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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死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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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芫听郑家的女儿跟谢怡住了下来,顿时皱眉。郑家这失德之家,谢怡竟然还与他们亲近,那到底是她自己不想离开将军府去郑家,还是郑家不愿意接走他们姐弟?

    赵太太也怀疑,不过她还怀疑另一个可能。就让裴芫先看看人。

    谢怡没办法去找裴文东,只得收拾了下,去找裴芫,以期找到机会跟裴芫单独说话。裴芩她是难得见到人的。

    郑月欢紧跟着她,就连上茅房都在外面等着,是看紧了她,听她要去找裴芫,立马也跟上,“既然墨夫人病了,这将军府也就她妹妹在管事,我也和你一块去见见吧!”

    谢怡只得跟她一块过去。

    裴芫正要去看看,见她们过来,就在屋里接待她们。

    郑月欢看她打量,也就是个相貌清秀温婉的,娘说那裴芩长的不美艳标志,如此她就更加放心了。笑着上前和谢怡一块见礼。

    “这位就是你表姐?”裴芫跟谢怡说话。

    “是我表姐,郑家二房小女儿,郑月欢。”谢怡介绍。

    郑月欢主动说道,“是娘看表妹整日一个人在家,就来陪伴她几日。本来要去探望夫人,只守院的下人说夫人身子不适不见客。不知道夫人如今可好些了?”

    赵太太看她一脸关切似是真的一样,但身上脸上的妆容却是精心打扮过的,参加宴请也不过这般打扮,而且刚过了先皇孝期就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到将军府来住着,笑着称赞了一句,“郑小姐真是好相貌,可婚配了?也不知道哪家有这个福气!”

    郑月欢张嘴就想说她没有,想到她早定了婚约,一查就知道,心下有些不满这婚约,想着早早回家退掉。面上微微羞赧,“已经定了人家。”

    已经定了亲,打扮的花枝招展过来,郑家那边还两次压着谢怡和裴文东定亲之事,赵太太心中冷笑。

    郑月欢拉着裴芫聊天,讲京城的风景趣事,“…如今天不是很热了,正是开始出游的季节了。”

    裴芫本就不喜郑家人,看她自来熟的样子,隐隐势头压着谢怡,仿佛她也是个没见识的,面上笑容越来越淡。

    郑家人来给她送衣裳用品。裴芫就让她们回去了,“我还要去侍奉长姐,你们晚饭就在屋里吃吧!”

    看她送客,郑月欢忙道,“夫人不知道病情如何,我既然住下,自然得去探望,我祖母病的时候都是我服侍的,不如我和你一块去吧!”

    “长姐不便见客。”裴芫淡声道。这话都已经说了几遍。

    郑月欢有一瞬的尴尬,不过很快笑着招呼了,和谢怡离开。

    等她们一走,赵太太就跟裴芫说了她的怀疑,“这郑家怕是有不可告人的算盘呢!”

    “不能吧!?郑家之人,长姐是绝对不会同意与他们结亲,文东也知道,也不会看上那郑月欢的!”裴芫皱起眉。

    两人对视一眼,都想到裴文东要娶谢怡的大部分原因,是救她时有了肌肤之亲,若是郑月欢也和裴文东来个偶遇出个意外,裴文东自然要负责,让她进门了。

    裴芫面色一沉,顿时心中生怒。

    等次一天再见郑月欢,又换了一间更精美的衣裙,巴掌大的小脸也是描画精致,要到园子里摘花。

    裴文东和常咏麟正在攻读备考,疲累之余时常到园子里活动。后园子不远也有个演武场,更是常常去切磋武艺。

    裴芫再看郑月欢目光就有些冷,“将军府来往多是武官将士,如今正值攻打戎族之际,往来人也多,你们就不要到处走动,冲撞了外男。”

    谢怡虽平常不走动,但她要到园子里也不会有人说,看她神色,应了声。

    郑月欢察觉到不被待见,心里不悦。这裴芫还不是住在姐夫家里,竟然管的那么宽!眼神一闪就道,“我和表妹不去园子里也甚是无聊,不如我们去带两位小姐玩吧!”

