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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的眸色有一瞬间的惊疑,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那又如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我们文家已然没有了退路,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若然皇上肯饶恕文家一次,爹爹说什么也不会谋反的!”
“你到现在还在自欺欺人?”欢颜冷眸看着她,“皇上是一国之君,是天下人的君王,他要为黎民百姓负责,而且你文家作恶多端的,又何止文杰生一人?”
欢颜丝毫不理会脖子上的长剑,反倒走近一步,直逼向她:“你爹爹文彦仗着自己在朝中地位,中饱私囊,结党营私,身为一国之相,不为百姓谋富,却只知道拉党结派,掩住皇上的耳朵,置天下万民苍生于不顾,成日传递一些虚假国情给皇上,而你,为了怀上龙嗣,坐上后位,不惜残害皇嗣,三番两次陷害于我不说,你甚至还害死了谢姐姐!”
“文成君,你才是这宫里藏得最深的那个人!你们文家只想着稳固自己的地位,从来就没有为皇上用心分忧过,如今,只因为你们文家出了个败类,便要以皇上的天下相要挟,文成君,你们文家果然好大的胆子!”
“是,我们文家就是胆大!”德妃将长剑往前推送一分,同时上前一步道,“我十五岁便入宫,如今早已是七个年头,虽然我是带着目的入的皇宫,可是试问哪一个女人入宫不是为了荣华富贵,为了那一张宝座呢?别说你不想,许欢颜,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张虚伪的嘴脸!”
欢颜看着她几近癫狂愤怒的面容,没有说话。
后位与她而言,她从不稀罕,她稀罕的,从来只是他的一人心而已,只可惜,她爱上的是一个帝王,便注定不可能!
他有后宫佳丽三千,有身为帝王延绵子嗣的职责,更因身在皇家,独*是大忌!
美人误国,历史上的事例那么多,他若执意为之,便是昏君!
肩负天下苍生,他又如何能当一个昏君?
他要的并不一定是名传千古,而是,不要让这个国家葬送在自己手里,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要当个好皇帝!
只有以身作则,北宇才能长久发展下去,伫立四国间,繁荣昌盛。
“输就输在,皇上居然爱上了你……”德妃眼角的泪落了下来,泪眼模糊,“当日入宫之时,我也曾怀揣梦境,希望皇上喜欢上我,为此,为了得到皇上的早日*幸,我每日天不亮便起*,和婢女到御花园采摘雨露鲜花。花用来洗澡,雨露则用来泡茶。”
“我是不喜欢点香的,因为我对香味向来不喜爱,可是,自我被*幸之后,我的宫中便一直弥漫了一股奇怪的香气,”
“我本以为,只要我平安诞下皇嗣,在宫中占据一席之地,此生便已足够,可是,孩子呢?”德妃冷笑起来,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有点癫狂道:“这后宫,一切都在皇上掌控之中,只要是被他*幸的人,宫中都会点起一种香料,我曾找人查过,那是麝离香,只要长期吸入,便会直接导致不孕,为了能博得皇上喜欢,扮演一个淡泊名利的妃子,在明知那香料能促使人不孕的情况下,我依然没有让人拿走,因为那样,只会让皇上怀疑!”
“他每去我宫里一次,都要检查那香料是不是在燃,他表露得那么漫不经心,不知道的人,只以为他是喜欢那个香,所以人人效仿,嚷着求着仿佛一日不点,皇上便会一日不来。只有和他心意的女子,他才会同意留下龙嗣,只要可以获得他的首肯留下子嗣。”
“我一直在等,可最终等来的却是无法生育,许欢颜,如果是你,你甘心吗?”
“皇上害得我此生无法生育,你凭什么就能生孩子,谢晚又为什么能?难道不都是皇上的妃子吗?就因为你们比我*爱,就要剥夺我生子的权利?你们轻而易举便能分得皇上的*爱,不仅如此,还能轻而易举的怀孕。七年了,我进宫七年了,这七年,我无时无刻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可是皇上给我机会吗?他既然不给,我就要杀,杀光他所有儿子女儿,让他也跟我一样,挂架寡人!”
