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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明瑶看了看张氏,又看了看还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荣明珍,又看了看不断咳嗽的荣明浚,最后低头看向荣明珠,语气轻喃的说道:“瞧七妹妹你说的这话,我能对你做什么?咱们如今也都不是闺阁姑娘了。都已经出嫁为妻为母的。我即便是想要对你做什么,就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总是要顾忌一下张家的不是。毕竟你已经不是忠义侯府的黄花姑娘了。还是张家的媳妇,日后便是死了,入的也是张家的坟地。”
荣明珠这几年来,真的是长进了不少的,一听到荣明瑶这话,立刻抬头,目光闪烁,声音也变得有些慌张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这话,是明白的话里有话的。难道说,她是想要对张家,或者近一点的说,她是想要对她的惠儿,祎儿和祥儿下手。
思及至此,荣明珠的眼眸猛然的睁大瞪圆,表情再不复刚才的淡定。
“七妹妹嫁人之后,果然是不同了。和在闺阁之中那鲁莽和刁蛮,真是完全不同的。真是成了慈母呢。”荣明瑶一看荣明珠有些惊恐的表情,便知道她已经她大概也猜测出来了。
“五姐姐……”
荣明瑶一把打断她即将要出口的话,“七妹妹出来也这么些时候了,家里的孩子和妹夫定然也是惦记的。墨兰,好生的送张二少夫人回张家。”
她这话一说完,便有墨兰带了几个婆子不顾荣明珠的挣扎和说话,强行的把她拉了出去。
挥了挥手,“蕙兰,让人也送六妹妹回去吧。”语气顿了顿,目光依次的从便宜爹张氏的身上扫过最终定格在荣明浚的身上,“沉墨,让人也送十二少爷回长寿斋去。好生的伺候,且不可怠慢了。”对于张氏所出的这个儿子,荣明瑶和荣明泽的感观是一样的。
不过她这话一出口,倒是引了张氏的不愿,一把抱住荣明浚,厉声说:“不准,我不准。你想要对我的浚儿做什么?”为什么?她都已经重新来过,为什么还是落得这个下场呢?
荣明瑶此时可没有时间和张氏耗的,只挥手说:“既然老侯夫人不愿意,倒也不用勉强,让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也算是我这个做女儿的对他们的最后一分的情意。”
“……从今日起,翠荷园所有伺候的人,都不许外出。违者,直接的杖毙。”荣明泽冷声开口说道。“父亲,母亲,儿子这里也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你们还是府里的老侯爷和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为你们养老送终。”除了不许出翠荷园之外。
就在荣明瑶和荣明泽起身要离开的时候,那边荣德修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从今日起要被软禁起来,不顾自己的风度,破口大骂道:“孽女,孽子。我也不知道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养下你们这一对不忠不孝的孽子女来。你们会有报应的……”
从翠荷园里出来。
荣明瑶和荣明泽默契的来到了百花园里。
在八角凉亭里坐下来。
“明瑶,你打算怎么做?”荣明泽对自己这个妹妹是了解的,虽然每每都说下狠话,但其实心肠再软不过了。看这十多年来,荣明珍荣明珠各自过的不错就知道了。
荣明瑶回答说:“早几年的时间,我已经让人在张家那里安置了钉子。如今也是时候发挥作用了。”至于荣明珍她可是没有多少时间去搭理的。横竖,自己和她是没有什么恩怨的,只要她不生事,她这里自然没那个时间去找她的麻烦的。
更何况,就是自己不去找她的麻烦,她自己就已经很有麻烦了。
就现在武定侯府的那个情况,如果没有出众的人才的话,也不知道能够富贵多久的时间?
荣明泽又问道:“你打算从什么地方下手?”
