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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羽的羽睫轻颤了下，视线落在光滑的桌面上，解释着：“我不知道黑守襄会去画廊……”
“不是羽的错。”唐鹤涵将酒杯放在桌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有些异常。
水翎羽看着内心怪异不安。
那无声无息的感觉……
转念一想，唐鹤涵居然没有追究，倒是让她非常意外，怎么会这样？
水翎羽内心又不免叹息，难道一定要唐鹤涵追究自己才觉得正常么？那样她承受得住么？
肯定是不能的。
所以这样没什么不好。
“大哥怎么会去画廊的？”水翎羽开口。
“在唐家用餐羽也是这样多话的？”唐鹤涵深沉叵测地问，带着威严。
水翎羽抿抿唇，不说话了，低着头吃面前的美食，很专心，却太过专心了。
因为就算低着脸用餐，水翎羽还是感觉到了那紧锁的直视过来太有存在感的视线，让她紧张不安。
没有人能在唐鹤涵的眸光下淡定，那是能毁人神智的。
用完了餐，唐鹤涵直接将水翎羽送到画廊，车子就开走了。
水翎羽站在门口，舒了口气，就像是完成了一项巨大的任务。
如果所谓的‘随传随到’就是这样吃个饭，该有多好……
“你昨天去画廊找小羽了？”在开完会后，其他人先离开了会议室，只剩下黑守襄的时候，安落心问。
还坐在椅子上没有起身的黑守襄看向安落心，这个调查人说不简单的女人，其他没有看出来，倒是从工作中能看出是个聪明有手段的女人。
能让她从唐家拿走整个公司，本身就不会简单。
“去了。她说的？”黑守襄想知道水翎羽是怎么说起他的。
“她提了一下。小羽比较单纯，所以她如果有不当的地方还请你谅解。”安落心带着笑意说。
确实单纯，什么都放在脸上，一个反应，就能让别人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样的人在娱乐圈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黑守襄微微走神。
“我对她一直有愧疚，有的时候她想做什么我都会依着她，也会导致她说话上的不注意。”安落心继续说。
“安总严重了。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黑守襄说。
“你说。”安落心温和地说。
“唐鹤涵是唐家的人，他为什么会针对星辰？前段时间又放过了星辰，我想，这是因为安总，还是因为……水翎羽？”
安落心神色微变，说：“是因为……小羽。黑守襄，我是把你看成是公司的人，就像自家的人，所以有的话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星辰出事，小羽得知是唐鹤涵在背后使得手段，便去求他了。其实说起来这也是我改嫁惹出来的。要不是嫁入唐家，唐鹤涵也不会处处折磨小羽，让她对唐鹤涵极度害怕，她的童年都是活在唐鹤涵的阴影之下。这就是我所说的对小羽的愧疚。后来因为唐鹤涵对小羽侵犯被家里的人发现。虽然未遂，但那也是不能接受的。唐鹤涵就在那一年离开了唐家，可怎么都没有想到三年之后他就将小羽软禁在他的别墅里，小羽也一直默默承受着。等我发觉，都已经是半年后了……”说到后面，安落心直接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