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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这边和水义龙边溜达边说话,玉笙箫和吴茵也边走边聊天,吴茵向玉笙箫诉苦,说她在庄园一个人呆着很孤独,没有人和她聊天,最近特别想艾米等等。
玉笙箫只是耐心倾听,却并不言语,他不会把吴茵接过来住,不会惹云舒不高兴,不会让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
吴茵是个不甘寂寞的人,通过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他已经完全了解了,所以,把她留在身边就是一个安全隐患,而他绝对不会在身边弄颗定时炸弹,那是找死。
四个人溜达了一圈,回到南山别墅,本来水义龙打算回去的,看到吴茵来了,立刻有了护犊心切的感觉,厚着脸皮嫌天太晚,要求留下来。
云舒当然没意见,将水义龙和吴茵安排在楼下客房,两间客房挨着,云舒和玉笙箫则仍旧睡楼上卧室。
吴茵翻开那些大包小包,拿出许多小孩子的衣服,玩具什么的,都是高档的品牌货,一看就是上了心。
云舒抱着那堆东西打算放到卧室去,水义龙立刻接过来说:“云舒啊,小孩子的东西不能马上放到卧室里,有讲究,我给你收好吧。”说着,便抱着那堆东西进了自己那屋。
吴茵眼睁睁的看着水义龙抱着东西走了,却是无计可施,她呆坐了一会儿,站起身,笑着对玉笙箫说:“我给你们泡杯糖水,很好喝的。”
玉笙箫点点头,云舒没有反对,等水义龙出来时,吴茵刚好端着两杯糖水走过来,一人一杯放到云舒和玉笙箫面前说:“趁热喝,好喝着呢。”
水义龙走过来,忽然脚下不稳,身体一晃,云舒和玉笙箫都急忙伸手去扶,结果,三个人挤到一块,碰翻了桌上的糖水,谁也喝不成了。
吴茵呆了呆,显然没有想到这种状况,几秒钟后才回过神儿来,说道:“我再给你们去泡。”
水义龙严肃的说:“晚上不能喝糖水,甜的东西伤脾,云舒,你少吃甜食,笙箫,你也少吃点儿,糖水对身体不大好,就不要喝了。”
云舒点头称是,玉笙箫对吴茵说:“姨妈,您就别忙活了,白天逛街也够累了,早点休息,我和云舒也上楼了。”说完,揽着云舒往楼上走去。
楼下,只留下水义龙和吴茵大眼瞪小眼,两人瞪了一会儿,水义龙优哉游哉的说:“你是笙箫的姨妈,也算是我的亲家,希望你一切以孩子们的幸福为重,不要横加干涉,搞什么小动作,不然,我可不是吃素的。”
吴茵脸色有些白,讪讪的说:“我从小看着笙箫长大,把他当成自己的儿子一样看待,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他幸福,亲家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水义龙似笑非笑的说:“但愿如此吧。”
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水义龙转身进了屋,吴茵停了几分钟,也随后进去了,到了半夜的时候,一抹黑影鬼鬼祟祟的从屋里出来,蹑手蹑脚的往楼上走去,她的身后尾随了一道黑影,两人一前一后的爬到楼梯上。
后面那道黑影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对着自己的下巴向上照,突然看到光亮,吴茵紧张的一回头,看到一个恐怖的人影站在楼梯下,脸色惨白。
“啊——”,她惊得一脚踩空,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滚出了好远,才停下来,腿部剧烈的疼痛。
玉笙箫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来,看到自家岳父大人正开了灯,蹲在吴茵身边沉思。
“怎么回事?姨妈,您不要紧吧?”玉笙箫还是很紧张吴茵的。
“我也不知道亲家是怎么回事,我半夜去卫生间,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一看,便看到一抹黑影往楼上飘去,今晚没有月亮,屋里光线特别暗,我看不清路边掏出手电筒照亮,哪知,前面那道黑影尖叫着就摔下了楼梯,我开了灯,过来一瞧,发现竟是亲家,这可奇了怪了。”
玉笙箫听水义龙的描述,心便向下一沉,吴茵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爬上二楼,到底要干什么?
