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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7章 圣诞之战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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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听从他的话,而是首先去查看伊莲娜的状况,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冻僵,幸好还有微弱的气息,我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身体的能量给她温暖。

    她的脸色渐渐好转,心跳也恢复了正常水平,我这才微微松了口气,看着她虚弱的模样,自责不已,忍不住亲吻了下她的额头。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眼皮缓慢的睁开,虚弱无力道:“杨,我刚才梦到你死了,你活着真好。”

    我的脸亲贴着她的脸,在她耳畔轻声道:“没事了,没有人能够伤害你,我保证。”

    她纤细的手指摁在我的胸口,眼泪流了下来,“杨,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我迟疑了片刻,她神情激动的盯着我的眼睛,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我艰难的点了点,朝她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睡吧!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发誓!”

    “我发誓!”

    她终于安详的闭上眼睛,呼吸平缓,陷入梦乡中,我的眼睛有些酸涩,在自己的一生中能够遇到汉娜和她这样的女人,是多么值得庆幸的事情。

    她们教会了我什么是爱,什么是坚持,什么是付出。

    我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把她放下,用一股热能将她包裹着,这股能量还很微弱,不能坚持太长的时间,但足够我解决事情的收尾了。

    路过罗婆沙那团灰烬的时候,我低头看了眼,突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阿隆索曾说过离伊莲娜远一点,当时他大概就在提醒我罗婆沙可能会对伊莲娜下手吧;又或者他是在给罗婆沙暗示……

    想到这我忍不住心一颤,吸了口冷气,希望是自己多想了,但我从不相信阿隆索是个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来到那座冰冻雕像之下,我仰视着他的模样,此刻他整个人被晶莹的冰体包裹着,能够清晰的看到他的真容,他一身鼓涨的肌肉凹凸不平,让我不由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癞蛤蟆身上的脓包,光秃秃的脑袋就像一团贲起的肌肉,除了眼睛留下两道小缝,看不出哪里是口鼻,在他身体的各关节处被一块块黑色晶体覆盖着,此刻显得暗淡无光。

    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变异后的生化怪兽。

    在我观察他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从两道深邃的缝隙中透射出两道野兽般的赤红眼神,闪烁着贪婪、野性、杀戮的欲望,但是很快虚弱的闭上,神情中闪过几丝黯然悲伤,那一刹那我几乎以为是自己产生的错觉。

    我将手掌按在他胸口的位置,一股炙热能量透体而出,冰体慢慢融化,我的手伸进他胸口的洞中,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发出一阵悲腔怒吼,周身的冰体爆裂开来。

    曾经凶残暴虐的他如今变得如此的虚弱,他的叫吼声在我看来根本和求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做在做无意义的挣扎。

    我目光一冷,周身燃起一股汹涌火焰,四周的冰雪瞬间被蒸发,两条火焰凝聚而成的翅膀在我身后展开,耀眼夺目,不可一世。

    火焰在他的身体内燃烧,很快蔓延全身,炙热的火焰将他的身体焚烧成碳烬,留下一道燃烧的巨大骨骸。

    时空逆转倒流,杀戮空间破裂。

    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还坐在医院的大厅里,好像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

    医院大厅里都是哀嚎的人群,不断从伤病从外面送进来,医生护士忙做一团,所有人的表情充满惊恐和哀痛,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呆呆看着忙碌的人群。

    杀戮过后的世界依旧是一片混乱,和记忆中的场景混合在一起,让我分不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虚幻,此刻连我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了。

    伊莲娜一身是血的从手术室过道小跑了出来,我从座位上惊跳了起来,冲了上去,她被我的反应吓到了,连忙解释道:“我很好,这都是别人的血,杨,看样子今晚我回不去了。”

    我点点头,没有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想知道可以从电视中,或者报纸新闻那里知道,如果现在问她难免会让人生疑,“需要我帮忙吗?”

    伊莲娜笑着点头,俏皮道:“这会很血腥,你不怕吗?”

    我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摇头,能够看到她将空间经历都忘记,无论对她还是对我而言,都是一件仁慈的事情。

    她似乎很享受我们之间这些小动作,眯着眼。神情慵懒,充满诱惑,吃吃笑着道:“我给你换一身外套。”

    她帮我换了一身医院护工的旧衣服,便就离开了,医院伤者太多,她有些忙坏了,偶尔我们远远的对视一眼,嘴角轻笑,很快又陷入焦头烂额的工作中。

    我加入到医院护工的队伍,帮忙一起护送伤者,安抚伤者和家属的情绪,因为力气大,帮护工们解决了许多麻烦,到了凌晨五点多,外送来的伤者才慢慢减少了下来。

    护工文森请我到楼道里抽烟,本来我是不吸烟的,但架不住他的热情,再加上想从他嘴里套一些消息,所以跟他一起去了。

    在忙碌的过程中我隐约知道了一些事情的始末,再经文森讲述大概了解了全过程。

    据他说这是一次突发性的暴动事件,事先没有任何预兆,至于一开始怎么引起的还没有人知道,很快就蔓延了半个曼哈顿区。

    幸好经历了上次恐怖袭击事件,这次国民警卫队迅速出动,很快平息了这次暴动,整个暴动时间不长,却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他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自己亲身经历,还后怕不已,我拍着他的肩膀道能活着就好。

    抽完烟,我们经过大厅的时候,看到挂壁电视上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一个貌似专家学者的人正在和主持人讨论这次事件。

    “……无疑这是一次类似战后创伤性突发事件,上次在华尔街爆发的恐怖袭击事件刚过去不久,看似影响已经慢慢消退,但是却在从未经历过战争的美国民众心理上留下深深烙印,成为一种集体记忆,而这次暴动正是一次集体性质的爆发……我呼吁政府通过有效手段疏导民众心理,避免更多此类事件的爆发……”

    “谢谢鲍威尔教授帮我们解读了这次事件整个经过,据刚刚得到的消息,这一次暴动共造成十六人死亡,七十六人不同程度的受伤,三十二件店铺烧毁……请大家继续关注事态的发展,我是早间新闻播报……”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摇了摇头,突然想到历史上的那些灾难有多少是真实的,有多少又是刑徒们的手笔,我想到阿隆索曾经提到过关于希特勒的事情,好像为我揭开了历史迷雾的一角,忍不住陷入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