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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排练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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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四章

    就在游若南专心给自己洗刷刷的时候,浴/室门被敲了两下,程时的声音响起。

    “我的睡衣,洗干净的,介意吗?”

    他愣了下,回神,“哦哦,不介意。”

    “那开门。”

    ……

    轻轻跨出来,游若南不知出于何种理由,拉了条浴巾把自己下/身裹住,完后才打开一条门缝,探出胳膊去。

    “给我吧。”

    门外的程时看着那只挂着水珠且十分白净的胳膊,不由挑了挑眉,接着把衣服递到对方手中。

    结果等对方要抽手离开时,大概是出于心底的某种恶劣因子,程时用了些力度,教其无法抽离。

    而门内的游若南在第一次受阻之后,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直等着又抽了一次没抽/动,明白了。

    “程时?”他有些诧异地出声。

    门外静默了几秒,程时的声音才重新出现,“白城。”

    游若南一震,为这声称呼,也为这两个字之中痛苦隐忍的感情。

    张了张嘴,他想说什么,可画面一时好像变成了搞笑默片,有的只是机械僵硬的肢体动作。

    过了半晌,程时再次开口:“白城,我知道里面的人是你。”

    “他们都说你是我臆想出来的,但我知道你就是存在。如果你不存在,那我又成了什么呢?很多年前我用目光追逐着你,你不知道,你对每个人都很温柔,可我觉得你对我太残忍。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能用记忆来追逐你,你又在哪里呢?啊?白城?你告诉我好吗。”

    声音中,满是苍白而无望的祈求。

    这并不是剧本中的片段,可程时演得太过真实自然,太过让人相信这就是故事的一部分。

    游若南不可能不受触动,他怔楞了许久,觉得自己口干舌燥。

    应该说些什么,对,应该说些什么。他是白城,而有那么一个叫做沈洛的人,无望地等待追逐了自己如此多年,他总该说点什么的。

    可就在游若南恍惚之中,只感觉手中的阻力一消,衣服柔顺地往下落,彻底地落在自己的手中。

    他在此刻却难免后悔了。

    是太迟了吗?终究还是太迟了吗?

    游若南的眼睛阖上又睁开,开口的声音喑哑低沉到似有似无,“沈洛……我不是不知道。我只是——”

    “对,你什么都知道。”

    门外的声音猝不及防地响起。

    游若南倏忽抬头,惊愕。

    程时还没走?他一直在这里?

    不容他多想,继续开口的声音已经给了他最好的答案。

    “你什么都知道,你只是自私冷漠地选择保护自己罢了。对于你来说,最爱的永远都是自己……白城。”

    游若南无言以对。

    程时的情感由极致隐忍的浓烈转为心灰意冷的平淡,一切都太过逼真自然了。相比之下,他的回应却是寡淡无味,苍白无力。

    “我——”他开口,又停下,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步一步地走远。

    终于离开了吗……

    游若南打从心底松了口气,莫名的疲惫席卷全身。

    他打起精神继续去洗刷刷自己了。

    ***

    程时在游若南洗澡的空当为自己倒了杯红酒,坐在餐桌旁,轻轻晃动着高脚杯,目光则讳莫如深。

    沈洛……白城……游若南……还有自己……

    他大概是在逼游若南,极尽各种手段,可依旧需要打着别人的名义……自嘲一笑,程时倒没想到自己也有如此优柔寡断的时候。真应了郑易那句话,“一遇到游若南你就不是程时了。”

    他估摸着时间,一杯红酒落肚,重新回到房间时,游若南果然已经出来了。

    那人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甚至里面穿着的内裤……也是他亲手买的。想到这里,程时的眼神深了那么几分。

    “我们现在开始?”游若南问,一边则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要吹头发吗?”

    “不用了,我的头发短,擦一擦就差不多干了。”

    “好,那我们开始吧。”

    游若南喉咙动了动——因为紧张,表情十分严肃地点了点头,“嗯,开始吧。”

    这场戏依旧是来自沈洛的yy。自从白城“不见”之后,他十年如一日地生活在对白城的幻想之中。

    他们要演的,就是无数次幻想中的其中一次。

    全程两人不需要任何对话,是真正的——激、情、戏。

    不过不需要对话并不代表这场戏就很容易,相反,他们得用肢体语言来表达心中的感情。当然,由于是沈洛的yy,白城对他可谓是极尽温柔又极尽痴狂,总而言之怎么爱怎么激动怎么得来。

    至于沈洛,他的内心深处是知晓一切的,只是感情上为他蒙蔽了真相。但是人类的潜意识反应是不可能作假的,归根结底,他仍是那个自卑地爱着白城的少年。

    程时坐在床边,从那一刻起神情变了——他变成了沈洛。

    而游若南站在门口的位置,还傻兮兮地朝沈洛喊了一句:“我开始了哦。”

    靠,真是傻爆了!游导在心中骂道。

    接着他再不说废话,启步朝那人走去。

    唔,先抱——后亲——最后往床/上倒——做、咳那啥。

    于是他果然按着心中预演的顺秀,走过去,抱住,亲,然后倒,正打算接着剥人家衣服的时候,程时一只手横隔在他胸前,打断了他的衣服。

    游若南简直有种脱了裤子你什么也不让我/干的感觉,闷了几秒,暗含不满地问:“怎么停了?”

