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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迎飒叫了医生,却被凌珖拒绝了。
他蹙眉:“为什么。”
凌珖扶着脑袋,感觉有些晕乎乎,“别,别人解决不了。”
她感觉这阵子总有些记忆的线索已经浮出水面了,自从小粼为他精心调理,她的身体状况确实比起以前明显好转。
她总感觉扎缪始终对她留有余手,没有置她于死地。每次来看她的时候,平静的口吻中却夹杂恨意,但恨意中却还有丝隐忍。她觉得那个用黑纱遮面的男子有种熟悉感,扎缪这个名字,每次想起,就像根针扎在脑子里。
她一定是认识这个人的,而且交情还不浅。
她明知道自己与Lilith界是对头,却又想不出何种缘由。
他们控制自己的记忆,让自己的记忆只停留在六十秒,究竟想要隐瞒什么事情?
宫迎飒见凌珖半眯着眼,昏昏沉沉很久的样子,心中愈发担心了起来。他将她扶稳,开口道:“你这样每天噩梦,泛头痛的一直下去该怎么好?”
“没事,与我病情没有关联,是好像有些东西要想起来的样子。你离开的这些年来,连我自己浑浑噩噩很多事情想不全。”
说到这里,凌珖的眸子一片暗沉。
有机会,她一定要会会扎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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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络琦在躺了整整十天后,终于醒了。
凌珖的预测时间是七天,可她却硬是多躺了三天,也是让不少人急了个彻底。
但实际上,前七天她确实属于昏迷状态,但是后三天,她确实做了个很长的梦。当她醒来的时候,所有人却更担心了。因为凌络琦性情大变,见所有人如同陌生人,沉默寡言,但却没有失忆。
凌络琦以前的性子较为活泼,即便隐忍淡泊也不像如今那么沉默不语。
她一天没有开口,眼神飘忽若离地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神通透了许多,也变得更加深不可测。
溪然推门进来,看到坐得一动不动形同木头人的凌络琦心里一阵懊恼,再怎么对别人避而不见,也没必要对自己这么冷淡嘛。
看她那样子,就感觉像是看破世俗的世外高人。
她忽然脑中转念一想,对她说道:“络儿,皇甫炎漨应该来看过你。”
果然,凌络琦的眼中好像亮了一层,随之又暗了下去,她终于将眸子转向了她,朝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她知道的。
“原来你知道啊!”溪然笑得有些尴尬,却也疑惑她是怎么知道的。
溪然对这样的凌络琦很是担心,真怕她受到什么刺激得了抑郁症。
溪然有一堆问题想要问她,但想必凌络琦也是不会去理会她的。
她很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过段时间我再来送返给你吧。”
溪然关上了门,凌络琦随即移开了目光,又看向了躲在暗处许久的皇甫炎漨,就这样幽幽地盯了他许久,直到他出来。
凌络琦也是同样朝他点了点头,示意问好。
皇甫炎漨一贯冷峻地走了出来,看着她这性情大变的样子,心里一顿痛却也不舒服。
“你哑巴了?”
凌络琦眯起眼眸朝他轻轻一笑。
皇甫炎漨心中蓦地一沉。
这样的凌络琦,他真的一点都看不透,他自认阅人无数,却真的那她束手无策。如果是装的,那又是为何?如果只是单纯的不想说话,那又是为何如同哑巴?
为了试探她,他故意俯下身凑近她的脸,直到两人气息彼此贴近,他轻声道,“我现在要吻你,你会不会叫出声?”
见她茫然,迟迟不回应。
皇甫炎漨眼睛一暗,直接覆上她的唇,两人的唇轻轻相贴,他若有若无地碰着她的唇瓣,那份淡香柔软的温存,勾起了他久违的心悸。
但是,她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只是漂亮的睫毛如蝴蝶般轻颤着,有点惟妙的可爱。
皇甫炎漨离开了她的唇,他不会故意强迫这份宁静。只是睨着她淡淡道,“其实你安静乖巧的样子,比以前可爱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忽然有种想要让她依靠,保护她的冲动。他暗暗苦笑,无论再怎么彼此折磨,他还是戒不掉她的毒。
忽然想起了上次溪然说的话,那么凌络琦会不会有什么苦衷瞒着他?
为了激她说话,他深眯起眼,一手撰住她的下巴,“你这样一直刻意躲避我,疏远我,想与我断绝关系,是不是有别的不得已的原因?”
他一寸不离地盯着她的每寸神色,直到一瞬间,他捕捉到了她眼中的裂隙。这样下来,他心中一定肯定了答案。
很久以前,她就是个想‘斩断情根’的人。若不是那时的他大胆无畏地将她留在身边,一步步俘获她的心,恐怕,她早就烟消云散了。
恢复葇绿那段记忆和病情后,他的精神状态慢慢步入了正轨,得到了改善,也通透了许多事情。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也不想知道。至于你是什么目的,什么身份,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查,也不想知道了。你知道的,我们的感情,早已告一段落了。”
他云轻风淡地说着,只见凌络琦抓住床单的手指微微蜷曲,这一幕被他捕捉到,他又以审视的目光扫了她一眼,“你很在意,很痛苦是吗?”
见她不回答,但也知道她这是默认了。
他又接着道,“那你又知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我比你更痛苦。”
听到这里,凌络琦轻轻笑了,她终于开口了,“从你恢复记忆以来,真正将我推开的人,是你才对。可追究这些都无所谓了,我与你,现在只是非敌非友。”
听到这句,皇甫炎漨心里却是被重创了一击。
更可笑的是,他们两个都在不经意间,将对方推开。
曾经的海誓山盟,又算什么?
她没有承诺,是他对她承诺的一切。
到头来,真正先负了的人,是他!
凌络琦将皇甫炎漨失魂落魄的样子纳入眼底,其实她更想对他说的是:分别是短暂的,但我们所走的路,所看的方向,都是一样的。那道平行线,不会有任何交集,但我却可以以眼泪,以沉默地看着你,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