时间了?她明明是看到帐篷里的漏刻在亥时就出来了!
她一定是看错时间了,她悲催得想。
不远处,红日道:“公子,我们回去吧,雨大风狂的,当心淋湿了生病。”
七公子笑着说:“有个人比我们还要疯狂,她伞都没有拿,在那雨中足足站了两个时辰。”
红日张望了翻:“这人八成脑子坏掉了。害怕打雷,还站在雷雨底下。可我们不也看了两个时辰的雷电吗,您还没看够吗?”
“不!我在看她!”七公子道,“她好像在等什么人,你猜她等的那个人会来吗?”
红日道:“这么大的雨,十成十不会来了,就算约定见面也不可能让人等上两个时辰吧?”
“可是这个先到的人显然很执着,她或许会想对方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或者她会认为她要是离开了,万一那个人来了见不到她。所以她连马跑了都没有敢去追,她会一直等下去。”
红日笑着道:“真蠢!公子我们回去吧?”
“不!把我推过去,我倒很有兴趣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早已看出这个身材是个女子,可是这大半夜在外面闲逛的离奇行径,这军营中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