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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胡大夫又一次来给春花把脉。
春花千叮咛万嘱咐地不要给她用那么贵重的药材,她不想给大冬瓜打一辈子工啊!
胡大夫总算是在她的哀求之下给她开了一些便宜的药材,1两银子可以配十五贴药,每次五贴,一个月服用三个疗程,春花没概念,想来这在寻常人家中也是很金贵的药吧。
春花哭丧着脸哀求胡大夫,她还要吃多少天的药啊?她吃了整整三个月的药,每次大冬瓜都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她喝药,她都喝得浑身都散发药味了。
胡大夫板着脸说:“你的肠胃经过三月的调养已经差不多好了,接下来的药是活血化瘀之药,你是不是还是记不起以前的事?”
春花点点头。
胡大夫大手一挥:“那就得了,喝到你记起来为止。”
春花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胡大夫绝对是庸医!绝对的!┭┮﹏┭┮
三个月的时候,小七的手脚恢复得一天比一天迅速,加之他原本就有内力,自从手足经脉续接,药丸日日服用,他的经脉早已被打通,所以他这几日夜夜调息打坐。气势也一日比一日凌厉,仿佛一头将要出笼的猛兽,他的威仪冷杀之感越来越甚,看得春花胆战心惊的。
她从前觉得冬瓜坐在轮椅上的时候还是比较容易欺负的,有时候还是挺温柔的,可是自从她一日成为他的“拐杖”扶着他行走的时候,她就立马改变了看法,他如山般伟岸的身躯支在她的身上,有一种强大的精神压力,她想起他还没好的时候那日将她按倒在床上,她就几乎逃不下来,以后他要是动起手来,她不是连骨头渣都没有了?想至此她总会惴惴不安。
她是不是也该练练绝世武功?她看到师父留给她的东西里有一本《洛书》,冬瓜也说这是本绝世武功,可是她想不起来《洛书》怎么练,她有问过大冬瓜,可是大冬瓜说要有心法才能教她,可是这整本书哪里有心法?想起这些春花就心急火燎地要去喝药,她从来没那么积极地喝药过,一日两顿,惦记地比吃饭还准时。她希望有朝一日喝了下去可以在某一天醒来的时候记起了以前所有的一切。
她每日早上卯时就起床跟着刘子语跑步,然后练习搏击,身子骨也渐渐结实了,她觉得体质好了很多,绕着王府跑上十八圈都没有问题。而且她的行动在刘子语的专门训练之下也越来越敏捷。她不知道的是从前她只是在训练学校里学到的简单搏击,而如今是一个真正的特工在训练她。
骄阳下,春花满头大汗,袖子高高挽起,露出小麦色光洁的肌肤,她的手臂有了健美的线条,在阳光下闪耀着健康的光泽,她整个人黑了一圈,王府里的护院也成为了陪练的对象,刘子语将打斗从1个加到10个,让春花将他们放倒,一个两个的时候春花还容易对付,六个的时候就完全靠技术了,除了速度之外还要靠脑筋,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击倒更多的对手。
而春花在练习的时候,冬瓜总会在无常的搀扶之下行走在附近,看着她。他大抵也是有些困惑的,为什么刘子语对待一个女子要如此严格,天不亮就让她起来奔跑,而他的作战技术显然非常有趣,让春花一个人可以打到十个精壮的护院,他看着看着便会出神,且刘子语的武器都非常奇怪,但都很好用,他教春花用毒,配药,伪装,反跟踪,这些也罢了,可绝境生存的训练看得他揪心。
以至于小七无时不刻都盯着刘子语生怕他一不小心把春花给整死了。
比如上一次刘子语把春花丢入小河,让她在下面闭气,春花一抬头,他在上面就揍,或者生生将她的头按下去,刘子语教她在水中如何用水草上的小水泡补充氧气增加闭气的时间。一开始春花总挨打,他冷静地旁观,直到一次春花很长时间都没从水面上来。
小七竟然忘了自己行动不便就从轮椅上直接窜下了水,他的手脚奇迹般在水中伸展。
春花见他潜下水一惊,一口气没憋住,溺水了!