欢颜眯起眼睛,摇了摇头:“你凭一己私欲,罔顾性命,德妃,你杀了谢姐姐,谢姐姐经历过的一切痛,我都要从你身上百倍讨回来!”
她实现一顿,忽而就身子一斜,轻而易举逃离出了德妃长剑的掌控,德妃见她竟然在她一个不留神之间得了自己,急忙吩咐身后的御林军,怒指欢颜道:“抓下她,不论死活!”
御林军一个个立刻拔出佩剑,冲上前去,寒光四射,可是长剑对准的却都是同一人。
尚在惊怒之中的德妃文成君此刻脖子上架了无数长剑,她满眸不可置信,越过长长的人群,看向欢颜。
欢颜冷眼看着她道:“你居然会觉得逼宫有用,德妃,你聪明了那么久,这一次,怎么就这么糊涂?”
德妃眸色顷刻之间有什么破碎,她瞪向欢颜:“你的意思是,我爹爹……”
欢颜冷冷勾了唇角道:“只怕令尊大人,早已是阶下囚了。”
德妃身形一晃,长剑将她的脖子架得密实,这一晃荡,不可避免的擦破皮肤,她竟丝毫不觉得痛,只喃喃道:“不会的,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骗我!”
“你怎么可能调动得了御林军,这都是爹爹精心策划的,李将军……李将军呢?”
欢颜看着此刻情绪几近崩溃的她,淡淡道:“李将军对你们不过是假意投河罢了,半年多以前,徐大人便在布这一盘棋了,不止李大人,还有很多呢!”
德妃满脸不可置信,拼命摇头。
欢颜又道:“你们觉得,挟持十二王爷,登基就能名正言顺么?你们可真是如意算盘打错了,如果说,这一切根本就是一盘局,一盘引你们跳进来的局,早在很久以前就开始布置了,你会怎么样?”
“许欢颜,我杀了你——”德妃忽然就发疯一般要冲来,被御林军一个个架住,欢颜冷眼看着,当即便吩咐道:“将德妃关进天牢,记住,不许她自杀,否则,本宫拿你们是问!”
“是!”
御林军就要架起德妃下去,德妃却一下子尖叫起来:“慢着,你有什么权利?你虽为宸妃,却与我同品级,就算你再得*,你也不是皇后!就算要处置,也得等皇上回来,你没有这个资格!许欢颜,你不配!”
“是么?”欢颜冷笑一声,手指一抬,对着身后的闻香道,“请凤印。”
闻香立刻领命下去,片刻功夫之后,便见着一个紫金盒子被端来,盒子打开,里头的玉凤展翅欲飞,不是凤印又是什么?
德妃顷刻间看得双目眦裂。
欢颜将凤印拖在掌心,高高举起,犹如王者君临天下一般,朗声道:“凤印在此,众将士听令,本宫以六宫之主的身份,命令尔等将德妃拿下,打入天牢,容后发落。”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振聋发聩的声音响起的一刻,德妃的身子也一点点缓缓颓败下去,御林军架起了她,直接拖了她离开,她亦没有半点反抗。
“闻香,我不是很放心,你亲自安排下去,绝对不许德妃自尽了去,她恶事做尽,本宫绝对不许她如此轻易便死去!”
“是。”闻香领命下去,欢颜将凤印交给下人,独自一人走过长长回廊,出了凤羽宫,来到了雨荷宫中。
雨荷宫已经重建了,按照昔日的模样,只是,到底是重新建起来的,这里头,已经再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了。
欢颜走近雨荷宫中,在寝殿的一副衣架上,架着一件衣裙,只是因为经历大火,那衣裙一片焦黑,虽然没有全部烧毁,可是早已辨不清本来的颜色了。
欢颜缓缓走近它,伸出手去,看着那一针一线,昔日自己亲手缝制的衣裙,那是在出事当晚,她即将缝制完成的衣服,为谢姐姐准备的,本想着,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却没想到,衣服做成了,谢姐姐却不在了。
而经历重重大火,这件衣服竟然没有完全烧毁,是冥冥中,自有注定吗?
