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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2章不作死就不会死
“那就要辛苦你了,周末还要烦劳你……”关云飞说。
“关部长客气,能有机会为你效劳,这是我的荣幸,这是关部长对我的信任……能被关部长看成自己人,我其实很开心的。”我说。
“呵呵,你个小家伙,嘴巴倒是很会说话。”关云飞笑起来:“那好,就这样定了,回头我给你师姐打电话说一下,到时候你直接和你师姐联系就行了。”
“嗯,好的。”我说:“对了,关部长,离下周五还有10多天时间呢,你怎么这么早就给我安排啊?”
“早安排好让你有个思想准备早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啊,省得你到时候说周末要加班没空,呵呵,这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关云飞反问我。
“没有不妥,关部长做事真是未雨绸缪,真是计划周密。”我说。
“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起来有些话里有话呢?”关云飞说。
关云飞似乎此时很敏感,对我有意无意的话很敏感。
我说:“没有啊,关部长想到哪里去了啊?我真的是没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我此时说的是真话,我真的没有其他任何意思,但关云飞过度的敏感却让我心里不由一顿。
“呵呵,我逗你呢,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关云飞笑着说。
我呵呵笑了下,心里也没怎么当回事。似乎关云飞真的在和我开玩笑。
关云飞停顿了片刻,接着说:“对了,这几天,在星海,有没有听到什么新闻啊?”
“新闻?哪方面的啊?”我说。
“自然是和我们有关的了。”关云飞说的很含蓄含糊。
“和我们有关的……没有啊,公事私事都没有听到。”我说。我自然不能告诉他我所知道的秦璐的事情,那等于我在作死。
我记得一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不想死,所以也不想作死。
“嗯……”关云飞又顿了顿:“对了,你们集团……东凯最近如何?”
“挺好的,还那样,活蹦乱跳的。”我说。
“哈哈……”关云飞忍不住笑起来,接着说:“他的精神状态很好,是吗?”
“看起来是这样的。”我说。
“嗯……那……那个季书记呢?还有秋桐呢?”关云飞又说。
关云飞有意无意问起了孙东凯,接着又问起了季书记和秋桐,这让我心里不由一动,说:“他们也挺好的,看起来都很正常。”
“集团的党委班子关系还算和谐?”关云飞说。
“我是下层干部,党委领导内部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不过,从我所知道的看到的,党委班子内部关系还是和谐的,没听到什么内部有矛盾的公开或者小道消息。”我说。
“嗯,好……如果……我是说如果。”关云飞加重了下语气:“如果你听到什么集团党委内部领导班子成员出现不和的消息,要及时和我通报。”
“嗯……一定!”我答应着,接着说:“关部长,你最近学习还算顺利吧?”
“听顺利的。”关云飞说。
“心情还算愉快吧?”我又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关云飞的声音里似乎带着几分警觉。
我说:“我还能有什么意思?关心领导呗……领导学习顺利,加上心情愉快,那不就是十全十美了,我们做下属的也开心啊……”
“哦,呵呵……愉快,愉快,谢谢易主任易总对我的关心哦……”关云飞带着半开玩笑的口气说。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说。
“你放心什么?”关云飞又问我,似乎,他觉得我话里有话。
我说:“领导一切顺利平安,我就不为领导担忧了,自然是放心了……怎么?关部长难道对我的关心有些不适应?”
“哦,呵呵……适应,适应……好了,我要有事了,先这样吧。”关云飞说着挂了电话。
我小心翼翼半真半假试探了一下关云飞,似乎,他应该没有觉察出什么异常。我确信他对秦璐刚发生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他,我得信守对秦璐的承诺。
想到昨晚和秦璐的一番谈话,想到昨晚秦璐发生的事,想到刚才和谢非关云飞的谈话内容,我的头不由大了,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越来越难以处理了,似乎觉得自己正在不知不觉被卷了进去。
我其实不想掺和这样的骚事,这让我很烦恼。
关云飞让我周末亲自开车送谢非去省城,虽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我琢磨了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大正常,至于到底不正常在哪里,却又想不出。
我实在猜不透关云飞的脑子里在想什么,他的城府很深,深到我无法去探察,深到我即使努力去想也想不出来道道。
不知道谢非知道我要开车送她去省城的消息之后心里会怎么想,我想关云飞很快就会通知她这个消息的。
中午,我和老黎一起喝茶,边闲聊。
“你怎么又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老黎问我。
“遇到一个想不开的问题。”我说。
“能给你爹我说说不?”老黎笑咪咪地说。
“不能!”我说。
“不能说那就算了。”老黎说。
我犹豫了半天,问老黎:“老黎,问你个问题!”
