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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张千锦的叹气,张西紧着脸色,轻微叹息,从小他就被教导得要懂规矩,现在好了,他是懂规矩了,但人却有些墨守成规了。////
张千锦见张西不说话,又道:“不过比起张南,你的为人还算不错。”
“张南?”张西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
“张南为人太过阴沉,比起他父亲有过之而无不及,人心本善,一个人算计太多,失去的也就相对。”张千锦道:“焉知不得也是一种福。”
张少宗虽然跟张南没见过几次面,但是从张南的脸上看,此人却实极为阴冷,不表不露的,但是拥阴刀子的事肯定会做,而且做得比谁都狠都绝,绝对是伤人取命的狠角色。
张千锦负着双手,再道:“张北华而不实,与他父亲一样,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成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事,四人之中,唯他烂泥扶不上墙,朽木不可雕也。”
张少宗和张西对望一眼,虽然两人的目光之中还存在诸多的不睦,不过对于张千锦这一句话,倒似乎挺有认同感的。
张千锦转过身来,看着张少宗和张西两人,最后将目光落到了张少宗的身上,道:“你说的魔劫一事,当年的我是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不久后将会有一次魔劫,那个时候我们还能不能留下来,也不清楚,所以我想在年轻一辈之中,唯一有你们两个人,还将就能够挑得了大染!”说完,张千锦将目光看向了张少妹。
“如果当你们看到少妹死在你们面前,而你们没有能力救下她时,你们再后悔也已经晚了。”
张少宗和张西两人顿时惊愕。
张西讶道:“四爷爷,你说的可是真的,真的会有一次魔劫?”
“魔劫之起,天地浩荡,万物萧沉,人毁家亡,一切将会毁于一旦。”张千锦道:“在这段时间,你们应该抓起时间修练,以应对魔劫的到来。”
“四爷爷,你怎么知道的?”张西纳问,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太相信,魔劫真的会发生,只觉得这似乎来得有些快。
张千锦看向了张少宗,道:“方书听到少宗夺了龙牙之后,那么着急着离开,肯会定是产生了什么怀疑,而少宗刚才又问我魔劫一事,我就算再老糊涂,连起来一想,也能够想得明白。”
“四爷爷,你知道具体什么时候魔劫会到来?”张少宗早已经跟林慧雅她们商量过了,所以心里已经有了底,知道张少宗的事情。
“不知道。”张千锦摇了摇头,“不过总是要提前准备,否则真到魔劫来了,我们岂不是束手无策。”
“四爷爷,就……就我们这样,能够应对魔劫吗?”张西沮丧着脸道。
“就你现在这态度,你还真张西听得出来张千锦这话是在斥骂他,不过他也明白,在魔劫到来时,一切都是虚无的,唯有实力,只要有了实力,就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这话不可传出去,否则会引起家族大乱,到时人心惶惶,我可唯你是问。”张千锦义正严声的看着张西,他并不担心张少宗会宣扬出去,张少宗已经知道魔劫一事,也没什么人需要他告知的。
张西认真的点了点头。
张少妹倒也跟着点了点头,“少妹也不会说的。”
张少宗苦笑了一下,道:“四爷爷,魔劫来了,那你呢?”
