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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尚卓双手斜插在裤袋里,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脚下川流不息的车流,心里突然间有了注意。
他返回到电脑前,打开Q*Q,然后点开邮箱,发了一封邮件到对方的信箱里。
有些事情,他和唐少凌查不到,并不代表,这世界上,有些人也查不到。
发送成功后,慕容尚卓仰身躺靠在沙发椅上,闭上眼睛,假寐。
这一次,他无论如何都要想出一个周密的计划,一旦出击,就让诸葛嫣然,再也无所遁形。
克利斯公司董事长办公室里,慕容仁背负着双手,在室内慢慢踱着八字步,一脸的凝重之色。
慕容天和慕容风两兄弟接到电话后,丢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情,便匆匆赶了过来。
两人走进董事长办公室,屁股还未挨上沙发。
老大慕容天便已经抢先一步,问出了他心中的疑惑:“爸,消息可靠吗?”
慕容仁抬手轻捋着花白胡子,紧抿着有些许皱褶的深红色嘴唇,头刚点到一半,临末又摇了摇头,脸上还带着一抹若有所思的慎重表情。
慕容风眉头深锁,十分不解地看着他。
“爸,您什么意见?”
慕容仁一手捋着花白的胡子,眉目间带着一抹考量之中的慎重。
“我已经找公司技术部,比对过一些数值,除了角色服饰上,有一些小雷同之外,其他地方,暂时还没有发现其他的相同之处。”
慕容天皱着眉头,十分不赞同地看着父亲。
“所以,您老的意思,是暂时先不要采取行动?”
依他的做法,不管对方有没有剽窃克利斯公司准备推出的最新款网络游戏,尤其是在《创世》公测时间已经明确了的情况下,都应该采取强硬措施,或收购这家公司,或派人直接盯上这家公司,收集有利证据,必要时,不惜对簿公堂。
慕容仁点了点头。
“对,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我们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一个才露锋芒的小公司,如果仅凭一点似是而非的证据,克利斯公司便要对它斩尽杀绝。
他想:对闻名世界的克利斯公司而言,是一个巨大的冒险。
稍有不慎,便会被有心之人,捉住把柄,然后大肆造谣宣扬一番。
说什么他们这些已经是业界大佬的领军公司,眼里竟然容不得一个小鱼小虾的存在。
这是慕容仁最不想看到的一种结果,因此,一切还是慎重些好。
慕容风双臂环胸,食指顶在下巴上,朝慕容天摇了摇头。
“大哥,我感觉爸说得对,一切还是慎重些好。毕竟我们是大公司,对方只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稍有不慎,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像前不久才发生的一个猪肉精事件,那个全国乃至世界都相当知名的企业,差一点就毁于一旦。
虽然它最终渡过了那次难关,慕容风想,如今的它,就像经历了一次大阵痛一般,恐怕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慢慢恢复元气。
慕容天看看他,又看看父亲,见他们两人想法一致,也不好再坚持已见。
“既然你们都坚持,等一切查清楚了,再计量,那暂时就这样办吧。不过,我还是坚持,对这家公司,最好一查到底。”
慕容仁虽然吃惊于他的坚持,但还是从大局出发,作了安排。
“这样吧,阿天负责私底下彻查这家公司。至于阿风,就暂时先回来公司帮忙,等《创世》公测结束,全面推向市场后,你再去忙其他的事情。”
慕容风听到他的安排后,不由一怔。
“爸,公司不是还有小卓在吗?”
