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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家和道家一样,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也有自己独一无二的修行之法。他们的道是圣道与儒道,掌握的本源力量是才气和正气。
儒家童生相当于道家练气修士,秀才跟道家筑基修士的地位和力量一般无二。秀才之上为举人,举人跟道家三花聚顶,法力结淡的金丹修士相符。
这是脱胎于古代科举制度的儒家学子的“文位”,“文位”跟道家的“境界”相符。
拥有才气文位的儒家学子和道家修士一样,同样能够以自身才气正气和文位沟通和调动天地元气,从而掌握无上的力量。
纸上谈兵就是儒家秀才以上的修士才能够掌握的战伐手段,以自身才气灌注于文章之中,从而凭空生成“才气精兵”,与各种杀伐手段,所以,秀才以纸笔进行战斗杀伐。
书生杀人不用刀,从来只用笔墨、口舌。
儒家修士,达到举人文位之后,便能够修成“唇枪舌剑”,一言一语皆是刀剑,既斩人肉身也斩人心神十分的可怕。
而前来叶晨基地捣乱的这个儒家修士就是秀才,刚才使用的便是“纸上谈兵”的手段。
叶晨一上来就用孔夫子压此人,咄咄逼问,就是想要让此人的心神震颤,到时候谈事情时候就占据上风了。
孔子是儒家先圣,是唯一的传道恩师,是天下儒子的圣师,拿孔子压人最好不过了。
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个儒家的秀才不是来打生打死的,否则也不会那么温文尔雅了。
虽然儒家的酸秀才们都十分的有礼度和风度,但是要打生打死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手软的,有大儒者纸上谈兵,一笔一息便是千军万马,一人足以抵得上一只军队了。
“这位兄台说笑了,适才在下确实有些鲁莽了,所以这才想用这‘纸上谈兵’之法提醒一下里面的人出来见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意。”
西装眼睛男深深一礼,脸上有了一些尴尬之色,再怎么说都是他理亏,他还没那么厚的脸皮,在孔老夫子面前强词夺理。
西装男坦荡荡的道:“这位兄台想必就是叶晨叶兄了,在下玉州州院文府学生,名为罗安阁,此行是为百汇叶兄前来,并非前来闹事的,望叶兄明察。
另外,适才在下被里面的一个小姑娘和一位兄台骂的狠了,泥人都有三分火气呢。在下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所以才出手吓唬一番。
现在看来里面之人不是叶兄,那么在下心内稍安,叶兄看起来气宇轩然、举止文雅,是我辈中人。若叶兄也跟里面之人一样,是那等粗鄙之人,那么在下扭头就走。”
叶晨笑笑:这个酸秀才看起来不像是那等死板的书呆子,还知道给我带高帽,忽悠我的,可惜我可不吃这一套。
叶晨听罢,正经样子一点都没有了,似乎脸上都多了几两横肉,他一步三颠的凑了上来,活脱脱像个地痞流氓。
“我呸,你哪里来的小子?什么玉州州院文府,没有听说过。你还说的巧了,哥们儿本来就是一个粗鄙之人,最是看不上你们这群故弄风雅、外衬衣冠,内里恶毒的酸秀才。你们一个个圣贤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别人说你两句,你就要砸我家房子么?”
叶晨恶狠狠的道:“小子,我可不管你是什么秀才还是什么文府的学生,今天你砸了我家的房子,就得把钱给我留下,要不就把一只胳膊卸下也行,要留什么你给个话儿,小爷我还有事,可没有时间在这里跟你耽搁。”
罗安阁听后满脑门的黑线。
他刚才还在夸叶晨是个明事理讲风度的人呢,可这个小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眨眼间就换了一个模式,流里流气的一副痞子样,根本不讲理,张口就要钱,还要伤人,蛮横霸道的像螃蟹。
要是跟叶晨讲道理,就算再来几个叶晨,他罗安阁也根本不害怕,但是叶晨这一耍痞子流氓,罗安阁就有些犯难了。
怎么办?
罗安阁到底是读了圣贤书的人,总不能够跟在这里跟叶晨对骂吧?那确实是有损读书人的脸面,他也实在是开不了那个口啊。
罗安阁硬着头皮道:“叶兄,你怎么不讲理啊。我只是略微吓唬了一下,没有伤到这里的一片瓦、一根草,你怎么还讹上我了呢?”
“就讹你了酸秀才,你待怎的?谁让你没事干跑我这一亩三分地来撒野来了?你是不是闲的蛋疼来我这里砸我家房子玩的?你说你这不是找人讹是什么?