“到时候所有家族之中存在的老东西都会去抵御魔劫,也就是所谓的赶死队,我们这把老骨头拼死也会挡下魔劫,如果魔劫太过强大,我们会是死的第一批人。”张千锦倒是并没有半分惧争,反是轻轻的拽着拳头,淡然自若道:“学了一辈子武,终是要用到所用之处了,活了这么多年了,也活够了,该是去见她的时候了。”
“四爷爷,难道你不打算留下来保护我们家族吗?”张西纳问。
“如果我们都留下来保护家族,所有人都分散了,到时魔族攻来,大家一盘散砂,难以挡得了魔劫。”张千锦道:“所有家族的老怪物都不会再隐藏了吧,毕竟这事关家族的存亡。”
“四爷爷,如果连你们都挡不了魔劫,那我们岂不更难挡得了?”张西的脸色终于是寒了许多,对于魔劫这两个字,越来越害怕。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张千锦叹道:“人固有一死,只是死得早点和晚点而已,不要怕死,死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张西沉默下来,他知道自己无力改变什么,因为他的实力太过于弱小,连张少宗都不如。
张少妹可怜兮兮的拉着张千锦的手,一张俏蛮的小脸蛋,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着张千锦,道:“四爷爷,你不要死,跟我一起嘛,我不想失去你。”
张千锦伸出苍若树皮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张少妹的头顶,温和道:“少妹啊,四爷爷活了一大把年龄了,是该时候走了,而且你四奶奶还盼着我去呢,我不能让你四奶奶等得太久了。”
张少妹眼睛一眨啊眨的,慢慢的红了起来,竟然快似要哭出来了似的。
张少宗和张西两人见张少妹的哭态,顿时,心中也感觉酸酸的。
张千锦蹲下了身子,把张少妹抱了起来,道:“傻孩子,哭什么,等你长大了,你就会明白,花开花落,总是要有个轮回结局的。”
“嗯……”张少张少宗和张西两人听着这凄凉的哭声,心中更酸,只是在生死结局面前,人为根本无法改变。
张少宗和张西一起从后山下来,张少妹不想下山,留下来陪张千锦了,两人一起走在一路,谁也没有先说话。
快下到山脚的时候,张西这才愣了住,道:“你会不会杀我父亲?”
“你应该问你父亲,当年他们在举刀杀我父亲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张少宗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张西,道:“你们都是人生爹妈养的,可我跟你们不同,我虽然是人生的,但是爹妈却从未来没养过我,四点个人之中,四爷爷唯独看中你一个人说你还有点良知,你或许应该体会得到我的感受。”
张西默然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不是我求你,而是少妹呢?”
张少宗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张西已经二十多岁了,而且是个男人,如果他求张少宗,张少宗铁定不会答应,但是张少妹就不同了,她才十来岁,又还是个女孩子,而且张少宗跟张少妹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如果张少妹真的求他,他或许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这一思索之间,张少宗愣了下来。
张西见张少宗不说话,也沉默了一会,道:“我父亲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但我想你肯定猜疑他,其实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家族里,张东似乎起了怨心,已经将消息放了出来,好多人暗中都已经得到了一些消息,至于是否是真实的,我就不知道了。”
张少宗并不作声,只是听着。
张西见张少宗不说话,又道:“我知道你恨我父亲,可能你也恨我,但我希望你不要对付少妹,她是无辜的,你可以对付我,我绝对怨言。”
“谁做错了事,谁就担责任,我不会将仇转嫁到别人身上去。”张少宗道:“张少妹还小,有些事,你别告诉她,别她生长在错误的环境中。”
张西苦涩一笑,道:“以前我误会你是想通过张少妹来接近我们,看来是我心眼太小了,你对少妹,真的像是哥哥对妹妹一样。”
“你能这么想,我就满足了。”张少宗轻淡淡的耸了耸肩,向前头走去,没走多远,倒是遇到了一群人,正是张镇柯几人。
张镇柯看到张西和张少宗两人一起下山,眼中的目光轻轻的闪砾,瞳孔微微缩起,道:“张西,你妹呢?”
听到张镇柯这话,张少宗心中有些忍不住想笑,不过他还是强行压下了笑容,毕竟这也不是什么骂人的话,而是问的实话。
张西倒是没张少宗心中的那么多鬼点,应声道:“妹想在四爷爷那玩,便没有张镇柯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张少宗,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道:“回家吧。”
张西应了一声,跟在张镇柯的身后走了,走时还侧眼撇了一眼张少宗。
张少宗本一个人回家的,结果还没走两步,林慧雅又从一旁走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回到了家。
张西跟着张镇柯一起回到了家里,张镇柯问:“张西,今天四爷爷都说了什么?”
“四爷爷教我武学。”张西并没有从头到尾的说,只捡了一些重要的说。
“是吗?”听到这话,张镇柯的两眼睛放光,“能够被四爷爷亲自指点,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啊,对了,张少宗呢?”
“他在向四爷爷请教武学。”张西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