“哎呦——”,吴茵本来就腿疼,被水义龙这么一说,就更疼的厉害了,哼哼唧唧的直呼疼痛。
玉笙箫又不能不管她,只得停止追问,将她抱起来,打算送到医院去。
云舒怀孕后,总是很嗜睡,楼下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却依旧没有吵醒她,玉笙箫回头对水义龙说:“水政委,我送姨妈去医院,麻烦您照顾一下云舒。”
水义龙当然求之不得,他点点头说:“嗯,快去,快去吧,亲家估计疼得很厉害。”
玉笙箫出了门,水义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剑眉紧缩,吴茵这个女人果然有问题,刚才她上楼时,为了不发出动静,连鞋都没有穿,半夜三更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干好事。
想到这里,他转身进了房间,拎出一大包装在黑塑料袋里的物品,打开门,随手丢进了垃圾箱,然后锁住房门,折到二楼,进了云舒的卧室。
云舒还在酣睡,这段时间,她睡眠很好,就算天塌下来依旧当棉被盖,玉笙箫什么时候出去的,她根本不知道。
水义龙借着暗淡的月光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云舒,其实,云舒的脸部线条很像方晓云,尤其是闭上眼睛的时候,简直就像一个人一样。
这样安静的云舒让他想起了方晓云,心潮澎湃,情绪万变,他叹了一会儿气,从云舒的卧室里出来,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云舒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出现一些很奇怪的场景,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很多个场景变化,唯一不变的是其中总会出现一个女人,女人的脸庞看不清,眼神却忧郁万分。
梦里,她听到一声轻笑,很轻很轻,笑声中掺杂着很多东西,得意,嘲讽......
第二天一早,云舒就醒来了,她懵懵懂懂的坐起来,总觉得脑子里缺了点儿什么东西,她下意识的寻找玉笙箫,没有找到,便开始慌起来。
“笙箫,笙箫——”
水义龙从屋外推门进来,看到云舒慌慌张张的四处寻找,便急忙告诉她:“云舒啊,昨晚玉笙箫那个姨妈从楼上摔下去,摔伤了腿,笙箫送她去医院了,一会儿就会回来,你别着急。”
“哦。”云舒坐起来,晃了晃脑袋,觉得记忆似乎出了问题,有些东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她爬起来,匆匆洗漱一番,跟着水义龙去了医院,医院里,吴茵躺在床上,一条腿打了石膏,缠了绷带,她的腿摔断了。
云舒走到玉笙箫身边,把手放进他的手心里,小鸟般偎依在他身边问:“姨妈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玉笙箫叹了口气,他听水义龙说,吴茵是半夜上楼时从楼上摔下来的,这让他想起上次吴茵住在他们家的时候,那天晚上,他和云舒都睡得很沉,要不是半夜尹诺的电话打来惊醒他,也许他就不会发现吴茵站在他们的卧室里。
现在,又是一半夜,一次也许是偶然,都已经两次了,吴茵究竟要干什么,他的视线在云舒身上上下游梭,仔细检查她有什么不妥。
忽然,他直盯盯的看着她的脖子问:“媳妇儿,你那个木凤呢?”
云舒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用手去摸,摸了半天,发现真的没有木凤,要知道,那个木凤平时她都不离身的,即便是睡觉,也绝对要戴在脖子上。
“不知道,我没摘下来啊。”云舒也慌了,今天早晨一起来,她就觉得浑身难受,头也发晕,是不是和丢失木凤有关系?
玉笙箫的目光冷冷的扫过吴茵,这时候,她已经醒来了,与玉笙箫冷厉的目光相对,心中一惊,立刻尖叫道:“笙箫,你难道怀疑是姨妈拿了那个木凤?”
“除此之外,我还真想不出你半夜三更上楼干什么。”
“天地良心,笙箫,姨妈从小把你拉扯大,这么多年来,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你,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从来没有对你有半分不好,你怎么能怀疑我,真伤我的心啊。”吴茵使用怀柔策略,率先哭上了。
玉笙箫已经受够了她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才不管她难过不难过,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最好期盼我们能找到木凤,不然,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牵着云舒的手往外走:“媳妇儿,你别着急,我们先回去好好找找,也许是绳子断了,掉到哪儿去了。”
云舒点点头。
两人往外走,水义龙也跟着往外走,他虽然不知道那所谓的木凤究竟有什么作用,但看到云舒两口子那么紧张,便知道那一定是个极其重要的东西,也跟着紧张起来。
回到南山别墅,玉笙箫几乎把卧室翻了个底朝天,连楼下的每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根本不见木凤的踪影,他的心一直往下沉,自责难过的要死。
云舒也很沮丧,但看到玉笙箫自责,她也不好受,过去安慰他:“笙箫,其实,我们也不知道木凤究竟能不能够治好中邪,至少现在,我还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你别担心了,也许是我放到哪儿了,结果给忘了,哪天就能找到了,实在找不到,下次遇到那位古董店老板,再和他要一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