小七游了过去,将口中的气渡给她,将她紧紧揽在怀中,他的长发在碧绿的水中张扬开来,他的五官在水中越发惊心动魄立体俊逸,那双眼满是担忧之色。
春花的唇被他封住,她久久看着他,他的手足还没康复,他奋不顾身就这样窜下来了,她被深深打动了,她心里的那股热流窜到四肢百骸,她在水底抱住了小七,回应了他的吻,她是爱他的,她的记忆虽然没有,但是她的身体她的某一部分感觉还苏醒着,她是爱他的,春花的泪水模糊了视线,融化在了水里。
在浮出水面之前,小七吻了她的眼睑,他们探出水面,大口大口吸着空气,浑身湿漉漉的,那份情谊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久久压抑在心中的情愫破开了一切阻碍和犹豫,如剑啸长空一般锐不可挡。
在水面上,小七又一次捧住她的脸,疯狂地封住了她的唇,那股柔软甜美芬芳的感觉,令他重重吮吸,他攻城略地一般撬开了她的唇瓣,舌尖游走在皓齿上深深探入,交缠,他的手紧紧捧住了她的脸颊,将她狠狠凑近自己。他咬她的唇。
春花内心的那股情感如洪水一般倾泻了出来,好,互咬是吧?春花勾住了他的颈项,生疏地回咬他,她觉得她得咬回来,不能咬不还口。小七感到春花像小猫一样在啃他,发出沉沉一笑,他放开了她的脸,双臂环住了她的纤腰一把贴近自己的身体。
两人长发散开交织纠缠在一起,衣衫紧贴着身躯,男俊女靓,春意无限。
他的身体坚若磐石,臂弯仿佛铜墙铁壁,她双霞绯红,实在咬不过他,只觉得快窒息了一般,她开始推他,小七感觉到了怀中人的挣扎才依依不舍放开了她,她的双唇红肿,还被他吮破了,嘴里丝丝咸腥味。
岸上的刘子语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他张口结舌,如果可以,他觉得他满口的牙都要脱落了。这……这算哪一出,现场版法式深吻?有没有搞错啊,刘子语发现他连口水都吞不下去了,看得他热血沸腾,如果能继续就好了,最好能脱|光|光,那才够牛!可是他苦逼地失望了,小七停下了……
刘子语内心咆哮着,小七你怎么不继续啊啊啊啊!!!你太让我失望了!!!老子很久没看激情版了。(刘总估计是喊出了读者们的心声啊)┭┮﹏┭┮
无常白脸变成红脸,一脸呆,呆到不知道该如何移动双腿了。
这件事很快就在府里悄悄传开了,公子和小春在水中公然激吻……自然也传到了念惜的耳朵里,她更是如坐针毡。红袖眼尖,发现了小春的身段是女子,念惜更是惶惶不可终日,大病了一场,对于念惜来说,天息有了新欢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令她越发自惭形秽。
那一天之后,小七开始更加频繁地下地行走,无常和姬无命轮流扶着他,他时常会把自己折腾到满身是汗,精疲力竭才罢休,他太渴望能够重新行走了,重新成为一个四肢健全的人,那种感觉令人振奋,他迫不及待。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恢复行走,这是雨柔的努力得来的,她创造了一次又一次奇迹。
那一天之后,春花的笑就像所有恋爱中的女子一般,散发着芬芳。
那一天之后,刘子语更加变本加厉地对春花进行绝境生存训练,因为他发现可以让小七急!他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这一次,刘子语将春花反手绑住从五层阁楼往下吊,吓得春花尖声叫。
小七忍不住道:“刘子语……”
刘子语气势威武,压倒小七:“现在对她越严格,以后她活下来的几率就越大!”
小七悻悻地道:“她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绝不放过你。”
刘子语磕着瓜子轻蔑道:“小7,你几时如此护短了?你从前不也是这么对她的吗?”