    “两位小姐都在读书。”裴芫看她不老老实实陪谢怡却钻营将军府的事,心中更不喜她。让谢怡招待她,去看九儿和喜儿,高兴三个小萝卜。

    郑月欢被冷待,扭头看谢怡,眼神有些凉。还说的多好,却原来连个在将军府借住的都看不起她,连带的她也吃挂落。

    另一边裴文东和常咏麟联袂过来。

    谢怡见了,心中欢喜,上来福了一礼。

    见她有话说的样子,裴文东笑问,“有事吗?”

    郑月欢也看见了两人,见他和常咏麟都是姿容不凡的少年,光他们俩看着就比她那未婚夫强多少,心中更嫌弃未婚夫家。笑着过来跟裴文东见礼,介绍自己,“…我是谢怡的表姐。”

    常咏麟打量她一眼,嘴角淡淡的勾起一抹冷笑。

    裴文东礼貌问好,又看向谢怡,她欲言又止的,有什么为难事?

    谢怡看他明白,顿时眼眶一酸,飞快的瞥了眼郑月欢,目光盈盈的看着他。

    裴文东心中一动,想着回头找她问问是什么事,“谢泽学问上有些事,我回头跟你说。”

    谢怡忙不迭的点头。

    郑月欢看着谢怡,眼神阴了阴。裴文东也比她之前的未婚夫要好,都让她摊上了,还要坏她的事?

    招呼过,裴文东和常咏麟去见裴芩。戎族要议和,还要送来和亲公主,今年的秋闱策论怕是就从瓦刺入关和戎族侵占中擢取题材,裴芩昨晚回的太晚,两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

    裴芩昨天回的本就晚,又被某人折腾了半夜,才刚起来吃了早饭。

    裴芫看俩人过来,又把郑月欢来的事说了,“…。这郑家人居心叵测,谢怡也不知道被蒙在鼓里,还是有意为之。”

    “谢怡怕也被蒙在鼓里,她今早欲言又止,被那郑月欢拦了。”裴文东想到郑月欢刻意的打扮,拧起眉。

    “这郑家先前两次拖延定亲之事,却原来打这样的算盘,那郑月欢还定的有亲事呢!也不嫌丢脸!”裴芫怒道。

    “这有啥丢脸的!退亲虽然不光彩,但要是能嫁了个将军的弟弟,入朝为官的,那可是官夫人!可比先前高了几个等呢!”常咏麟笑。

    “长姐!我想先定亲。”裴文东看着裴芩。

    常咏麟不等裴芩应下,拉住他,“慌啥!反正就在家里住着,又跑不了!那郑家胆敢欺到我们,不教训他们一下,当我们都是好欺负的!”给他使眼色。

    裴文东眸光闪了下。

    常咏麟已经笑着跟裴芩裴芫说让她们别插手,“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吧!芩姐姐去忙制造局,裴芫姐照看好九儿高兴和喜儿他们仨小萝卜就行了!”

    裴芩打个哈欠,“别玩太过了。”

    “芩姐姐放心!我们哪个是没轻重的人!”要是让芩姐夫出手,整个郑家都等着玩完了!让他们出手,郑家该庆幸!

    裴文东也转了话题,跟她说起戎族议和之事。

    裴芩虽然不精深科考里面的套路,但那些大臣说的话她还是都能记住能理解的,转述他们一遍还是不成问题的,“阅读理解就靠你们自己了。”

    两人忙谢了,带着笔记回去整顿融化,先写上一篇策论来。

    裴文东还想着谢怡找他有事,临晚饭前,过来找谢怡说话。

    两人都不在院子里,又去逛园子去了。

    “走!”常咏麟拉了他一把,就到园子这边来,边走边提醒他,“芩姐夫该回来了吧?”这个时辰,芩姐夫怕是在演武场练功。

    裴文东疑惑的跟他进了园子。

    谢怡正一脸难色的小声劝郑月欢,“墨将军生性冷漠,又最忌讳被人打扰,你还是别去了。”

    常咏麟摆手让跟着的下人退下,放轻脚步过来,看两人在演武场外,冷笑嘲讽,“自己看!”