“就从张基开始吧。”她现在只要一想到张基每回见到她的那个自诩情深的表情,她就忍不住作呕来着。
荣明泽一见荣明瑶那表情神色,就知道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的,便开口提醒说道:“明瑶,我这里要提醒你一句。夏子然那里,你还是要说上一声的。你们是夫妻,这等的事情瞒着他并不打好。”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果夏子然知道了,能帮明瑶圆着一点。他这里也更加放心一些的。
*
夏子然听了荣明瑶的大概的计划,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说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我让江北配合你一下。”
荣明瑶看着夏子然这种无条件的信任,心中一暖,说:“这倒是不用的。如果真的有麻烦的事情的话,我会吩咐江北的。”
夏子然点了点头。
对于张基,早在知道他对明瑶有异心开始,他就想要动手料理他来着。但是后来因为种种的事情,便搁置下来。竟然让他逍遥了这么些年。如果既然他家夫人要让他死,那么他怎么也要成全不是。
荣明瑶侧头对点翠吩咐说道:“点翠,去通知碧痕一声,就说她报仇的时候到了。让她警惕起心思。等候吩咐。”
这碧痕原是张基身边伺候的大丫鬟,为人生的娇媚可人,张二夫人当初让她伺候在张基的身侧,也有让她给张基做通房丫头的想法。后来张基和荣明珠成了亲,荣明珠怀第一胎的时候这碧痕就趁着这个时候,做了张基的通房丫头。这原本就是她的心思,如此倒也合了意思的。
碧痕是个心大的丫鬟,而且运气也还算不错,成了通房丫头没两个月的时间,便有了身孕。当时荣明珠才怀胎五个多月的时间。而且当时大夫也说了,荣明珠这一胎,是女儿的可能性大一些。为此,碧痕背地里不知道有多欢喜的,要是她有幸,生了长子的话,那么日后就有依靠了,而且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了。碧痕也是颇有心计的,一直到坐稳了三个月的胎,才爆出来。
荣明珠得了消息,自然是气到不行的,如果不是她上头有张二夫人和张老夫人相继的劝说着。她连碧痕这个人都容不下的。更何况碧痕肚子里的那块肉,将来还会和她的孩子争夺二房本就不多的财产。荣明珠自觉嫁给张基,已经是极为委屈的事情,岂能够容忍有庶子和她的孩子争东西。
而这个碧痕也是个不识相的。自以为坐稳了胎,又在张二夫人那里过了明路。又自诩聪明,自保无虞。在一次去和荣明珠请安的时候,居然还炫耀了两句。
荣明珠刁蛮的脾气是印在骨子里的。看着碧痕故作挺着肚子的动作,心中气到不行。当下便是一碗加倍的红花汤给碧痕灌了下去,不到半个时辰,碧痕便小产了,而且还因此再不能有身孕。
虽然因为这件事,张二夫人很是责备了荣明珠一回。但因她还怀着孕,又有张老夫人护着,只得了两句责备便罢了。
碧痕倒是想闹来着,只是她一个买过来的丫鬟,无权无势的。小产后,又失去调理,娇媚的容貌也憔悴了下来。男人都是爱慕皮相的,失去了美貌,碧痕很快就失宠了。
而碧痕把这一切都算到了荣明珠的头上。
荣明瑶就是知道了这件事后,让点翠和她搭上线的。她这个棋子,一埋就是多年,碧痕自己都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点翠点点头,领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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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冷香阁
冷香阁乃是碧痕和另外一个姨娘燕姨娘所住的地方,燕姨娘住东边,碧痕住在西边。
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为什么那边一直都没有动静呢?莫不是早已经忘记了,还是说那人只寻她开心不成?想到多年前夜晚里的那个像是梦的约定,碧痕就止不住的烦躁。‘啪嗒’一声把手中镶嵌了猫眼石的桃木梳子狠放到梳妆台上。
“碧姨娘,二爷身边的烟霞姑娘来了。”这时走进来一个小丫头,福了福身,脆声说道。
碧痕心里的烦躁倒是去了一些,说:“请进来吧。”
烟霞虽然不是张家的家生子,但她原是老夫人身边的二等丫头,最是聪明伶俐的,后来老夫人怜惜张基给了他。当然了,荣明珠之所以允许烟霞在张基身边伺候,其中最大的原因就是,烟霞虽然有一个美丽的名字。但她生的却很平凡,可以说丢到人堆里就不显眼的。