欢颜抚这衣裙上的每一条纹路,缓缓道:“谢姐姐,你尽可放心,你所受过的,我必会为你百倍讨回来,所有伤害过你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尤其那个女人,她只会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响在空旷的雨荷宫中,着实有些森冷,欢颜又静静打量了片刻这间昔日谢婕妤住过的寝殿,虽然摆设一致,连被单的颜色也是与当日附和的,但失去的东西,终究是已经失去了。
她在宫中独坐了一下午,这才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德妃被拿下的消息传出去不久之后,皇上回京,文相谋逆被擒的消息也不胫而走,顷刻之间,文家便成了罪人。
秦非墨回京后的第一日,便是下令,文家抄家,财富充盈国库,另一面,文氏一族全部拿下,等候受审,从此百年老臣文家,自此家道算是彻底没落了!
文相入天牢,原先的那些个党羽一个个岌岌可危,徐淮生便趁了这样的时机,收买人心。
谋逆的案件毕竟重大,秦非墨将这件事交由刑部,昭告天下,徐淮生为他铲除这样一个有力的威胁,自然是一跃成为他的肱骨之臣,前途不可限量。
这一颗大钉子,总算是拔掉了!心头压着的那块大石,总算是没有了。
午饭后,欢颜一人坐在御花园,有妃嫔走过,刻意便上前来奉承一番,欢颜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今这后宫,自己俨然已是名正言顺的后宫之主,如若说,从前,还有德妃这一个竞争对手的话,那么现在,已经是再无绊脚石了,那日她出凤印的消息*之间,早已传遍了后宫,人人都知,秦非墨早已将凤印传给了她,也就是说,她已经算是内定的皇后人选,就差一个仪式了。
文相的事情,到底是判决出来了。
文相与其子一同斩首,至于文家其他人,男的流放,女的冲奴,而德妃,秦非墨给了她两条路,一条是三尺白绫,另一条,是冷宫之内的晚年。
是个人,这个时候,应该都是想要解脱的。
德妃选了白绫,欢颜到达天牢的时候,那白绫正放在她的腿上。
欢颜上前,直接便让人拿走了白绫,德妃反应过来,以一双怨毒的眸子质疑的看向欢颜,欢颜淡笑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德妃姐姐现在才二十多岁而已,这么短命,岂不成了好人?姐姐觉着,本宫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德妃的眸中再次怨恨不已:“许欢颜,如今你想得到的一切,你都得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欢颜将那白绫往手上缠去,随意摆弄着,漫不经心道:“因为德妃,本宫曾深陷火海,不止如此,那日水中,若不是本宫命大,此刻已是一堆骸骨了,还有本宫那一双孩儿,食物里的毒定然也是你投的吧?除了你,本宫还真想不出第二个人!”
德妃冷笑一声道:“是我又如何?不止这几次,桌捡在*,看似齐妃是幕后黑手,实则一直是我在操控,你三番两次遇险,也是我,还有你的孩儿!一切一切都是我!还有,那日雨荷宫大火,本宫其实一直瞧着,虽然本宫事先让人准备了迷烟,可是谢婕妤之后是醒了的,只可惜,大火封室,她出不来!”
德妃说到这里,做出一脸陶醉状,犹如报复之后的块感,欢颜听得眸光一缩,盯着她:“你好歹毒的心肠!”
“歹毒?适者生存是这深宫内的法则,宸妃能坐到今日的位置,可不仅仅只有皇上的*爱,当日齐妃惨死,你怎不说,你的心肠歹毒?”
欢颜冷笑一声:“齐妃的死,本就是你的预谋,你指使春桃做下一切,本宫只不过是被你利用的杀人工具而已,到底谁更歹毒,你心知肚明!”