    裴文东见谢怡和郑月欢盯着演武场中的墨珩看,顿时脑子轰的一声。

    “这回知道她们来干啥来了吧?知道为啥不定亲了吧?”常咏麟看着他道。

    裴文东脸色白了又黑,黑了又青,难看至极。

    常咏麟直接把他拉走。

    “你拉我干啥!让她们就去…勾引长姐夫!?”裴文东气怒的涨紫着脸。

    常咏麟盯着他问,“每次芩姐姐‘病危’他们就特别积极,芩姐姐不舒服也特别关心。这边刚传出芩姐姐犯了心疾,郑月欢就住了进来往芩姐夫身边凑。你说,给她们机会,会不会除掉芩姐姐?”

    裴文东怒火高涨。

    常咏麟又接着问,“谢怡知道芩姐姐身份,也知道她中毒,不能再生孕,会不会想给芩姐夫添几个继承家产的儿子?”她就算自己没有那个心思,也是想过犹豫过。更是牵线搭桥,让郑家人这等人也来算计芩姐姐!

    裴文东顿时满脸杀意,怒不可遏,更怒恨谢怡,他对他们姐弟多方救助维护,跟三姐闹翻也要娶她为妻,她却伙同郑家反过来算计长姐!

    “不过你也先别气,或许我们误会谢怡,她有苦衷!”常咏麟拍住他的肩膀。

    她会有什么苦衷,要伙同郑家来算计长姐!?有啥事是他不能给她解决的,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你先冷静一下,我刚才就是怕你气头上,做出啥事来,才拉了你出来。等你冷静下来,听听谢怡是咋解释这事儿的吧!”常咏麟拍拍他。

    裴文东握着的拳头青筋直冒,阴沉着脸回了屋。

    常咏麟看他恼怒的样子,转身叫了自己的两个小厮小声吩咐了一番。

    两人简直同仇敌忾,立马应声就出去了。

    常咏麟这边还没行动,园子里那边出事了。

    谢怡抱着满身血的郑月欢哭着呼救,丫鬟跌跌撞撞跑出来叫大夫。

    齐大夫就住在家里,一听有人受伤,忙跟了丫鬟过去施救。

    结果跑过来一看,受伤的是郑月欢,整个左肩上插满了竹叶,一片血迹,一看就是功力深厚之人出的手,再一看面色阴寒的墨珩,他眼神闪了又闪,“找两个婆子先把人抬回屋里吧!”

    “死的了吗?”墨珩冷声问。

    齐大夫看了眼满脸发白惊慌的谢怡和自己快要死的郑月欢,垂了下眼皮,“只是小伤,死不了。”

    “那就滚出将军府。”墨珩吩咐完,直接把剑扔给封未,转身离开。

    齐大夫一看也不治了,将军府虽然规矩不大,也并不是没有规矩的,演武场是将军和裴少爷几个用的最多,平常没人会过来。

    “墨将军…。救我…救救我!不要走!救救我啊!”郑月欢哭着伸手,他把她打伤了,竟然不救她!

    谢怡满脸煞白,她已经极力拦着郑月欢了,现在被墨将军发现,连她也厌恶要赶出将军府了!?那她和弟弟将来怎么办?

    已经来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拉着板车过来,直接把郑月欢抬到板车上拉出去。

    裴芫赶过来的时候,郑月欢正奄奄一息又羞怒愤恼的抗拒用板车拉她,挣扎着一动,血又流的更多。

    看了眼郑月欢,裴芫眼神凌厉的看向谢怡,“上午我还以为你要被人欺负,同情怜悯你,却不想,你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眼界可真高!”