未几,一个穿着桃红色衣衫,面容平凡的姑娘,手捧了一个不大的匣子,走了进来,见了碧痕,恭敬的行了礼,笑道:“碧姨娘,这是二爷新得来的绢花,据说是江南那边的样子。与京中的大有不同。二爷便让奴婢给碧姨娘送几支过来。说是这种那纱堆的花,就碧姨娘戴着最是好看。”
碧痕打开烟霞手中的匣子,果然见里面有约莫十朵的纱堆花,精巧细致,样式果然是与她平常所戴的略有不同。心下不禁欢喜了两分,让丫鬟收好。又从妆奁里拿出一根约有一两重的包金的蝶恋花簪子,亲自的戴到烟霞的发髻上,赞了又赞。
“谢谢碧姨娘的。”烟霞脸上的表情未变。
碧痕瞧着烟霞那荣辱不惊的样子,心中也是暗暗的赞叹和惋惜,这烟霞不管是心机手段还是为人处世,都是一等一的,她自己也原是秀才的女儿,不过她爹死后,家里弱娘幼弟的,需要钱,她也不会卖身到张家来了。只是可惜,她生的过于平凡了。不然的话,说不得还真和二少夫人相抗衡的。
知道烟霞不赶时间,碧痕又留烟霞,说笑了一会儿。甚至还把心中的那些苦楚也说出一两分给她听。
碧痕原只闷在心里,想要找个倾诉的,不想,等烟霞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让她的脸扭曲成一片。
“主子说了,近些日子就要动手了。让你随时待命。”烟霞低声说完,便起身离开。
倒是留下来的碧痕,心情那叫一个惊涛骇浪。烟霞居然是那人埋在府里的一个钉子?
这几年来,因有烟霞的暗中相助,碧痕原就是在张基跟前伺候多年的。加上荣明珠自生下双生儿子在张家彻底的站稳脚跟后,她本是不喜欢张基的,如今在张家站稳了,便对张基也不放在心上,对他的态度也是一日差过一日的。是以,这几年来,娇媚可人,性子又小鸟依人的碧痕在张基跟前,颇为有几分的宠爱的。在听到丫鬟说是碧痕来请的时候,张基自然抬脚就过去了。
*****
云月楼
听到这名字便知道,这是一处风月场所的,不过和一般的花楼有些不大相同的是,这云月楼一般接待的都是富贵商贾,还有那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也都是这里的常客。
一般来说,能够在京城里开始花楼的,其背后一定是有些势力的。
据小道消息说,这云月楼背后可是有贵人主子参与的,至于是谁,那就是佛曰不可说了。总之一句话,云月楼自开设至今,还没有谁敢在这里找过麻烦的。
张基出身清贵之家的张家,虽说随着其祖父张显的致仕,张显的两个儿子都算是中庸之人,清元帝登基后,对他们也不重用。孙子辈之中,似乎是所有的才德都聚集到了大公子张垚的身上。余下的也就张基身上有举人的身份,其他的,在读书上都还不如张基。张家虽说近年来有些凋落。不过到底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是有一些的。
出身在这样的家里,张基自然是没有进过像是云月楼这样的风月场所的。这要是让张显知道了,必定是要动家法的。
张基有一个相交了三年的一外地的富贵乡绅的朋友,叫杭威,颇为有些才名,同样的也是个十足风流的富贵公子哥儿,是云月楼里的常客。
这一日,却和人约了在这里见面谈事情,张基一听本是要回去的,只是却被杭威强行的拉了过去。
张基是第一次进到这样的风月场所,虽说开始的时候,浑身都有些不自在,但过了片刻,他也就适应了下来。那杭威一见,眼睛里闪过一丝的精光,笑着吩咐那花娘:“我这个张兄弟是第一次过来,还有些拘谨,快些请两个温柔小意的,好生的伺候着。”说着从怀中抛出一锭重达十两的金子。语气顿了顿,“要清倌儿。”
那花娘显然是认得杭威的,接了金子,顿时便笑的眉眼不见,说:“杭公子,您放心。交给我了。刚好,楼里有几个姑娘到年纪的。其中有两个,最是温柔可人的,您等着,我这就给您带过来。”说着便扭动着身子,朝里走过去。
未几的时间,带了两个貌美姑娘过来,而且一弱柳扶风,一明艳动人。
指了指,娇笑说道:“左边这是春花,右边这个是秋月,俱都是清倌儿,今日是第一次接客,芳龄十五。杭公子,张公子,您可要多多的怜惜一些。”
“行了。我又不是第一次过来。知道规矩的。你且过去的。有事,会再叫你的。”杭威伸手一拉,便把右边那个明艳动人的拉入自己的怀中,笑着说道。见张基的身形还略有些僵硬,便对春花说:“还不过去,好生的伺候着。”
那春花小心的挪着莲步,走到张基的身边,挨着坐下来。
杭威笑道:“张兄弟,放开一些。男人嘛,哪有不进花楼的。”说着便挥手招了龟奴过来,扔过去一枚半两重的角银,让他引着到那房间里而去。
那龟奴立刻弓着腰,赔笑的引着杭威和张基往楼上而去。
