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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到青门柳色黄,一梢红杏出低墙,莺窗人起未梳妆。
绣帐已阑离别梦,玉炉空袅寂寥香。闺中红日奈何长。
将春花嫂子安抚好,叶言又帮着把瞎眼大娘送回房间休息。长时间的哭泣,对本来就眼睛不好的老人格外伤身,叶言心里很不好受。
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瞎眼大娘当年眼睛还没瞎的时候,也算是看着自己穿开裆裤在村里瞎晃悠长大的。
丧子之痛带来的悲伤,让原本就越发严重的白内障愈发严厉,最终才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小言啊,你先别走,大娘想和你单独唠唠嗑。”
“欸,好的,我不走。”
大娘对自己一直不错,现在这种情况,想找自己唠唠嗑发发牢骚,也说得过去。
见春花嫂子也没啥异样,叶言看着她走了出去,然后走到大娘身前,陪她说说话。
大娘拉着叶言的手,有一句没一句的唠着嗑。大部分时候,都是大娘在说,而叶言只是默默的听着,偶尔符合几声。
“小言啊,你说大娘咋就这么命苦呢。”
“刚把她娶进门,我儿子就没了。”说着说着,大娘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也就算了,生死有命,是我那苦命的孩子没有那个福分,我瞎老太婆子也斗不过老天爷。”
“可这么些年过来,日子刚刚好点儿,咋就总有人来闹腾啊。“大娘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看呐,都是因为我们老叶家没后啊,没后就要被人戳脊梁骨,断子绝孙啊。“
“大娘,可别这样说。”叶言有点听不下去,一想到王爱才竟然欺负上这对苦命的婆媳,火气的止不住的往上涌。
“姓王的要是再刚过来闹,我们老叶家可还没死绝呢,我非打断他的狗腿不可。”
拉着叶言的手,感受着年轻人手掌的温暖,还有他语气中的火热,瞎眼大娘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小言啊,大娘知道你是我们老叶家的好儿郎。”眯眼听了听,屋里就她俩人,大娘继续说道:“宗族里面,你们算是给祖宗长脸了。可我们这支不行啊,我们这支在大娘这断了根,大娘死后进不得祖坟,没脸面对叶家的列祖列宗啊。”
“小言,你给大娘说句实话。你觉得你春花嫂子好看不。”
“大娘,突然说这干啥啊。”叶言红着个脸,突然被大娘这句话给蒙圈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别管大娘干啥,你就和大娘说句实话,你觉得你春花嫂子长得好看不。”
“十里八乡的,谁见了面不说春花嫂子好看啊。”
“那你呢?”
“我啊……也觉得好看。”
“觉得好看就好,觉得好看就好啊。”听到叶言的话,大娘笑了,“既然你觉得你春花嫂子好看,那你以后就多来走动走动,找个时间把她睡了呗。”
“小言你先别急。”叶言刚准备反驳,就被大娘打断了,她接着说道:“别看你大娘一把年纪,都是要进棺材的人了。我呀,开明的很,只要你把她睡了,给我老叶家留个种,大娘我感谢你一辈子。”
”大娘没啥可盼的,就指望俩眼一闭归天,下去见列祖列宗的时候,不被他们戳脊梁骨。“
“你就当做好事,都是老叶家的血脉,可不能让我们家就断了后啊。“
”你嫂子长得俊俏,人品又好,为人孝顺。“大娘怕叶言嫌弃她是个寡妇,卖力的夸道:”别看她守寡了这么些年,可这些年她可没跟别的男人好过,半夜来翻墙摸门的可全都被她打跑了,身子干净着呢。“
“虽然她比你大点儿,可老话不是说得好嘛,女大三抱金砖。”
“大娘又不要你给她名分,只要能给我们老叶家留个后,其他的都不会拖累你的。”
乖乖,听瞎眼大娘这么一说,叶言哪里还听不出来啊,这是想要借种生子,让自己给她们家留后啊。
“大娘,这事儿不太好吧,要不您找别人试试?“
不怪叶言满头大汗,实在是他根本没这么想过。
春花嫂子长得好看是没错,蜂腰肥臀的,胸前俩大馒头也坚挺有份量。为人更是不错,人品好,对父母孝顺,还特别贞洁烈女。
加上年纪不算大,也就三十岁不到,模样十里八乡都是排的上好的,不知道被多少男人惦记。
他叶言不是没在春梦里遇见过春花嫂子,俗话说得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看不如嫂子,这也算正常。
可要他借种,给别人家留后,让他去睡了春花嫂子,这一时半会儿他还真有点接受不了。至少,这么多年书读下来,所接触到的教育,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说啥呢,啥叫找别人试试。”大娘有点儿生气,可又不能不继续劝说叶言,“咱们全阳村,老叶家就这么些人,人丁算不得旺盛。和你嫂子年纪差不多,又人品好,有出息的,可不就剩你一个嘛。”
“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和我儿子一起下河摸过鱼,光着屁股睡过觉。来大娘家的时候,可没少吃咱家的番薯稀饭。”
“整个全阳村,大娘就信得过你。”她在叶言的手上拍了一下,接着道:“你嫂子是个好人,我可不舍得把她让别人糟践了,只有便宜了你小子,大娘才放心啊。”
出了瞎眼大娘房间,叶言没有答应她,也没有拒绝她,没有再和她继续那个话题。
他实在没想到,大娘找自己唠嗑,竟然是这么个唠嗑法子。虽然有点离离经叛道,但也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甩了甩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叶言直接去了前厅找王寡妇谈种地的事。
也许是天气有点儿热,加上刚哭过,王寡妇看起来脸通红的如同山上盛开的映山红。
叶言没多在意,觉得这鬼天气确实烦人。
他直接开口说起了种地的事情,叶言开口道:“春花嫂子,之前卖地的事情估计谈不拢,我这次去市里弄了批特种蔬菜种子回来,你看看你家跟着一起种不。”
“他二兄弟,你说啥就啥,我个女人家家的,啥也不懂,跟着你种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