德妃忽而便大笑了起来,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是本宫的预谋又如何?可始作俑者还是宸妃,我记得,宸妃当日说起慌来,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即便是齐妃当场自尽,你的眸中,我也看不到一丝怜悯之色,反倒是一片冰寒。”
“面对一个死人,你也放不下,试问,你的心肠又能好到哪儿去?”
“杀我者,诛之,害我者,百倍奉还,本宫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是啊,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今日宸妃来这里,是想怎么折磨我?”
“折磨?”
欢颜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她倒总算是有一点自知之明:“自然是要折磨,否则,怎么报答这几年来,你对我的恩情?”
欢颜唇角笑得冰凉:“你我都是女人,女人更懂女人,若说对一个女人,怎么样是折磨,莫过于让她生不如死,身败名裂,你曾经给本宫的,本宫自然会一一还到你身上,也让你好好品尝一番,百口莫辩的滋味。”
德妃脸上一片平静之色,恍若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闻言,嘲弄道:“那就只管来吧,你以为,我会怕你?”
欢颜忽然就笑了,掩着唇,娇媚无比,“忘了告诉姐姐了,皇上虽然给了你两个选择,但这不过是用来昭告天下的明面功夫罢了,为了皇室,他自然是会让你是死是活都要体面一些,可是,事实上吧……”欢颜挑起德妃的下巴道,“今儿晚上,这牢里的确会死一个人,不过不会是你,至于你,皇上说了,死也好,活也罢,任凭本宫处置,你放心,本宫也不会怎么折磨你,只不过,将你加在我身上的痛,都还给你罢了,而这第一件,莫过于亲眼见着至亲离去了。”
德妃眸光一动,猛然抬起头来,瞪她,欢颜站起身来,轻笑了一声,旋即转身走了出去,吩咐身后的宫人道:“好生伺候着,明日本宫还要好好招待德妃,若是她有丝毫损伤,本宫拿你们是问!”
“是,恭送宸妃娘娘。”
欢颜瞥了万念俱灰的德妃一眼,旋即轻抬莲步,缓步走了出去。
牢门沉沉合上,阻隔了外头的一切,德妃怔怔坐在那里,双眸呆滞,了无光芒。
夜里,欢颜刚哄下慧慧和安安睡下,便有宫人来禀,德妃自尽未遂,眼下被一众宫人严密看守。
欢颜听后微微一顿,旋即轻抬眼帘道:“好啊,既然她这么急着死,那本宫总要做点事来报答她。吩咐下去,将她关进水牢,记得要吊着,不能让她自寻短见,并且,让人告诉她,她没自杀一次,惩罚便会更严厉一次,除非是死了,否则,本宫定要折磨得她生不如死。”
“是。”宫人领命退下,正听得外头传来秦非墨来了的通禀声,欢颜朝外走去,便见了他一身黑衣,系着披风,头戴金冠,锦衣玉带,健步而来。
她立在门口,瞧见他一脸倦色,眸色一顿,随即道:“不是说这几日国事繁忙,夜里都不来了吗?”
秦非墨直接走到她身前,握紧她的手,往怀中拖去,一边拥着她一边道:“朕来了,你不高兴?”
欢颜顿时便笑了,拉着他往殿内行去:“自然是高兴,我可巴不得你天天来,把你后宫的那些成群妻妾都架空了去,从此无人与我分享,我一人独占。”
她露出调皮的样子,状似玩笑,秦非墨听了,沉眸看她一眼,伸出手来,刮了下她的鼻尖道:“你要朕学非离?从此后,后宫就只有锦言一人?”