张基是第一次来这里,虽说此时心里还有几分不自在,但心里更多的是好奇心,又眼见在自己身边的这个姑娘。不过才及笄的年纪,生的也貌美,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带了一股弱柳扶风的气质,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跟着龟奴到了二楼里。
进了房间,看着那布置的浓艳的房间,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不过到底没说什么。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房间里的袅袅的香气,却异常的好闻,让他的心绪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
张基也是大家公子长出来的,一闻着味道,就知道有些不对劲的。当下就要往外走。
谁知,那春花竟是一下子拉住他的衣衫,跪了下来,带着颤声说道:“求公子怜惜。您要是就这么走出去,妈妈一定会认为是我伺候的不周到。定是要罚我的。”
张基回头,见春花那杏眼里,已经沁满了水渍,拉着他的手,因为倾斜,露出白皙的胳膊。其中上面几条的红色的痕迹,在雪白的肌肤上异常的显眼。张基犹豫的说道:“你这胳膊上是……”
“……是我不听话,妈妈罚的。”春花看着张基,似乎是在打量什么?良久,才有些怯怯的回答说道。
身为没有见过人间疾苦的公子哥儿,张基几乎是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扶着春花起来,叹口气说:“你且起来,我留下就是了。”
春花听到张基这话,顿时露出了一个如释负重的笑容。
一炷香后……
张基满眼怜惜的看着春花,说道:“不想你居然有这么凄楚的身世?”他本来以为像是这种风尘女子,都是贪图富贵自甘堕落的,没想到背后居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不过现在想想也是的,但凡是有点节气的姑娘,谁愿意到这里,做个人人都瞧不起的下|九|流的花娘。
春花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哪有又有什么办法呢?这都是命,要怪,就只怪奴自己的命不好。”说着泪水顺着她清丽的脸庞缓缓而下。
“好了,别哭了。”张基叹了口气,拿了帕子递给春花,如是的说道。
春花接过帕子,擦了擦,对着张基露出了一个羞怯却又坚韧的笑来。
随后的一段时间里,张基便发现,眼前这个被狠心继母卖入青楼的女孩儿,实在是个博学多才的。不拘是哪一句的诗词歌赋,只要说得出,她就能够接的上,并且还能说出自己的意见来。实乃一代的才女。
自以为找到了知己,张基和春花是越聊越投机的。
夜渐渐的也深了……
*
天已经大亮。
张基睁开双眼,抬头看着上面的幔帐,脑子一时还有些回转不过来。而后,一个细腻凑了过来。以为是在碧姨娘的房间里,所以下意识的他搂了搂。侧头,却看到一个稍显有些陌生的清丽容颜。
心中就是一惊。
而后,昨夜里的那些记忆,也慢慢的浮上心头。
秉烛夜谈,诗词歌赋,知己相投,而后的而后…红帐暖床……
终于想起昨日的事情,张基先是有些慌张,不过看着往自己怀里凑了凑的春花,那一副依眷自己的样子,让他便也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不过就是逛个花楼,吃个酒罢了。他又不是独一份,不用怕的。
…………
也就是从这一日起,在杭威的带领之下,张基慢慢的打开的一个他从未接触过的全新的世界。
最一开始的时候,他还略有些慌张的,藏着掖着,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他便坦然下来。时间一久荣明珠也知道了。
荣明珠之所以会知道,还是因为银钱的缘故。
这风月场所既是温柔乡也是销金窟,一夜下来就要花费百两银子不止的。张家是清贵之家,并不算是很富裕的。像是张基这样成了家的,每月也只得二十两的月钱罢了。他身上虽然是有举人的功名,但他一心想要考进士,不肯外任,所以他手头上并没有多少的钱财。先开始去的几次,都是杭威帮着付钱,但日久天长下来。不说杭威有了意见,就是张基那可笑的自尊心也是不许的。
虽然张基的手中没钱,但荣明珠的嫁妆颇为丰厚。所以张基便把注意打到了荣明珠的身上。
最先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拿荣明珠那些不用的首饰去当。他做的隐秘,又一贯是个清高的样子。所以荣明珠即便是发现丢了首饰,也没有怀疑到张基的头上,只寻了丫鬟婆子盘查询问。