    绝色程时在他身下幽幽看过来,唇齿微张,说:“你在背教科书吗,游导?”

    “啊?”

    “你不会是把所有步骤都背下来然后一步一步照着来的吧?”

    游若南郁闷了,因为他说的太准了。

    绝色程时先生无语地翻了半个白眼,推了推他的胸,“起来,压死我了。”

    “……哦。”

    于是,接下来是程老师的上课时间。

    “激情戏不应该是这样子的,照理身为大导演的游导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某些道理也应该比我懂得多,但不知道是出于局内人迷的原因或是……其他什么,”说到这里,程时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游若南果断更郁闷了。

    “总之,游导照本宣科地一痛演,那就真成了演戏了。既然是激情戏,既然要做、爱,游导投入些不行吗?游导想象自己是爱我的不行吗?”

    ——我是爱你的啊!游若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

    接着他委屈地在心中腹诽——我那是因为紧张好不好,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

    程时若有所思的目光在游若南脸上转了个来回,在看到对方脸上的委屈时,不由心中感到无奈,又有点想笑。

    真的好像一只随时随地卖萌的小狗。

    小狗如果听到了,大概会扑上来用狗爪子挠自己吧。

    “喂,我说——”游若南抬头,接着措手不及地被人扑到,落入柔软的床垫中。接着,程时的脸猛地放大,一双薄唇狠狠撞在他的双唇上,撬开牙关,长/驱直/入。

    “唔——已啊吗——”你干嘛——

    可程时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又像失了疯的野狗,根本听不进话。

    游若南在最初失了主动权后,便永远地失了。

    程时将他的两只手按住,空出来一只手自游若南睡衣衣摆处进去,这让游若南狠狠打了个颤抖。

    离开了衣服的阻隔,游若南清晰地感觉到那只滚烫的手掌在自己身上游走,而程时的吻与此同时离开了他的唇,吻过他的脸,吻过他的脖颈,轻轻含/住他的耳朵……

    游若南除了颤抖已经无法再做其他反应了,他哆嗦着手,眼皮轻/颤。

    在程时激烈的动作中,不知为何,忽然呜咽了一声。

    正当此时,程时停下了动作。

    游若南大口喘息,跟濒临死亡的鱼一样,贪婪地汲取着氧气。

    过了几秒,有双手轻轻地为他整理衣服——不知何时被推到胸口的衣摆,三道被解开的扣子,以及岌岌可危的裤子……

    程时翻身离开游若南的身体,等着游若南渐渐回神,把他从床上扶起来。

    “好些了吗?”他问。

    游若南低头不语。

    “对不起,”程时忽然又说,“我刚才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但是,我想说的是,”

    他顿了顿,继而重新开口时充满了坚定和果决,“这才是因为爱而做/爱的感觉。”

    游若南浑身一震,终于抬头,“你……”——你他妈原来在演戏?!老子还以为你妹的真的想要干/我呢!结果闹半天竟然是演戏?!

    他只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咙眼,简直能气晕过去。

    程时自然是不知道游若南心中想法的——事实上能够猜到游若南在想什么的人真心不多。他在观察片刻确认对方没有生气没有恼羞只是莫名有些郁闷的时候,放下心来,开起了玩笑:“其实,若不是游导是客串,真应该让游导演沈洛,我演白城的。”

    游若南眼里写了几个大字:你、他、妈、在、逗、我?

    这不是拐着弯说老子是小/受吗!

    呼——

    程时这回看懂了,愉悦地眯起眼笑了。心想,嗯,小受果然都是逗不起的。不过……挺可爱——完全是恼羞成怒的panda即视感。

    “还继续排练吗?”程时问。

    “不排了不排了!”游若南烦躁地摆摆手,“我去客房睡了!”

    真是自来熟到不要不要的。

    程时眼底滑过笑意,任谁看了都会感叹温柔如水。

    “好。”

    游若南起身往外走,等走了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东西。

    于是立即转身,恶劣地扯了个淫/荡的笑容,在程时不解的目光中走近他,目标——两胯之间!

    只见某狗导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狗爪子,冲着对方某个特殊部位就是一捏,完后在程时陡然僵硬中留下一句调戏的话“哦,反应挺大的嘛”,之后撒开狗腿子跑到客房,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但是天知道游若南如此剽悍惊人的举动,只是因为为了胸口的那一口闷气,这口气出了,再对着某只干了不法事情的爪子,真是懊恼地剁了的冲动都有。

    捂住滚烫的脸——天呐他究竟做了什么,实在是太丢人了!!!!!!