非离……
欢颜没有料到,对于楚皇楚后,他如此轻易便唤出了名字,尤其是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轻易在自己面前说这两个人。
“皇上可以吗?”她瞥他一眼,嘲弄道,“楚皇对楚后,那可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都得不到的,三千*爱集一身,六宫唯一人,空前绝后,莫说是楚国历史,任何一国的历史上,都没有这样的君王!更何况,后宫与前朝向来盘根错节,楚皇与楚后,只能是一个传奇,因为,除了楚皇,无人能做得到。”
秦非墨眸色沉了下来,后宫唯一人么?
他记得他当初强力挽留欢颜时说过,秦非离能给她的一切,她都能给,如今时过境迁,这一切都只是过去,眼下,他的眼里唯眼前女子一人,他能给她的,自然也能给她。
他没有说话,只是忽然之间便顿住了身形,欢颜不知所以,跟着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他:“怎么了?”
秦非墨勾唇一笑道:“一夫一妻,的确史无前例,朕只怕是给不了你,不过,从今往后,朕的人,这颗心,只会是你的。”
欢颜一怔,眼瞧着自己的手被他拿起,按在他的心房处,即便隔着衣料,掌心熨帖的滚烫的肌肤,她还是能清晰感觉到。那一下一下强有力的心跳声是他的心脏。
秦非墨鲜少说甜言蜜语,甚至可以说,他并不善于说甜言蜜语,所以,这一刻欢颜听到之时,下意识便脸色发烫,可随即被他双目如此深情注视,她到底是没有避开,迎上他的目光,咬唇道:“是你说的,你的人,你的心,从此以后,只会是我一人!君无戏言,若是你食言,这一辈子下下辈子,我可都不会原谅你了!”
秦非墨捉住她的手在唇边亲了亲,旋即沉声答道:“好。”
欢颜顿时便笑了起来,投入他怀中,闻着他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只觉安定无比。
秦非墨拥着她,眸光微漾,下一刻,便低下头去,寻着她的耳垂找到了她的唇。
欢颜自是不会拒绝,愉悦的承接着他的吻,仿佛这样,就能相守到白头。
次日午时,欢颜果然去了天牢里。
德妃刚从水牢捞出来,水里泡了*,虫蚁的啃咬叫她受尽苦楚,此刻坐在那里,抱着身子浑身颤抖。
欢颜一眼便瞧见了,眸色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吩咐身后人道:“给德妃宽衣,本宫要带德妃去一个好地方。”
德妃顷刻之间回过神来,怒视欢颜,尖叫道:“许欢颜,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
欢颜回过头来,笑着看她:“是啊,本宫就是毒妇,这几年来若不是得你恩赐,本宫可练不成如今的铜墙铁壁,这毒妇,也是你教给本宫的呢!”
德妃双目迸射出怨毒的火光,奈何眼下,她已经去了半条命,哪里还有力气与欢颜抗衡,几个宫人上前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拖走了。
刑场之上,徐淮生坐在首位监斩,欢颜坐在左下侧,而刑场右面,有一个专门准备好的封闭的亭子,亭中用了垂帘,从外面是看不清里头的情形的,不过从里头,却能将外头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而德妃文成君,就是被安排在那里。
她全身被绑,嘴里塞了布,全身都不能动,唯有一双眼睛,能看得见外头的情形。
文相文彦、文杰生,乃至预谋事件中一众主犯都被压了上来,午时三刻到,斩首的令下达,刑场顿时血流成河。
只听得一道压抑的“呜呜”声,欢颜转头看去,便见着凉亭中的人被拖了出来,她头上戴着白色的布罩,从拖的姿势上来看,显然是已经晕了过去。
欢颜淡淡垂下眼帘,看向一侧的徐淮生道:“本宫乏了,就先行回宫了,辛苦徐大人了。”
徐淮生抬起头来,应了一声,立刻吩咐人去送欢颜回去。
才刚上马车而已,欢颜的脸一下子便变得雪白,她其实从未见过斩首的画面,今日着实是第一次见,不过是为了惩罚德妃,却没想到,自己也能这么难受。
“娘娘,您没事吧?”
看欢颜干呕不止,闻香满面忧色。
“无妨,只是累了,休息一会儿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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