后来张基无意间,从妆奁盒子最下方的底层,居然找到了两千两的银票。他正是缺钱的时候,大喜过望,便都收了起来。
也正是这两千两的银票,让张基近三个月来留恋云月楼,包养外室的事情曝光。
恩……这被包养的外室,就是张基最一开始的那个□□花的。
这一下,可算是在张家掀起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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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明瑶听着江北的汇报,忍不住冷笑:“如果他真当是迂腐清高之人,还能让人高看一眼的。不想,也不过是个虚伪小人罢了。”
夏子然说道:“张家第三代之中,也就只有那张垚还算是像点样子,其他的不提也罢。”这张显也算是数得着的人,没想到他的后代子孙,却没有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语气一顿,又说道:“只是逛花楼,虽说出去不好听,但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一桩风流韵事罢了。外头的人,顶多念叨一句张二老爷教子不严,请了家法,打上张基一顿,而后卖发了那个花娘。在拘上几个月,等事情淡了,也就过去了。又何必在他的身上花了那些的时间和银子。岂不是小题大做了?”
“你且不了解我那七妹妹的性子。她本就对这一桩婚事有意见的。她嫁入张家的这几年时间,张二夫人也没少找她的麻烦,甚至还抬了两个姨娘。如今被她逮了机会,岂能就这么容易的善了。怕要闹得天翻地覆才是。”荣明瑶冷笑说道。想到张基那张自诩情深的脸,虽然已经过了多年,但她还是止不住的厌烦,“再者,这也不单单是他们的家事罢了。总是要让那些自诩清贵的书香之家的子弟,引以为戒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荣明瑶的语气冷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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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明瑶猜的一点都没错。
事情闹出来后,便是张显哪里都惊动了。
“不孝子,真是不孝子,我从小就是这么教导你的。逛花楼,养外室……”张显指着张基大骂说道。
张显为官一生清明,虽然两个儿子不尽如人意,但嫡长孙却是个有才干的。可以说他这一生,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如今临老了,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这要是被传扬了出去,他这一辈子的老脸可就要被这个不孝孙给丢尽了。
张炀一见,立刻伸手扶住张显。
张炯跪了下来,悲戚的道:“父亲,请您老保重身子。都是儿子的不是,没有教好这个孽子,让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父亲责罚。”
他这一辈子都被大哥张炀压着,没想到,生了个儿子,也是不如大哥的儿子出息。
“你给我让开……”
没等张显再说话,便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女声。
不多时,便见荣明珠带了自己贴身伺候的栖霞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你这是做什么?书房重地,岂是你这女流之辈能进来的。”张炯一见便训斥说道。
荣明珠此时正是在气头上,哪里能听得进去,便还口道:“我是过来寻外祖父做主的。他一犯了大错的人都能进来,我如何就进不得。”说着便转头看向张显,说“外祖父,您老人家可要为我做主啊。他为了在外胡混,偷了我不少的首饰不说,还偷了我两千两的银票。外祖父,你可要为我做主。”说着狠狠的瞪了张基一眼。
张炯狠狠的瞪了荣明珠一眼,真是会过来添乱,想要害死基儿是不是?本来就已经够乱了。她现在不说帮着推脱,居然还火上浇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