小七:……(╰_╯)#。
刘子语:咱们是同一种人,你就承认吧,这么做虽然辛苦了点,但是你不能否认跟着你她必须有这个能耐。你总有顾不上她的时候。
小七:……(╰_╯)#。
春花被吊在高楼上,要自己想办法解开绳索逃下来,她在上面足足挂了两个时辰,双手上满是勒痕,额头上的静脉都鼓得可怕,仿佛随时要爆裂,她大声喊着:“刘子语,我不行了,你放我下来,我解不开!”
刘子语在下面叫着:“放心吧,你死不了,继续解。敌人可不会轻易给你解开,想当初猪爷我可是被人吊了整整三天啊啊啊!”
说完这句刘子语对无常道:“麻烦你帮个忙,一会我去砍她的绳子,你接住她。”
无常点点头。
刘子语跑到了阁楼上,手里拿着把刀,威胁道:“春花,别怪刘SIR狠心,要对付天狼就得对自己狠一点,我要割绳子了,你要是解不开,就等着一头栽下去趁早死了,别丢我的脸。”
春花尖叫道:“刘总!刘SIR,领导,你不要这么狠吧,我真解不开,我真解不开!你不要砍!”
春花一面求饶,一边急中生智,她知道这个没节操的领导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小七在下面看得胆战心惊,春花的求饶深深钻入他的耳朵,如果他恢复了一定会飞身上去让她下来的。
刘子语可不管,他嗖一声一刀就砍断了,春花尖叫一声,绳子已然解开,春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那根断绳,飞了过去缠住三楼的一根圆柱,一个用力就将自己甩进了三楼。
无常在下面等着接人,却没接着。
“好身手!”小七不由得称赞,刘子语言果然不同凡响,春花也很努力,他眼中赞赏之色难掩。这三个月刘子语的训练成果显著。但是也看得他着实心疼,每晚春花就寝的时候都带着一身伤。
好在他现在手渐渐灵活,还能帮着春花上点药,春花一声不吭的,紧紧咬着嘴唇,背上的伤,她总不让他上,宁可自己够不着随便擦了些,和着衣服就要睡。
小七心里不痛快,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凑近她的耳朵阴测测地道:“你且安心,我不会动歪念的。”
说着就毫不客气地剥去了她的外衣,将她按倒在床,他将冰凉的药膏涂抹在她的脊背上,轻轻按摩,直到被吸收。又将她的衣服遮上,解开了她的穴道:“前面的你自己擦吧。”
小七背过身子不去看她,尽管心里的燥热直往上涌,但生生忍住了。
春花一面偷偷看着他,一面手忙脚乱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大冬瓜太过分了,现在会点穴了,可恶!但是春花还是说了句:“谢谢,以后不要点我的穴道,很没安全感。”
小七又道:“你放心,在我没娶你之前,绝不碰你。”
“谁说要嫁给你了……你娶你的念惜好了!不就是看了看嘛,不要你负责,真讨厌!”
小七沉沉一笑:“那我能不能把你们两个都娶了?”
“想得美!!”春花恶寒,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女人是越多越好的。
小七扳住她的双肩,心里有些恼怒:“为什么总把我推给她?”
“我……我哪里有!”春花有点心虚。
“还说没有?总是找机会让我和她单独见面,总是给她机会伺候我,总是帮她说话,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我……没有!”春花坚决不承认,领导说过了,耍无赖要理直气壮。
小七了然一笑,你不承认无妨,他威胁般地瞧着她:“刘子语教你再多,你的本性就在那里,你是斗不过本王的,你且老实说,究竟为什么?否则本王出尔反尔,厚颜无耻的本事你是知道的。”
春花倒也不是被他威胁了,她想了想,无比纠结地道:“理由很简单,你不要我了,我可以好好活下去,但是你不要她了,她就会死。”
小七看着她,眼里有一股幽深的情绪,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沉默良久,一把将她揉入怀里,他的下颚靠在春花的头顶,他低下头吻了下她的头发:“你可有没有为我想过?你要我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过一辈子吗?你就忍心吗?”
