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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心中松了一口气,望着八皇子的背影神色有些奇怪。
众人刚到偏厅就十分迫不及待的问起皇上的事情,八皇子也不说话,直到众人叽叽喳喳停了下来,八皇子这才看向众人。
百官忽然觉得八皇子有些不同,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这厢八皇子安抚百官,另一头的皇后娘却是头疼不已。
太子死了,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如今也只能瞒着,也许……
也许只是讹传,皇后娘娘这样安慰自己,但是想到那死去的三百人,她也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只是靠着一个染满血的衣衫,还不足以确认太子的死亡。
明明昨夜下了暴雨,今日的天气却是极好。
木青岚的喜轿已经顺利的到了白府跟前,白令铭一身喜服,越发显得英俊,他踢了轿门,两人双双进了白府,又是一番热闹场景。
木青岚看着脚尖,有些紧张。
拜了天地,终于入洞房。
临走前,白令铭在她耳边轻轻的说了一句“放心”,她这才放下心来。
大红的嫁衣下,她紧攥的手掌摊了开来,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快意。
白府的宴席热热闹闹的进行,白令铭被人灌酒,不多时就灌得烂醉,而白盛楠更是不客气的喝了许多,不到下午就喝趴下了。最后还是把人抬进了屋里休息,只留下白令铭在外面陪客。
只是白令铭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人纷纷取笑他是惦记新娘子。
白令铭这才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忙举起酒杯请罪。
喧嚣的喜宴后,白盛楠跟冰月早就没了踪影。
官路上多了一辆马车,马车上赫然是白盛楠跟冰月两人。
白盛楠斜眼看着冰月,嘴角带着得意的笑,“呵呵。现在你不会后悔了,我早说跟着我你不会吃亏。”
冰月只是恭敬的跪在地上,回道:“主子英明。”
但白盛楠却不喜欢他的恭维,一脚就踹了过去。冷哼一声,“贱人!”
冰月却是默不作声,就地起来再次跪在那里。
白盛楠可能心情不错,也不愿意扰了兴致,冷冷看了一眼冰月,“过来。”
冰月挪了过去,十分温顺的帮他捶腿。
白盛楠倚在那里,露出了舒坦的表情。
耳边听着马匹哒哒的声音,马车飞快的朝前驰去。
木青悠听着耳边的马车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速度也渐渐缓慢下来。不由动了动身子,她身边的小圆也跟她写了几个字。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半柱香的样子,她们被人给拉了出来,只是却被蒙上了眼睛。根本看不到周围的情况。
两人被人推推搡搡走了一会,脚下的路变得崎岖不平起来。
木青悠虽然耳力比不上小圆,但是却能从周围的动静听出周围有不少人跟着两人,而且她们是走在外面,或者是像是山谷之类的地方,有风有鸟叫。
走了有一会儿,木青悠脚都疼了起来。这时候有人出声说:“到了。”
紧接着她们又被人拽了一下,木青悠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周围传来脚步声,还有窸窸窣窣的衣衫摩擦的声音,紧接着似乎有人走了来,道了一句:“丫鬟就不必带进去了!不过是个诱饵,既然成功的诱导了他们。杀掉。”
“是。”
说话的人声音很轻,说杀人的时候就好像是说吃饭一样平常。
直到耳边传来小圆的挣扎声,木青悠才反应过来,要杀的人竟然是小圆,她也忍不住挣扎起来。听那人的话竟是故意的。难不成他们知道小圆会武,或者……
果然,那人的话验证了木青悠的猜测。
“带走,只要这一位就行了。”
说罢,就有人去拉木青悠,似乎要往别处带。
木青悠想要挣扎,结果后脖子一疼,再次晕了过去。
在晕倒之前她忍不住苦笑,自己这是怎么了,时不时的晕倒。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屋子。
手脚上的绳子已经去掉了,屋里没有一个人,只有简简单单一个床,还有一个桌子,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旁边有几个杯子,墙上有一个烛台,散发出昏黄的光芒。她注意到,这屋子除了一个门竟然没有窗户,墙壁似乎也是石头。
木青悠动了动自己的手脚,想要下床去查看一下。
结果脚尖刚刚沾地,就有人推开门来。
木青悠的身子紧绷了一下,猛地抬头看去,却是一个陌生人。
对方一身白衣,慢悠悠的走了进来,见木青悠醒了,道:“你终于醒了。”
闻言,木青悠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她不认识这个人,他是谁?