    至于另一头的程时,早在某个部位被人捏过之后,整个人就处在一个风中凌乱的状态。

    本来就是在竭力隐忍的冲动,现在简直浓烈地几近爆炸。

    眼看着某只登徒子撒丫子跑了,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将其捉回来了。

    原地僵直了许久,程时终于低吼一声,冲进了洗手间——真是难得的失态啊,可惜某导演看不到了。

    至于犯了案是否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咳,以后有游若南后悔的。

    客房里,游若南同样解决完了自己的冲动,然后抱着被子在床上滚。起初还担心程时来追杀他,后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半夜,程时用钥匙开了客房的门,轻手轻脚地进来。一眼看见姿势奔放地窝在一团被子中的游若南。游若南的睡眠质量好,通常睡着了都不会醒的。所以他并不犹豫地将其抱起,翻了个身重新面朝上的放回床上,然后把薄被抖开盖在他身上。做完这一切,程时在床边静静站了许久,直到游若南忽然翻了个身,发出小猪哼哧似的一道声响,才猛然回神,转身离开。

    第二日游若南醒来,发现自己房门竟然未锁,可他分明记得前一晚有锁的啊。难道……难道是程时来过?

    充满狐疑地看了看主卧的门,在传来开门声的那一刻,游若南刷地收回脑袋,关门。

    走出来的程时听到动静,瞥向门道紧闭的房门,无语地笑了笑。

    今天要正式去剧组拍白城最后的戏,但在此之前游若南得回家换躺衣服。在再回家之前,他还得把程时送去昨天首映式的地方——对方的车还在那里呢。一路上,狭小的车厢里,没有人开口。等到了目的地,游若南也是面冷如石地等对方下车,接着一言不发干净利落地开车走人。徒留被抛下的程时无奈地耸了耸肩。

    车一路驶回到熟悉的地方,游若南也终于松了口气。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结果用的还是右手……顿时又是一声哀嚎。

    坐电梯上了楼,回到家中后他先彻彻底底地洗了个澡。

    不过,等到穿衣服的时候,他才又想起一件事……他昨天换下的内裤还在程时家——我、靠!

    洗完澡的游大导演黑着脸,给自己拿了杯他的最爱——冰镇可乐。

    虽然林正德老是说可乐杀精,不过游导怎么会抛弃从小到大的真爱小天使,最多不经常喝就行了。

    时间还在,他也没有事情可做。要说看剧本吧,似乎也看不进去。

    这时他想起了昨天的首映式——哦是了,影评还没写了……

    天呐——懊恼地捂住自己的脸,他可是连主角名字都没记住啊。

    于是游若南只好上网百度,可就算百度完了基本资料,他也无从落笔——太假了好吗。

    最终无可奈何地,游导决定另辟蹊径。

    ——嘿,咱们今天不聊电影,就聊导演!

    这简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游若南只觉得文思泉涌,灵感犹如火箭,嗖嗖地发射。什么程时,什么床/戏,什么剁手,那是什么?游导表示现在很忙,没工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

    于是整整一个钟,游若南都在写这篇感人肺腑事后流传许久的文章。

    而且一个钟过去了,他觉得自己才写了一半==。

    这时,门铃响了。

    游若南奇怪地放下电脑,这个时间会有谁来?

    结果竟然是匡静。

    一开门,匡静就扑倒在他怀里,平素御姐惯了的女人一下子小鸟依人我见犹怜地不像话。

    游若南简直惊了个讶了,第一反应是往匡静身后瞥——不会是做节目吧?没有隐藏摄像头吧?没有狗仔吧?

    环顾一圈确认安全后,他赶快保持着扶着某人的高难度动作关了门,带着对方回到沙发处。

    匡静坐下后就离开了他的怀抱——动作迅速地很有嫌弃的怀疑。

    游若南囧。

    接下来的十分钟里,就在匡静的无声哽咽和游若南的噼里啪啦敲键盘中度过。

    直到——

    “喂,老娘都坐了这么久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还是不是人啊?”

    游若南无声感慨……果然这才是他认识的匡静啊!

    放下电脑,他严肃回神,“唔,好吧,说说怎么回事?”

    匡静瞪他一眼,“伤心的心情都被你耗没了还说个p!”

    “……我打你一巴掌?”

    “……游若南去死吧。”

    “哦……”

    匡静很是自觉地自己去厨房冰箱找了几瓶啤酒,打开,“来,陪我喝酒!”

    游若南晃一晃自己的可乐,“有了。”

    换来一声嗤笑,“幼稚。”

    “……”

    “小心精子全死光。”

    “……”他叹口气,无奈地摇头,“我的女王大人哟,你到底还说不说发生了啥事啊?”

    匡静表情转了几个来回,阴晴不定的。

    这时,游若南感觉到屁股兜里的手机震了震。

    偷偷瞥了眼匡静,对方没有注意。

    轻咳一声,“我去下洗手间啊,女王大人自便。”

    一来到洗手间,他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

    果然是林正德的短信。

    ——匡静去你那里了吗?!

    冲着手机翻了个白眼,游若南狠狠地打着字回道:在!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