他可不认为,他这个连续四年稳坐哈大工商管理学院第一名位置的侄子,其经商方面的天份只是花拳绣腿。
慕容仁一听他提到自己的宝贝孙子,白色的胡须就只差没跟着当场一根根翘起来,一肚子的怨声载道。
“他?算了吧。我整天连他一个人影子,都见不到。我给他聘请的两个助理秘书,天天都是搬着大堆的文件,找我来签字,说是他交待的。真不知道,到底他是总经理,还是我是总经理。”
德国一处极隐秘的乡间小镇里,生长着一大片的玫瑰花田,各色花瓣竞相盛开着。
偶尔一阵风吹过,红蓝绿紫的玫瑰花,便漾起一抹靓丽的花浪,伴随着缕缕淡淡的芳香,弥漫了大片大片的视线。
此时,金色的太阳正当空普照,附近居民多是已经坐在餐桌前,对着一大桌的美味,细嚼慢咽着,慢慢享受美食所带给他们的无穷欢乐。
但在大片的玫瑰花田里,有一抹米白色的东西,不断前后挪移着。
花田的尽头,是一幢红色尖顶的三层白色小木楼。
在一楼小客厅中央一张白玉色的餐桌上,一堆做工考究,正冉冉冒着热汽,散发着诱人香味的美食,精致地摆放在上面。
此时,冒着袅袅热汽的洁白色厨房里,一头灰色头发全梳至脑后成髻的一个三十余岁的德国女人琳达,一只手摁在一条尺多长的鲤鱼上,熟练移动着另一只手中的刀,然后飞快削成鱼片。
她亲爱的女主人,最喜欢喝鱼片汤,而且还是中国地道的那种全身乌褐,色泽鲜亮的禾花乌鲤鱼,所制成的鱼片汤。
而深爱女主人的男首领,对于女主人的一切喜好,总是深放在心头,变着法也要努力成全于她,只为着讨她展颜一笑。
就像眼前这片数十平方公里的玫瑰花田,只因女主人喜欢那种淡淡的玫瑰花香。他便大手笔地买下这片土地,每年种植着数万株,各色品种的玫瑰花,不为售卖,不为提精,只是单纯地因为女主人喜欢。
琳达把白色的鱼片,抄起全部倒入锅内,然后调小了火焰。然后伸手到水管下面,就着冰凉的水流,清洁了双手。
她这才解下腰间的围裙,搭于衣架上,走去外面的玫瑰花田。
站在花田的入口处,琳达双手拢在额前,极目四望。
当看到在姹紫嫣红的花间,一抹不断挪移着的米白色时,她笑着摇了摇头。
她这个可爱的女主人,每天最喜欢做的事情,便是在花田间绕来绕去,美其名曰,为漂亮的玫瑰花捉去身上最可恶的小虫子。
可是,女主人哪里知道,深爱她的男主人,在种植玫瑰花时,便已经聘请了全球最权威的玫瑰花种植专家,传授了他如何让玫瑰花在盛开的季节,花枝上不出现虫子的办法。
琳达本想告诉女主人,玫瑰花田里是不可能有虫子这件事实,但男首领制止了她,说,女主人想捉虫子,就让她去捉吧,一切以她开心就好。
她有时候就想,一个男人要爱一个女人到了何种深入的程度,才会一切以她的喜好,马首是瞻?
她想,男首领一定是爱惨了女主人吧?
有好几次,男首领和她们一块用餐时,她偶尔抬起头,便会看到他一双幽蓝色的眸子,带着一种仿佛能够熔化人的温柔,看着女主人用餐。
那种感觉,仿佛女主人一丝不苟的用餐动作,便是世界上最令他着迷的醉人风景。
然而,琳达却感觉得出,女主人对男首领,并不若男首领对她那般深情,甚至许多时候都带着一种温柔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出于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女主人的心,像风一般不被任何人左右,不被任何人捉摸得透。
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出,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男人,能够让女主人的眉眼,只是为了他而绽放。
深红色的玫瑰花间,戴着米白色遮阳帽,两只手托在腮帮子上的诸葛嫣然,瞪大黑眸,仔细观察着繁茂的枝叶,以及枝头每朵怒放的花苞。
然后,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便会出现在空气中。
对于这个经常上演的戏码,琳达早已司空见惯了,到了今天,她已经不想再浪费任何唇舌,去劝女主人不要再做这种无用功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鼓着腮帮子的诸葛嫣然,再次轻叹了一口气。
“琳达,我为什么捉不到一条虫子?”
琳达一边笑着弯腰挽起她的一只胳膊,一边扶此时多是两条腿蹲得发麻的她站起来。
“是啊,小姐,你为什么会捉不到一条虫子?”
这时,诸葛嫣然便会歪着头,看她一眼,然后紧抿着嘴唇,像是发誓一般重重点着头。
“可恶,明天,我一定会捉到一条虫子。”
说着话,她还不忘了伸出手弯腰去揉揉,已经很发麻的膝盖。
挽着她的琳达见状,脸上总会滑过一抹强烈的不忍,但会马上弯下腰去帮她揉捏另一侧,也已经发麻了的膝盖。
她这个女主人什么都好,只是偶尔会像小孩子一般,固执地做着一件事情,甚至每天都乐此不疲。
她还是在偶尔情况下,才从男首领那里得知,女主人曾经出过一次意外,在她的颅内,有一小块淤血始终压迫着她的脑部神经,每发作起来,便会痛疼难忍。
如果手术摘除,成功率会在百分之六十以上。可是,却有百分之四十不成功的机率存在,男首领不想冒这个险。
然而,用药物抑制那种痛疼,长期下去,只会得不偿失。更甚者,有可能会造成女主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完全康复的希望。
而这一点,却是男首领最不愿意看到的。
后来,男首领还是从负责治疗女主人的那个权威专家口里得知,如果在女主人每次痛疼发作时,能够让她很专心地去做一些事情,甚至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那种疼痛,便会减轻一些。
琳达一直都很心疼她这个女主人,也一直很感激她。
如果不是女主人,她到现在都还有可能是被那个赌徒丈夫逼迫着,在美国的红磨坊附近靠出卖肉体,艰难过活的一个妓*女。
快到花田尽头时,琳达突然感觉抓在她手臂上的那只纤手,突然停滞了一下,接着女主人的身子也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