“问吧!”老黎说。
“你说……情人到底是什么?”我说。
“怎么想起问这个?”老黎说。
“你别管,知道答案就告诉我……不知道就算了。”我说。
老黎喝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从我的思维按照我的角度告诉你答案。”
“你说——”我看着老黎。
“情人是爱人、是仇人、是陌生人。”老黎缓缓地说。
我一怔:“为何如此说?”
老黎说:“因为……两人相爱时,是爱人;反目成仇时,是仇人;视同陌路时,是陌生人。”
我有些困顿地说:“为何会演变成为这样?”
老黎说:“情的产生是因为贪爱,有贪爱故有执著,因执著而想占有,因拥有故不知不觉想掌控对方,因不能如己所愿,故疑心起、妒心起、嗔心起、无明起,故开始争执、吵闹、互不信任、彼此伤害、粗暴动手、甚至要摧毁对方、更可怕的是想同归于尽。”
我心里打了个寒颤,说:“为何不能彼此珍惜?若是不能在一起,也应好聚好散?”
老黎说:“无理的人多,明理的人少。自私的人多,无私的人少。蛮横的人多,体谅的人少。主观的人多,客观的人少。你说,谁能真正替人着想,除非明白事理,才能够宽容于人,愿意利益于人。”
我皱皱眉头:“原来如此。”
老黎说:“当一个人被情爱所困时,开始如春天,一切尽是美好的;接着就是夏天,常常争执不断;再来便是秋天,渐渐冷淡起来;最后则是冬天,结束这段感情。但此情还会继续延续,再找下一位重蹈覆辙;因为冬天之后,春天仍旧再来,依此,周而复始。这就是众生于爱欲之河,生死轮回的主因。”
我说:“你这话是不鼓励人谈恋爱吗?”
老黎说:“不可说好,亦不可说不好,怎么做才是最好,由自己决定!”
我说:“若是不谈恋爱,就不会结婚;不结婚,就不会有小孩;没有小孩,就没有人类;没有人类,世界不就荒废了吗?”
老黎呵呵一笑,说:“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当一个人遇到心爱的人时,自然就会结婚;正如有人问一个高僧,若是所有的人都出家,那国家的经济怎么办?人类的延续又该如何?高僧回答对方:你的假设不能成立,因为你本身就不想出家,所以不用杞人忧天,好好照顾你自己比较重要。”
我呼了口气,说:“那你说,情人是什么人?”
老黎说:“是菩萨、是诸佛。”
我说:“这又为何呢?”
老黎说:“因为不经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比方说,如果你遇到这样的情况,那此人就是在考验你,历练你,让你从逆境中走出,顺境中觉醒,而面临一切境界,皆能不取不舍,而达到自在之境。”
老黎的话让我似懂非懂,我说:“你直接简单地告诉我,到底情人是什么人?”
老黎干脆地说:“还是拿你来比喻,情人就是照顾你的人,也是折磨你的人。”
我不由深思,似有所悟。
想起浮生若梦曾经在空气里告诉亦客的一句话:人生有太多的诱惑,不懂得放弃只能在诱感的漩涡中伤生;人生有太多**,不懂得放弃就会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自己;人生有太多的无奈,不放弃就只能与忧愁相伴。有些人我们明知道是爱的也要放弃,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也要去坚持,有时明明知道无路可走却还要前行,这已经成了无法改变的习惯,人生中的爱情就像刷牙一样,一边是喜剧,一边是杯具……
想到这里,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老黎沉默地看着我,眉头微微皱了下……
“小克。”老黎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神,看着老黎:“在——”
“似乎,你最近烦心的事情不少啊……”老黎说。
我一咧嘴。
“似乎,你最近烦心的事情和工作有关的不多,似乎,你最近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上,似乎,你最近有些不务正业。”老黎说。
“额……”我看着老黎:“或许是吧。”
“这样不好……我还是希望你能分清自己生活中事情的主次,你要记住一点,在你的人生里,不管遇到多少事情,奋斗是主流,事业是根本,你可以有其他的事情,但我不希望占了你的生活主流。”老黎说:“作为一个男人,必须要为理想而奋斗,情感,可以和奋斗同步,情感之外的东西,不能占据你太多的精力。”
老黎的话似乎在敲打我,我觉得老黎说的对,最近确实我对工作有些不上心,虽然没耽误工作,但却没有将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
第1633章我的贵人就是你
我点点头:“嗯,我记住你的话了……我会好好去工作的。”
老黎微微笑了下:“响鼓不用重锤敲,我相信你会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的。”
我也笑了下:“其实,我这工作啊……我忙来忙去总觉得自己在瞎忙乎。”
老黎说:“有的人一生都在瞎忙,都在碌碌无为,但有的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的放矢,都是忙有所值,他们也忙,但却不是瞎忙……知道如何做才能让自己的人生不瞎忙吗?”