瞧见木青悠流露出的戒备,他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走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水,递给木青悠,“渴吗,喝些水吧。”
木青悠没有接,盯着对方,“你是谁?”
祁白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你竟然不记得人家了,好伤心……”
木青悠听了更是疑惑不已,他认识她?她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思索间,木青悠再次打量他,一身白衣胜雪,黑发被束起,前额有些碎发,留下两缕落在两颊处,遮住了他锋利的眉毛,给人一种翩翩公子的感觉。只是他的嘴唇微微勾起,给人一种很危险的感觉。
木青悠摇摇头,表示自己不认识他。
祁白眼底闪过伤心,但很快就又亮了,他把杯子递到木青悠跟前,笑得像个孩子,“无妨,记不得也没关系,你会想起来的。”
这话说的木青悠心中疑惑更深,她脑子飞快的思索,怎么也不觉得见过这个人。
木青悠没有去接杯子,复又问道:“你是谁?这是哪里,你们想做什么?”
一连串的疑问出口,惹得祁白呵呵低笑起来。
木青悠面对喜怒无常的人,实在觉得危险。
见木青悠不喝水,祁白便收了回来,坐在一旁,自己喝了起来,喝完还道:“你这样一下问好几个问题,想让我先答哪个?尤其是青悠竟然把人家都给忘记了,我可是很伤心,你问的问题,我可是答不出来。”
木青悠倒是猜出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他时不时的提醒自己忘记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若真说自己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木青悠倒是觉得他跟祁墨有几分相似。
思及祁墨,木青悠有一瞬的晃神。
结果祁白怒了,突然上前,一手掐住木青悠的下巴,然后用力抬高,使得木青悠被迫看向自己,祁白咬牙道:“在想祁墨?哼,你见不到他了,如果不出意外,他还在家里守着那个假的木青悠守着呢。”
木青悠身子一震,目露不可置信。
她的模样登时取悦了祁白,祁白脸上的阴云忽然散去,如同夏日的天气变得极快。祁白勾起了唇角,手也略微松了松,改掐为抚摸,“怎么,失望了?伤心了?可惜,他救不了你,不过你这个表情真好看。”
木青悠使劲儿扭过脖子,终是躲开了他的手。
祁白也不在意,放下手,负手而立,垂头盯着木青悠,那目光就好像是毒蛇在盯着她一般,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木青悠努力平静自己,想着这人到底在哪里见过。
耳边传来低笑声,“怎么,还在想?”
木青悠没有否认,反而抬头直视他,“对,我们在哪里见过。”
祁白忽然笑的温柔,上前一步,“你真的想知道?”
木青悠不放他忽然靠近,一时被他的身影全部笼罩了起来,浑身就像是束起了刺,十分戒备的看着他,然后点点头。
祁白直起身子,扭头朝外走去,边走边说,“木大小姐,你可真是健忘啊,是不是等匕首放在你脖子下的时候,你才会记得?”
说罢,祁白径直离去。
门嘎达一声关上了,没有传来锁子的声音。
木青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朝门口走去,结果费尽力气也没有把那扇门打开,挫败不已,她又坐在床上去思索那人说的话。
他说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下……
他刚称呼自己为木大小姐……
木青悠觉得脑海里有什么东西遗漏了,是什么呢……
木青悠在屋里转圈,忽然,她脚步一停。
是了,总觉得他有一种熟悉感,刚开始的时候以为他跟祁墨长得有些相似,所以被她忽视过去了,其实除了面容相似,他的声音也很相似。
听到他的声音,还有匕首,自己未出嫁之前的事情……
木青悠霎时就想到了自己在寺庙遇到劫持那次,当时有官兵抓人,就有一个陌生男子闯进了她们的院子,然后威胁自己把官兵给骗走,她记得那次自己割破手指假装来了月事,这才把官兵骗了去。只是等自己回到屋里,那人就消失了。
说起来那时自己并未看到他的脸,倒是白英双喜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不成是那人?声音确实有些相似,除此之外他确实也拿匕首威胁了自己。木青悠心想,若是白英或者双喜在就好了,这样就能直接确认这人是不是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