    谢怡全身轻颤,哭着摇头,“我没有!我不是的!”

    长姐身受重伤中毒,九死一生,却不能再生孕,拖着身子还要想法去退敌剿匪,她想想就觉得心好疼。可她们却恬不知耻的扑上来,要替代长姐!裴芫心里怒恨不已,“给她们拿上银子,别说我们伤了人,连抓药钱就不给!”

    几个婆子应声,接了丫鬟送来的银子,拉着郑月欢就送她回郑家。

    昭勇将军府和天策上将府这边多是勋贵之家,虽然少有人来吆喝叫卖,但转过两条街就是闹市。

    又是临近傍晚,正凉快的时辰,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见几个婆子拉着个满身血的人过来,都惊疑的过来看,小声议论不止。

    郑月欢被用板车拉出将军府已经屈辱万分,听着街上的人声,羞恨的一下子就昏过去了。

    “这是出什么事儿了?拉的死人活人啊?”

    “活人,刚才还会动呢!是不是犯什么事了?”

    众人议论着,都不知道咋回事儿,那好奇心又被勾起来,就有人跟着板车,一直跟到郑家大门外。

    叫开门,郑家的人出来,一看自家的小姐这个样子,都快吓傻了,叫喊着回家报信。

    郑老太太和郑大太太,郑二太太几个都慌忙赶了出来。

    “月欢!?月欢!?你这是怎么了?”郑二太太一看那满身的血,惊的脑子嗡一声。

    郑老太太也两眼一黑,“我孙女好好的去了将军府,怎么会成这个样子了!?”

    为首的婆子冷眼的看着她,“郑家小姐说是住在将军府陪谢小姐的,却不知道怎么跑到演武场去,我们将军以为是刺客奸细,这才误伤了郑家小姐!这是诊药钱,你们拿着请大夫吧!”把银锭子给她,板车也不要了。

    郑老太太老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的,扶着一旁的郑大太太,摇摇欲坠。

    郑二太太搂着郑月欢,声音尖锐的叫骂,“你们把我女儿伤成这样,连救都不救,将军伤了我女儿,就要对我们负责!”

    几个婆子鄙夷的看她一眼,“那你们就去将军府,看怎么个负责法!?”说完转身就走。

    看郑二太太还要闹骂,郑大太太怒喝一声,“还不快把人抬回家,请大夫!”不觉自己做的事丢人,竟然还要当众闹骂,自己女儿不顾,还要毁了她女儿!?

    两个下人连忙应声,连同板车一块拉回家,又去请大夫。

    京城人多,富贵人家更多,更多的是各种阴私笑话事,那跟来看热闹的哪还有不明白的。郑家不知道怎么和将军府扯上了关系,住到了将军府里却乱跑到男人的演武场去。

    包打听的几个人跟着送人的婆子一直到昭勇将军府,顿时就弄明白了,“那是墨将军的府邸!墨将军俊美无匹,又身居高位,怪不得要往演武场凑了!真有机会,不知道有多少女的要往上凑呢!”

    “这事儿你们都没有我知道的清楚!他们说的谢小姐,是郑家的外孙女,是墨将军的妻弟瓦刺入关时救的,一直住在将军府里!前几日不是说回乡养病的原阳夫人带着女儿来京了,没几天又病倒了,还请了太医呢!换成是你们,你们凑不凑?”

    “我要是女人,我肯定凑!就是不知道那和郑家定亲的人会咋办了,咱们可得去看看去!”

    几个人扎堆交换着消息议论了半天。

    谢怡已经管不了郑月欢那么多了,她见到裴文东,他看她的眼神透着冰寒和无尽的冷漠,明明刚立秋,她却觉得全身冰冷的如坠冰窖,“文东哥哥…。不是我,是郑月欢见了将军,非要去的!我…我拦她了!”