我说:“你说。”
“我问你知道不知道?回答我!”老黎说。
我想了想,说:“似乎……知道,似乎……又不知道。”
“那说明你活得稀里糊涂。”老黎不满地说。
“那你说怎么样才能不瞎忙?”我说。
老黎说:“作对三件事,一生不瞎忙!”
“哪三件事?”我好奇地看着老黎。
老黎说:“第一,找对平台。无论你是才华横溢,还是草根布衣,你只有把自己放对了地方,你才会有正念正见正语正行。”
“为什么这么说?”我说。
“因为……人是环境的产物!”老黎说。
我点了点头:“那第二件事呢?”
老黎说:“交对朋友!”
我凝神看着老黎:“继续。”
老黎说:“物以类聚,人与群分,你的一生中要么影响别人,要么被人影响,当你还是处在社会底层的时候被人影响非常重要也十分必要,关键是你被谁在影响,你是否经常被一些与你同层次的人弄的人云亦云的,经常被人消极的催眠呢?记住,跟谁交朋友,将决定你的一生可能跟谁一样!”
我点点头:“嗯,我记住了……第三呢?”
“跟对贵人!”老黎说。
“哦……”我看着老黎:“说下去。”
“先有伯乐,才有千里马。人是可以被教育的,前提是,你的伯乐在哪里?他是谁?他能让你成为谁?贵人是教育你建立正确思维、正确价值观、正确人生理念的人,贵人是给你理顺思路的人,是给你明确方向的人,是修正你的人、是恨铁不成钢又处处说你优点的人,是鼓励和帮助你的人,是恨你到咬牙切齿又不忍心放弃你的人,是把你扶上马送你一程的人,是陪你到胜利为你呐喊欢呼的人!”老黎郑重地说。
我沉思片刻,看着老黎:“我的贵人就是你……”
“我不否认这一点!”老黎不由笑了下,看起来很开心。
“你是我唯一的贵人了。”我说。
“错……在你的身边,除了我,一定还有其他的贵人。”老黎说。
“那会是谁呢?”我说。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好好把我刚才说的那些话对号入座。”老黎的话意味深长。
我看着窗外的天空,沉思良久……
似乎,我听懂了老黎的话,似乎,我明白了什么。
似乎,老黎在暗示我除了他是我的贵人,我身边还有一位贵人,这位贵人能给予他所不能给予我的东西……
似乎,我知道老黎暗示的人是谁。
这样想着,我的心不由微微颤动起来……
转眼到了周五,一整天,我都在办公室里专心致志地忙工作。自从老黎告诫我一次之后,我开始对工作上心了,虽然那些乱七八糟的杂事还在不停干扰我的神经,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去,不让因为自己因为那些杂事耽误了工作。
工作是正事啊,这是事业。
我要做个有事业心的人啊。
奋斗,是必须的。
想到下个周五我要开车送谢非去省城和老关会合,不由心里就有些烦恼。老关这鸟人怎么安排我干这样的活呢?虽然我知道如果他安排任何一个人干这事接受这任务的人都会受宠若惊,但我却没有任何荣幸之感。
这几天,我遵从秦璐的要求,一直没有和秦璐有任何联系,不知道她的身体恢复地怎么样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终于接到了秦璐的电话。
“秦璐,你身体恢复地咋样了?”我说。
“恢复好了,没事了,恢复地很好了……今天我已经开始正常上班了。”秦璐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哦……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松了口气。秦璐的身体素质不错,恢复地很快,月子这么快就坐完了。
“这几天你对我一直很牵挂吧。”秦璐说。
我没有做声。
“我知道你会很牵挂我的……我知道的。”秦璐喃喃地说。
我摇摇头,苦笑一下。
“你这几天很忙吧?”秦璐说。
“是的,很忙。”我说。
“周末也要加班吧?”秦璐又说。
“是的,从现在到元旦,几乎每个周末都要加班的。”我说。
我不想告诉秦璐下周末我要开车送谢非去省城见关云飞的事,也不想让她以为我周末会有空,我不想给她任何找我的机会。
“嗯,是的,你们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忙的,报纸大征订季节了。”秦璐说。
“你……这会儿不在办公室?”我说。
我有些担心她在办公室刚才说的话会被别人听到。
“我刚离开单位,正在出租车上。”秦璐说。
“哦,你下班了,好好回家休息吧……周末快乐。”我说。
“我不在回家的路上。”秦璐说。
“那你是……”我有些奇怪。
“我在去关云飞家的路上,他刚从省城回到家。”秦璐说。
“啊——”我不由失声叫了出来。
秦璐刚坐完月子就马不停蹄杀奔关云飞家了!