还有,谁说我没有损失的?你这来几下子,我这防护房子的法阵消耗的灵石不要钱么?里面有我的家眷,他们受了惊吓,精神损失不要钱么?
你还不要跟我在这里讲什么道理,这件事情就算是到了法院还是你文府,你也是理亏。自古以来私闯民宅就是大罪,更何况你还在这里动上武了。
怎么?你是一个酸秀才,这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歪曲事实,说出什么大道理来么?我告诉你休想,快点拿钱来,看不见哥们这车划了都没钱修的么?今天你要是不给够我修车的钱,就不要想走了,我必定卸下你一条胳膊不成,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写字写文。”
叶晨凑近了一步,双目圆睁,瞪得像是铜铃,一副你不给我钱我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你……”罗安阁双眉微微竖起,像是长剑露出锋芒,他刚想要破口大骂,但是却又生生的忍住了。
罗安阁深深一拜:“叶兄,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罗某欠缺考虑了,但是叶兄你难道不认为你有些太狮子大开口了么?刚才罗某只是为了吓唬一下而已,没有早场什么损失,而叶兄却让我给你修一辆豪车法拉利,不觉这做的太过分了一些么?
叶兄这么做就对得起道祖李耳“清静无为无争”的理念么?你这就是赤裸裸的讹诈,我从来没有想过叶兄竟然是这等的世俗小人,满身铜臭之味,真是枉为修士身份,叶兄如此这等修法不修身,修力不修德,早晚道毁人亡也。叶兄还不速速悔过?”
不愧是儒家修士,这诡辩之论的功力确实十分的深厚,罗安阁说话的时候甚至用上了儒家六艺之一的“乐”艺之中的“反唇相讥”之法,抓住叶晨的道德问题,紧紧相逼。
这种论战,就是要把自己的理念、意志强加在别人的心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跟洗脑差不过。有些时候,甚至直接能够摧毁别人的心中的三观和信仰,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比斗要比真刀真剑的干上一场还要危险的多。
这是真正的没有硝烟的战场,而却处处透着危机。
各个道门都有类似的法门,比如儒家的论战、名家的诡辩、兵家的兵谏、法家的法正、佛家的度化、道家的点化等等。
其中又以佛家的度化为最强,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度化的大功,连狞恶无边之徒都能够度化成佛,可见洗脑的力量有多强;其中又以名家的诡辩之术为最诡,诡辩之法,颠倒黑白,白马非马,名气很盛。
叶晨知道这个儒家酸秀才,被自己骂的心里火气冒呢,跟自己动了论战之心。
他才不去理会那劳什子的论战呢,自己这张嘴还真说不过人家,他一把就从储物袋子里掏出墨阳剑,以儒家仁剑压儒家的儒子,正是相得益彰。
他敢确定这姓罗的酸秀才定是为了这把墨阳剑来的,都已经找上们来了的,说明此人或者其背后的玉州州院文府已经确定了,藏着掖着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毕竟,如今是信息大爆炸的时代,信息传播的速度太快了,叶晨以前不知道轻重,那般的张扬,被儒家的人看到也根本没有什么意外。
这储物袋是被草木子从新加封了敕令,虽然还那么大,但是却能够装得下这把儒家的仁剑了。除此之外,这件储物袋还有了能够将收入进去的东西变小,立于携带,并且感觉不到重量的功能。
它已经成了真正的储物法器,而不是一件半法器了,道主一眼化虚为实,道主一道敕令,便可变腐朽为神奇,其力量深不可测。
“小子,砸了我家的房子还这么的振振有词,看起来你是不想给我赔偿,而是要跟我耍流氓了?跟小爷我扯那么多没有用,还没有人敢跟小爷面前耍流氓呢。”
叶晨冷笑一声,喝道:“小子既然你不想赔偿,那我就打的你愿意赔偿为止。我倒要看看是你这个酸秀才的纸上谈兵厉害,还是我的道法厉害。”
到这里罗安阁也知道叶晨此人不简单,意志极其的坚定,即便是“反唇相讥”有成倍的反击之力,也无法动摇气心神,多说无用。
“牛鼻子,你一口一个酸秀才的骂爽了是不是?还给你脸了,你想要得寸进尺啊?没门,孔子曰:装逼者易揍之不易惯之,今天我就跟你这个牛鼻子斗一斗,看看到底我纸上谈兵犀利,还是你道门法术玄妙,哼,咱们手上见真章。”
罗安阁把眉头一竖,张开手掌虚握,便有一杆狼毫翠竹笔凭空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