    “为什么要往别人身上推?”裴文东问她。

    谢怡满眼泪水,“不是…。是怪我!我没拦住她!我想跟你说的,只是没找到机会,她就…”

    “她怎么知道演武场在哪?又从哪知道长姐夫会早晚在演武场练功?”裴文东不想误会她,可越想他越止不住愤怒,失望。

    郑月欢套她的话,她说哪边不能去,她偏就去哪边。谢怡看他不信她,眼泪流成两行。

    “郑家别有居心,你早就知道是吧?”裴文东又问她。

    谢怡想摇头,说她不知道,可看他犀利失望的眼神,她无法否认。

    “长姐在大兴病重的时候…。”裴文东忍不住笑,他觉得他真是可笑!竟然引狼入室!

    看他决然转身离开,谢怡哭倒在地,“文东哥哥!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裴芩回到家,听裴芫几个人说完,忍不住感慨,“果然是美色误人啊!咋就没有人这么去找我呢!?喜欢我的人不是挺多的吗?!”

    “长姐…。”裴芫不知道说她啥好了,都这个时候,她脑子里想的啥啊!

    常咏麟笑着接道,“有个希芸郡主在,还有个疑似未婚妻,那些人哪敢?即便有人不求名分,也得有那个能接近的机会啊!”

    “原来是希芸郡主和夙雪挡了我的桃花啊!”裴芩说着,扭头看剥杏仁的墨珩,“是你这目标太大,还是我脸太小,都挡不住你?”

    “你没挡。”墨珩回她一句。

    裴芩摸摸鼻子,她咋没挡了!她不过有点忙,还没等她发现…。就被他们先踢走了。她要挡,也得有那个机会啊!

    “长姐!谢怡她…。”裴芫迟疑的问她,现在她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嫁给弟弟为妻了。

    “这还真是个难题了!”裴芩手伸过来。

    墨珩抓几个剥好的杏仁给她。

    她这边刚塞了一嘴,裴文东进来了,“解释的咋样了?”如果是误会,这事儿还好办点。

    裴文东进来,直接扑通跪下,“长姐!对不起!”他一直都盼望着长大,为姐姐们遮风挡雨,要奉养长姐,可一直都是他在拖累长姐,一直都是姐姐们在为他操心。可他不仅盼望的没做到,更是添乱招事,让长姐不得安宁。

    裴芫,常咏麟都看向裴芩。

    裴芩朝裴文东伸手。

    裴文东看着送到面前来的杏仁,眼眶酸涩难忍,抬头看她,“长姐!”

    “行了!起来吧!谁还能不遇到点事儿!真一辈子啥事儿没有,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啊!”裴芩伸手给他。

    长姐没有嫌弃过他!没有怪罪过他!一直在给予他!裴文东再忍不住眼泪落下,伸手接过她给的杏仁,擦了擦眼,“长姐是不是对我很失望?”

    裴芩想了想,“那是!曾经可是失望的!谁家的萝卜不希望长得又大又直又水的!要是长扭长歪了,那一块就不好吃了!”

    “我再也不会让长姐失望了!”裴文东握着杏仁起誓。

    裴芩拽了他起来。

    外面赵太太领着三个小萝卜过来了,“该吃饭了!”

    仨小萝卜一进来,各找各娘。

    喜儿扭头一看,“舅舅你咋哭了?”

    裴文东拉着她胖乎乎的小手,“舅舅跟人打架了,没打过!”

    喜儿顿时嫌弃的把手抽回来,“你真笨!长那么高,打架都打不过!比我高的,他们可都打不过我!”

    她说的是家里的仆从的孩子,人家哪敢跟她打!?九儿转过脸,不忍看妹妹那得意的模样。

    “喜儿真厉害!”裴文东揉揉她的小脑袋。

    外面张庚山进来回禀,“将军!夫人!郑家的人来了!”

    “妈的!他们还敢来!?”

    ------题外话------

    抱歉了,情节重新删改,加快进度,今天调整更新时间~

    我果然只适用零点的更新时间,以后不会再变,定住!