春花抬起头,眼里有一丝光亮:“你不爱她吗?”
小七坦诚:“我曾经爱过她,但这是五年前的事了。五年前这份情丝早已斩断,我已放下。”
春花疑惑:“可是她是如此美丽贤惠,连我败给她都心甘情愿,你怎能不心动?你难道不想重拾这份爱吗?”
小七:“即便你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我和映蓉的那份情也早已过去了。过去了,就不会再回头。”
春花:“你该不会是嫌弃她曾经是皇上的女人吧?”
小七:“怎么会,女人的贞洁是很重要,但是你想错了,只要她并非本意而失去贞洁,她还是值得爱的。”
春花愣了愣,颠覆啊,完全颠覆了,她本以为古代男子会把女子的贞洁看得十分重要,可是她却从小七的口里听到这样的结论??春花说不出话来,她的认识应该是有不足的地方。
春花想了想:“我想念惜她一定也很想知道你对她的那份情能否重拾。”
小七:“这件事我会妥善解决,你不必想太多,”
春花揪住他的衣裳,担忧地道:“你想如何解决?”
小七:“还能怎么,向她坦白。”
春花叹了口气,她很纠结,她真心不想念惜伤心:“我总觉得我抢走了她的幸福。她真心可怜,如果我不介意你娶她,你会娶她照顾她一辈子吗?”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来,我相当意外。即便你不介意,我也不会娶她。”
“为什么?”
“对于自己不爱的女人,因为同情而虚情假意,看似照顾她的感受,实则害了她,长痛不如短痛,她应该嫁给一个爱她的男人,而不是一个同情她的男人。”
春花心里暖洋洋的,难得冬瓜看得如此透彻,她原以为他会感到为难,她无耻地觉得开心了,如果冬瓜得知她不介意,而有意也娶念惜的话,她一定会不开心,非常不开心,她会怀疑他的真诚,一定会的!并且她宁可自己痛彻心扉,也绝对要保存心底里对爱的那一份执着和唯一。
小七轻轻捧住她的脸,双手生疏地抚摸她的鬓发,和脸颊,能用手感知对方令他无比留恋,无比珍惜,最后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将她揽入怀中,他压抑着心中胸腹中燃起的炽热,静静地只在她额头落下了个吻,久久不曾松开。
春花能够感受到他的心强有力地跳动,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味令她不由得往里蹭了蹭,那种感觉很奇妙。
小七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春花,去睡吧,明天还得早起晨练,等我好了,刘子语敢和你打架,本王亲自揍他。”
春花笑得浑身都颤了起来,她觉得心头含暖,她突然问:“天息,你爱我吗?”
小七一颤,他惊骇地看着春花,未想她竟然如此直白地询问,她的眼是如此清澈,就像一个孩子般,没有欲念,尽是纯真。他只觉得浑身有些发烫,他不敢再往她身上看,他竭力让自己只看她的双眸。他的声音沉得有些沙,从喉咙底部飘出来一般:“我早已向你表明过心意。”
春花不依不饶:“你是喜欢,还是爱?”
天息:“花儿,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春花:“我想听你说。”
天息:“我想娶你,与你共度一生。”
春花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只是和我一个人吗?”
天息:“是。”
春花抱住他的腰,她的心跳得飞快:“你会后悔的。”
天息一怔:为何?
春花:因为……我要的是你的一生,和全部的爱。你敢给吗?
天息笑: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
他紧紧揉住了她:没有人可以分享你,没有人可以带走你,我会用生命守护你,倘若你敢爱上别人,我宁可杀了你!然后把你放在心底直到我死,再也无法回忆起你,你才能摆脱我。
春花咬牙:这句话也同样送给你,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了。
天息:既然如此,反过来说你也是我的人了。
天息凑近她在她耳边用低沉而诱惑的声音道:“你最好记牢你今天说过的话,你是我穆天息的女人,将来若是敢跑,敢反悔,休怪我用强。”
春花:…… (森森凉意……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