看来,流产之事并没有延滞秦璐的原定计划,她在继续将自己的想法一步步变成现实,她继续向关云飞施以势不可挡的高压,这次不单是向关云飞施压,甚至还包括了谢非,她杀奔关云飞家,无疑是要和谢非面对面摊牌交锋。
秦璐的胆子够大的,小三造反了,杀到家门上来了。
似乎,流产之事加速了秦璐实施自己计划的步伐,她一方面要严格遮掩住自己流产之事,一方面有了紧迫感,她知道孩子流掉了,继续伪造怀孕的迹象是不会长久的,所以她要在关云飞没有发现此事之前加紧实现自己的目的。
时不她待,只争朝夕。
去者不善,我感到一场激烈的矛盾冲突即将爆发。
“怎么?感到很意外?感到很吃惊?”秦璐的口气很淡。
“你……你这么做……你觉得合适吗?”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你觉得我还有更多的时间去等待吗?”秦璐的话验证了我的分析。
“你……你就不怕把事情闹大?”我说。
“事情会不会闹大,决定权并不全在于我,如果他们不想闹大,就一定不会闹大,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就一定不会闹大,当然,决定权虽然不在于我,但我还是有主动权的,我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我已经无路可走,我付出的代价太大了,我不能让这代价白白付出……我付出了,就一定要得到。”秦璐说。
我无语了。
“不管事情闹到什么程度,我都希望你能信守你对我的承诺,不把我流产之事告诉任何人!”秦璐说。
我叹了口气:“你放心吧,我说过话会记得的,我不会违反自己的诺言的。”
“我愿意相信你是信守诺言的人,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秦璐说:“还有,我想提醒你一句,我这次流产,是你造成的……,手术还是你签的字……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说,心里有些警觉。
“没什么意思,我说这话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替我保守秘密!”秦璐说。
“你在威胁我?在要挟我?”我说。
“随你怎么认为,我其实本来不想说这句话的,但是……没办法,都是逼的……只要你信守你的诺言,什么事都不会有。”秦璐说。
我显然听出了秦璐话里的意思,她似乎对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担心我会把她流产的事情说出去,于是就拿我造成她流产这事来威胁我,至于怎么威胁,我拿捏不准,但我很明白,一旦我不信守诺言,此事就会成为她手里用来对付我的把柄。
我突然感觉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致命的错误,那天晚上送她到医院,第一不该用她的真名字登记,第二不该在手术单上签署我的名字。当时脑子十分紧张,只想到赶快让她脱离危险,根本就没想其他的更多,现在才想起来已经晚了。
不由十分懊丧,现在似乎有个小辫子被秦璐抓在手里,这滋味很难受。
同时想到秦璐,她似乎是很善于抓住别人小辫子抓住别人把柄用来挟制别人的人。这一点当我感到了几分愤怒和厌恶,心里的天平不知不觉偏向了谢非。
不想和秦璐说任何话了,当即挂了手机。
然后,我立刻拨通了谢非的电话,上来第一句就是:“师姐,你在哪里?”
“哦……易克啊,师弟你好啊……”谢非说。
“先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急急地说:“在家吗?”
“不在啊……我昨天就到杭州了,来开一个会,后天才能回去呢。”谢非说:“怎么了,师弟?问我在不在家干嘛呢?”
一听谢非不在家,我的心里松了下来,谢非不在家,秦璐充其量只能和老关去闹,谢非不在场,她和老关在哪里见面都是一样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